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侠娇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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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娇淡然道:“不行!你们‘崆峒五子’和丁尚吉不同!”
瘦小道人“灵玄子”突然沉声问:“有什么不同?”
李凤娇道:“丁尚吉虽然性情钟僻,但无大恶,而你们‘崆峒五子’,恃技凌人,到处为恶,仗着你门的‘五行剑阵’,不知害死了多少武林豪杰,所以今天姑娘我也绝对饶你们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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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艳心起 独占傻蛋
瘦高道人“灵震子”听得浑身—顫,顿时汗下如雨,不由惶声道:“姑娘平素所听传言,绝非事实,貧道等全是受了本派仇家之陷害,姑娘如果破例放我等回山,贫道愿向姑娘保证。
今日立即星夜赶回崆峒总坛,跪在祖师爷的灵位前,歃血重誓。面壁五年……”
李凤娇早有除去‘崆峒五子’之心,只缘无机碰别他们,这时正巧在此撞见,焉肯放过这个机会。
是以,未待瘦高道人说完,便冷冷一笑道:“待等面壁五年,学成了更多歹毒的武艺功夫之后,再下山为恶,再找姑娘我报仇不迟。”
早已看出李凤娇绝不会放过他们的矮小道人“灵玄子”,就趁“灵震子”面向李凤娇苦声哀求的同时,以他们平素特定的记号眼神看了—眼所有的中年道人。
这时一侯李凤娇的话声甫落,目光仍望着瘦高道人的同时,突然厉叱—声:“贱婢,道爷们和你拼了!”
厉叱声中,双手抱剑,飞身向前,连人带剑同时向阶上的李凤娇疯狂扑去。
铁牛和毛凤娃看得大吃—惊,同时脱口急呼“小心”,而东厢房下的庄丁武师电惊得齐声吆喝。
但是,瘦高道人和十数中年道人,却同时吶喊—声,除了有两人飞身过去托抱起双脚已断的“虚灵子”,亡命逃向宅门外,其余人等竟有的飞身纵上东厢房,有的纵上西厢房,而瘦高道人竟飞身纵上大厅前檐。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但准备挥剑向前支援的铁牛和毛凤娃看愣了,就是那些齐声吆喝的庄丁和武师也都忘了呐喊。
但是,李凤娇却冷冷一笑道:“如果让你们逃走了—个,我李凤娇就当场自刎在你们的面前。”
说话之间,左手漫空一撤,无数如电金星,分别射向逃走的道人,右手剑光有如匹练一旋,同时响起—声闷哼,扑向她的矮,小道“灵玄子”,连惨叫声都没有出口,人头已离肩而飞。
随着逃向东西厢房及院门方向的连续惨叫声中,大厅前檐上,一道黑影,呼的一声栽了下来。
“咚”的一声,跌在厅阶上,滚了两滚,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没有再动一动便气绝了。
这人,正是飞上厅檐,企图由房面上逃走的瘦高道人“灵震子”。
再看纵上东西厢房及奔向院门前,以及两脚已断的“虚灵子”,有的栽下房面气绝.有的惨叫声中而死,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鲜血直流的血窟窿。
群集在东厢房下的庄丁和武师们,何曾见过这等惊心动魄,杀人如杀小鸡般的惨烈场面,早巳吓得两腿发软,浑身打颤,不少庄丁已吓得昏了过去。
李凤娇却望着面色铁青,握着重剑发愣的铁牛,沉声道:“你不必为这件事忧急烦恼,他们‘崆峒派’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只是他们当初没有摸清我的真正底细罢了。你不是要找陈三少报仇吗?还不快去?”
铁牛见问,不由突然怒声说道:“你一口气就杀了这么多的人,叫做如何向李爷爷交代才好?”
话声甫落,身后迎壁墙处,突然传来一声苍劲叹息。
铁牛听得心中—惊,急忙回头,只见李爷爷正满面愧色,神色黯然,老眼中满含泪水,颓丧的站在迎壁墙下。
铁牛一见李老英雄,心情激动,脱口呼了声“李爷爷”。
李老英雄却黯然道:“傻孩子,李爷爷真的不中用了,我竟不知道他们暗中邀来了这么多高手,否则,五个李爷爷也救不了你的命!”
说此一顿,突然垂下头去,并挥动着有些颤抖的右手,黯然催促道:“你快去找陈三,再迟了,恐怕连到你娘坟上烧香磕头的时间都没有了……”
铁牛一听,双目中热泪夺眶而出,不由哭喊了声“李爷爷”。
李老英雄却再度挥手,黯然催促道:“快去吧!我在寨子东南你娘坟前等你!”
说罢,黯然转身,迳自绕过迎壁走了!
