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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反骨仔系列-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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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茫茫无涯,他们既不知所之,又没有帆桨,四顾之余,茫然无计。到了下午,三人回过神来,冲下底舱,叶杏将还能抢救的食物捡出来晒,李响常自在找了两只桶,要将舱里的水淘干。淘了几十桶,放弃了。底舱分了两层半,最上层是水手宿舍,他们进去看时,床倒桌翻,好在还没怎么浸水。便收拾了三间,一间存食物,两间住人。

残船便囤了半肚子的污水,慢慢往东南漂去。食物被损毁的虽多,但这船原本就是要走远路,储备丰富,虽只留下十之一二,却也足够他们三人吃用,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够靠岸,每每想起,心中难免煎熬。船上的方寸之地都成为他们天下,三人闲来无事,四处乱翻,找着残留的货物,丝绸也好瓷器也好,茶叶也好铜镜也好,都拿来玩。偶尔翻着以前船员的私人物品,更是揣侧胡说。

过了十几日,最下层的污水发臭,三人无奈,又得用木桶一桶桶的提上去倒掉。过得大约两个来月,虽然无医无药,三人的伤势也都已好了八九分。只是这船漂离了航道,这么久了,都没有遇着别的什么船只。

有时也会再遇见风雨,但与第一日相比,都是小儿科了。大海上日升日落,潮声明月,多少美景看了几十遍几百遍后,再也没有感觉;而至于望海长啸,迎风撒尿,这些先前以为豪迈至极的事情,做了几回之后,连李响都觉得幼稚了。

再过不知多少天,三人已百无聊赖至极。饮水渐渐告罄,三人每日又不敢动,又懒得动,便只是窝在舱里死睡。直到有一天,李响上到甲板上来小解,回舱时突然发现船身平稳,竟似静止不动,仔细一看,不由大喜过望。原来船已搁浅,被高高的架在一丛出水的礁岩上,而在礁岩尽头,郁郁葱葱,乃是一片丛林陆地。

李响喜得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一揉,透过泪水去看,果然那丛林并未消失,这才连滚带爬的跳下舱去,叫醒了叶杏常自在。三人来到甲板上,眼望那不知是海岛还是大陆的地面,都是喜不自胜。金都号高高地架在礁岩之上,想来当是昨晚在此搁浅,到了早上潮退之后,才落得个这么古怪的停靠。

三人于是跳下船去,在礁岩间几个起落,已来到海滩上。海滩上沙白如镜,他们也不知在海上漂了多久,这时脚踏实地,连怎么站都不会。一个个软倒在地,头晕目眩了好久。

可便是这样,他们也高兴得不得了。这地方有丛林,有野果,有吃有喝,至少不至于饥渴而死了。歇得片刻,练武之人的身体本就敏捷,已调整过来。三人便回船上找了两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带着,摇摇摆摆的走进了森林。

这森林长得怪里怪气的。树木高的直耸入云,一眼望不到顶,又垂下丝丝缕缕的藤蔓;低的蓬蓬扎扎,好像一条条绿色的蛇从同一个地穴里爬出,恐后争先。而无论植株高矮,又一概长着肥大宽厚的叶片。

叶片墨绿,表皮光硬,如同蜡质。间或开着大红大紫的花朵,花朵往往大逾海碗,花瓣一片一片艳丽饱满,花蕊上滴滴答答的挂晶莹粘稠的蜜汁,发出阵阵浓香,散布在湿润溽热的空气里,让人中之欲呕。

这片丛林,一切生物仿佛都是充满了疯狂的生命力。它们肆无忌惮地生长,占据每一寸他们能够占据的空间。颜色鲜亮得让人头晕目眩,气味醇厚得像是发酵过的酒糟。林中鸟雀颜色斑斓、叫声或嘹亮或呕哑,吵得人头都要炸开了。

李响以手扶额道:“不行,这地方呆得我想吐。”

叶杏也是紧张,道:“采些水果,弄些清水,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常自在兴高采烈,道:“我上去找,你们跟着我走!”一纵身,上了旁边一棵大树,那树高得怕有二十几丈了,十几个人也抱之不拢,树干皲裂,满是绿苔,枝丫间挂满灰扑扑的藤箩。常自在一层层的跳上去,站在树顶极目四望,一无所获,但瞧着东边有一条树木长得似乎格外高大青翠,便即几个起落,逼近一看,果然有一条宽阔明亮的大河,在树下汤汤流过。

下边李响叶杏紧紧跟随,几只野兔小鸟正在河边饮水,被他们脚步声惊扰,回过头来看了看,不慌不忙地逃走了。李响扑过来先掬一口喝了,只觉清冽甘美,更胜琼浆玉液。

“扑通”一声,常自在从树上跳下,直接落入水中,纵情狗刨。李响掬水洗脸,凉水扑面,登觉舒畅得全身毛孔皆张,索性也扑下水去。

他俩玩得舒畅,叶杏便在岸边摘了两片树叶,折了个杯子,舒舒服服地解了一回渴。

过了好一会儿,李响和常自在才能淅沥哗啦地爬上岸来。李响笑道:“喝足了水,洗半个澡,咱得去找点吃的啦!”

