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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医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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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案上摆放的牌位,共有八个,想来穆家自祖先开始已经传承了八代。

上完香,拜祭了一番后,穆世澜随即盘腿坐在蒲团上,开始打坐。

不知何时,外面飘起了细雪。这场细雪让穆世澜想起了什么,立刻效仿那一日修炼步骤,在门外雪花飘进来时,努力吸取其散发的冰寒灵气,让她惊喜的是,居然在极短时间内就凝聚了不少。

难道是“寒凌”的作用么?

穆世澜不太肯定,当下内视了一番,可惜那一团寒凌“雾气”依旧纹丝不动,既不曾与外面的冰元气融合,也没有一丝外放的迹象。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寒凌”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吸盘,每当外界的冰寒灵气渗入血脉时,它便散发出某种奇异的吸引力,外界灵气不由自主地便往“寒凌”所在的方向流转而去。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整个修炼的速度才逐渐地慢下来。

穆世澜自是不甘就此懈怠,一鼓作气,继续一点点凝聚着灵气,许是方才太过急躁,还有一部分灵气并未被运送到丹田之中,而是停留在了经络之中,徘徊不前。

一旦这些灵气长久不散,必定会使得经络堵塞,那接下来的修炼还如何进行?

考虑到了这一严重后果,穆世澜不觉加快了吸取灵气的动作,她本是意图用大量的灵气冲走那些顽固的灵气障碍,谁料不但丝毫不起作用,反倒使得越来越多的灵气“停滞不前”了!

折腾了半夜,穆世澜浑身冷汗淋漓,不仅如此,到了后半夜,由于血脉堵塞,全身的关节开始酸痛起来。

情况越来越糟糕,而此时祠堂里空无一人,就连洒扫的下人也都已经酣然入梦,没有谁会注意到这个坐在蒲团上的小女孩,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知道若再强行修炼下去,经络堵塞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穆世澜开始调动神识,逐一关闭打开的气穴,阻止灵气的涌入。然而,奇怪的是,无论她如何努力,灵气的步伐却是丝毫不停。

“怎么回事?”穆世澜心头大急,太过紧张,以至于额头上滴下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明明是大雪天,她却犹如身处冰火两重天,极度的焦躁与不安,掺杂着满心的迫切,让得心神不断地激荡。

许是动静过大,袖中的变形匣滑落而出,一缕轻风散出,吹开了她额前的发丝,接着便听封夜出声道:“还不快停下,你想死在这里吗?”

穆世澜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脸色也是急剧地苍白下去。不是她不想,而是压根就停不下来。

察觉到了不对劲,封夜叹了一口气,绕到了她的身后,带着一丝寒意的轻风忽而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轻风托住女孩的后心,缓缓地注入,却在进入经络时,被堵塞不前的大量冰寒灵气阻住了去路。

“怎么会这样?”封夜暂时停下动作,只缓缓地让轻风包裹住女孩的身体,使她不至于失去支撑颓然倒下。

“你……别管我,我……自己来。”穆世澜咬紧了牙关,再度拒绝了他的好意。

事关自身修炼,当然是不能依靠任何人的。在这一刻,疼痛反倒让她的头脑变得异常的清醒。

既然阻止不了冰寒灵气的涌入,那就由着它们去了。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寒凌,所形成的那团“雾气”,似乎明显比之前大了一圈。仿佛终于明白了什么,穆世澜转而不再注意堵塞的经络了,而是将神识专注于寒凌之上。既然之前能够抽取出一丝寒凌,还成功地攻击了别人,那么,一定能够将其抽取出丹田,冲入经络之中。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穆世澜开始了新的运作。

只是这一次,她反其道而行之,让抽取出来的“寒凌”丝丝渗入经络之中。

就在几近绝望之时,奇迹出现了!

