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檀香车 >

第22章

檀香车-第22章

小说: 檀香车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先生拱手说道:“多谢指点,使我茅塞顿开增长不少见识……”

话锋忽转,接问道:“阁下说自己并没有中毒?”

司马逸道:“是的,我并未发现有任何中毒迹象。”

黄先生摇头说道:“不会吧,他们会薄彼厚此么?”

司马逸双眉微扬,道:“这到时候自然分晓!”

黄先生讶然说道:“到时候自然分晓,阁下这话……”

司马逸道:“我是不是中了毒,一旦等到了虎丘,见着那位‘姑苏癫狂生’之后,还怕不知道么?”

黄先生点了点头,道:“怎么,阁下还要去赴约?”

司马逸微一点头道:“那是当然!”

黄先生道:“阁下是认为自己没有中毒……”

司马逸傲然朗声道:“休说是没有中毒,便即有断肠之虞,司马逸也忍着那一阵阵的绞痛,登上‘虎丘’!”

黄先生叫道:“这是为什么,岂非大不智?”

司马逸抬头笑道:“不然,阁下,阁下非武林人,不知盛名二字累人。”

黄先生一脸恍然颜色地道:“我明白了,阁下是唯恐狂字他属,他称癫狂之最。”

司马逸道:“不错,只是阁下只说对了三分之一!”

黄先生讶然说道:“三分之一?何解?”

司马逸微微一笑道:“阁下要知道,司马逸这四字名号‘谈笑狂客’既然在武林中有泰山之重,但仍不及‘十奇’这两个字为重!”

黄先生一点即透,当即说道:“我明白了,阁下的意思是说,阁下如若不去赴约,声名扫地的将不只阁下一个人,可对?”

’ 司马逸点头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黄先生道:“那么还有三分之一是……”

司马逸道:“阁下认为我不该查明此事,为我大哥,五弟一雪耻辱了!”

黄先生一点头道:“我也明白了,只是我仍判阁下三字大不智!”

司马逸道:“何解,阁下?”

黄先生道:“阁下自身都难保,还说什么为严、赵二位雪耻洗辱,阁下此去一如飞蛾扑火,鱼儿吞钩这算得智举么?”

司马逸朗笑说道:“诚然,阁下,为两字盛名,武林中愚人比比皆是,层出不穷,阁下不必再费心机,逞口舌了,纵然刀山油锅,死路一条,司马逸也要去‘虎丘’,绝不会将癫狂二字轻易让人的,阁下,我先走一步,虎丘候驾去了。”话落长身而起,破空飞射不见。

黄先生笑了一笑,抬头说道:“说了半天,他竟认为我是……自作聪明最要不得,谁叫我碰上了,说不得只好陪你走一趟,一来可以替你消灾除难,二来也可以看看那位‘姑苏癫狂生’究竟是谁……”话声至此,那“是谁”二字犹业绕在姑苏台侧,“姑苏台”侧的黄先生却已然杳如黄鹤,踪影不见了……

有这么一句话形容苏州风景:“七塔,八幢,九馒头。”

八幢如今已湮没不见。

九馒头是指旧式浴室而言。

七塔则有灵岩,虎丘,上方,瑞光,北奇,及双塔,苏州城外诸县,以虎丘最负盛名。

虎丘原名海涌山,在苏阊门外,由白山桥到虎丘山正门,仅七里许,俗称七里山塘上虎丘者是。说部中的三笑姻缘,唐、祝、文、周四杰中的解元唐寅唐伯虎遇秋香就在此!

虎丘名虽重,只是一个土丘高仅一百多尺,周围也只有两百来丈,但历史名迹甚多。

相传吴王阖闾葬于此,水银为灌,金银为坑,华饰风靡一时,野史上说:“阖闾冢在吴县阖闾门外,以十万人治冢,经葬三日,白虎踞其上,故名虎丘。”

