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府嫡女-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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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像是有什么开始复苏。
欧阳靖满意地看着女子的唇,因为自己变得越加魅惑,红肿。他转移阵地,将唇吻上他的颈,依旧是柔软异常,让他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浓重,急促。
直到她身上的印记,全部被他的所掩盖,他才停了下来。其实,是很想继续的,这般停下,他很难受的。甚至有时候,他都觉得他差点就停不下来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怕太心急了,反而惹得她反感,嫌弃。
他替她掩了被子,摸了摸她的毛茸茸的头发:“睡会儿,等下吃饭再叫你。”
容颜点头,乖顺地闭上眼睛,直到他离开,才又睁开眼睛。手抚着欧阳靖吻过的地方,热热的,烫烫的,烫的她整个人都跟着热了起来。她红了脸,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欧阳靖来到书房,小黑紧随其后。欧阳靖坐在案几前,食指轻轻地扣着桌面,神色冰冷,眉目间带着浓浓的杀气。他抬眼,整个人因为这怒火的杀气,让人无法直视。
“查出欧阳明的据点,查到几个,灭几个。记住,用暗卫的力量。一定要让他伤筋动骨才行。”他的声音冰冷,却很冷静。冷静中却又带着难掩的杀气。既然你想要暗卫,那我就用暗卫的力量好好地跟你玩一玩。
小黑领命退出,心中雀跃,终于可以舒活舒活筋骨了。
御书房内,欧阳明整个人气的微微发颤。欧阳靖,欧阳靖你真是好样的。那希望你也别后悔,千万别后悔。
容颜依旧像是往常这般过,这一日,陪着欧阳靖在书房度过一下午,便习惯性的去后花园走走。欧阳靖起身陪同,两人便一起散步。
容颜侧过头看着欧阳靖,他最近似乎心情不错。总会时不时地就看着自己笑,就像此时。
欧阳靖看着容颜,嘴角含笑,面部神情虽然依然冰冷,却因为嘴角扬起的一抹笑,整个人像是看起来温柔的很。容颜不解:“王爷似乎兴致不错呢。”
欧阳靖微微弯下腰,贴着容颜的唇:“美人在怀,兴致自然高涨。”
说着便将唇压了上去,舌头撬开她的唇齿,深深地吻遍她口腔内的所有地方,每一寸都不放过。他吻着她,将她的头微微抬高,吸着她的舌,辗转厮磨。两个人唇齿间的深吻,发出一阵阵旖旎的声音。瞬间让两个人都红了红脸。
容颜全身无力,靠在欧阳靖胸膛,直到呼吸变得急促,炙热,严重缺氧,欧阳靖才放开了她。揽着她的腰,两个人贴合的毫无缝隙。
她的脸变得越加的红,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欧阳靖,整个人眉目间像是含着情。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蹙着眉,眉目间魅惑而美好,有些无辜地道:“我难受。”
欧阳靖脸色暗红,本就燥热难当。此番被她这般一磨,又用这样无辜的看着自己,说难受。那样的表情,任何人都能被她魅惑的死去活来。更何况是这般深爱的他呢?呼吸越加急促,看着她樱色的粉唇,二话不说的就再次吻了上去,深深的吻着,像是感情的释放,狠狠地吻着。
欧阳靖最近心情确实不错,因为,他试探地吻了她几次,居然没再拒绝。他当然高兴得很。是不是说明,她心底,已经不是那么讨厌他了。已经不是那么反感他的触碰了。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微微有些激动,整个人开始振奋起来。
他规规矩矩地吻着,不敢越过防线。直到吻得舌根有些发痛,呼吸有些难忍才停了下来。看着她,不自觉地,又想吻了上去。
他理着她的发丝,他的脸暗红,声音旖旎地勾人心魄:“颜儿,真想吻着你到死。”
容颜的脸红了红,低垂着头,两只手环着他的腰,眉眼安静而美好。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微微有些快:“若是能这样抱着到死,真想,就这样死呢,欧阳靖。”
欧阳靖整个人微微一颤,她说什么?她说,愿意这样抱着自己到死?她说,如果能这样抱着,真想,就这样死?是不是,她真的,对自己有些上心了?
