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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凤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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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身子凌空拔起,左手握着从瘦高个子手上夺来的一支铁手,迅快交到右手,当作长剑使用,振腕一抖,幻起一片寒光,朝飞天神魔当头罩落。

这一招“一鹤舞空”,正是“白鹤剑法”中一记绝招,不但身法美妙,尤其那只铁手,在他手中使出,一片寒光之中,布满了森森剑风,和宝剑并无多大区别。

剑式凌厉,当真惊世骇俗!

飞天神魔目光一凝,忽然朗朗笑道:“李庄主这一招,果然有几分火候!”随着话声,不见他有任何动作,一个人就像凭虚御风,凌空飞了起来。

两条人影在数丈高空,迎个正着,只见飞天神魔丝毫没把布满剑气的铁手当一回事,右手一探,朝一片寒光中抓来。

须知李松涛练剑数十年,这只铁手何异一柄锋利的宝剑,别说是肉手,就算普通兵刃,只要接触上剑气,也非被削断不可!

但飞天神魔五指箕张,竟然从重重剑气中,乘虚而入,轻轻—捞,便抓住了铁手。这同时,他右手一角袖角,跟着扬起,轻飘飘的拂到李松涛胸口。

李松涛身在半空,要想闪避,已是不及,但他究竟武功高强,临危不乱,百忙之中,右手横臂当胸,朝的封出。

这一记,对手如果不是飞天神魔闻于天,他这时封出,已可说是被他封架住了。

怎奈对方是黑道第一高手飞天神魔,他虽已封住了攻势,但一股冷风,仍然袭上胸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噤。

两人同时凌空飞起,身在半空,能有多少时间?两人身子一齐向下堕落。

但两人右手,依然各自抓着铁手,在外表上看来,他们在空中互夺铁手,谁也没有放手。

飞天神魔依然脸含微笑,神色自若,五指一松,放开抓住的铁手,朝李松涛拱拱手道:“李庄主恕兄弟失陪了。”

大袖一挥,一道人影冲天飞起一眨眼之间,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李松涛脸色惨自如纸,紧闭着嘴唇,一声不作,右手同时一松,铁手“当”的一声,落到地上。

就在此时,从大门内窜出一条人影,一下抢到李松涛身边,急急叫道:“师傅,你老人家可是负了伤?”

他正是白鹤门的大弟子杨继功。

李松涛身子凛立不动,目光缓缓落到杨继功身上,口齿启动,低声问道:“兆祥,玫儿,已经走了么?”

这话声音说得极轻,只有他身边的杨继功可以听到。

杨继功急忙压低声音道:“已经走了。”

李松涛点点头,有气无力的道:“很好,你也赶快离开这里……”

身子忽然晃了两晃。

杨继功吃了一惊,急忙双手扶住,道:“师傅,你的伤很厉害,弟子扶你老人家进去。”

李松涛喘气道:“不用下。你……快走吧……。

张口喷出一道血箭,颓然往后倒去。

杨继功心头又骇又急,双手半抱半扶,拇住了师傅身子,目含泪水,叫道:“师傅,你老人家……”

但当他目光落到师傅喷出来的一口鲜血上,血中夹杂着许多碎细的血肉,心头不禁一凉!显然师傅内脏业已被人用恶毒手法震碎,随血喷了出来,这一刹那,他但觉一阵天旋地转,几乎昏厥过去,双手发抖,搀扶着师傅的身子,愈来愈重,也渐渐起了僵硬,师傅已经仙逝了!

他含着满眶泪水,此时忍不住滚滚从脸颊上直滚下来,双手抄起师傅身子,转身朝大门内奔去。

但就在他堪堪举步,只听身后有人叫道:“喂,你这娃儿,快快站住。”

杨继功听出声音有异,不觉倏地转过身来,目光抬起,只见离自己身后,不到三丈,并肩站着两个黑衣人,身形矮小的老者。

只要看他们一眼,你就会感到这两人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杨继功心头暗暗一怔,自己出来之时,大门前这片草坪上,明明只有师傅一个人站着,根本设有第二个人。

这两人如何来的?竟这般快速!

杨继功心念电转,冷冷道:“二位是什么人?”

左首黑衣人深沉一笑道:“你是李松涛的门人?”

杨继功听他直呼师傅名号,心头不觉大怒,冷哼道:“是又怎么样?“

右首黑衣人道:“那很好,你快替咱们领路。”

杨继功手上抱着师傅遗体,问道:“二位是什么人?找鹤寿山庄何事?”

