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品典当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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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盘子吗?”季凡觉得这简止是对祖宗遗留下来的宝贝无情糟蹋和不敬,看来这面馆的老板肯定是对它的珍贵之处一无所知,他出于好心觉得十分有必要提醒提醒对方。
“嗨,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一只宣德盘子嘛!”陆老板的回答干脆利落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令季凡大跌眼镜,真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怎么样,陆老板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把这盘子均给我,可你就是不听,每天为了它要多费多少口舌。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呢!”老者摇着头感慨道。
“沈老爷子,你拿话激我也没用,我还是那句老话,我家面馆生意这么好,全靠这只盘子,这是我的镇店之宝,给我多少钱我也不卖。”陆老板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冲着老者憨憨地笑了。
“得,我也不和你磨叽了,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老者对显然对陆老板这种顽固无化的无可奈何,满脸郁闷地说道。
“小伙子别和这不可理喻的疯子一般见识。”老者话锋一转饶有兴趣地问道,“眼力不错嘛!心地也很善良,小伙子贵姓啊?”
“我姓季,单字一个凡,季节的季,平凡的凡。沈老爷子你好!”季凡恭敬地回答道。
“小小年纪对瓷器如此精通,实在难得,你在何处高就啊?”
“让您见笑了,我也只是学了点皮毛,略知一二,精通谈不上。至于高就那就更愧不敢当了,我现在就职于圣达典当行。”季凡谦逊地答道。
“圣达典当行?原来是神眼程的徒弟,难怪有如此眼力。”
“说来惭愧,让您老见笑了,我智质愚钝,尚未被程大师收录门下。”季凡听老者的言谈象是和程汉章很熟络的样子。
“程汉章这小子目高于顶,择徒甚严在行里那是出了名了,这一点也不奇怪,见到他就说姓陆的故人传话,上次在醉仙居喝的没尽兴,让他准备好家里那五十年的绍兴陈酿,哪天我心情好到他府上叼扰一杯。”老者说完哈哈一笑飘然而去。
纸上得来终觉浅 第十五章 … “黑漆背”博局镜
家中唯一用来消遣打发时间的电视机已经下课,还没来得及换台新的,晚上的大把时间如何打发呢?对了,好久没上网了去网上转转吧!单位倒是给自己配置了台崭新的惠普电脑和用来打传票的针孔式打印机,但是在公司严格的规章制度下,季凡可不敢逾越雷池半步,仅仅因为在工作时间上网聊天而丢掉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来到一家网吧随便找了个空位上机,季凡在百度搜索里开始寻找古瓷方面的资料,这方面的资料还真不少,他认真地翻看起来。
正当他看得正起劲的时候,QQ头像一闪一闪的,显示有人在密他,点击进入聊天界面,当他看到好友老夫子的名字时,禁不住会心地笑了。
老夫子原名黄连君,家住离龙江市二百公里外的定远市,今年四十五岁,他酷爱书法和绘画,在定远市开了个书画社,他是季凡两年前上网时无意中结识的。相同的兴趣爱好、对书画方面所见略同的见地,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从此结为知已。
“大博士,最近又在研究什么新课题,怎么老也不见你上线啊?”季凡的网名叫J博士,一见面老夫子就拿季凡的网名开涮。
“唉,老夫子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我这个一穷二白的穷学生不象你家大业大衣食无忧,我现在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哪有多余的钱上网啊!”季凡不甘示弱真一半假一半地说道。
“真的,假的?不是我说你,我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容易,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可你小子一直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到现在也不告诉我你的准确地址,你让我怎么帮你。”黄连君埋怨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老夫子说实话我不想让这些铜臭味玷污了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否则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听着黄连君发自肺腑的话季凡心里不由一热。
“你小子什么时候能放下这种知识分子的清高啊!好了,我不和你贫了,说点正事吧!你小子是不是已经毕业了,工作有着落了吗?如果还没找到工作,干脆到我画社来帮我得了,我这现在正少个帮手。”
“老夫子我先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已找到份差事;在圣达典当行从事财务工作;也算是学有所用吧!”季凡面带笑意地回答道,内心却充满了苦涩的感觉。
“那我在这里要恭喜你了,只是有点为你婉惜了。。。。。唉,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了,这个周六有空吗?”