他整个人因为她这样一句话,脸上表情变得越加生动起来。他也喜欢被她这般抱着,像是,被需要的感觉。他的声线依然带着旖旎,却越加柔和起来:“颜儿,就像现在这样过,你能跟我过一辈子的,是吗?”他想说,就这样,别离开好吗?
但是话到嘴边,他却还是改了。他还是舍不得这般逼着她,只是想对她好,让她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容颜从他的怀中离开,退开一步,看着他:“嗯。”
嗯,就这样一个字。欧阳靖激动地整个人都在细细得颤抖着,他抓住女子的肩,似乎也感觉着女子,也是在细细的颤抖。他情不自禁地又想吻了上去,却听到一个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他细细地为她整理衣衫,动作细致温柔。
管家拿着一张请柬,弯腰:“王爷,新科状元李尽然发了一张喜帖,他祖父八十大寿,邀请王爷您过去,不知怎么回复?”
容颜整个人僵硬,随即脸色苍白,紧紧地抓着欧阳靖的袖子,来寻求些安全感。李尽然,就算是只是这般想起,她都感觉到了严寒的彻骨,湖水淹没了她的感官,她喘不过气,她就像快要渴死的鱼,呼吸着,努力的呼吸着。
欧阳靖感觉到了女子在自己怀中的异样,他抱紧了她,神情紧张:“颜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容颜整个人混混沌沌的脑中,一片茫然。却突然听到一个清浅的声音,透过迷雾撞进她的脑中,她瞬间安静了下来。她看向欧阳靖,眨了眨眼睛:“没事,我没什么事,我就是有些累了,王爷,我想休息了。”
欧阳靖听到她这样软软的声音,心也跟着柔软下来,带着宠溺地点点头:“那就好好休息。”
容颜扯着他的袖子,软绵绵地说道:“我不想走了,你抱着我,好不好。我现在,不想走路了。”她现在确实整个人软绵绵的,若不是靠在欧阳靖的怀里,她怕是早就摔在地上了。
李尽然,就算是重活了一世,你还是能给我这般大的影响。容颜至今都忘不了,他是怎么样冷静地看着她去死的。又是怎么样,让自己成了人人口中的荡妇的。那一世的屈辱,只终结再他的手里的。
其实,容颜明白的。他只是不爱罢了,只是不爱的话,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大的罪过。但是不爱了,原本就是一种伤害,他却还要用这样的方式,再狠狠地伤害她。
真的,只是不爱,不怪的。
但是,不该那样的,不该让她蒙受那种屈辱的罪名去死的。
她闭上眸子,静静地想着,身子轻轻地颤着。欧阳靖看着怀中柔弱苍白的她,顿时心疼了起来。他将她抱起,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尽量的安静,不吵着她。
他似乎是能感觉到,女子是在难受的。
管家识相地退开,只是细细地想着王妃究竟有什么样的过人之处,竟然从不近女色的王爷,宠她至此?
容颜躺在床上,拉了欧阳靖的袖子,不肯放开。整个人像是被丢进湖中,冻得两唇瓣都在微微颤着。她轻轻柔柔地拉着他:“我冷,你别走。”
欧阳靖眼神变得幽深,想了想,脱了鞋袜便和衣抱着她。闻着她发丝的清香,身体的清香,整个人不由得有些沉醉了下去。他喜欢抱着她,却也害怕靠近她,他中毒了,他知道,很深很深的毒。
次日,容颜起床,像是想起了什么,顿时开始高兴了起来。她怎么忘了判官?判官说过,如果有事,是可以叫他的。
但是,怎么叫?
就这样叫吗?
容颜想了想,便早早地跑到后花园,选了处空旷的地方,开始叫。
“判官,你出来。判官,你能听得到吗?”
地狱的判官,突然睁开眼睛,他的脑中有个神识,是在传唤他。他顿时起身,便往阎罗殿走去。
“阎王,潋滟大神在凡间历劫的凡身在传唤我,我去去就来。”
阎王忙拉着判官的领子,将他拉了回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怎么不先看看什么事?”
