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江湖-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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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对于江湖中人来说，尤其是用剑的人来说，那就是一座丰碑，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颠峰，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达到这样的颠峰的，常常是一百年，都不一定会有那样的一个人出来。真的到了那样的境界，手中有没有剑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心中有没有也剑不在重要，就那么随手一放，你都能够感觉到无穷的剑意从他身上传来。
在人们紧张的盼望中，剑圣终于出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他的锋芒将少林了性与汉王爷都压了下去。六十年过去了，剑圣却并没有苍老的迹象，看上去，永远只有六十多岁的样子，而实际上，他应该已经有一百多岁了。当然，剑圣保持着这样的一种精神状态，这样的模样所有人都认为是正常的，虽然，整个广场上几乎没有人见过剑圣的模样，连年龄最大，德高望重的章启公和章孟公当年都还年轻，无缘一睹剑圣风采。如今剑圣重出江湖，如何让人不热血沸腾呢？
看着快要失控的场面，剑圣站起来，微笑着双手平抚，示意大家安静。整个狂热的广场，在剑圣起手的那刻，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风暴一样的压力，是的，那就是剑圣的力量了，那就是武功修位到了出神入化之后的容天地精神为我所用的力量。
人群马上安静了下来，坐在章默身边的寒砚池不禁打了个寒蝉，这样的力量，除了军队，还有什么可以抵挡的呢？现在剑圣与汉王爷一起出场，难道剑圣已经为汉王府所用了吗？假如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父亲的大业，也就变得更加地渺茫了。寒砚池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身边的章默，却发现他除了刚才听见剑圣出场的时候有点惊讶外，刚才剑圣的强大气势却仿佛根本就没感觉到，依然是面无表情地在目光在人群里搜寻，想必是在找他的宝贝儿子吧。想起金陵，寒砚池又是忍不住摇头，自己都三十多了，江湖上的人也见多了，一向对自己眼光很有信心的他，就是怎么看章其都不像是少林弟子，可是，偏偏他真的是少林弟子，而且还是燃灯大师的弟子。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是少林三老都出现在这里，也抵不上一个剑圣对大家的冲击力了。与剑圣比起来，少林三老算什么？只不过是后生小辈而已，而那绝对双魔，也变成了跳梁小蚤。少林三老都没什么了，更何况他们的弟子了。
“各位武林朋友，此次英雄大会承蒙大家捧场，共聚于此，商讨诛魔大计。想那绝对双魔，跳梁小丑两个，竟然在扬州、南京等地干出伤天害理、屠杀百姓的血腥罪恶，犯下了滔天大罪，不仅为我等武林人士所不耻，更为大明律法所不能容忍！身为热血男儿，我等誓将绝对双魔诛灭！”
“誓将绝对双魔诛灭！”
“誓将绝对双魔诛灭！”
人群中爆发出了震天的哄声，无论绝对双魔曾经带给他们多少的阴暗和恐惧，现在有了剑圣的支持，哪怕是绝地双魔再厉害十倍，也没什么可恐惧的了。再厉害，他能够比剑圣强吗？对于剑圣，人们开始了盲目地崇拜！
接下去，就由少林了性大师宣读了绝地双魔的罪状，将双魔三十年前后的所有罪行一一列举，读得是让人群情愤怒，恨不得马上将绝地双魔扯到台上，人人得而诛之。而这份罪状，几乎罗列了绝对双魔的所有罪行，绝对不是少林派能够调查的，应该是出自官府之手，不然，恐怕很多罪行，连绝地双魔他们自己也不记得了吧。
当然，了性也向大家解释了少林三老为何没到场的原因，不外乎是南北少林主持燃仗和燃经大师都临时身有要事，无法及时赶到，而燃灯大师则是云游在外，无法联络。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了，只要有了剑圣到场，那怕少林派一个人都不来，也没关系了。那么多年来，少林派虽然说是领导武林群雄，但是除了三十年前，少林三僧合力对付绝地双魔外，还做了什么？湘西沈氏一门三百二十六口灭门血案、川东王家寨一百三十一口灭门血案，鲁北萧庄五十七口灭门血案等等几起大案等几起大案发生后，少林虽然的确派出了很多高手追踪此事，可是什么结果也没有，更让武林中人失望的，竟然当年言称已经将绝对双魔击下悬崖而亡，可是三十年后，现在绝对双魔又复出江湖了！本来就有不少人想在这次大会上质问少林的，现在有了剑圣，下面的人更加是肆无忌惮地质问起了性大师了，仿佛，这些年的江湖腥雨全是少林纵容的了，全是少林的罪过了。