“周六那可不行,我还要上班,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周六我在市里办了个书画展,希望你届时能前来参加。”
“这我可说不准,我的情况想必你也应该清楚,我刚到公司没多久,这时候向领导请假,也不知领导是否会给假,我不能打保票尽量努力争取吧!”
“好的,我静候你的佳音,记得来之前提前通知我,再见。”
“88”想到老夫子的书画展,季凡不免产生了一丝心动的感觉。屈指算来自己来公司上班还不到一个月,这个时候向经理请假季凡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不过看得出吴文远对自己挺赏识的,要不然上次也不会极力向程汉章推荐自己,也许到时会有所转机呢!
吴文远端坐在宽大的真皮板椅上听取苏晚亭和季凡两人对紫光花园别墅所作的评估情况的汇报,他一边倾听,一边不住地点头,对这两人的业务能力和办事效率他欣赏有加。
“217万!嗯,这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啊!晚亭你确信没什么问题吧?”吴文远小心谨慎地问道。
“这栋二层别墅无论从地理位置、内部结构设计,还是室内的装修在龙江市皆属一流,而且产权清晰,权属无争议,各种证照手续一应俱全。我们公司如果按现在这个价位来接当的话,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应该没什么问题。这里有相关的数据资料请您过目。”苏晚亭自信满满地答道。
“晚亭在房屋价格评估认定方面那是家学渊源,在行里是出的名的,我相信你的目光,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对了季凡,公司帐上还有多少钱?”
“除了每天用来周转的50万流动资金外,帐面还有423万5千6百32元。”季凡精确而又快速地回答令吴文远非常满意。
“既然这样,晚亭你马上打电话给周小姐,通知她上午来公司签订协议,办理交割手续。”吴文远随手把苏晚亭草拟好的协议交给季凡,“季凡,你抓紧时间立即把协议打出来。”
季凡用很短时间打完材料交给了吴文远,忙完手头的工作,看看时间刚刚九点多,和王兰打了声招呼径直来到营业大厅。
这些天季凡没事就泡在大厅里,跟在程汉章身旁学学典当方面的知识,程汉章看在眼里,嘴上虽然不说,却从心里往外喜欢他这股谦虚好学的劲头。
每当有顾客不当物品时,只要季凡在场他都会作细致地讲解,不但迅速而又准确地鉴定出当品的真伪并评估出价格,而且还引经据典不厌其烦地介绍当品的出处来历等相关知识,这让季凡领悟到许多书本上根本学不到的东西,令他受益匪浅。
在季凡看来,程汉章简直是一座储藏丰富的知识宝库,自己掌握的那点东西与人家渊博的知识相比,简止是冰山的一角。
此时一个戴着眼镜,文弱秀气的中年男子拿着一面铜镜来当。“铜镜是古代照面饰容的日常用具,同时又是精美的工艺品。铜镜绝大多数为圆形,圆在中国古代是丰满、完整、吉祥、美好、富足的象征,在汉语中团圆、圆满是祥和的喻意。”程汉章拿起铜镜略带深意地看了季凡一眼,见他在凝神倾听接着说道。
“我国古代青铜文化灿烂辉煌,铜镜铸行深远流长,距今已逾4000多历史,自春秋战国时始,至秦汉、隋唐、宋、元,明清止。各时代的铜镜,不但铸造精美、种类繁多,而且它们的形状、纹饰各异。
每个时代的铜镜都各具特色,价格也不尽相同,大体来说,战国、唐镜价格最高,汉镜次之,宋、元、金时代又次之,明清时代铜镜价格最低。其中战国的山字镜、菱纹镜、蟠螭纹镜;汉镜中的重圈铭文镜、规矩镜、神兽镜、画像镜;隋唐镜中的瑞兽葡萄镜、花卉镜、花鸟镜、人物故事镜、盘龙镜等均是镜中的珍品。上述年代的特殊镜种,比如镏金、错银、镂空彩绘、螺钿镜、金银平脱、贴金贴银等更是珍贵无比。前不久在香港一面战国猴子喜鹊铜镜居然拍出了550万的天价,而象那些满大街都是的明清时代的大陆货一般也就值几十块,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