左首黑衣人阴声道:“你不管咱们是谁,快快领路。”

杨继功脸上隐现怒意,冷哼道:“二位有什么事,这里说也是一样。”

右首黑衣人道:“你娃儿作得了主?”

杨继功道:“二位说吧!”

右首黑衣人道:“说也无妨,咱们是奉命搜索鹤寿山庄来的。”

杨继功听得勃然大怒,但自己双手,托着师傅遗体,总不能放下师傅不管,跟两人动手。

再说师傅已死,二师弟陪同小师妹,巳由后园出去,整座鹤寿山庄,只剩下自己和一二十名仆从,不如就领他们进去,再作道理。心念闪电一转,立即点头道:“好吧!两位随我进去。”说完,大步朝里行去。

右首黑衣人见他答应得这般爽快,不觉一怔道:“这小子莫非有诈?”

左首黑衣人阴沉一笑道:“就凭咱们两个矮子,还怕人家使诈?”

杨继功心中不禁一动,暗暗思付:“这两个矮老头,莫非就是崂山二怪?”

崂山二怪,就是一双孪生兄弟,据说他们是在人山砍柴,遇上异人,传了他们武功,从此崂山二矮名噪江湖。

但因两人生性怪僻,无理可喻,平时行事,以他们当时的喜怒好恶为准,渐渐人家就把“矮”字,改作“怪”字,成了“崂山二怪”。

崂山二怪除了行径怪僻,喜怒无常,人却介乎正邪之间,原也不是黑道中人,不知他们奉何人之命,要来搜索鹤寿山庄?

青鹤杨继功心头暗暗纳罕,但他脚下极快,一会工夫,便已奔进大厅,把师傅遗体,放到上首一把雕花木椅之上。

然后倏地转过身来,问道:“两位随我进来,意欲何为?”

右首缉衣人道:“要你领咱们到各处去走走。”

杨继功心头十分怒恼,但脸上丝毫不露,目光打量着两人说道:“二位好像是传说中的崂山二奇?”

左首黑衣人冷冷道:“人家叫咱们崂山二矮,矮就矮,你用不着当面奉承。”

原来他们一直不知道人家背后叫他们“二怪”。

杨继功道:“在下有一事未明,要向二位请教。”

左首黑衣人道:“什么事?”

杨继功道:“在下常听师傅提起二位……”

左首黑衣人道:“你师傅怎么说?”

杨继功道:“师傅常说二位一身武功,得自崂山一位异人,在武林中,不但很少有人能抗,就是为人也十分介直……”

右首黑衣人脸色稍霁,说道:“你师傅倒不失为咱们两个矮子的知己。”

杨继功道:“在下想请教的也就在此,两位盛名久著,在江湖上享誉数十年,从未听说向任何人低过头,但此次前来鹤寿山庄,却说是奉命而来,在下斗胆请问一声,二位究竟是奉何人之命?”

崂山二怪听得脸色大变,右首黑衣人道:“小子,你最好莫要多问。”

杨继功道:“我为什么不能问呢?家师遇害,冤有头,债有主,我总该知道白鹤门的债主是谁?”

左首黑衣人阴森的道:“小子,你若是听了这人的名字,你就得死。”

杨继功道:“在下并不怕死。”

右首黑衣人道:“你不要命了,咱们还要活下去。”

左首黑衣人道:“走,小子,你领咱们去搜搜。”

杨继功霍地后退数步,“锵”的一声,掣出长剑,冷喝道:“鹤寿山庄岂是任人搜索的地方?二位若是顾全江湖道义,就立即退出,免伤和气。”

原来就在杨继功把崂山二怪引入大厅之后,李禄、李吉、李庆已在大厅四周,布下了严密的剑阵。

白鹤门的“白鹤剑阵”,以六人为一组,共有福、禄、吉、庆四组,负责守卫全庄。

李福死后,已由另一名庄丁接替,四组剑阵,得到青鹤杨继功的暗示,迅速的把大厅围了起来。

崂山二怪听了杨继功的话,两人相视一笑,左首黑衣人阴森道:“小子,你这点阵他,如何唬得住咱们两个矮子?走,别耽误时间了,咱们先到你师傅的书房里去看看。”

话声甫落,两人轻轻一晃,便已到了杨继功的身边,一左一右夹着杨继功就走。

就在此时,但听“砰”“砰”两声,李吉、李庆突然扑倒地上,一动不动,庄丁们方自一惊!接着又是一阵“砰”“砰”连响,四座剑阵,至少有七人个人倒了下去。

   这些人身仁看不到半点伤痕,就是无声无息的扑倒地上,实在是一件令人心惊肉跳之事。

四座剑阵,登时大乱,紧接着但听一声朗朗清笑,从屋檐上飘然落下一个人来。

这人看去约有三十来岁,身穿一件淡黄湖绸长衫,腰束丝带,系着一方玉佩,一张白净的脸上,长眉剑飞,目若朗星。

只是鼻子尖了些,是个鹰钩鼻,配着薄薄的两片嘴唇,整齐的牙齿,说得上唇红齿白。英俊潇洒!

