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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京华魅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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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坐骑驰过小辛庄。

小辛庄有一处歇脚站,也是南北骡车行的站房。一匹小驴正徐徐南下,驴矮,乘客也矮,是个戴了范阳帽的小老头,小驴一摇一摆,慢条斯理赶路。

范阳,是目下的涿州,但范阳县已经撤消,范阳帽仍然为地方人士所喜爱,因此,这小老头该是附近州县的人,长途旅客也很少骑驴的。

李平平的坐骑比小驴快,片刻便到了小驴后,然后不徐不疾超越。

“赵州沙河镇,幽园九宫,夺魄魔女燕如霜,无极真仙大法师桂元冲的姨侄女。”他用传音入密绝技,将话传给扮小老头的追魂姹女:“不是路家或曹家的人,目标却是你。小心谨慎,不可妄动。我掩护你远走高飞。”

赵州沙河镇名不见经传,但江湖朋友提起沙河镇西方的幽园九灵宫,可就是闻名色变,心惊胆落。

九灵宫的宫主,就是夺魄魔女燕如霜,姓燕。她的姨父桂元冲,绰号叫无极真仙,通常对凡夫俗子则叫无极大法师,妖术名列天下十大妖仙的第四名。

一个妖仙,一个魔女,明里是有道全真和富家千金,暗地里却是做上许多灭门财血案的黑道巨擘。

无极大法师遨游天下修外功,寻找可以下手的巨室大户,自己找机会谋划或由男女设计下手,明暗俱来。

幽园深处的九灵宫,据说,没有有能闯进去而能活着出来,那里面据说比九幽地府更可怕。

早两三年,曾经有一群寻找罪证的侠义高手,不自量力光临九幽园,结果全部神秘失踪,而这些失踪人的朋友,也有许多不明白神秘地死去。

所有曾经向大法师或魔女挑战叫阵的人,没有一个能完整地活在人间,如不是断了脚坏了五官,就是成了白痴,浪费粮食的行尸走肉。

没有人能真正了解这位可怕的魔女,也不敢进一步了解,反正最好闻名远避以免枉送性命,何苦自找麻烦?

魔女向李平平自称姓桂,却不知李平平已经知道她的底细。

跟踪监视的人,不敢跟得太近,怎知道路上一个起眼的骑驴小村老头,是先前前途等候的追魂姹女?

三辆轻车超越小驴,三个雄壮的车夫,只将注意力放在前面的李平平身上,毫不注意一个孤零零的小老头。大道旅客甚多,哪能对每一个旅客留意?

追魂姹女是超等的名杀手,化装易容的技术也是第一流的,即使车夫或车中人留意,也看不出破绽。

下一站,广都县城。

真定府城的周家大宅,是本城三大侠义大爷幻刀周永昌的家。

未牌正,本城的字爷号豪霸,以及一些拥有实力的好汉,先后陆续抵达。

今天是周大爷出面,请各方豪杰务必拨冗光临,有重要大事磋商的日子。请贴是三天前发出的措词含有强烈的警告性,事关生死存亡,务必如期参予。

未牌正,大厅堂群雄济济,主人的坐位左首空出五张大环椅,时间一到,健仆从内堂引导五位贵宾,至五张客席就座。

参予的群豪足有三十余位男女,看到出现的五位贵宾,有几位脸上变色,显得有点惴惴不安。

五位贵宾四男一女,穿得华丽颇有气概,每位贵宾脸上都挂着笑容,但却流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让这些地方豪霸感到心中不安。

主人周大爷先客套一番,并没替主客双方引见。

“这位是京都的吴校尉。”最后介绍为首的贵宾,校尉两字令群雄屏息:“京都铁血门的事,诸位应该对铁血门不陌生。吴爷有重要的十分火急大事,要向本府的朋友宣布并要求协助,诸位请留心细听,有意见以后再提出商量。吴爷请。”

吴校尉生得豹头环眼,骠悍之气外露,大环眼神光四射,徐徐站起先扫视众群雄片刻。

好静,这些平时喜欢七嘴八舌,夸夸其谈的好汉们,这时却噤若寒蝉。

真定是京都的近邻,四通八达的最繁荣大埠,消息最为灵通,谁不知道京都的铁血门?

