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品典当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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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老家是吉林的,我是考学来到这的。”
“吉林?老弟说起来咱俩是老乡啊!俺也是吉林人,老弟你是吉林哪疙瘩的?”陈子奇用力拍了个大腿操着一口标准的东北话兴奋地喊道。
“小弟季凡,季节的季,平凡的凡,我家是集安的,敢问大哥贵姓,你是哪里人?”能在异地他乡见到家乡人,让季凡倍感亲切,激动地握着陈子奇的手亲切问道。
“集安那可是好地方,号称小江南啊!我姓陈,大名陈子奇,俺可是地道的长春人,很高兴能认识你。”
“小弟也是。”季凡双手接过陈子奇递来的名片,见上面写着天星阁古玩店经理陈子奇。
“让老弟你见笑了,我这个经理有名无实,其实是光杆司令,手下连一个兵都没有。”陈子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讪讪地笑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 第九章 … 清粉彩鹿头尊
“季老弟在何处高就啊?”陈子奇接着问道。
“我今年刚毕业,如今在圣达典当行从事财务工作。”
“圣达典当行?那可是龙江市最大的典当行啊!行里的神眼程程汉章程大师眼力过人,他是龙江市收藏界泰斗级人物,你小子运气不错呀!”陈子奇满脸仰慕之色。
“陈大哥过奖了,请恕我冒昧,有件事令我感到非常困惑,想请你给指点迷津。”季凡盯着陈子奇小心翼翼地问道。
“季老弟,咱俩虽然是初次相识,但我和你一见如故。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但说无妨,老弟你跟我还客气什么?”陈子奇回答的特别痛快,打消了季凡心里的一丝顾虑。
“我就是想问问刚才发生在博古斋门前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你说的是这件事啊!”满脸轻松的陈子奇闻言神色马上变得凝重,起身来到店外,四下观望见左右无人,方松了口气关好店门。
“季凡,你可知道这博古斋幕后老板是谁吗?”陈子奇反问道。
“这我可不清楚,不过我想此人在这条街上一定是很有势力吧!”联想起众人提起博古斋敬畏三分的神色季凡隐隐猜测道。
“岂只是文帝庙街,就是在整个龙江市他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啊!”陈子奇叹了口气说道,“韩笑石这个人你总应该有所耳闻吧!”
“中环集团总裁韩笑石?”
“不错,正是此人。”陈子奇肯定地点头道。
季凡对韩笑石这个人一点也不陌生,诚如陈子奇所言,此人在龙江市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他是商界的传奇人物,白手起家今年不到三十岁的他,已俨然成为龙江市首富。他涉足经营的产业众多,旗下的中环地产是业界的翘楚,公司本部所在的中环大厦更是龙江市的标志性建筑。
“你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风光无限的韩笑石当年就是靠这小小的博古斋发迹起家的吧!”陈子奇向一脸震惊的季凡说道。
“陈哥,你还没回答我提的问题呢?”季凡提醒道。
“别急,这事说来话长,那个男孩儿名叫田明,家住城西的临江门,父母去世的早,与爷爷相依为命。田家有一件祖上传下来的宝物——清乾隆粉彩鹿头尊。许多人慕名上门欲出重金求购,却被一一拒绝,博古斋更是志在必得,几次三番派人出高价求索,奈何田明他爷爷心意坚决,不为所动。博古斋楞是无法得手。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爷爷年老体衰,偶感风寒之下,风烛残年的他竟一病卧床不起,送到医院检查,方知身患重病,必须立即住院做手术治疗,可田明家徒四壁,平日里都举步维艰,哪有钱支付高昂的治疗费用。
就在田明为筹集不到钱及时为爷爷治病发愁时,博古斋的经理马德才私下里找到他,对他说:‘听说你爷爷身患重病,无钱住院治疗,我很同情你,真心想帮你一把,出高价买下你家的那件鹿头尊,以解你现在的燃眉之急,你尽管放心,我绝不趁人之危,给的价格绝对公道,只能比别人的高,不能比别人的低。这样吧你可以拿着鹿头尊,先上别人的店里打听好价格后再作决定。不过这事只能暗中进行,绝不能让你爷爷知道。一旦他知晓不同意交易,直接耽误了他及时治疗甚至危及生命,到那时你后悔都来不及了,孰轻孰重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吧!’
