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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错嫁相公极宠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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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峥双手背于身后,踱步下来,他站在即墨端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即墨端,之前你要朕替你的大女儿赐婚,朕应了你,这回,你建议朕让这四个年轻人选择,朕还是遂了你的意,即墨端,是不是你觉得朕这么些年身边的人就非你不可了?让你这么不知足的一遍遍将朕玩弄于鼓掌中?”

赫连峥这话说的就重了,纵观整个朝堂,即墨端是跟着赫连峥最久的一个,也算是最忠于赫连峥的,赫连峥这么云淡风轻的一说,倒是让即墨端气血一阵上涌,他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皇上恕罪,皇上,微臣对于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皇上这么说可就真的冤枉微臣了。”即墨端慌乱地说道。

本来还打算继续看戏的即墨月见形势愈见僵硬,她此时虽恨即墨端,可相府到底是要依靠即墨端的,没了这棵大树,她更是别想在澜王府立足。

思及此,即墨月脸色煞白,她惊惧地跪在赫连峥脚边,柔弱的嗓音满含着委屈:“请皇上明鉴,父亲他从来都是将皇上您的心意放在首位,若是姐姐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月儿愿意替姐姐受罚,还请皇上放过父亲。”

即墨月知道即便她要替即墨莲顶罪,她那位左相父亲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是以,这一跪是即墨月在赌,她赌皇上不是真的想惩罚即墨莲,若是她赌赢了,那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即墨端看着这个最近一直被自己忽略,甚至有些敌视的二女儿,眼眶微酸,他是委屈了这个女儿啊!如此,他就更不能让女儿跟着他一起涉险,即墨端不再磕头,而是挺直了腰杆,直视赫连峥,铿锵有力地说道:“若皇上您坚决认为微臣以下犯上,微臣甘愿受死,但还请皇上能放过微臣的两个女儿。”

眼角余光察觉到即墨莲的异样,即墨月心中的坚定越见清晰,她一副大义凛然地模样说道:“皇上,臣女作为父亲的女儿,大姐姐的妹妹,理应代替他们受罚,望皇上成全。”

赫连峥幽沉的目光在跪地的两人面上扫过,突然,赫连峥大笑出声:“好,好,爱卿啊,你倒是养了个好女儿,都起来吧,朕没生气,那大丫头卧床这么多年,想来也没时间跟精力去学我大赫那些繁缚的规矩礼仪,不过,爱卿啊,朕可以放任她一次,两次,但俗话说事不过三,朕到底也是一国之主,朕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到时即便是你即墨端自杀与朕的面前,到时也是徒劳。”

皇上这是在给自己警告,也变相地表示这次是有惊无险了,即墨端终于暗暗松了口气,他郑重地保证道:“皇上放心,回去微臣便会让教养嬷嬷教小女规矩。”

赫连峥点头,继而转向即墨月,笑道:“二小姐是个好女子,这样的孩子才配得上朕的澜儿,这样吧,朕就做主了,二小姐便是终身的澜王妃。”

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即墨月激动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竭力压下心中的狂喜,双手撑地,重重磕了一下头,说道:“臣女谢过皇上。”

一旁的即墨端眼神有些复杂,暗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早已不是他能掌握的了,也罢,顺其自然吧,即墨端同样道谢:“谢皇上。”

“行了,澜儿应该还在外面,你就跟着他一起回澜王府吧,这大婚还是要再举行的。”赫连峥看着刚要进殿的赫连澜,摆摆手,离开。

徐公公留下将皇上的意思转达给了赫连澜,而后小跑着跟上赫连峥的脚步。

空荡荡的大殿此时只剩下三人,赫连澜紧紧盯着即墨月,看的即墨月头皮发麻,小步往后退着,即墨月牙齿咬着下唇,眼泪又开始泛滥,声音氤氲:“王爷,这是皇上的意思。”

“澜王,月儿是我左相府的嫡出小姐,也是本相的心头肉,澜王这么威胁本相的女儿,莫不是也看不上我相府?”即墨端声音渐冷。

赫连澜虽是王爷,可到底也没什么实权,而即墨端却不一样,他跟着皇上征战过,而后又协助皇上打压了盛极一时的李家,是皇上很看重的人,手中握着重权,而手下也自有一批忠于他的人。

赫连澜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淡声说道:“左相误会了,既然父皇已经严明二小姐将会是澜王妃,本王会谨遵圣意。”

见即墨端脸色渐缓,赫连澜说道:“那本王就跟二小姐先回了,相爷请便。”

