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2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遇见就遇……等等,照儿,你说你遇见谁了?”
郭照很耐性地重复道:“我遇见轲比能了。就在望归楼。”
蔡妩转过身,品了一下郭照话里的语气,似有所悟地扭头看着自家姑娘问:“你是想……”
“速去通报曹公,让他赶紧着人赶去望归楼。请轲比能入府,将轲比能留在许都!”
“现在就走。”蔡妩说着站起身,拉着郭照就往厅外赶。两人出府门时,谁也没察觉自家府邸不远处,轲比能的侍卫长在看到郭照进军师祭酒府的大门时已经像意识到什么一样火速赶往望归楼。
而到曹操接到消息,按照郭照所说赶到望归楼时,轲比能所在的房间早已是人去楼空,不见踪影。带人前来的夏侯惇一把扯住吓得哆哆嗦嗦的店掌柜的前襟:“轲比能人呢?”
“轲……轲比能?小的……小的不认识啊?”
“就是那几个番邦人!”
“出去了。半个时辰前说是去采买,现在还没回来。”
夏侯惇立刻回身对身后人命令:全城搜捕。不能漏过一家一户。
搜捕行动进行了足足三天,夏侯惇所部像梳子梳头一样滤过了许都的每一户人家,但还是没有一丝轲比能的音讯。轲比能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不留一点痕迹。
夏侯惇沮丧地回去跟曹操复命。本想着怎么着也得被骂一顿,却不想曹操好像早就对这个结果心中有数:“敢隐藏行迹,只带着几个人来许都,这轲比能也算是个人物。他若是这么轻易被抓了,鲜卑部就不必让我如此头疼了。”
让曹操头疼的轲比能现在早就出了许都城了,从他的侍卫长回去告诉他郭照行走目的地吼,轲比能就及其警惕地带人退出了望归楼,并且马不停蹄地赶出许都城。但是他却没走远,就在许都近郊待着,许都所有的搜查,他都有所耳闻。在许都搜查令过后,轲比能眯起眼睛,看着巍峨的许都城墙,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转身问侍卫长:“她叫什么?郭照?”
“回大人,正是叫郭照。据说是军师祭酒郭嘉郭奉孝的女儿。”
“郭奉孝?水淹下邳的那个?果然养出一个伶俐聪慧又心狠手辣的丫头!”
侍卫长闻言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接口一句:大人这话听着……可真让人浑身不舒坦。他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他有一种郭照那姑娘被人盯上的感觉?
不得不说,侍卫长的直觉很准。在几年以后,郭照红妆百里,远嫁塞北,化作新嫁娘时,红线的另一头正是他眼前这位已经盯人的鲜卑部轲比能大人。只是这个从盯人到迎娶的过程并不像其他夫妻那样平淡温和。好像老天爷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定下了今后二人的相处基调。轲比能后来在给郭照的话里总结为:我第一次见你,便被你泼了一身的酒。第二次见你,是被你打了一巴掌。之后再见,不是有乱,就是有血。郭照,你看,连老天爷都知道你的凶悍,中原那个地方,温水秀山,怎么能容得下你这悍妇?你天生就是要嫁入塞外的,天生就是要做我轲比能的女人的。
郭照那时冷笑着看着自己面前跪着的一排的轲比能的侧妃侍妾通房甚至女奴,对轲比能这番能让他手下和地上一众女人动容不已的话,不置可否。
轲比能却像是看透郭照所想一样,在一边凉凉地说了句:“睡上我床的女人,不一定是我的女人。”
郭照了悟地笑了笑,声音一提,从侍妾往后一指:“既如此,那就……来人!把这些妄图谋算大人的刺客们拖下去,斩了!”
轲比能的侍卫们当时都呆了。傻乎乎地转向轲比能:这里头可有大人孩子他妈,还有大人的宠妾,更有他心疼的女奴。只是这道命令一下,轲比能却连反对都没有,直接以手撑头,笑盈盈看着郭照:“照儿,你可真狠。”
郭照扭过身,回他一个同样的笑意:“彼此彼此。”
于是在中原来的夫人嫁与自家大人的第二天,整个轲比能部鲜卑都知道了大人府上除了那位轲比能的小妈,现在的侧妃还算全须全尾外,其余十一名侍妾全部被这位中原女子处死。而自家大人对这耸人听闻的事却是一言未发,甚至在背后默许了此种行径。而之后轲比能力排众议,让这位郭夫人参与军政事的举止更是让整个鲜卑部都为之震惊:中原的女子果然是狐妖转世,居然能如此魅惑人心!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郭照还只是许都里一个还没及笄的姑娘。在蔡妩一家用温情温暖了她的时候,她也在回给蔡妩他们她力所能及报答。
十月初的时候,陈群婚礼。郭照跟蔡妩一道参加这场婚礼,并且母女俩在婚宴上都被郭荥问个了头大。
“娘,娘。荥儿要叫长文先生伯父,叫文若先生伯父,叫彤儿姐姐,那彤儿姐姐嫁于长文先生以后,荥儿见了她要叫什么?”