田明救爷爷心切被逼无奈,于是趁爷爷不注意,偷偷地把那件鹿头尊从家中带了出来,来到这条街,在马德才的陪同下,走了几家古玩店,询问价格寻找买主。但转了一大圈,田明失望之极,这些老板出的价格一个比一个低,最高的开价不过三万,最低的才五千元。
‘田明,走了这么多家店,价格你也打听差不多了,你这件东西有些言过其实,并没有你所期望的那么值钱,不过看在你对爷爷的一片孝心上,我愿意成全你,高价买下它,价格在刚才最高三万的基础上,我再多出一倍六万元买下它,你觉得如何?’马德才适时地对一脸抑郁之色的田明说道。
田明对马德才乐于助人的“善举”自然是万分感激,可他哪里知道那几个古玩店老板早就和马德才串通好了,有意压低价格,引诱他上钩出货。
当田明喜孜孜地拿着卖鹿头尊得来的六万元回家张罗着安排爷爷住院治疗时,爷爷问他哪来的钱治病,他开始还支支吾吾,在爷爷再三追问下,他只好实话实说。
‘你这个败家子,翅膀硬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竟私自作主,你被人家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你知道嘛,咱家那件鹿头尊别说六万,就是六十万都不止啊!竟这样被你这个不肖子孙糊里糊涂给卖了,我真是愧对田家的列祖列宗啊!’他爷爷又气又急,急火攻心之下,一口气没上来竟活活气死了。
田明这时才恍然大悟,但是悔之晚矣。”
“这些人做事不择手段,真是太卑鄙太无耻了,难道就没人出来主持公道吗?”季凡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弱肉强食,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无情啊!这件事整条街都传遍了,但碍于韩笑石强大的势力,全都敢怒不敢言哪!”陈子奇不无遗憾地说道,“好了,咱们不谈这些烦心事,我给你介绍几件近来收的得意之作吧!”
“屋里有人吗?”一个中年妇女急匆匆地推开店门问道。
“我是这个店的老板,大姐请问你玩什么?”陈子奇满脸带笑热情地招呼道。
“玩什么?老板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中年妇女瞪着大眼睛疑惑地问道。
“大姐你别见怪,这是我们行内收藏术语,我的意思是问你收藏什么?”陈子奇抱着歉意解释道。
“我哪能听懂你们什么行话呀!老板,你们店里收东西吗?”中年妇女解下背上的包袱说道。
“当然收了,你把东西拿出来让我掌掌眼。”见有生意上门陈子奇兴奋地说道。
“我家出了点事,急等钱用,麻烦你给看看,能值多少钱?”中年妇女找开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取出一件笔洗递给陈子奇。
“大姐,你还是把它放在桌子上,我再拿这样比较好!”经验老道的陈子奇说道。
看着陈子奇非常小心地从桌子上拿起笔洗,季凡也兴致勃勃地凑上前观赏。
纸上得来终觉浅 第十章诡异的球形闪电
笔洗釉呈豆青色,可见明显橘皮纹,底款为“大清嘉庆年制”大字三行篆书。
“季凡,你感觉这品笔洗如何呀?”
