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品典当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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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古玩界的朋友抬爱胡乱叫的,些许浮名根本当不得真的。”程汉章气定神闲地推辞道,“文远,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以三个月为期,对季凡进行考核呀?”
“这我可猜不出来,谁知道你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吴文远疑惑不解地注视着程汉章。
“其实作为一名优秀的典当师不光要拥有博学多才的渊博知识和火眼金睛识别物品的过人本领,最重要的是要具备良好的品性修养,要做到心地善良,宅心仁厚,以德服人。”程汉章说道。
“唉!现在这个社会时风日下,人心不古,想找这样的年轻人谈何容易。”吴文远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道。
“是啊!如今世道繁华,举世喧嚣,人心浮动,鱼龙混杂。物欲横流的时代潮汛给人们带来了精神上的扭曲和文化异形,压抑、孤寂、冷漠使人心变得躁动、虚荣和自私,古老的中华文明正受到彻底洗礼的阵痛。灿烂的表象矫饰着浮躁人心的空虚,精明的算计,浮躁的追逐,廉价的吹捧,蹩脚的标榜以及不能自己的喧泄和金钱附体的迷狂大行其道。作为一种时代性的整体缺失,典当这一行亦不能免俗,彻底脱离商品的臭味和功利污痕。淡漠誉毁,见素抱朴,秉持内心的纯净和静笃,专司顺物自然的平实人生,已成为鲜见和异数。”程汉章慷慨激昂有些愤愤不平地发泄道。
“程哥,你是担心七年前的那一幕再次上演吗?”吴文远脸带忧虑地问道。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蘖畜的名字。”显然吴文远无意之中勾起了他不堪回首的往事,程汉章脸色铁青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程哥,我不是有意的。再说依我看季凡他也不象那种人。”
“但愿如此,至于拜师一事不宜操之过急,这段时间我要暗中对他好好考察考察,再决定是否收他为徒。”程汉章下定决心果断地说道。
“季凡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对面桌的王兰瞧见季凡回来后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里看书好奇地问道。
“喏,程叔刚送我的瓷学著作,你要不要拿去看看?”季凡笑着指着手中的书打趣地说道。
“得得,这么深奥的学问我可瞧不懂,你还是自己慢慢研究吧!”王兰忙摆手拒绝道,“行啊季凡,才来一天就被咱们公司的程大师相中了,你小子前程无量啊!”
“王姐,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程叔不就是给我本书吗,这有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季凡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可不能这么说呀!要说起程大师鉴定物品的水平,不光在咱们典当师里首屈一指,就是在整个龙江市收藏界他也是名声在外大名鼎鼎的。他一向眼界甚高,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年轻人想拜在他门下跟他学习鉴定物品的本领,都被他婉言谢绝了。”讲到这里王兰有意停顿了一下,卖起了关子,“你想知道程大师月薪是多少吗?”
“多少?这我可猜不着,王姐你给点提示好不好?”王兰不着边际的话弄得季凡一头雾水,半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哪跟哪啊,怎么唠着唠着又拐到程汉章收入上去了。
“三千。。。。。?”季凡望着王兰伸出的三根手指猜测道。
“嗤,杜英杰他们几个还领着五千元的月薪,程大师怎么能只值这个身价。说出来都得吓你一跳,实话告诉你吧,程大师的月薪是三万元!”
难怪程汉章毫不费力地拿出九十万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看来这行真是大有钱途啊!
“现在典当这一行里典当师人才奇缺,难得程大师能垂青于你,这是你的福分哪!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领即使你不能全部学会,只学点皮毛也足够你一生受用的了。季凡,别怪大姐没及时提醒你,这样的机会可比较难得,你自己要好好把握呀!”王兰语重心常地告诫道,“记住,哪天发达了,可别忘了王姐啊!”