话落,赫连澜抬脚离开,即墨月遏制住喜悦,说道:“爹爹,那女儿就先离开了。”

看着即墨月迫不及待的脚步,即墨端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了。

☆、第三十六章路澈醋了

出了宫门,澜王府的马车正等在外面,赫连澜上了马车,他低声唤道:“出来。”

一道黑影飘落在赫连澜面前,黑影单漆跪地,赫连澜眼底浓云翻滚,他冷声吩咐道:“去杀了那马夫,至于即墨莲,将她带回本王的府中。”

“是。”黑影应声,瞬间消失。

赫连澜放软了身子靠在软榻上,那张温雅的面具早已被卸下,此时的赫连澜俊雅的面上一片阴毒,一向带着柔雅笑容的双眸迸发着快要溢出来的刻骨恨意,他一掌挥向身前长桌上,桌上的果盘应声洒落于马车上铺着着锦荣毯上,一个晶莹欲滴的樱果顺着略微倾斜的马车直直滚落下去,最后停落在赶上来的即墨月脚边。

“王爷,相府二小姐来了。”车夫低声禀报道。

握紧拳头,尽量让自己平缓了心跳,赫连澜吩咐:“让她进来。”

马夫端了个踏脚凳,让即墨月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即墨月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没有做声,而是乖巧地坐在一旁。如今她已经达到了进澜王府的目的,接下来便是要得到澜王的宠爱跟敬重,这一点娘亲早已经教过她。

赫连澜厌恶地看着即墨月:“你别以为进了我澜王府以后就能高枕无忧了,即墨月,本王警告你,若你安分一点,本王尚可以让你在王府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如若不然,你这澜王妃的名头很快就得做到头。”

“是,月儿谨遵王爷教诲。”即墨月敛眉,恭顺地回道。

看着即墨月柔顺乖巧的模样,赫连澜心底的烦躁更甚,若是几日之前,他还很欣赏这一类娇柔的姑娘,觉得他们娇美的脸庞,顺然的气质都能体现自己的强大,让自己的男子尊荣越发的高贵,可此时此刻,看着即墨月那张柔美的脸,赫连澜脑中闪过的却是即墨月清凉的琉璃色瞳眸,稍微翘起的唇角,浑身淡然的气息,这一切都让赫连澜心头藏着的那只猛兽不安地躁动着。

不想再看即墨月那张脸,赫连澜索性闭上眼睛,往后仰躺着,低声吩咐道:“回去。”

外面的马夫应了一声,马车开始缓缓移动。

这边的压抑与另一边的惬意截然相反,此时,即墨莲懒懒坐在来时的马车上,瞅了瞅放在长案下面的那盆冰水,燥热的车内顿时清凉很多,即墨莲挑了挑眉,她现在不得不佩服煞王府这些个服务人员的眼力见,她也好奇这些人是用什么手段让冰块从煞王府一路送到马车上,而不至于融化掉。

此时,金乌已然西斜,黄铜大街上也不复正午时的燥热,人群开始逐渐往街上涌来,趁着这点凉爽的时候出来走动走动,或是跟朋友见了面,聊聊天。一些小贩也摆好了摊子,开始吆喝。

将帘子掀开一点,即墨莲往外看去,这才发觉几乎每个人面上都是满足的笑意,间或有一些嬉笑怒骂夹在其中,这种简单平凡的生活让即墨莲心生羡慕。

前世今生,即墨莲都不曾感受过这等平凡的生活,或许以后有时间,出来转转也该是不错的选择。

就在即墨莲看的正起劲的时候,人群中爆发这一阵尖叫声,即墨莲凝眉,往尖叫中心看去,只见四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他们的目标正是即墨莲所在的马车。

“小姐小心,小的要加快速度了。”

马夫一手握紧缰绳,一手挥动鞭子,驾车的两匹马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它们纷纷昂头,撒开蹄子往前狂奔。

黄铜大街到底是大赫的主街,通街都是青石板铺成,马车奔跑在上面倒也没怎么颠簸,不过,两匹高头大马制造出来的混乱还是让街道上一片惊喊声。

马车跑的再快又怎能抵得上那四名黑衣人的卓绝轻功,只见几人踏着攒动的人头,很快停落在马车周围,其中两人举剑刺向马夫,另外两人直直站在马车顶,两人手稍微用力,当他们旋起身时,马车顶部被掀起。