了性并不善辩，对于众人的质疑不好不理睬，可是事情的真相却连自己都不太清楚，面对那么多张口来质疑自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幸亏他也是了字辈的高僧了，只能够微笑着不言不语的，听众人噪杂着乱哄，心中却是苦闷不已。
眼看局势快要失控，最后汉王爷才出面，示意大家安静，出面要求少林派尽快给天下武林一个解释，同时也要求大家目前要同仇敌忾，一致对敌，才算将事情平息下去。少林与朝廷一向是貌合神离，现在汉王爷出面为少林了性解围也是为了不跑题，他可不能够让对少林质疑而乱了他的布局。假如真的只是为了两个小小的魔头，又何苦要他自己亲自出面呢？眼看自己父亲身体越来越弱了，假如能够将天下武林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那么与太子的争夺就多了一份筹码了。当然了，与少林，还是要保持着目前这种关系的，毕竟少林在江湖上还是第一大势力，并不是自己马上就能够控制住的。而且此次少林三老均不出现这英雄大会，让自己这个汉王爷也有点摸不透，不知道这里边有什么曲折都说不定。
章默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昨天晚上上官非等人收到汉王府的请贴，就知道了汉王对江湖这股势力要掌控了，但是他一直不知道汉王凭什么来掌控这股势力，不论是少林还是其他门派，对于朝廷都是敬而远之的，江湖势力将如真的那么容易就能够掌控在朝廷的手里，那么，永乐皇帝早就动手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了。然而，当剑圣出场的时候，章默就隐隐知道了汉王的如意算盘了，可是，已经近乎超脱尘世的剑圣真的已经为汉王所用了吗？从开始到现在，剑圣除了刚才安抚大家不要激动外，就没说过一句话，入座后，基本上都是在闭目养神，连有没有在听了性读那“罪状”都不知道。
假如剑圣真的已经为汉王所用了，那自己又该怎么办？章默突然生出无力感来，本来，一切都在按照自己这一方既定的目标缓慢地进行着，可是，这一个多月来的变故太大了，首先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卷进了武林这个大是非圈，现在，更是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剑圣”，让自己更是不得不重新去考虑和部署手中尽有的力量了。
第四卷 第九章：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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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莫谷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地靠着椅背，听着汉王站在台面上讲演，嘴角微翘，却没有人知道他在笑些什么。广场上本来还有些害怕绝地双魔到英雄大会来捣乱的人，现在是恨不得劈天裂地这两个老不死跑出来，可以让自己一睹剑圣的风采。各种念头在人们的脑子里嗡嗡地响着，甚至连汉王爷在讲些什么都不太清楚了。
汉王爷看着下面又有点开始混乱的局面，不由得将声音提高了很多，哄声问道：“各位英雄好汉、武林朋友：你们说，这几十年，武林为什么会这么乱糟糟的？为什么会出现绝地双魔这样的武林败类而无可奈何，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血案而无人能破？”
汉王爷的声音压倒一切，广场上顿时静悄悄的，是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呢？为什么会正不压邪呢？
“那是因为我们缺乏一个武林盟主！”汉王爷很满意刚才的效果，不等大家回答，连忙将自己今天最想说的一句话说了出来，“为了能够更好的领导天下武林，本王建议，趁今天这个英雄大会各门各派各路英雄齐聚南京的大好时机，选出一位德高望重、武功高强的人来担任武林盟主，来领导八方英雄，共同对付像绝地双魔这样的跳梁小丑！来彻底追查当年的血案！”
