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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幻剑灵旗-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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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最少也还可以保得几天平安的,”

卫天元道:“那你为什么要走得这样急?”

上官飞凤道:“是爹爹叫申洪、屠壮他们来催我回去的。”

卫天元道:“家里有什么事吗?”

上官飞凤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是白驼山主想坐爹爹那个位子。”

卫天无道:“令尊是西域十三个门派共尊为‘宗主’的,对吧?”

上官飞凤道:“不错,白驼山主就是要这十三个门派从此不再奉我家的灵旗,改听他的号令。”

卫天元哼了一声道:“想不到他竟有这个胆量,真是不度德,不量力!”

上官飞凤道:“你也不可太过小觑他了,他的武功或许不及爹爹,但他所练的寒冰掌和火焰刀,这两门功夫却是比慕容垂还更厉害,爹爹也未必能够克制他的。何况他还有一个善于使毒的妻子金狐助他,他的手下也不比爹爹少。”

卫天元道:“十三门派中人,甘心拥戴他吗?”

上官飞凤道:“那也说不定啊,我想最少也有一半人会跟从他吧。”

卫天元道:“为什么?他们不怕‘不奉灵旗,幻剑诛之’?”

上官飞凤道:“因为白驼山主给他们的好处一定会比我爹爹给他们的好处更多。你是知道的,自驼山主用大麻来制炼神仙九,这些年来,他做这个贩毒生意可发了大财。而且,十三个门派中人,也有不少是上了服食‘神仙丸’的瘾的。”卫天元皱了皱盾,心里想道:“我对争名夺利之事不感兴趣,但这个白驼山主,我却是不能容他作恶!”

上官飞凤道:“爹爹身边缺少得力的帮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当然要赶回去帮助爹爹。”说罢,带着期待的神情,双目注视卫天元。

卫天元微笑道:“俗语说:‘丑媳妇终须见家翁。’反过来说,丑女婿也终须要见丈人。”

上官飞凤喜道:“听你说的第一句话,我还以为你是绕个弯儿。嘲笑我的容貌丑陋呢。原来你是愿意和我一起回家了,”

卫天元摸一摸脸上的刀疤,笑道:“论容貌你跟我可算是彩凤随鸦,丑的当然只能是我。不过,这个‘丑’字并非单纯指容貌的,没有本事也属于‘丑’的一类。”

上官飞凤笑道:“若依本事来选美丑,你应该算是美男子了。”

卫天元刮她的脸道:“不识羞,我还没有请你‘夸女婿’呢。”

上官飞凤道:“说正经的,爹爹正是需要一个像你这样得力的助手,你愿意和我回去帮他,我也可以为他放心了。”

卫天元道:“你怎的还这么说?你的爹爹不就是我的爹爹么?”

上官飞凤笑道:“对啊,是我说错话了。我的家也就是你的家,怎能还说你跟我回家。”

卫天元喟然说道:“可惜我早已失了爹娘,也早已是无家可归的人了。”

上官飞凤道:“别提这些伤心的事了。”

卫天元道:“说到白驼山主,我是非提不可的。你要知道,白驼山主目前还只是计划和你爹爹作对而已,但他却早已是我的仇人。我的爹爹虽然不是他所杀害,那个大内侍卫用来伤我爹爹的暗器却是他的喂毒暗器。还有,徐中岳用来毒死姜雪君父亲的毒药,也是得自他的妻子金狐手中的!”

上官飞凤道:“你和我的爹爹联手,这个仇一定能够报的!”

卫天元道:“我也相信一定能够。所以,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应该颠倒过来,不是我去帮助你的爹爹,是我要取得他的帮助。”

上官飞凤佯嗔道:“你刚刚怪我说话犯你当作外人,怎的你又来了?”脸上佯嗔,心中却是甚为欢喜,她知道卫天元是不会离开她了。

第二天上官飞凤一早起来,只见卫天元已在院子里施展拳脚。

上官飞凤又惊又喜,说道:“你的拳打得很有劲啊,看来是可以骑马了?”