又传秦始皇统一天下后,东巡至虎丘,求阖闾宝剑,有虎当坟踞,始皇以剑击之,误中其石云云。

这位吴王以倾国之帑,建造其幽宫,还杀了所有筑墓工匠,此灭口处,后称千人石,传神僧竺道生曾在此讲经,此台名“生公讲台”,所讲“生公说法,顽石点头”者是也。

如今就在这块千人石上,迎风卓立一人,那是“十奇”中的“谈笑狂客”司马逸,他先一步地到了虎丘。

司马逸卓立“千人石”上,纵目眺望,四下搜寻,想找出那位投柬邀约他到此较狂的“姑苏癫狂生”。

可是他在纵目眺望,四下搜寻之际,却忽地凝目一处,神色一怔,无他,他看见了一人。

这个人负手站在虎丘旁,那池广六十步,水深十五尺的“剑池”之旁的颜真卿所书“虎丘剑池”四字石刻边上。

他,是那位黄先生黄玉。

司马逸一怔之后,旋即淡然而笑,转过头去,他没引以为怪,只因为他把黄先生当成了那位“。电子书。姑苏癫狂生”。

既如此,黄先生来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他有这么好的脚程,该也不足为怪。

怪是不足为怪,可是司马逸刚转过身去,一件事儿就把这位名列“十奇”之四的“谈笑狂客”吓了一跳。

就在他背后有人开口说了话:“阁下,恕我打扰!”

司马逸前飘数尺,霍然旋身,他直了眼,那位原在虎丘之旁,剑池之滨的黄先生,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旋即,他扬眉而笑,道:“司马逸走眼,阁下好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

黄先生淡然而笑,道:“我这个读书人允文允武,略略不同于一般读书人!”

司马逸道:“司马逸已到,你我这个狂字如何比试法,请……”

黄先生截口说道:“阁下可愿听我一句。”

司马逸道:“阁下请说,司马逸洗耳恭听!”

黄先生垂手一扬,道:“阁下且请在这千人石上安坐片刻,看看邀约阁下到此较癫比狂的是否另有其人!”

司马逸笑道:“阁下这个癫字我领教了……”

黄先牛道:“没想到‘十奇’中的‘谈笑狂客’是个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人!”

司马逸一怔,讶然凝注,道:“阁下真不是……”

黄先生道:“是与不是阁下何妨拭目以待。”

司马逸迟疑一下,道:“那么,阁下呢?”

黄先生道:“我就站在这儿陪阁下,以示真假!”

司马逸“哈!”地一声道:“阁下真是位罕见的超人,我也陪阁下站站!”

黄先生道:“我不愿勉强,随阁下的便!”随即闭口不再说话。

司马逸也没再说话,可是他将一双凤目直在黄先生身上不停地打量,生似非看出个所以不可!

半晌过后,黄先生突然动容凝目,道:“来了,这位怕就是,好个‘姑苏癫狂生’!”

司马逸忙循他所望望去,只见虎丘高顶,那七级矗立的虎丘塔后转出一人,此人赫然也是一位中年文士。

他,着白衣,三十多岁,身颀长,白面无须,长眉细目,飘逸洒脱,并不及司马逸俊美,那潇洒倜傥,玩世不恭的癫狂态,丝毫不让这位“十奇”中的“淡笑狂客”。

这中年白衣文士转出虎丘塔,第一眼便投向“千人石”,先是一怔,继而恢复常态,行云流水步走了下来。

司马逸道:“恐怕我得向阁下深致歉意……”

黄先生淡然说道:“不忙,且等他上得‘千人石’自称‘姑苏癫狂生’之后再说。”

说话间,那中年文士已近“千人石”,抬眼深深一瞥,然后,随风飘起,飞仙一般地直落在千人石上。

这一手看得司马逸神情微动,但是他没说话。

那中年白衣文士拱起了手,道:“二位之中,那位是‘谈笑狂客’?”

司马逸当即纵声哼道:“名排武林十奇内,论癫论狂我为先。”

那中年文士倏然一笑道:“原来阁下就是司马逸狂客,久仰,幸会……”

目光一转,落在黄先生身上,道:“那么这位是……”

司马逸才要说话,黄先生已然抢先一步说道:“区区姓黄名玉,一个落拓寒儒,乃司马兄新交好友!”

那中年文士“哦!”地一声道:“敢情司马狂客还带了一位帮手……”

司马逸纵声朗笑道:“癫狂我拿手,当今无人及,较癫比狂,何用帮手?”

那中年文士微微一愕,道:“那么是我错……”

黄先生突然说道:“阁下可是那位‘姑苏癫狂生’?”

那中年文士一点头道:“不错……”

黄先生即转向司马逸一拱手,道:“阁下,有此一句,阁下当不会再误会我了,较癫比狂是阁下跟这位狂生的事,不便打扰,但愿静坐一旁开开眼界,饱饱眼福,二位请吧!”迈步走向一旁,矮身坐了上去。

司马逸向着黄先生送过歉然一笑。

那姑苏癫狂生则眉锋微皱道:“似这类事,我不以为该有第三者在场……”

黄先生笑道:“癫狂何惧人知?容我做个仲裁不好么,免得稍时二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司马逸一点头道:“对,是该有个评判人……”

姑苏癫狂生道:“奈何他是你司马狂客的朋友。”

黄先生仰天一个哈哈道:“敢情阁下是怕我偏袒我这位新交好友司马兄,那容易,阁下也可以请一位知交上来……”

姑苏癫狂生道:“区区只一个人来……”

黄先生目光一凝,含笑问道:“是么?适才跟阁下并肩虎丘塔后的又是何人?”