“王姐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世事难料,走一步算一步吧!”季凡心不在焉地说道。
“老气横秋,说出的话象七老八十似的。”王兰埋怨道。
季凡苦笑着摇了摇头,翻开书静心研读起来。
瓷器是中国艺术宝库中特有的艺术门类和审美对象。在中国数千年文明史中,瓷器始终扮演着重要角色。它是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最耀眼的成果之一,甚至在不短的时间里,在西方人眼中,瓷器就是“中国”的代名词。泥土烧成的瓷器,承载了人类所有的物质与精神生活的理想,它高高在上,又与我们保持最近的距离。瓷器滥觞于商代,至宋代发展到极为成熟的阶段,在大江南北形成了定窑、钧窑、汝窑、哥窑、官窑等五大瓷系,到了明清时代,又出现了彩瓷,釉色转向多彩方面,从而形成了精细而俗艳的完美特征。
在中国古代,凡是最稀少和最精美的东西往往为皇家垄断,禁止民间使用,有些甚至只有帝王才有权独享,作为曾经只有中国独有的瓷器,也受到历代皇家的喜爱,正因为此,瓷器不再只停留在实用层面上,而是通过对人物、山水与情景的揣摩,加强了其作为观赏性工艺品的艺术内涵。将绘画、诗词和书法搬上瓷器,瓷器逐渐发展成为集书画、工艺于一身的特殊艺术品。
一件瓷器看似简单,却隐含着如此之大的信息,季凡看得如痴如醉,大呼过瘾。
季凡是个闲不住的人,忙完自已的工作,不是帮着这个复印文件,就是替那个打印材料,来公司没几天,公司上下都喜欢上了这个性格开朗而又乐于助人的大男孩儿。
纸上得来终觉浅 第六章 … 美丽争艳的双姝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季凡在楼下的王麻子烧饼铺喝了一碗新鲜热乎的豆腐脑,吃了两张芝麻烧饼,迈步向单位走去。
从他家步行到单位也就三十分钟的路程,季凡宁愿架步量,也不愿乘坐那拥挤得象沙丁鱼罐头似的公交车。这点路程对于从小在农村长大,每天风雨无阻步行到十几里外的学校去上学的季凡来说,简直太小儿科了,权当是饭后锻炼身体了。
明天就是星期天,终于可以好好休息放松一下了,想到这里季凡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嘀嘀。。。。。”身后传来清脆的汽车喇叭声,季凡下意识地闪到一边,回头望去一辆崭新的乳白色保时捷轿车在不远处嘎然而止。
车窗徐徐降下,露出苏晚亭那张吹弹得破美丽迷人的面庞,“季大会计,发什么呆呀!赶紧上车吧!”
自己与她年纪相仿,差距却有如天壤之别。唉,人家出入开着豪华的轿车代步,自己每天只能靠101开路,这可真应了那句老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季凡忽然之间产生了强烈的自悲感,冲着热情的苏晚亭违心地说道:“晚亭,谢谢你的好意!你先走吧,我已经习惯步行了。”
“有病!”苏晚亭没想到季凡会非常干脆地一口回绝自己,气得一踩油门疾驰而去。
“这又何必呢!”季凡望着汽车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些自嘲地喃喃自语道,光顾着瞧汽车一回身不知和谁撞了个满怀,“啊,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季凡连忙躬身施礼道歉。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哥们你快看那小子戴着眼镜还往树上撞呀!”
“可不是啥的,最可笑的是他撞完树,还和树说对不起,真是秀逗了!”
听着旁边路人的哄笑声,季凡抬头一看也禁不住哑然失笑,原来自己刚才根本没撞到什么人,只是和路边的大树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季凡晃当到公司在门口又遇到了公司的另一大美女左思思,高挑俊美的左思思穿着件蓝色短衫,低胸领口处,捏几个细碎小褶,里面滚动着几片夺目的彩云,古蓝色的底子,加上领口滚动着片片彩云,宛若一抹晴空,辽远壮阔。纯棉的质地,又让人生出一种厚重感和踏实感。
“思思,你这件衣服可真漂亮。”季凡微笑着夸奖道。
“是吗?光衣服漂亮,难道说人不漂亮嘛!”调皮的左思思抓住季凡话柄反问道。
“哪能呢!衣服漂亮,人更漂亮,二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清新靓丽,优雅动人。”季凡回答道。
“看不出你这人倒挺会说话。”左思思被季凡一席话逗得抿开小嘴乐了,一笑之下,露出一口洁白的皓齿,季凡不由看呆了。
左思思看着季凡入迷的样子非常得意,“我来考考你,这件衣服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你知道它叫什么吗?”