汉王爷话刚落，整个广场就沸腾了，就连坐在舞台上的那些门派掌门人都有些坐不住了。推举武林盟主，说起来很简单，就是一句话，可是，假如真的有了武林盟主，那么以后自己门派怎么发展？除了要听令于武林盟主之外，恐怕还要听命于朝廷，更搞不好，还要卷进几位王爷的争权夺位里边去，这与自己门派的利益是绝对不相符合的。大家小心翼翼地看着中央的汉王爷和剑圣，突然发现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里，各门派掌门人相互对视，希望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决定来，可是，除了惊惑，都没有其他的表情了。
这中间现在最心安的也许就是浦城章府的章孟公和章启公了，因为章氏一脉在福建浦城，本来就是跟朝廷关系密切，相当于地方政权也不过分了。至于几位王爷的争夺，那也不要他们两人担心的，虽然高为执事，但有族长，还有全城子、议事堂在呢。什么武林盟主，到了福建浦城，除了皇帝就是族长，那块地盘那么多年来，都是全城派的，只要不出浦城，这武林盟主有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寒山远当然明白汉王爷现在心里打的是什么注意了，他观察了一下目前的形势，也知道今天想不表态就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了，纵然自己是宫里有人，可是，现在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跟汉王府扳手腕。想通了这点，寒山远马上站起身来，向汉王爷道：“如今天下太平，惟独武林血案连连，推举武林盟主一事幸得王爷提起，也是迫在眉睫，小人认为，无论是论人望还是论武功，这武林盟主之位，非剑圣前辈莫属。”
汉王爷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寒山远的“知心”很是满意，笑着向寒山远道：“这武林盟主推举一事，虽然说是我大明朝的一件大事，但毕竟是武林中人自己的事情，本王就不再发表意见了，各位武林朋友自己推举一位众望所归的人就是了。”
汉王爷并不担心武林盟主会被别人抢走，剑圣莫谷，无论是那高高在上的气势，还是真正的实力，都是没有人敢挑战的。想到这里，汉王爷脸上不禁浮上笑容，对于自己的这步棋感到很是满意。只要今天剑圣当上了武林盟主，那么这天下武林的势力虽然不敢说马上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但至少是朝着自己有利的一方面发展了，而且迟早有一天，一定会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武林势力如此，皇位也是！
“我青桐派愿奉剑圣前辈为武林盟主！”
“我昆仑派愿奉剑圣前辈为武林盟主！”
见有人开了头，其他的门派也纷纷附和，既然事情已经至此，早点表态，那么可以给剑圣，给汉王府留下个好的印象，那些表态迟了的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没第一个出来支持，明知道汉王爷的意思，自己却没有表现一下。木已成舟，少林、上官山庄等势力也就只好任之了，欧阳德则是听到自己儿子的噩耗以后，早已心死如灰了，现在出了一个剑圣能够铲除妖魔，那么他当武林盟主，自己也没什么意见了。
“铲妖除魔，平定江湖！”也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先喊出了这一口号，接着，马上有人跟随，最后整个广场上，就只剩下这口号声了。
“铲妖除魔，平定江湖！”
“铲妖除魔，平定江湖！”
……
“吵死人了，你们还让不让我老头子睡个安稳觉啊！”突然，一个于这场合这氛围极度不和谐的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大家都愣住了，四处张望声音传来的方向，可是，却一无所获，刚才那声音，好象就在自己的耳朵边，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剑圣也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抬头看着那两根高高的柱子，寒山远顺着剑圣的目光望去，当发现在那二十多丈高的柱子上面竟然睡了一个人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对方是谁先不说，他是什么时候睡到上面去的？下面那么多人竟然都没觉察到，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二十丈，那可是一个很高的距离，他是怎么上去的？
“上面的朋友，是要莫某请你下来，还是自己下来说话呢？”
“哎哟，那里敢劳驾您武林盟主剑圣前辈请呢，当然是山民我自己滚下去了。”顶上的此刻说话，广场上的人都发现了他的所在，当然了，除了惊讶，就是猜疑对方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