经络中方才还举步不前的冰寒灵气,似是被“寒凌”的力量所吸引,随着“寒凌”的步伐,开始一点点松动,在狭窄、细小的经络之中,大量的冰寒灵气在“寒凌”的带领之下,缓缓地顺着气穴,散出体外。

这个过程看起来像是,弱者臣服于强者的力量,被其征服,从而听话地跟随其脚步,退出“战场”。

不知过去多久,“呼”地一声,穆世澜长长吐出一口气,漆黑的眼眸似是蒙上了一层寒雾,片刻后,随着她活动关节的动作,寒雾才逐渐散去。

直到这时,穆世澜才察觉,身周笼罩在一层暖和的轻风中。

“成功了?”封夜仍旧保持着“拥抱”她的暧昧姿势,低声问道。

☆、第十二章 小偷其人

对方声音里透露的一丝紧张,倒是让穆世澜不再那么排斥他的靠近,只是在经历一场“灵气”与“寒凌”的大战后,她虚弱至极,再无多余的力气思考什么,只轻轻嗯了声,随即依靠着香案,合上眼皮,任由困意将她带入梦乡。

望着不到片刻便安然入梦的女孩,封夜模糊地叹了一声,随即让轻风更紧地包裹住了她,同时,开始小心地移动她的身体。

第二日,门外扫雪的声响,惊醒了穆世澜。

待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并非身处祠堂,而是躺在铺着黑色披风的地面上。这披风不是自己进祠堂前带来备用的么?怎么在这里?

环顾四周,穆世澜方才明白,她居然被转移到了变形匣的空间里。

昨天被她“丢”进来的包裹,就放在不远处。

包裹已经打开了,不过,每一样物品都收拢地十分整齐,并未乱放。能够悄无声息地做出这些事情的,唯有那只魅了。

倒是没有想到,他不但细心体贴,还如此爱整洁。

“封夜,谢谢你。”穆世澜起身收拾了一番,在她的步子靠近那口井之前,一道高大的人影已经迎面飘来。

“你醒了。”封夜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倦意。

“抱歉,昨夜害你受累了。”穆世澜将披风收进了包裹,系好。

“无妨。你若出事,我也逃不了。”封夜用极为冷静的语气解释道。

“嗯,时候不早了,送我出去吧。若是让人发现我不在祠堂,恐怕又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了。”穆世澜催促了一声。

幸好一人一魅动作快,在负责洒扫的老人进屋之前,穆世澜已经出了变形匣,回到了香案前。

所谓的面壁思过,不过是坐在香案前念佛而已。

当然,她可不会老老实实地照办,而是借这无人打扰的时机,又开始按照昨晚的方法修炼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经过了几次重复之后,穆世澜已经能够较为熟练地调用“寒凌”了。

虽然一次可调用的“寒凌”,极为有限,但用来疏通经络却是绰绰有余。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每调用一次“寒凌”,丹田之内的冰元气就会随之流失一部分。

也就是说,无论她再怎么修炼,都无法在丹田之中蓄积充足的元气,因为她需要不停地用寒凌来疏通经络。

又连续尝试了两日,除了能够熟练地调用“寒凌”之外,修为却是停滞不前。

穆世澜知道,单凭自己这摸索出来的方法修炼,若要有所突破,恐怕远远不够,必须找一套合适的功法,或得到高人指点,方有可能改变这种状况。

直到第三日早上,穆世枫才赶来祠堂看望她,也同时带来一个消息:找到小偷了。

“七妹,跟我走,我们去见家主。”穆世枫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外走,在触及她的手指时,步子一顿,皱眉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冷。”言罢还要去摸她的额头。

“我没事。”连日来的修炼,虽没有进展,但由于大量使用“寒凌”,穆世澜面上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变化,黑白分明的眼睛似含着一层冰雾,眼神乍看之下有几分慑人。

“还说没事,额头这么凉。”穆世枫边哈着手,边搓揉着穆世澜冻的发红的小手。

“我好得很,你看看,什么问题也没有。”穆世澜挣脱六哥的手,为了使他相信,还在原地转了一圈,同时催促道,“你不是说要去见家主么?快点过去吧,我正想看看小偷长什么样呢。”

两人边说边往东院的大厅行去。

一路上,穆世澜打听到了事情始末。那日穆世枫回去后,就开始调查走路有异状之人,各个院子及房间查完后,居然找出了不下五名这样的人。

“那后来呢?”穆世澜最感兴趣的,是六哥如何判断出哪一位才是小偷。

“后来,我先是探了探口风,从他们答话的内容和神态来分辨,谁的嫌疑最大。”穆世枫兴奋地说道,“接着,我按照七妹你描述的特征,让他们走几步。走着走着,那五人看去都差不多,跛足前行。然后,我又让他们卷起裤管,仔细检查他们的腿部,这时,小偷终于‘现身’了。”