“这我可说不好,看款识象是清嘉庆年间的东西。”季凡指着底足模棱两可地说道,有过一次打眼经历的他可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
“费话,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陈子奇不满地白了季凡一眼,“这瓷器名叫豆青釉堆粉青花,它烧制时是先在胎骨上按花纹图案的大致形状施一层白粉,再在白粉上面绘以花纹图案,然后施以豆青釉入窑烧制而成,青花上面的白粉起到衬托青花的作用,使青花色料与豆青釉面色调对比明显,同时这种堆粉青花施粉较厚,比较白,立体感强,在嘉庆中期大为盛行。你再看眼前这品笔洗,从画工纹饰、器型圈足看确为‘嘉庆’的风格,但细审釉色滞硬而不圆润,毫无生机,缺乏那种呼之欲出令人赏心悦目的立体感,明显属于近年江西的高仿制品。”
“老板,你都看了半天,到底怎么样你给个痛快话呀?”中年妇女不耐烦地催促道。
“大姐,对不起,这东西有点新,我看不好,要不你拿着再上别家看看。”陈子奇委婉地说道。
“那好吧!”中年妇女有些失望地卷起笔洗转身离去。
“陈哥,兄弟我对你佩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季凡有些夸张地恭维道。
“别恶心我了,你小子少给我戴高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陈子奇嘴上虽然这么说,脸上却不由自主地呈现出志得意满之色。
“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藏品。”陈子奇随手从货架上拿起一只瓷盘,“你看这件青花红彩描金花鸟纹盘,造型秀美,釉彩艳丽,青花与红彩的搭配别具特色,明显为雍正时期制品,只可惜盘边略有微冲,价值大打折扣。相反你再看这件彩瓷人物仕女纹汤盆,虽然只是民国年间的物件,但由于保存状况好,纹饰图案和工艺都不错,反而价格不菲。其实古玩这一行玩的就是眼力,捡漏的大有人在,同样打眼的也不乏其人。有个玩瓷器的名叫张三的藏友,他妻子平时极为反对丈夫费钱捣弄瓷器,可有一天,她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花了500元买了一个大瓷缸,引起了她丈夫和不少藏友的震惊,于是纷纷登门,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这个说,看纹理是唐代的,那个说看瓷质至少是明代的,说得她与丈夫心花怒放,暗地里盘算着这回要挣大钱了,明白人看后,笑而不答,怕伤了他们的心,在追逼无奈之下,他只好实话实说,告诉他们这是僧人死后用来存放尸体的,全屋的人听后哑然失色。”
正当季凡饶有兴致地听着陈子奇白话着古玩行里的趣事时,“轰隆隆。。。。。”天空传来阵阵雷鸣声,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是一望无垠的万里晴空,转眼间已是乌云密布。
“要变天了,陈哥我先走一步,改天再来向你请教!”季凡起身告辞道。
“老弟你急什么,吃过饭再走吧!今天哥哥我作东,请你到一品香吃包子去。那的包子馅大皮薄,味道一流。”好客的陈子奇拉着季凡的手极力挽留道。
“再不走就要淋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回头见!”季凡告别了陈子奇匆匆往家赶。
“老弟,记得没事常来啊!”陈子奇在身后大声喊道。
天空灰蒙蒙的,空气格外的沉闷燥热,看样子一场大雨马上要降临了吧!季凡冲了个凉,感到肚子里空落落的,一看时间快一点了,下厨房煮了碗方便面,卧了两个荷包蛋,一碗面垫底,有些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慢慢消食,无意之中瞧见笔筒里那支大二时参加书法比赛获得的奖品——戴月轩狼毫乌木笔杆上挂满了灰尘,这才忆起最近光顾着找工作,已经好久没动笔了。想到这儿,随即起身研好砚墨,铺好毛边纸,提起笔来,笔走龙蛇,一首行书的《秋色赋》挥毫书就跃然纸上,用笔娴熟,宛若行云流水,意气通畅,浑然天成,算来已逾半个月没动笔了,还好没有荒废。
此时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敲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好大的雨呀!”季凡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干涩的双眼,一头载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窗外雨越下越大,不时有闪电在空中划过。突然,一个直径有如汽车轮胎大小的球形闪电如幽灵般飘进季凡居住的房内,一阵青烟冒起,季凡那台花160元从旧物商店淘来的十七英寸的老古董电视首当其冲彻底宣告报废。球形闪电余势未消慢慢地飘向仍在睡梦中的季凡,停滞在季凡身体上方屹立不动。
这时球体上蓝汪汪的光芒渐渐变暗,球体也越变越小,由开始车轮般大小再到足球般大小,最后小得象个乒乓球似的,随着蓝光的彻底消失,球体也不见踪影。季凡对这一切浑然不知,躺在床上沉睡如初,只有角落里那台寿终正寝的电视机无声地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不寻常的一幕。
“这一觉睡的好香啊!”季凡舒服地伸了懒腰,感觉全身上下精力充沛,说不出的神清气爽。从床上爬起来,站在窗前向外眺望,雨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远处的景物显得格外清晰,一楼房东大妈食杂店门前一老一小守着一盘棋正在激烈撕杀,场上的局势泾渭分明,小青年的黑棋大兵压境,车、马、炮以席卷残云之势直逼红棋中路,红棋危矣!年长的老者用力摇着手中的蒲扇难以掩饰内心的焦虑及不安。咦,真奇怪自己的视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好,惊喜之下季凡忍不住伸出右手在眼前晃了晃,没错的确是真的,自己没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