叶杏手捧叶杯,眼望向地面,微笑道:“上哪去?哪也别去。有好朋友来了。”

李响一愣,他内功早有成就,这时凝神一听,果然觉察周围的树丛里,隐隐有二十几个呼吸声。这些呼吸被极力压抑,分布均匀,可见不是野兽;又浊重急促,并非高手所为,显见是这岛上居民。

既已发现,李响可不和他们打这哑谜,随手地上捡起粒石子,轻轻一甩,石子飞进树丛,有人“嗷”的一声已被打中。李响笑道:“好朋友,出来吧!”

树丛里埋伏的人们“叽里咕噜”的大喊起来,紧接着“刷拉刷拉”,树丛摇摆,二十几条大汉已然冲将出来,只见他们一个个赤身露体,至多在腰间围两片叶子,一俟现身,哇啦哇啦地怪叫,手中挥舞石斧石矛。

他们这般打扮,叶杏“啊”的一声,羞得满面飞红。李响吓得一咧嘴,叫道:“咦?这是什么来头?”只见这些人肌肉虬结,肌肤尽做古铜之色,显是不穿衣服早惯了。又见这些人面上白一道、红一道、黑一道,也不知都是什么画的,配合打扮,令人倍觉狰狞可怖,凶悍生猛。

李响一行虽然见识多广,可是毕竟是多在中国北方行走,什么武林大豪,雅士奇人见得多了,可哪见过这种海外生番?顿时都傻了。

那生番中有一人头上给李响凿了一石子,这时鼓起个大包,最是愤怒,嗷嗷叫喊中,手一挥,掌中一柄石斧发出一声闷响,打着旋向李响飞来。

这些生番在岛上生活,飞石猎兽最是拿手。这时一斧飞来,虽没有内力辅佐,也来势凶猛,速度惊人,竟不下中原武林一个二流高手的力道——只是可惜,李响的实战早臻一流之径。

武学一道,争之于毫厘,一流与二流之间差距,何异于云泥?那石斧之速或能砍中虎豹,可在李响看来,却慢如龟爬,随手一招,已将斧头接在手中。

只见那柄石斧制作粗糙,一根木柄上边以兽筋扎住一块扁平的石块就是了。李响掂了掂,哈哈大笑,道:“就这个?”一抬头,只见漫天斧影枪影,包围他们的二十多人竟拿出围猎兽类的绝技,一起投出武器。

这般围殴,类似弓箭攒射,当日平天寨下李响和唐璜中伏,险些死在箭阵之中,这时又见如雨攻势,不由略一紧张。后边叶杏已拎起一根长藤抢在他的前面,手臂抖动,长藤化作一团绿影,顿时将投来的石器全都挡下。

一干生番顿时大惊,他们一群未开化的野人,如何能理解中华上国博大精深的绝技?惊慌失措地又拔出各自备用的枪斧。叶杏叫道:“还等着在这儿挨打?”

生番嗷嗷大叫回应。

李响叫道:“好!看来是要打了!”一纵身,从叶杏头顶跳过,双拳崩出,左右开弓先将当先的两个生番击倒,上边旋身一脚,先将三个踢倒,下边扫地一脚,再将六个放作滚地葫芦。

另一旁常自在也是欢声大叫,扑上来拳打之,脚踢之。

一干生番虽然飞斧投枪之技不差,可是防守抵御的功夫,根本连三流四流都轮不上;李响常自在又不欲真的伤了他们,手上留有余力,因此速度便可以更快。这一来以快博慢,顿时如二虎肆虐羊群一般。

他们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这么久浮槎海上,早就混身发痒,这群生番敢来撩拨,顿时给了他们发泄的机会。只见二十来个生番被李响左一摔右一摔,被常自在前一掀后一绊,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倒下,滚成了两团疙瘩,想跑都跑不了。

这一番以少殴多,直持续了盏茶时候。可怜一干生番,虽然一个个体壮如牛,却实在是连两个中原高手的一根头发都摸不着,少的摔了七八跤,多的已摔了二三十跤,一个个手足擦破,早摔了个头晕脑胀。毕竟生番也是人,挨打也知道学乖,这般大吃苦头后,终于渐渐明白道理,哪里跌倒就在那里躺下,终于一个一个的坐在地上,再也不起来了。

李响常自在这才停手,两人都出了一身汗,神采飞扬,吁声道:“好爽!”