蔡妩一下就被郭荥问住了:叫什么?她知道叫什么?难道要说其实最合理就是按照陈群这边辈分来?见了荀彤,她往后要叫嫂夫人?去他的嫂夫人吧,让叫了自己十几年婶母的人忽然改叫自己弟妹,别人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受不大了。
想了想,蔡妩很不负责任地回答儿子:“以后你不用改口,原来叫什么,以后还是叫什么?”
“那彤儿姐姐和长文伯父不是差辈了?”
蔡妩敲了下小儿子脑袋,嘴里小声嘀咕着:“让你这么叫就这么叫。哪里这么多为什么?真是的,说不定彤儿私下里还叫长文个叔叔呢。”
郭荥捂着小脑袋,万分委屈地站起身,满眼控诉地指着蔡妩:“娘坏,荥儿不要跟娘做一起了。我去找爹爹和大哥。”说完郭荥就迈开小腿,向着郭嘉坐席方向跑去。
跑到中间的时候,一头撞在了正走道的曹丕腿上。郭荥苦着脸,捂着抬头,委委屈屈地看着曹丕,眼泪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曹丕愣了愣,弯腰抱起郭荥,扯开郭荥胳膊轻声问:“撞哪里了?可撞疼了?”
郭荥指着自己脑门的一片红:“这里。可疼了。”
曹丕眼睛闪了闪,腾出一只手边给郭荥揉着伤处,边绷着脸训诫:“以后走路当心,记得看路。”
郭荥眼睛飘忽,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等曹丕动作停了,郭荥才偏头看着曹丕,好奇地咬着手指问道:“丕哥哥,荥儿觉得你挺好的。为什么他们都怕你呢?”
曹丕身子一僵,径直把郭荥放下,嘱咐道:“不要有事没事跟你大哥学。他最顽劣。”
郭荥不以为然地瘪嘴,然后手牵着曹丕,边被曹丕往郭嘉那一桌案领,边继续“贼心不死”地问话:“你还没有回答荥儿呢。为什么他们怕你呢?还有,你今天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呢?对了,丕哥哥,你好像每次见到我阿姊,情绪都会很矛盾。阿姊她也是怪怪的,真是奇怪。”
曹丕身子又僵了僵,抓了抓郭荥的小手沉着声警告:“荥儿,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多问。不过……哥哥还是得教你一句话。”
曹丕说着弯下腰,看着郭荥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在你自己没有足够的但当前,不要轻易许诺。”
郭荥手一合,了悟地说:“我知道。爹爹教过的,诺不轻允,许之必承。”
曹丕淡淡地笑了下,抚摸了下郭荥小脑袋,指指几步外的郭嘉桌案:“自己过去吧。”
郭荥听话地点着头,迈开腿朝自己老爹而去。
曹丕则是看着郭荥到了郭嘉桌案上才转身离开,入了曹彰旁边的席位。
“二哥,我刚才好像看见你笑了。”曹彰有些不怕死的凑到曹丕旁边,“荥儿那小子说什么了吗?”
曹丕摇摇头,又恢复一副扑克牌脸。
曹彰无趣地瞟了他一眼,轻叹口气后,从面前桌案下捞起两大坛酒:“不想说算了。今儿趁着长文先生喜宴,弟弟我陪你一醉方休如何?”说完曹彰也没管曹丕到底乐意不乐意,直接把酒给他道上杵到了他面前。曹丕看了看酒碗,没做犹豫,仰脖子灌了下去。
曹彰挑了挑眉,边嘀咕着:“你可别真醉了,不然回去的话会不好收拾。”边继续兄弟*的给曹丕满上。自己也跟着他一道推杯换盏。
陈群的婚宴到戌时才散。曹丕哥俩却已经提前离开时,一直忙活着跟人说话的曹昂回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边俩弟弟提早退席不见了,而桌案上只摆了一堆的空坛子。曹昂头疼地叹口气:天呢,这叫什么事呀?你们俩喝这么多,我该怎么替你们俩小子在卞姨娘那里打掩护呀?