判官一脸茫然:“我答应过她的,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叫我,我会出现的。现在这般不出现,会坏了我的信誉的。”
阎王重重的叹了口气:“自从上次替潋滟大神重生后,就产生了蝴蝶效应,改变了不少人的命格。这其中,还有九天跟重王。”
判官一惊,九天跟重王?怎么会带上这两个冤家?他顿时着急了起来:“那怎么办,如果他们历完劫回来,会不会找我啊。”
阎王拍了拍判官的脑袋:“九天跟重王生生世世地斗,经历了三十三世,依然斗个不停。原本这一世,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却因为改了命格,所以,还得斗。”
他看了看脸色发白的判官,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忧,其实,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你只要稳住就行,让他们斗去,我们不用管了。更何况,人间的常人,我们或许可以管,但是,人间的帝王,我们是动不了的。帝王,乃是天之骄子,不是我们地府的人能管得。所以,你还是歇着去吧。”
判官点点头,一脸崇拜地看着阎王:“阎王,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知道?”
阎王对判官的奉承非常受用,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管理地府?”
容颜在后花园喊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喉咙都变得嘶哑,叫不出声,才跌坐在地上。原本以为找了条出路,可以不用害欧阳靖。也能将容华安然救出。但现在,一切还是奢望。
欧阳靖拿着清粥小菜到房间,却发现床上空空。被窝早已变凉,他蹙眉,现在这会儿,她能去哪里?想着,便放下粥,坐在桌子旁,开始安静地等了起来。
容颜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既然别人指望不了,那就还得靠自己。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回了房间,却看到欧阳靖坐在桌子旁,安静地坐着,似乎像是很有耐心的样子。
欧阳靖见容颜回了房间,起身,走近她身边。抓起她的手,却发现女子的手冰凉的很,他抿着唇,脸色沉了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动作强横地将她抱了放到床上:“你就那么爱作践自己的身体?”
容颜颤了颤,看向男子,发现他似乎真的有些生气。怎么办?要是没有希望,便不会像现在这般绝望了。本以为,是可以解决的,但现在,却还是要走那样的一条路。而他,对她这般好。
她突然有些讨厌了他这样的好,她神色冷淡了下来,拿开他的手:“我就是喜欢作践我自己的身体,但是,王爷,那又怎么样?我的身体,我爱作践就作践了。”
欧阳靖微微一顿,整个人都开始冰冷起来。就像初次相识,梅林中,柔和的风景,柔和的发丝,偏偏整个人却散发着冷冷的寒气。他的眼底满是寒霜,还有一丝隐忍的怒火。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些,不会吓到她:“颜儿,乖,先喝粥,然后睡一觉就好了,嗯?”
容颜抿着唇,最后还是要伤害,那就别让她感觉这些温暖了。她怕到时候她会舍不得,舍不得放手。但是,在那般的伤害之后,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
她翻了身,要自己背对着他。谁也别对她好,她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的。原本以为祖母是真的爱她,却发现,她还及不上一个身份。爹爹?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恨不得没自己这个女儿吧。容华,只有容华,她也只要容华。
其他的人,她都不要。就像是前世,李尽然对她这般温柔,在她对他那般依赖,那般需要的时候,他却能毫不犹豫地丢了自己。
欧阳靖站在床边,双手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如此反复着,直到将胸膛的怒火完全的压了下去,才说道:“颜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惹得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的。嗯?”他说着,便坐在床沿,抱着她,脑袋蹭着她的后脑,痒痒的,带着宠溺的味道。
容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理智告诉自己,这时候,根本不应该这般地对着他发火,毕竟,她还要从他手中那令牌呢。但她却忍不住地,想要他讨厌了她,然后休了自己,这样,自己就不用伤害她了。也不用纠结了,他不要她了,她就不用再伤害他了。
这般想着,她的声音便又冰冷略带着嘶哑地传出:“你出去了,别在我的视线内,我就高兴了。”
欧阳靖整个人微微颤抖,僵硬,不可思议地看着容颜的后背。她说,她不想看到他了?这一天,他知道总会来的。但是,他以为会在拿到令牌之后。却没想到,连这样演戏,她都懒得演下去了吗?
他脸色苍白异常,整个人,就真的如她所说,离开了她的视线。也许,他该给她了。因为,这似乎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有了令牌,他应该是能善待她的吧。一想到,她承欢在别人的身下,他整个人就忍不住怒气横生。恨不得,带着她一起下地狱。
他走出房间,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