这面铜镜外表色如深墨,正是典型的汉镜‘黑漆背’的明显特征,而且锈蚀莹绿可爱,没有那种轻浮的感觉,纹饰精美,图案清晰,二千年前之古物品相居然之完好真不容易啊!这面博局镜可谓是镜中难得一见的珍品,季凡你也来掌掌眼。”程汉章感慨万千地说道。
“博局镜?”季凡轻轻摩裟着铜镜上精美的花纹疑惑不解地问道。
“所谓博局,亦称博戏、陆博,是一种古代的棋戏,大约在春秋战国时就流行于民间,到了秦汉,连官府商贾也喜好之,盛行一时。”程汉章微笑着解释道。
最后,这面博局镜当了3、5万元,中年男子拿着当金和当票满意地离开了典当行。
纸上得来终觉浅 第十六章 … 死当和空当
程汉章果然不愧是大师级典当师,光这种“火眼金睛”般的眼力足够自己修行几十年了。
此时一个衣着光鲜的小伙子来当手表,程汉章拿起这块金光闪闪的手表,睿智的眼神洞察秋毫仿佛看穿了季凡的心事,“对于一个典当师来说,经验是非常重要的,但仪器也有它的作用。一般是运用丰富的工作经验,对当物做出一个比较准确的判断,在此基础上,再借助仪器的鉴定来确认最终的结果。比如对我手中这块劳力士手表的鉴定和评估,首先是根据经验,通过手感,看它的整体表面、型号,然后看表带,如果是瑞士原装大都有很清晰的印记,比如它的出生证号、表号等,这块八成新的镶真钻劳力士金表,可以当7000元。”
“这么贵重的手表也舍得拿出来当啊?”季凡望着小伙子远去的背影不无羡慕地说道。
“这算什么?春节前后来行里当这种小件贵重物品多的是。”程汉章漫不经心地说道,“如今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送礼出手的规格也水涨船高,有些人过年收到一些贵重礼品,但自己又不需要,于是就拿到我们行里来变现,主要以三类物品居多,一类是珠宝饰品,像一些钻石、黄金饰品等;一类是各种名表,像劳力士、欧米茄、雷达表等;还有一类是高科技数码产品,包括MP3、数码相机、摄影机、名牌笔记本电脑等。也有一些老百姓以旧换新,旧款式的首饰不喜欢了,拿过来变现后再去买新的,还有人会把别人送的珠宝首饰带过来让我们鉴定估价,也好根据价值礼尚往来。
对于这种变现的死当物品,我们一般会作价处理,你看柜台里那块还很新的雷达表,在专卖店里至少要卖1万多块,而我们行里按死当出售,才不到4千块,非常便宜的!季凡我看你买来戴着一定会平添几分气质的。”程汉章微笑着说道。
“呸,瞧那副穷酸样,还想戴雷达表,长那手了吗?”杜英杰板着扑克脸轻蔑地扫视着季凡。苏晚亭闻言眉头紧邹,低头叹了口气。
“程叔,什么是死当啊?”季凡毫不理会杜英杰的公然挑衅,若无其事地问道。
“所谓死当,就是过了约定当期而顾客不来赎当,也不续当的东西,按规定,死当物品估价金额不足3万元的,典当行可以自行变卖或打折处理,如果在3万元以上,比如房产、汽车之类的,就放进拍卖行公开拍卖,拍卖时价位仍然低得十分诱人。”季凡心胸宽广,能隐忍而不发,杜英杰与之相比,人品高下定见分明,程汉章对他佩服之余,心里又多了几分欢喜,嗯,看来吴文远的眼光不错,这个年轻人值得考虑考虑。
临近中午,一个夹着皮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有些大腹便便老板模样的人匆匆地闯进典当行里。
“马老板,什么事这么急呀?”程汉章望着满头大汗的中年男子关切地问道。
“唉,别提了,我包的那个工程资金出现缺口,现在急需20万周转,我来当那辆宝马车的。”马老板上气不接下气焦急地说道。
“是这样啊,车子开来了吗?”程汉章问道。
“我着急用钱,钱先给我,我明天就把车开过来办手续。”马老板说道。
“老马,你也是行里的老主顾,典当讲的是以物换钱,真是对不起,你这没有车的空当,行里实在是不能受理。”程汉章耐心地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