卫天元收了拳脚,笑道:“想不到这次好得这样快,莫说骑马,跑路也行。”

上官飞凤道:“好,那就走吧。”申洪、屠壮二人早已备了马匹伺候。

卫天元道:“怎么不见公冶先生?”要知公冶弘虽然是上官飞凤父亲的下属,但他也是居停主人,按礼仪卫天元是应该向主人辞行的。

上官飞风道:“他有事先走一步,这里所藏的字画也早已在昨天搬清了。”

卫天元不以为意,便即跨上坐骑,与上官飞风等人联骑西去。

一路无事,这日渡过黄河,中午时分,经过华山脚下。

卫天元想起和华山派结怨的事,说道:“天玑道人想必已经回到华山了,那天晚上,他被逼退出楚家,不知会不会回去挑拨是非?”

上官飞凤道:“挑拨是非,恐怕是免不了的了。”

卫天元道:“有一件事,我想来想去都不通。”

上官飞凤道:“什么事?”

卫天元道:“我和天玑道人一向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不知何故,他却好像特别恨我?”

上官飞凤道:“那是因为你的师叔齐勒铭的缘故。他不知道我们的事,恐怕他还一直是把你当作齐勒铭女婿的呢。”

卫天元道:“其实齐师叔和他们华山派也是没有仇的,他诬赖齐师叔是暗杀他们前任掌门天权真人的凶手,此事也是甚不可解。”

上官飞凤道:“你若想知道其中缘故,和我一起上华山吧。”

卫天元道:“莫说笑了,我还有点害怕在这里给他们碰上,又惹麻烦呢。咱们还是快点走吧。”

上官飞凤忽地正容说道:“我不是开玩笑的,你忘记了我曾经答应过楚大侠,替他化解他和华山派所结的梁子吗?,

卫天元心头一凛,说道:“不错,这是一件大事。我得罪小人不打紧,但楚大侠因我而得罪华山派,此事是应该由我去和天梧道长说清楚的。不过……”

上官飞凤道:“不过,还来到适当的时机,对吧?”

卫天元点了点头,说道:“是呀,兹事体大,事前未托人疏通,就这样上山,恐怕是鲁莽一些吧?天梧道长虽然为人忠厚,但天现那班人在楚家被逐一事,却是颇伤华山派面子的,纵然天梧道长不和咱们为难,只怕他的门下弟子……”

上官飞凤笑道:“你怎知没人疏通?你放心吧,天梧道长平日虽然是优柔寡断,但今日咱们上山,他是一定不会放任他的门下弟子和咱们为难的。”

卫天元见她说得这样肯定,半信半疑,问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上官飞凤笑道:“到了华山,你不就知道了?”

卫天元好奇心起,笑道:“你一向神通广大,好吧,且看你这一次使的又是什么神通?”

华山天险,骑马不便,上官飞凤留下屠壮看守马匹,只带申洪跟他们一起上山。

三人施展绝顶轻功,来到了“千尺幢”,刚好是正午时分。

千尺幢是两面峭壁当中的一条狭隘的石缝,中间凿出“踏步”,“踏步”又陡又浅,全靠拉着两边挂着的铁链上下。这地方除了一线天光之外,周围看不见外景,和地道差不多。不过一般地道是平坦的,它却是陡峭的斜坡,只容得一个人通过,比地道险多了。

卫天元道:“华山天险,果然名不虚传,刚才经过苍龙岭,我以为已经是险绝了,谁知这千尺幢比苍龙岭更险!”

正在他们想要攀登千尺幢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两个道士。正是曾经到过楚家,而且是曾经和卫天元交过手的那两个道士——涵谷和涵虚。他们是前任掌门天权真人的弟子,一直还在相信他们师叔天玑道人的说话,以为师父被害一事,是和卫天元有关的。

他们一见卫天元来到,立即怒目而视,厉声喝道:“姓卫的,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卫天元道:“求见贵派掌门天梧道长。”

涵谷冷笑道:“这样快你就忘记了在扬州做过的事么?居然还有胆求见我们华山派的掌门?快给我滚!”

卫天元忍住气道:“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特地来向天梧道长解释的。”

涵虚喝道:“用不着多说了。礼尚往来,当日你唆使楚劲松赶我们走,现在我们也只能把你赶走!”

千尺幢是只能容一个人攀登的,他们据险把守,一动手就必定有一个人坠下悬崖。他们也正是仗着地利,才敢对卫天元加以阻吓的。

卫天元当然不是真的想要和他们拼命,正自无计可施,忽听得有人叫道:“两位师侄,不可对客人无礼!”卫天元抬头二看,只见有两个人已经从千尺幢上边下来了。

一个是华山五老中排行第三的天策道人,另一个竟然是公冶弘。

涵谷怔了一征,说道:“师叔,这姓卫的小子也算是咱们的客人么?”心想:“即使掌门和上官云龙有交情,那也只能把上官云龙的女儿勉强当作客人罢了。”

天策道:“什么算不算?这位卫少侠和上官姑娘一样,正是掌门叫你迎候的贵客!”