即墨莲难得的好心情却被这几人搅乱,她手中银针泛着幽幽冷光,若是可以,她当然不愿这么早暴露,可如今这场景,是不得不逼她杀了这几人。

不等即墨莲甩出手中的银针,那已经落败的马夫以让人惊诧的速度急速奔往即墨莲面前,挡住那两个黑衣人朝即墨莲的进攻。

那两个黑衣人颇为恼怒,再不迟疑,双手成掌拍向马夫的胸口。

噗,马夫胸口中掌,再也坚持不住,狠狠摔在地上,溅起一地灰尘。

四名黑衣人见此,齐齐往即墨莲走来。

此时,人群中的尖叫声愈见尖锐,即墨莲眉目低垂,叹了一口气,今日一出手,以后必然还有数不清的麻烦,她即墨莲最怕的就是被人打扰了。

却在这时,一道爽朗中带着嘲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哈哈哈,这是哪家的狗啊,大庭广众之下,想要强抢官家小姐吗?”

一闻这声,即墨莲快速缩回手中的银色。

只见一个身着藏青色看似普通锦袍,长相好不出挑的男子站在人群之外,此人双手环胸,不怀好意地盯着那四人。

四人没有理会那人的嘲讽,径自想要抓住即墨莲。

“已经给过你们警告了,为何就是不听呢?”男子无奈低叹。

下一刻,身影已如鬼魅窜到四人面前,手不过轻轻掠过,四人齐齐站定,脸上甚至都未来得及表现出惊诧。

男子站在即墨莲面前,笑道:“好久不见了,莲儿。”

“住口,谁准你这么叫的?”即墨莲低喊,这名儿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自己准许的,难道莲儿是想让我喊你初笑?”路澈反问。

当然,在即墨莲听来,这也是威胁。

不再理会路澈,即墨莲往已经没了意识的马夫走去。

却在与路澈擦身而过时,被路澈一把抓住了手腕,即墨莲皱眉,优雅的嗓音略微见冷:“放手!”

“放手好让你碰别的男子?”路澈声音同样有些低沉。

☆、第三十七章嚣张王府

莫名其妙的话让即墨莲眉头蹙的越紧,从来淡然的琉璃色瞳眸中明显有着厌烦,她手上倾注了少许力量,用力甩开路澈的纠缠,即墨莲往马夫走去。

“我以为今日午时那一番动作已经给了你提示,即墨莲,我的耐性是有限的。”路澈低沉的话中夹杂着危险。

路澈指的是劫新娘这件事,别人不知道,当事人路澈跟即墨莲心中应该一清二楚。

今日的路澈眼睛已经用药水挡住,变成了罕见的紫黑色,难辨的眸色里有即墨莲看不懂的复杂。即墨莲勾唇,站定,直视路澈:“路澈,你已经威胁过我好几次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你以为我是怕你才三番两次的退让?那你就错了,我鬼手不是一个随便能拿捏的人,若惹了我,你也讨不了好处,所以,在这里,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我远些,别再惹我。”

前世今生,即墨莲也见过不少像路澈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他们一向喜好用施舍人的姿态让别人感激,对于这种自大狂妄的,即墨莲从心底厌恶。

不经意间,赫连宵那张嚣张的绝美脸庞从脑中一闪而过,赫连宵虽然狠毒嚣张,霸道狂妄,却从不看轻别人。

简单来说,赫连宵眼中,人没有高贵下贱之分,只有该杀不该杀之说;而路澈却不一样,从见着即墨莲第一面开始,这人就是一种不真实的身份,他甚至用不同的手段试探自己,最让即墨莲不喜的便是自始至终,路澈总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着那些他眼中低贱的人。

因为一时不查,路澈被迫松了手,听到即墨莲在他耳边那不咸不淡的告诫,路澈皱眉:“若我猜的不错,至少此时,你不希望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然也不会任由刚刚那些人动手,你就不怕我一时口无遮拦,破坏了你原本的打算?如此,你进煞王府也该是别有目的,赫连宵若知晓,定然不会放过你。”

向来都是女子对他投怀送抱,路澈从来没有花心思学习如何讨女子的欢心,是以,对即墨莲,路澈想到的只是威胁逼迫即墨莲就范。

即墨莲脚步定住,她轻蔑地转头,以十分唾弃的眼神扫了路澈一眼,不再言语,抬脚离开。

其实路澈刚说完,心底也是一阵后悔,但他从未向别人道过歉,对于即墨莲的特殊感觉却不足以让他低头,而即墨莲紧接着的嘲讽一眼更是让他心底的那一点歉意彻底消散。

马夫早已失去意识,即墨莲执起他的手,替他把了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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