叶杏哭笑不得,翘大指道:“你们两个真无耻!”

李响哈哈大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森林林木茂密,五色斑斓,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草木虫兽层出不穷。李响三人从没见过这样的世面,一惊一乍的转了一个上午,才渐渐习惯。好不容易看有些瓜果,鸟兽能吃,也便跟着吃些。这地方的果子个儿大汁儿多,只要不是太不熟的,吃起来都甜脆可口。

到了下午,忽又下起雨来。密密麻麻的雨点砸穿过他们头顶上的树叶,宣泄下来。三人先是还当是瞬变洗澡,可是在雨里站了片刻,一个个脑门都被浇疼了,这才抱头鼠蹿。四处寻找藏身之地,先找了棵大树,岂料那雨太大,树冠完全遮挡不住,不小片刻,就又已给打得狼狈,只好再找。

他们双手遮头,正低着头狂奔,忽然间前边地面蓦地里向下一沉,“呼啦”一声,平地上出来一个大坑,将周围积水一齐都吸了进去。

原来竟是个陷阱,被暴雨淹塌了。

这陷阱来得蹊跷,三人吃了一惊,才一停步,“哗”的一声,叶杏脚下的积水翻花,一个藤萝编织的大网猛地兜上来,顿时将她困住。

李响大怒,回头来救时,蓦然间在他的头上有两个人从高处一跃而下。他们人在半空,掌中双斧脱手掷来,李响听声辨位,往旁边一闪,躲过了斧头,躲不过那两人的四只手,双肩一紧,给分别扣住了。

那两个生番的脚上各扎着一条藤萝,从树梢上落下来,落到李响头顶,藤条的长度,刚好是拉到极限。这时藤条反弹,生出斜着向上的的拉力,李响一个不提防,已给他们提得两脚离地,猛地往后一荡,那两人松手,李响后背“砰”的一声撞在一棵大树上。

生番虽然不会武艺,但是这一次的攻击乃是化用了自己从高处坠下的千钧之力,李响被一下子扔上大树,直撞了个眼前金星乱闪。落下地来刚要发怒,树冠枝叶上积贮的雨水刚好被他撞下来,“哗啦”一声好像一条瀑布浇在他的头上。

李响猝不及防,被水砸了个单腿跪倒。还没等他站起,树后埋伏的生番发动,一根藤条绕过他的脖颈,将他紧紧勒在树干上。

这一来叶杏受困,李响受困,只余常自在一人站在当场,近百名生番嗷嗷叫喊,从大树草丛中现身,一拨去拿叶杏,一拨去拿李响,剩下一拨将常自在包围。

常自在连吃带喝,已然恢复了七八分体力,见生番来袭,兴高采烈,大笑道:“还没挨够打啊?”

扑上去先将两个生番撞倒了。

那边去拿人的生番,就已经惊叫起来。原来藤网中的叶杏腰间别着一口菜刀,信手一刀,已将藤网破开;另一边李响单手抠进颈间藤索,奋力一拉,已用上了十成功力——生番如何受得住?“啊啊”两声,两条大汉同时从树后横飞而出。

两条猛虎脱柙,一左一右攻来。可怜一干生番,费尽心机才制住二人,竟然只能维持片刻。这时见他们脱困,一个个吓得回头来看——卖出空门给常自在,常自在大不客气,出拳如电,乒兵乓乓的打过去,打得一路生番四脚朝天。

此地生番在从林中生长,早将此地一草一木视为己有。林中虽有猛兽,可是与他们形象相异,也不十分放在心上。知道今天,狩猎队忽然间看到了和他们相似的两脚站立的怪人,回报酋长之后,整个部落顿时如临大敌,势要将三人赶尽杀绝。

因此生番此袭,实在已是倾巢而出,除去族中四十余名青壮男子,还有其他剽悍的妇女、孩子。可惜,他们终究太过愚昧原始,一百来人的伏击,在李响这些久经暗算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堪一击。

大雨纷纷而下,地上泥水四溅。李响、叶杏、常自在,拳脚纷飞,他们一来恨生番伏击,二来逸兴纷飞,三来实在打得顺手,不知不觉,竟是越打越是兴高采烈,花样百出。百十名生番摔得噼里啪啦,异彩纷呈,一个个都滚成了泥人。

不久便有少年生番熬不住,哇啦哇啦的哭起来;妇女生番抱着少年生番,大义凛然的再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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