涵谷涵虚确是奉了掌门之命,迎接客人上山的。但他们可还未知道客人是谁。听了天策道人的话,全呆住了。要待不信吧,他们却是知道这位师叔从来不说谎的。

天策行了一礼,说道:“他们不知道内里情由,卫少侠,你莫见怪。”

卫天元也不知道“内里情由”究是什么,说道:“那晚在楚家是我……”

他本来想道歉几句的,还未说出来,天策道人已是抢着说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实是一场误会,请莫再提。敝派掌门已在恭候,三位贵客,请随贫道上山。”话越说越客气了,连申洪亦已给算在“贵客”之列。

有天策道人引领,涵谷涵虚自是不敢拦阻了。

公冶弘上前以主仆之礼参见,上官飞凤道:“我来迟了吧?”

公冶弘道:“小姐来得正是合时,天梧道长一切都已安排好了,就只待小姐前来。”

卫天元这才明白,原来公冶弘提早一天离开扬州,乃是奉了上官飞凤之命,来和华山派的掌门联络的。只不知他说的“一切都已安排好了”,究竟是“安排”什么。

心念未已,只听得忡声当当,从山顶传下来,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

卫天元吃了一惊,说道:“是在山顶敲忡的吧?钟声传到此间,还是如此响亮!”

显然这不是一般道观例行的早晚敲钟,不但卫天元觉得有点奇怪,涵谷、涵虚二人的脸上,也都现出了诧异的神色。

天策道人解释道:“这是敝派召集门人的钟声。此钟安放在山顶的凌虚阁上,重五千四百斤,一敲起来,声闻十里。不是有大事发生,不会敲的。”

涵谷嘀咕道:“我们昨天刚刚回来,怎的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天策道:“贵宾来到,不就是一件大事么?”

上官飞凤道:“道长说笑了,我们份属晚辈,应邀上山,算得什么大事。”

卫天元也不相信巨钟是为他而敲,但却又多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来今日上华山一事,是上官飞凤早已得到天梧道长邀请的。只是未曾告诉他罢了。

天策微笑道:“敝派今日是有大事待决,但倘若你们不来,这件大事还是欲决无从的。故此迎贵宾、决大事,两事实是可以合而为一。”

涵谷、涵虚是第二代弟子中的头面人物,心里不觉有点不大舒服,暗自想道:“什么大事?天策师叔都知道了,掌门却不告诉我们。”

天策前面引路,一行七众,施展轻功,经过“回心石”、“百尺峡”、“鹰愁涧”几个天险,来到了华山顶峰。

只见楼台矗立,星罗棋布。卫天元虽没来过,亦已知道这是华山派弟子所住的“群仙观”了。

“群仙观”前面是一个大草坪,草坪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华山派的弟子早已聚集了。

天策道人朗声禀报:“贵客到!”华山派弟于,顿时整饰队容,两旁站立,天梧道人亲自出迎!

天梧道长的以札相待,虽然是在卫天元意料之中,但如此隆重,却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了。

不但卫天元有受宠若惊之感,许多华山派的弟子也觉得迎客之礼,似乎有点过分了。

天玑道人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掌门师兄,这位姓卫的客人可是齐勒铭的弟子!”

天梧淡淡说道:“我知道,但我亦早已和你说过,齐勒铭与本派前任掌门被害一事,并无关系!”弦外之音,已是显然有几分责备天玑不该对客人无礼的意思在内了。

天玑一向是跋扈惯了的,天梧性格随和,虽有掌门之名,但实际事务,大部分却是取决于天玑的,可说天玑乃是有掌门之实。他听出师兄的责备之意,不觉脸色涨红,说道:“我也并非断定齐勒铭就是凶手,但当今之世,能够杀害天权师兄的人寥寥元几,齐勒铭的嫌疑恐怕还是免不了吧?”

天梧正容说道:“我说他没有关系,当然也包括了嫌疑在内。”齐勒铭都没有嫌疑,卫天元当然更加没有嫌疑了。

天玑落不了台,硬着头皮顶撞一句:“师兄何所见而云然?”

天梧说道:“待会儿我自会向一众同门说个明白!”

天玑惊疑不定,心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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