京都大闹刺客的事,早就传抵本地了。

“在下奉命前来贵地,抱着万分诚意请位合作。”吴校尉用铿锵的洪钟嗓音说:“京都闹刺客的事,诸位想必早有耳闻,事关京都安全,其严重程度不必在下危言耸听,诸位心中有数。奉路大人之命,宣告擒捕刺客的赏格……”

半个时辰盛会,有如听训,也等于不容违抗的合作要求,不然将有严重的后果。

摘要贵宾的宣示和要求,共有八点:

一、要求真定人士捕捉过境的可疑江湖人。

二、向朋友求助,侦查一切有关杀手黑豹的线索。

三、活擒黑豹,赏金纹银一万两。

四、因通风报信,而有第三者擒获黑豹,赏纹银五千两。

五、黑豹可能有同党,擒获而能证实无误,赏纹银一千两。

六、明知疑犯涉嫌而蓄意包庇,与刺客同罪。

七、故意玩忽拒绝合作捕衙所法办。

……

总之,铁血门的要求不容拒绝,责成幻刀周大爷负责协同事宜,立即展开行动。

送走了贵宾,大厅立即闹哄哄乱成一团。

“一万两银子捉黑豹,这是什么玩笑?”有人大叫大嚷:“谁知道黑豹是何来路?怎么捉?”

“一百万两银子也是枉然。”有人附和:“黑豹出现江湖七八年,每年做一两件轰动天下的大案,迄今为止,谁也不知道黑豹是人是鬼。咱们这些人中有谁敢拍胸膛对付得了黑豹?说呀!”

“老天爷!这岂不是有意坑人吗?”有人不满地叫天:“铁血门高手如云,特务密探遍布京都,三绝秀才更是大名鼎鼎的拔尖狂魔,嗜血的刽子手。黑豹竟然能神出鬼没大闹京都,咬断了三绝秀才的咽喉,居然要咱们这些人替他们擒捉黑豹,岂不是要枉送咱们的老命吗?这种要求?未免太过份了,太过份了。”

“黑豹做了这件大案,保证有无数人替他喝彩,咱们的朋友肯应咱们的请求,帮助咱们擒捉黑豹吗?简直是痴人说梦。咱们只要向朋友一提,保证会失去不少朋友。”有人显然不愿合作:“铁血门用这种手段迫我们,未免太不上道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老天爷!一万两银子,挑也要七个人呐!值得一干呀!”有人见钱眼开,羡慕贪婪的表情溢于言表。

“怎么干?老兄,给你一座金山,你没命享受也是枉然。”有人不屑地讽刺。

“咱们就听他们的吧!反正能否捉到无关要紧,又不必抓去一追二比,不加理睬保证霉运当头,派些人到处走动就可以去祸消灾,怕什么?”

你吵我闹,众说纷坛,幻刀周大爷却成了从矢之的,心中暗暗叫苦。众人心中有数,不得不敷衍可主宰生死的铁血门,真要拒绝要求,先倒楣的必定是他们,横祸立至。

风声放出了,煞有介事。

广都城小得不能再小了,站在城北大叫一声,城南的人也吓一跳。北门口到南门口,街道全长仅一里左右,本来就不是大宿站,是兵家不屑争的小城,因此,旅客与车马进城缺少旅店安顿,市区推到北门外去了。

城外以翟城驿为中心,发展成为热闹的中街。驿对面的尧都老店规模最大,未牌末申牌初,车马早早驶入尧都老店的广场。

老规矩,客房早就有人先订妥了。

李平平的上房,也老规矩傍邻着桂姑娘的套间,这位表面高贵,骨子里治荡的神秘姑娘吃定了他。

目下的他,是不是能反抗的,他连一个侍女都应付不了,不得不听任摆布。

天色还早,洗掉一身风尘,他信步经过院子,要到外面走走。

桂姑娘已经交代过,不能主动与姑娘的人打交道,连四侍女也不许接近,必须装作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但他保有行动的自由,当然不能走得太远。

这一座院子客房有七八间,少不了有其他的旅客住宿,刚踏入至前院的走廊,劈面碰上一位十五六岁,打扮得素净眉目如画的少女。

他以为是桂姑娘的另一批暗中活动的同伴,却看出来某地方不同。这位少女象个野丫头,留着两条长辫,亮晶晶的大眼有顽皮慧黠的光芒,与桂姑娘的四位侍女的气质完全不一样,明眸皓齿清丽朴素,倒象一位带有野气的小家碧玉,而四侍女却流露出富贵逼人的气焰。

少女手中挽了一只小巧的柳条篮,居然人小鬼大不让路,挑衅地白他一眼,毫无顾忌地迎面闯来。

他一怔,心中一动。

“你很顽皮,小丫头。”他笑笑,让在一旁:“谁冲犯你啦?”