季凡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既然猜不着,那让我来告诉你吧,它叫黑色柳丁。”
“黑色柳丁?嗯,这名字挺有趣,就象衣服本身一样,让人过目不忘,而又令人回味无穷。”季凡若有所思地细细品味道。
“思思,你们俩谈论什么呢,唠的这么热乎?”季凡听见这清脆悦耳的声音,就知道是苏晚亭,想起刚才自己拒绝了人家的好意,他讪讪地笑了,“你俩慢慢聊,我先走一步。”他准备来个鞋底抹油溜之大吉。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苏晚亭说道。
苏晚亭一袭湖绿色的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美妙动人的身材,如天鹅般白嫩的脖颈上一条白金十字项链银光闪闪,两只露在外面的手臂犹如玉藕,左手手腕上一只翡翠手镯青翠欲滴,显非凡品,笔直修长的双腿令人遐想连连,她犹如凌波仙子踏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走来。
古人云:“犹物足以移人。”季凡深感焉,每次见到苏晚亭那张清新迷人的笑脸,心情愉悦之下,平静的心扉亦不免泛起阵阵涟猗。
四年大年生涯,与身边同学绯闻不断,纷纷完成由男孩儿向男人转变所不同,在个人感情方面纯洁得象张白纸的季凡在同学当中显得非常另类。虽然他本人谈不上英俊帅气,与高大威猛更贴不上谱,但博学多才,谈吐不俗,温文尔雅的他身上散发出的学者儒雅风度气质,也着实吸引着一些女生的眼球,不乏女生对他芳心暗许,私下里对他表露爱意,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每次都被他婉言拒绝。
对此,同寝的室友叶帅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曾不止一次地开导他,对他言传身教,什么人不风流枉少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等等。这时的季凡往往付之一笑,拿起书本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样子,看到季凡如此油盐不进食古无化,气得叶帅恶毒地猜测季凡你不会是身体那方面有毛病吧?
其实不是季凡孤芳自赏,也不是他自视清高,他有自己的苦衷,原因无它,就是一个钱字。孔老夫子曰:食色,性也。自古以来哪个少年不怀春,季凡亦不能免俗,看见周围的同学有佳人相伴,出入成双结对,季凡那颗尘封已久的心也禁不住春心荡漾。可风花雪月的浪漫不是光挂在嘴边上的,这年头与女孩子拍拖,看看电影,泡泡酒吧,喝喝咖啡,逛逛公园,偶尔再下顿馆子撮一顿,哪一样不得花钱,可季凡每个月的生活费省吃俭用刚够维持,哪有闲钱去谈情说爱,因此囊中羞涩的他摸摸比脸还干净的口袋,在感情问题上只好选择了逃避甚至自我封闭。
“哇!晚亭姐你今天好漂亮啊!我要是个男人的话都得被你给迷死了。”左思思不无妒忌地说道。
“思思你甭夸我了,你这身打扮也满吸引人嘛!”苏晚亭说道。
“是真的吗?”左思思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高兴地问道。
“那当然了,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对了思思,有件事你来给评评理。今天上班的路上,我遇见咱们公司的一个同事,我看他步行上班挺辛苦的,好心邀他上车准备搭他一程,可他却回答说步行惯了,你说这事气不气人?”苏晚亭倾诉道。
“谁这么不解风情,意敢拒绝我们苏大美女的好意啊!”左思思注意到季凡看见苏晚亭一副局促不安的神情,心里已隐约猜到了几分,她有意憋着笑追问道。
“除了他这个不近人情的书呆子还能有谁?”苏晚亭指着季凡气鼓鼓地说道。
“冤枉啊!”季凡在心里大声抗议道,额坚决反对这种明显带有歧视知识分子的称呼!额只不过脸有点白,戴着眼镜,什么时候变成只会*本读死书的书呆子了。女人心,海底针。看来以后和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打交道可要多加小心。自己理亏词穷,此时不走等待何时!
望着季凡落荒而逃的背影,苏晚亭两人得意地笑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 第七章 … 元青花桃竹纹梅瓶
下午,季凡闲着没事来到营业大厅,正赶上一位顾客来当瓷瓶,他被程汉章叫了过去,“季凡,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件瓷器你来鉴定一下,谈谈你的看法。”
季凡小心翼翼地从柜台上捧起瓷瓶,眼前不由一亮,这是一只非常“开门”的“元青花梅瓶”,铃状形盖,盖钮饰莲瓣纹,盖面为勾云,壁是折枝樱桃,器的肩部饰如意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