这黄衣人才一落到地上,李禄双目通红,口中大喝一声道:“大家快截住他。”

长剑一挥,直欺过去,余下十三名庄丁立时长剑抡动,一拥而上!

黄衣人又是一声朗笑,双2手朝外扬起,右手豁然有声,打开一柄象牙摺扇,轻轻一圈,向后扫去。

这一扫,出手极快,好系是一记“龙尾挥风”,四名庄丁刚一扑到他身后,不知怎的,忽然身子一歪,四个人同时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他左手扬起之时,虎口向外,好像撒出一把东西,那是十几点细碎的蓝芒,一闪而至,肉眼根本无法看清他打出来的是什么暗器?但听一阵惊叫闷哼,随之而起,但这时间十分短暂,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立时就静止下来,一动不动,连李禄在内,十四名庄丁,就有十三个倒了一地。

剩下的一个,站在当场,惊骇已极,不知自己是否已经死了?

黄衣人身法快得如伺鬼魅,一晃就到了庄丁面前,摺扇朝他扇头上轻敲一下,含笑道:“本公子可以饶你一死,你们小姐住在那里?快替我带路,到后院去。”

那庄丁眼看同伴惨死,心头满腔都是仇恨之气,此时肩头穴道受制,身子动弹不得,双目圆睁,口“呸”了一声,一口痰涎朝黄衣人迎面吐云。

黄衣人没想到一个庄丁,会敢不畏死,这口痰涎,竟然被他吐个正着,心头不禁大怒,口中冷冷笑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飞起二脚,“砰”的一声,把庄丁踢飞出去一丈来远,一个旋身,轻快无比的朝后院飞掠而去。

当然,黄衣人并没有在后院找到李玫,那是李玫已经听了大师兄的劝说,随同二师哥姜兆祥,从后园离开鹤寿山庄了。

第二章 江湖路险

天色已经黑了!

太阳下山时,还是好天气,满天晚霞,又黄又亮。

我们那边有句老话,叫做“天怕黄亮,人怕肚胀”。

果然太阳一下山,黄亮的晚霞,就变成了阴霾,如今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古老的袁州,只有一横一直两条大街,较为热闹。

老式的大街,店铺门口,都是走廊,上面盖着竹编的凉棚,高大而通气,既可遮阳,又可遮雨。

棚外雨水下个不停,这时虽是上灯时候,但灯火就要比平日黯淡得多。

长街上,正有一对少年男女,冒着下雨朝横街上走去。

男的身上穿一件青布长衫,生得眉清目劈,约莫二十出头年纪,那少女身穿淡禄衣裤,生得清秀绝俗。

两人肩头,都背着一个花布包裹,像是过路的。他们刚冲到对街,招商客栈里的伙计,眼可真尖,早已打着油纸伞奔了出来,含笑招呼道:“两位要住店,请到里面坐。”

两人跨进店堂,另一名店伙慌忙迎了上来,哈着腰陪笑道:“二位客官,请到上房休息,不知二位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他摸不准两人的关系,到底是兄妹还是小两口子?

青衫少年抢着道:“两间,我们是兄妹。”

“是,是。”

店伙连声应“是”,接着说道:“二位随小的来,先到上房净净手脸,小店楼下就是饭馆,各式酒莱,一应俱全,大宴小酌,保君满意。”

这几句话,每逢客人投店,都得背上一遍,听来像流水一般!

店伙领着两人,看了贴隔壁两个房间,然后送上灯火,打来脸水。

这客店的店堂,一边是账柜,中间有一条通道,另一边有一道门,就是饭馆,放着十几张方桌。

这时正是上灯时分,行旅客商们歇下脚来,喝上几杯的时候,本来早该满座了,只是这阵暴雨下得不是时候,食客大大的减少。

十几张桌上,只是疏朗朗坐着一、二十个人。

青衫少年和绿衣少女,走到角落上一张方桌上坐了下来。

堂倌倒了两蛊茶送上,问过两人要些什么,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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