桂姑娘五女,正在房中忙着洗漱,三个车夫住普通的客院,客店应该没有认识他,而这位小姑娘,分明是冲他而来的。

“不是好东西,哼!”小姑娘撇撇嘴,象男人一样大踏步走了。

“我又冲了谁啦?”他笑笑,拍拍脑袋摇摇头,扭头目送小姑娘的背影,心中泛起疑云。

当然,他必须假装不知道夺魄魔女的事。

夺魂魔女是大名鼎鼎的凶魔,明暗中跟来的党羽,决不会是好人,怎么反而讽刺他不是好东西?

夺魂魔女是无极大法师的姨侄女,迷魂夺魄邪门妖术修为获真传。当他与春桃两侍女,打交道,已经心中有数,知道碰上了难缠的对手,等到魔女一露面,第一杯酒凑近鼻端,他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现在,他对这位清秀的小丫头有了戒心。

有荡妇出现,可能另有扮圣的人双管齐下。

院门走道口,出现一名大汉,颇为眼熟,原来是昨晚邻房的旅客。

他心中雪亮,是桂姑娘的党羽。

“别乱走,目下是落店时光。”大汉低声说:“追魂姹女可能乘乱混进来找你,你最好不要远离。”

“我去看看坐骑。”他不得不另找理由:“今天坐骑脚下有点不对,我不放心。”

骑坐与驮马不同,宽大的厩房有不少店伙在忙碌。通常鞍具放在圈坐骑的马房内,不会弄错。

鞍具包括背垫、肚带、辔头,缰绳等等,他的鞍是颇为名贵的柘鞍,有挂缰的大判官头。骑兵就用这种鞍,冲锋时可以将缰挂上。

枣骝已经上料,看到主人,隔着栏杆伸出头来,接受他亲切的抚摸。

他的目光,仔细地察看挂在壁关的鞍具。

没有任何异样,他心中一宽。

马鞍与背垫,暗藏也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假使有人检查过动过那些秘密,他一看便知。

侍女曾经撤底检查过他的衣物行李,也可能有人检查鞍具。

假使秘密揭穿,他的处境必定有显著的变化。

通常,象他这种无足轻重的人,对方不会起疑加以再三检查,但他看了才放心。

斗智斗力,任何几微的变化,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是全身保命的金科玉律。

返回客院,经过供旅客交谊的小厅堂,便感觉出气氛不寻常,那股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一个锐敏的江湖人,是可以感觉出来的。

小厅中,两名中年人面对两名骠悍大汉,横眉竖眼象在争论,嗓门大充满不吉戾气。

另一侧,明眸皓齿的小姑娘,正缠住柜台内的店伙,好象在盘问某些令店伙感到棘手的事。

“不错,在下正是孤山郑家的无聊食客。”那位国字脸膛留了大八字胡的中年人,向两名大汉冷冷地说:“但也有替主人分忧的道义,所以特地和这位姓劳的同伴,找两位当面谈。”

“姓牛的,你有什么事好谈?”生了一双大牛眼的大汉气旺声粗,大牛眼凶光暴射:“你们徐淮双杰飞象过河,跑到保定耀武扬威,是不是跑得太远了?孤山飞龙剑客郑一龙要你们替他助威撑场面?”

“怎么说,悉从尊便。”中年人语气渐厉:“飞龙剑客郑老兄无意称兄道霸划禁区,但在他的家乡,不许凶残恶毒的悍贼在这里生事,这是人之常情。”

“你们一个曾经在豫西占山为寇,一个曾经在克州杀人越货,目下虽然改了名,可以指证你们的人仍然很多。你们午间落店,显然在本城有所图谋。郑老兄很够道义,请你们干干净净离开,不算过分吧?”

“如果在下拒绝离开呢?”

“在下的话已经带到,是否离开那是你们的事。”中年人向同伴打出准备走的手式:“孤山郑家这几天,有好几位朋友前来作客,咱们徐淮双杰算不了什么,只能传信跑腿,口信传到就没有咱们的事了,告辞。”

堂口走道踱了一个相貌威猛的人,哼了一声,声不大,但入耳有如雷鸣。

“且慢!阁下!”这人先用哼声示咸,再用震耳的语音说:“你掌里乾坤牛彪既然是传信跑腿的,那就替在下传口信给郑一龙。”

掌里乾坤脸色一变,也哼了一声。

“原来是旱天雷东方海老兄,以声伤人的内功更精纯了。”掌里乾坤不在乎令人耳疼欲聋的哼声:“你一个往昔威名显赫的湖广名捕,白道有数的名宿,居然替两个恶名昭彰的盗贼撑腰,是不是在下眼花认错人了?”

“你没有眼花认错人,把话带到就是了。”

“什么话?”

“要郑老兄不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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