铁牛一见李爷爷走了,立即想起了逼死他娘的陈八,强娶了电心上人金凤姑娘的陈三少,不由横剑望着畏缩在东厢房下的庄丁和武师们,厉声问,陈三那小子在哪里?
其中一个黄衣中年武师,急忙惶声道:“五位道爷师太和丁老英雄,都曾夸下海口,一定能活捉你牛大侠,他正在少奶奶的房里等候好消息呢!”
铁牛一听,立即切齿恨声说道:“哼!他想活捉俺!俺还想活捉了他去活祭俺娘和金凤呢!”
把话说完,飞身纵上厅阶,迳向大厅内奔去。
毛凤娃一见,飞身跟在身后,即和已经将剑收入鞘内的李凤娇,并肩向铁牛追去。
三人一进人大厅,即见后厅中央仍摆着三桌尚未用完的丰盛啼,但伺候的小厮们,却早巳跑得不见了踪影。
铁牛只想到杀了陈三与母亲报仇,再也想不到什么机关险阻,提着重剑,大步向厅后走去。
李凤娇和毛风娃已了解了大宅楼内放下的铁笼,完全是陈三少受了,‘崆峒五子’献计,临时拆了门楼上的楼板而换装上的铁笼,旨在将铁牛扣在笼内,交给县衙前来的大批衙役捕快带走。
后来听说跟来的尚有她李风娇毛凤娃,所以才临时聚集了数十名庄丁武师弓箭手,企图先将他们两人射死,以便将铁牛活捉的。
铁牛曾经来过陈家,对于陈家内宅的路径依然清楚记得,出了后厅门,即是屏门中院,建有四厢房—穿厅。
进人中院后,依然未见人影,想是听说他铁牛带了人前来报仇,吓得都躲起来了。
铁牛怒气冲冲的提着重剑奔进穿厅内一看,蓦见后门锦屏。
前,赫然站着两个身材彪形的黄衣大汉,分别把守锦屏的左右两边。
两个彪形黄衣大汉,一个手提厚背大砍刀,一个手提月牙开山斧,原本面表煌急的脸上,这时一见铁牛三人奔进来,面色顿时大变。
不由惶急大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铁牛立即大喝道:“老子来送你们见阎罗的。”
大喝声中,手中重剑候的抡起,“飕”的一声,迳向两个彪形大汉斩去。
手持大砍刀的大汉一见铁牛三人杀进内宅来,知道前面的‘崆峒五子’和“晦因”师太都已凶多吉少了,想想他们的身手,更不堪一击了。
是以,一见铁牛抡剑斩来,身形一跃,旋身闪开,手中厚背大砍刀,顺势一拖,逗砍铁牛的右腕。
能守在内宅保护陈三的武师,武功自然要高出其他武师—筹,但比起铁牛的功力剑术,自然仍相差甚远、铁牛一见对方拖刀砍来,冷哼一声,重剑猛的向上一崩,当的一声金战交鸣,立即将对方的大砍刀崩了回去。
一招得手,铁牛迅即进步欺身,手中重剑一式‘顺水推舟’,直向对方咽喉刺去。
持刀大汉一见,大惊失色,魂飞天外,厉喝一声,仰面后倒,猛的向身后倒纵飞去。
咚的一声,当的一响,持刀大汉忘了身后是厅墙了,一头撞在墙壁上,撒手丢刀,顿时晕死了过去。
也就在持刀大汉自己撞上墙壁的同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惶急的叫声:“三少爷快来救命呀!三少爷快来救命……”
铁牛转首一看,只见毛凤娃抢先迎战的持斧大汉,大斧已被迫弃在地上,而他的肩背双股正鲜血激溅,亡命狂喊着奔向内宅。
也就在持刀大汉连声惶呼的同时,内宅门内已传来一个青年人的迷惑愤怒大喝:“什么事胡乱喊叫?什么事……”
第二句话未完,已发现浑身血渍的持斧大汉正踉跄奔进内宅门内。。
只听持斧大汉急急煌声道:“三少斧不好了,牛二铁他们已杀进来了!”
了字方自出口,接着传来青年人的脱口惊啊声。
铁牛提着重剑和李凤娇毛凤娃进入内宅楼一看,只见一个手提齐眉亮银棍的黄缎劲衣青年,正惊骇的望着已躺在门阶下晕死过去的持斧大汉,愣了。
黄缎劲衣青年,年约二十五六岁,生得白净面皮,一对三角眼,两道扫把眉,薄薄的一张无血斜歪的嘴,这人正是铁牛恨之入骨的陈三少。
陈三少一见铁牛和李凤娇毛凤娃三人已到了内宅门楼下,反而望着铁牛冷冷笑了,同时恨声道:“牛二铁,庄上得到了消息说,你在香吉县大牢里,杀了狱卒,越狱潜逃,非但没有远走高飞,反而跑回庄上来了,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铁牛面色铁青,手提重剑缓步向陈三面前走去,同时切齿恨声道:“无耻的小子陈三,牛二爷我有没有杀狱卒,没有向你小子解释的必要,你稍时见了五殿阎王一问,便可以真象大白了!”