司马逸神情一震。

姑苏癫狂生则脸色一变,旋即纵声笑道:“好一个落拓寒儒,恕我眼拙,阁下是‘十奇’中的那一位?”

黄先生抬头笑道:“名排文林腐儒内,不在江湖武林中。”

姑苏癫狂生目光一凝,道:“阁下既是高人,何作此……”

黄先生抬手一指司马逸道:“信不信任凭阁下,尽可当面问这位司马狂客。”

司马逸没等问便即说道:“阁下,这位确非司马逸的兄弟。”

姑苏癫狂生淡然一笑道:“司马狂客把我当成三岁孩童……”

黄先生笑道:“就算我是,又如何,阁下不也有一位朋友么?”

姑苏癫狂生一点头道:“不算,我何必计较这些……”一顿扬声唤道:“阿娇,休再作忸怩女儿态,人家已看见你了,出来吧!”

黄先生“咦!”地一声道:“阿娇?莫非金屋中娇娘,阁下艳福羡煞人,姑苏癫狂生应称姑苏风流癫狂生……”

话还没说完,虎丘塔后转出一个红衣女子,她,年可廿多,体态妖娆风骚,婀娜多姿,风情万种。

桃春眉,勾魂目,秋波一转百媚生,迈步轻盈娇无限,较诸一代尤物“玉手观音”霍冷香毫不逊色呢!

司马逸看在眼内,皱了皱眉。

黄先生却狂态毕露地抚掌笑道:“咦,果然金屋中之娇娘,区区读书破万卷,今日始觅得颜如玉,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红衣女子向着他投过一瞥,微含笑,没停留,旋即转望司马逸,紧紧地停在司马逸那张冠玉般俊面上。

红衣女子迈步轻移,不胜娇慵,像后主笔下的小周后一样,一分儿惊,两分儿怕,三分儿羞喜,走一步,退两步,怕只怕地上碎石碰疼了嫩莲钩。

好不容易地她挨到了千人石上,却又娇靥生春,香汗满香额,娇喘带酥胸起伏,媚态动人已极。

姑苏癫狂生怜香惜玉,连忙伸手相扶。

黄先生一旁笑道:“还该递过一方罗帕。”

司马逸皱眉望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黄先生更加轻狂:“司马兄盖世奇男子,美色当前,毫不动心,区区我一介凡夫俗子,有道是:‘人好好色,恶恶臭……”

姑苏癫狂生薄怒地盯了他一眼,道:“阁下,适可而止,见好就收,今日在此装癫卖狂的不是阁下。”

黄先生叫道,“哎呀呀,阁下既号癫狂生,奈何见不得人作狂态?看来阁下是心胸狭窄,气度过小,远不如毫不为忤之这位也……”抬手指向了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司马逸适时说道:“黄兄请静坐,容我跟这位癫狂生一较长短。”

黄先生抚掌大笑道:“司马狂客挺身护花,小弟我敢不遵命,从此不再轻狂就是。”

果然收敛起轻狂嬉笑态,闭口静坐,不再说话。

红衣女子深深地向司马逸投过动人的一瞥。

司马逸视若无睹,望着姑苏癫狂生道:“阁下,彼此友人均在此,你我可以……”

姑苏癫狂生一抬头道:“不忙,容我安置好我的阿娇再说。”

随即温柔无限地扶着红衣女子坐下。

侍候红衣女子坐定,姑苏癫狂生站直身形,方要说话。

黄先生突然冒出一句:“区区以为双方该通个姓名。”

姑苏癫狂生眉锋一皱,道:“我叫‘姑苏癫狂生’,司马狂客已然知晓……”

黄先生道:“可是你阁下知道他是司马狂客,他却不知道你阁下是姑苏什么癫狂生,比试讲究的是公平……”

司马逸一点头道:“诚然,阁下,我请教?”

姑苏癫狂生略一迟疑,道:“既然你司马狂客要问,我也只好说了……”一顿,接着说出三个字:“东郭逸。”

黄先生目中飞闪寒芒,抚掌笑道:“妙哉,你也逸,他也逸,二逸今日会虎丘,较癫论狂,应该传为一段佳话……”

司马逸那里惊愕变了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