“是谁?”穆世澜好奇地问道。

“待会见了家主,你就知道了。”穆世枫故作神秘地道。

与那日厅堂“审问”的阵势相同,穆云崖端坐上首,二老爷、三老爷及药园管事们全都到场,甚至就连曾伯的儿子曾兆书也来凑热闹了。在穆世澜现身时,他从曾伯身后的座位上站起来,朝她扬了扬手,穆世澜微微一点头,两人算是打过招呼。从少年面上轻松的神情看得出,她已经脱险了。

当然,一直等着看好戏的老八,此刻面上却有些挂不住了,站在二老爷的身后,只拿眼睛偷觑着穆七,神色略显紧张,却找不到什么风凉话可说。

“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家主扫视了一眼众人,朝着二老爷的方向看了一眼。

“把人带上来。”穆岚石的命令不大不小,引来厅堂一阵躁动。

众人莫不交头接耳,悄声议论着这几日穆六不分白天黑夜的盘查,若不是穆六下了苦功,怕是没那么容易在这么短的时日内查出结果。

意识到这一点,穆世澜也不禁感激地看了一眼六哥,六哥却朝着她微微一笑,仿佛在说:你就等着看吧。

不久后,在两名小厮的带领下,“小偷”终于被押到了厅堂。

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褂,外加一条卷了边的粗布裤子,进门之时,来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泥土和药草混合的淡淡腥味。

熟悉这股味道的曾伯,立刻抬起了头,在微微一惊之后,却是沉下脸,死死地抓紧了两侧的扶手,喉咙滚动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安静的厅堂,唯有曾兆书第一个打破沉默,愕然地喊道:“哑叔,怎么是你?”

这一声称呼,终于让得整个大厅恢复了之前的躁动。

这名衣衫简朴、脸色蜡黄的中年人,乃是药园总管的得力助手——哑奴,一直勤勤恳恳地打理着每一方药田,没想到他居然是偷取大凝丹的“真凶”。

☆、第十三章 证据确凿

不单是他的主子曾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就连药园的其他管事也都惊愕不已。哑奴虽不会说话,但为人忠厚、老实,又勤快能干,若不是搜查时证据确凿,几乎无人会想到,哑奴竟做出损害穆家利益的事。

将各人表情尽收眼底,再对比眼前这名面相老实的哑奴,穆世澜也能够理解大家为什么这般惊讶了。

只是,人不可貌相,像是廖学良那样温文尔雅的人,都能够为了利益利用她的感情,那这名看似不起眼的哑奴,也未必就如表面那样忠厚老实。仔细回忆那晚的经过,为何哑奴偏偏在那时偷东西?又为何在她踏出藏书室时,向她发出攻击?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

而哑奴的出现,也使得大厅陷入了一片窃窃私语中。

“安静!”穆岚石的一声沉喝,迫使众人停止了议论,一齐将目光看向了哑奴。

“哑奴,你可知罪?”家主轻抚颔下白须,缓缓吐出一句话。

穆世澜站在距离哑奴不远处,都能感受到那一声问话里暗藏的力量,可见家主的修为何等深厚。

堂下众人也是肃然而立,近乎诡异的安静在持续了片刻后,被一声“扑通”打破。

哑奴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碰出了鲜血,也毫不在意,只垂着头,微微佝偻的身躯,几乎匍匐在地,让人不禁生出几分可怜之意。

许是他这认错的举动还算及时,家主面色一缓,道:“念在你为穆家辛苦多年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你偷窃之事。不过,赃物必须原封归还,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然而,哑奴却是纹丝不动。

“阿正,枉我一向待你不薄,你怎么做得出来!”曾伯毕竟还顾念着一同事主的情谊,抢在二老爷之前开口,颤声催促,“还不快将大凝丹交出来,求得家主原谅!”

面对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哑奴依旧紧抿着嘴唇,不做任何表示,面上却隐隐现出几许痛苦之色,仿佛有着难言之隐。

注意到这一幕,穆世澜下意识和六哥交换了一下眼神,六哥耸了耸肩,大约也是不太明白其中有何内幕。在移开目光时,恰好与穆世敏对上,对方却在她面上飞快扫过,随即对着二老爷嚷道:“爹,哑叔怎么会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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