话未说完,陈三已仰面轻蔑的哈哈笑了,同时笑道:“牛二铁,你别忘了,你以前在家乡的时候;三少爷我仅仅一只手就要将你小子连打十几个跟头,今天你居然敢说要我去见阎王……”
铁牛冷哼一声道:“你小子那点三脚猫的本事,只能欺负小狗子和二柱子他们,对付你现在牛二铁,只有死路一条!”
说此一顿,再度切齿哼一声,继续说:“你小子花了那么多的银子,请来了那么多的高手,依然没能阻止得了你牛二爷前来杀你……”
陈三少淡然一笑,同时摇头道:“你完全弄错了,前厅来的所有高手,没有一人是你陈三爷请来的……”
铁牛已走至陈三身前七八步处,闻言突然止步问:“不是你小子请来的,难道是他们甘心前来为你送死?”
陈三听得面色一变,不由惊得急声问:“你说什么?他们甘心前来送死?”
铁牛毫不迟疑地额首道:“不错,除了‘拐弹双绝’丁尚吉和他的门人弟子外,其余人等,悉数被歼,无一幸免,还包括你的两名武师在内!”
陈三听得浑身一战,面色登时大变,颤抖着声音,急声问:“你……你……你知道他们都是谁?”
铁牛立即道:“谁管他们是谁,谁阻挠俺来杀你,俺就杀谁!”
陈三面色如纸,又惶急的看了一眼李凤娃和毛凤娃,突然冷哼一声,极轻蔑的道:“就凭你牛二铁那点肤浅本事,也敢说杀了崆峒派的五位道长,只有鬼才相信!”
铁牛冷冷一笑道:“俺没有要你相信,但俺今天却能轻而易举的杀了你!”
陈三突然仰天打了个哈哈,同时故意道:“当然,你们三人轮番上阵,总有把少爷我累死的时候!”
铁牛立即怒骂道:“放你娘的屁,俺铁牛起小在辛庄长大,你何曾听说俺铁牛说了话不算数的?”
陈三听得暗自心喜,急忙正色道:“这么说,你发誓要一个人和三爷我比武较量了?”
铁牛突然怒吼道:“哪个跟你比武较量,俺是前来杀你为俺娘和金凤报仇的!”
陈三故意蹙眉道:“三爷我与你何怨何仇?”
铁牛—听,更加怒不可抑,不由瞪目怒吼道:“你爹逼死了俺娘。你又强娶走了我的金凤……”
“金凤”两字出口,陈三突然得意地笑了,同时轻蔑的笑道:“你娘痨病成疾,一病不起,死时连口薄棺都买不起,还是先父心地仁慈,不念往恶,不但为你娘买了口上等棺木,还特地请名匠为你娘修坟……”
铁牛突然一指陈三少,同时怒斥道:“你爹是出了名的小气鬼,辛庄周围百里以内的乡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为什么拿出银子来为俺娘修坟?”
陈三少被说得面色—红,但却怒声说道:“那是因为念在乡里情谊,不忍看你娘身裹一条草席……”
铁牛立即“呸”的一声怒骂道:“放你娘的屁,那是因为你爹用银子陷俺入狱,你又仗势强娶了金凤……”
陈三故意迷惑的问:“你口口声声说三爷我强娶了金凤为妻,我问你,我娶金凤,与你有啥关系?”
铁牛先是一愣,接着沉声道:“俺和金凤自小一起长大的,人人都知道她爹她娘早已答应了的……”
陈三问:“那你为什么不赶快将金凤娶到你家去?”
铁牛怒道:“俺正准备去娶她,你爹却叫衙里的捕头将俺捉进牢去。”
陈三又道:“既然金凤已决心嫁给你,为什么三爷我用八抬大花轿,吹吹打打的去娶她时,她为什么没有碰死在花轿前,或者头一天洞房夜里就上吊自尽?”
铁牛一听到“上吊”,顿时心痛如绞,不由瞪目厉吼道:“你们派了十数名仆妇侍女强行把她挟持了来,任何人都知道,她连天地都没同你交拜……”
陈三未待铁牛说完,突然哈哈一笑道:“你在香吉县大牢里,完全与外界隔绝了,你又怎知三爷我和金凤拜堂喝交杯酒的经过呢?”
铁牛一想到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