其实曹彰他们俩虽然喝的不少,但人却一点儿没醉。压根儿不用曹昂打掩护。只是出来门,往回走的时候,曹彰发现,好像自己二哥的回程路线有些问题:他不是往他新府走的,也不是往自己家走的,而是像向军师祭酒府那个巷子去的。
曹彰皱着眉,一言不发地跟在曹丕身后。等到了巷子口,军师祭酒府的大门就在前头十几步远的地方了,曹丕却忽然顿住脚步,不在前行了。
“怎么不去了?”
曹丕闭了眼睛,把身子倚靠在军师祭酒府的院墙处:“不去了。看看就好了。”
“其实……吕裴姑娘也是个好姑娘。再过几天,就该是你大喜的日子了。”
“……我知道。”
“那二哥你这是……你可别犯糊涂!”
“我看看。只是看看。哪怕隔着墙也好。”曹丕说着低下头,说握成拳,“我会娶吕裴,也会好好待她。放心吧,二哥知道轻重。”
曹彰抿着唇,担忧地看了眼曹丕,也没再追究他说的话到底能有几分可信,只是挺义气跟跟曹丕一道亦在墙影里,等着曹丕的这阵抽风过去。
十月中旬的时候,相府二公子曹丕与吕布之女吕裴成婚。当天的婚礼很隆重,留在许都的诸位外族使者全都搭了厚礼,前来道喜。新娘脸上笑的很羞涩,从婚车下来时,不时瞟向新郎的目光让几家长辈都默契地对视而笑。一向跟曹丕关系很铁的郭奕这次罕见地没有办出闹洞房的事。而语出惊人让人防不胜防的郭荥这次也出人意料没有出声,只是在整个婚礼时,紧紧地拉着郭照的手,从头到尾,缠着她要这要那。把郭照忙活地根本无暇思考这场婚礼主角的心情。
蔡妩跟郭嘉看着三个挺有默契的孩子,也略有轻松的舒了口气。蔡妩更是下定决心,回去我就给我们照儿挑名单选候选人去。许都的好孩子还多着呢,总有能配得起我们照儿的。
曹丕婚礼后不久,各部使者就都回了各部。蔡妩那会儿眼瞅着许都越来越少的外族人,心里一个劲儿地纳闷:不是说离间挑拨什么的吗?怎么我一点迹象也没看出来?这几位还是挺和善,看着挺亲密的。
结果她这想法产生没一个月,就从南匈奴那里传出消息,说是栾提乌利回去以后也不知道怎么跟呼厨泉回报的,呼厨泉愣是下令让自己侄子把蔡琰送还许都。刘豹对这条命令当然万分不乐意,虽然表面得遵守,但私下抱怨几句还是情有可原的。
可偏偏就在他抱怨完没几天,送蔡琰的队伍才离开,呼厨泉那里就得了密报,说自己侄子左贤王刘豹因蔡琰一事,对自己心生不满,有了二心,正在私下联络各部,想要密谋造反。呼厨泉开始还是不信这个的,但他的心腹大臣英宰却在一旁隐隐提醒他:单于,您的单于之位可是来自于左贤王的父亲。彼时左贤王年幼,又避祸汉庭,于夫罗单于身死,您继承此位,自然无可厚非。可是现在,左贤王殿下长大了,他已然有能力掌管匈奴各部了。而您觉得看着您这位叔叔待在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他心里会好受吗?
呼厨泉心里打了个鼓,有些惊疑不定地说:“我死之后,这单于位一样是他的。他用不着这样。”
英宰挑着眉不以为然:“单于别忘了,您也有儿子呀。说句大不敬的话,您将来魂归天外的时候,您真能把单于之位传给侄子而不是自己儿子?”
呼厨泉,心里“咯噔”了一下。脑子有些发乱的挥挥手,把英宰遣退,自己一个人在帐中来回踱步,到底还是没下定决心要不要提前掐灭篡位隐患。
正当呼厨泉这里纠结时,与刘豹还算交好的栾提乌利却得到了英宰向单于进献“谗言”的事。乌利本着让刘豹多条心眼的打算,隐隐约约透露了丝英宰向呼厨泉表达意思的中心。本意只要刘豹自保,却不想刘豹却真的听在了心里。左贤王殿下琢磨来琢磨去,最后还是觉得英宰这老东西虽然可恨,但他分析的却也有一番道理。单于要是将来为了传位给儿子,提前把我这侄子给清除掉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
于是嫌隙就这么生出。刘豹开始联络匈奴各部,秘密部署图谋之事。而呼厨泉在开始还对密报惊疑不定,难下决心。等到下属再报刘豹有谋反心,并且把谋反联络证据拿出事,呼厨泉不得不痛下杀手,着令:起兵平叛。刘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