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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神针记-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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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常说话的人。

木门打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颤巍巍地倚门而立,老态龙钟怕不有百十来岁,身上穿一件米色外套,上面印了个兔子,破棉裤棉鞋,应该是拣来的行头。

这老头眼神浑浊,精气神全无,纯纯粹粹一糟老头,李成觉得奇怪,他怎么能听出自己地脚步声,李成见过的人里,除了火车上那个人功夫很高,不知道底细之外,就只有林医生能听出他地脚步声。方才爬了半天山,李成走顺了气,内息流倘,精明幽微,一口呼吸若有若无,再加上这些年锤炼下来,浑身实无渣漳,两脚踩在草地上,劲吐而根生,并无常人那般悉悉索索的响声。李成心道这老头不知什么来路,看起来一丝功夫也没,竟能听出自己的脚步声。

三人入屋坐罢,张云裳为李成介绍了一番,老道士俗家名字叫白全颐,民国时出生,打小过的就是兵荒马乱的日子,多病多灾,五岁时一场大病,父母眼看这孩子养不活了,送给个道士,那道士其实就是个做“药金”骗人钱财的,不过有几手画符的本事,把白全颐的病给治好了,从此跟了道士做童工,到十五六岁上,那道士也死了。白全颐没有别的本事,继续以做药金为生,他师傅传下秘法,做出来的药金不过水称绝对验不出真假,点金石也没用。白全颐靠这招赚了不少钱财,夜路走多终见鬼,30年代他用药金骗了北平市长周太文的小妾,被人察觉之后,国民党政府发下海捕公文捉拿,最后逃到深山老林里,半个月没吃上顿饱的。发起高烧,白全颐只待等死。没想被现在这座石屋子主人救下,白金颐那时年纪虽小,却是红尘中滚过的老江湖,眼睛毒的很。几日下来知道此间主人是个真道人。想拜师。可那道人却说白全颐先天不足后天亏损,想养生可以。修道就等下辈子吧。后来白全颐就开始跟着那道人烧火炼丹,炼了十年那道人忽有一日不知所踪,白金颐就一直守在这里。(注:药金,将炉甘石、、赤铜与木炭混合在高温下加热,即可制得的“药金”,外观与金相似。)

“李先生可是个奇人啊,跟我师傅一样,咳咳。身上味儿真淡,我差点没闻出来。”老头白全颐说道,嗓子跟破锣似的。

“味儿?”李成奇道。

“是啊,我这里几十年没人来,你们两个一过山头。我就闻到了。”老头道,知道两人不理解。接着解释,“人有人圈,跟猪圈一样,呆久了都有个味道,我在这深山老林里住久了,有时候出去买盐,离镇上还有五六里路那人味儿就薰得我受不了。”

李成恍然大悟,感情这老头是闻出来地啊,真是什么样人就有什么样道道。

张云裳跟老头说了正事,就是李成想做的药引子。老头却不着急,径直问李成,“李先生,你地功夫是哪里学来?可以告诉我嘛?”

“我师傅家里祖传的,名字叫黄庭功,就是乡下野路子。上不得台面。”李成谦虚道。

“也是道家一脉啊。”老头道。

“白师傅,这铅汞炼出来的东西?人吃了不会中毒嘛?我以前一直以为铅汞只是个代指。没想到还真有人用这个炼丹药。”李成直接进入正题。

“真丹无毒,丹里面不光是铅汞,还有云母碰石诸般草药等等,跟开方子一样,看菜下碟子。解放前就有西医师跟我讲这个东西不能吃,吃了会死。可我师傅在的时候我全靠吃他地丹吊命,吃了十年都没死。”

“这个我可以作证,八十年代我练气功走火入魔,还是白老用丹给我吃好地。白老,那丹还有么?”张云裳插话道。

“哪里还有了,当年红卫兵跑到这里,师傅留下的玉盒子都被抢走了,就剩下一个给你吃了。”

“你要地是能降伏药性,又能升腾药性的东西,用我师傅的话讲就是丹引,丹引是降伏龙虎的东西,铅汞水火坎离不相济,一炉丹成不成,一看火候二靠丹引三靠功夫。丹引简单,以前我师傅一炼就是一大炉,够用好几个月的,不过现在一颗都找不到拉。”

“白老,您现在能炼这个丹引嘛?”

“我的水平也就是炼炼草药,我师傅说真要炼丹药的话,没二十年内家功夫拿不下来。因为铅性沉下,汞性浮上,架在火上根本不相容,炼丹要抖鼎炉,全凭一口真气足,劲道悠长深透,我师傅一抖就是两三天,最少也要抖一宿,要抖得铅汞相和才能出丹,出来的丹都是跟珍珠一样圆溜溜地,那是抖出来的,不是手捏出来的。”白金颐一番话让李成大开眼界。

“我估计,那是模拟真空状态,所以特别圆溜,就好像火焰在太空里面呈球形一样。或许有内家功夫的人炼起来它会产生临界化学反应,就像碳分子排列不同可以是煤炭,也可以是钻石一样。”张云裳开始用科学的办法解释这种超自然现象。

“李先生是有道行地人,闻味儿就知道,你跟我师傅一样,身上人味儿淡。”白全颐这话,不知道的人听起来还以为是骂人呢,“可是我师傅也没留下什么书来,要不然我倒是可以给李先生看看。师傅就留下一个丹鼎,我送给小张了,反正也用不着,他还可以拿去玩。”

张云裳手头这个“尚水”鼎还是他二十出头地时候来白全颐这老头给的,张云裳那时候着了疯魔似的到处求仙寻道,不知道怎地被他知道这山头上有个怪道士,他找上门来,脸皮又厚,大雪天跪在屋子外边要拜师,号称不收下就不起来,老头怕冻坏了孩子,就送了这个炉子打发他走了。这种没面子的事张云裳当然不敢声张,怕白老继续往下说,当下打断道:

“白老,那当年你师傅炼丹,配料肯定都是您去采办的吧?您就拿个方子,我们回去研究研究,现在科学发达,说不定也能整出来了呢。”

白金颐回忆了半天,急的张云裳满头大汗,最终老头还是想起来了,把方子抄好,李成接过一看,铅汞是不必说了,还有云母、石胆、硫酸、川贝、砷黄铜,大多是毒物。李成是学正统中医出身,实在看不出里面有什么道道,只好先收着。等下了山看看张云裳有什么办法。

天色已晚,再下山来不及了,白金颐煮了碗面条招待两人。

石屋虽小,却有三间房,当晚李成张云裳就住在大的那间,想来是白全颐师傅住过的地方。

半夜李成睡不着,出来散心,正是农历十五,月华如水泄下水银遍地,山风吹过松间如涛声阵阵,这山头也算高的,行至悬崖边,望见半山腰的云海,在月下如洪波涌起,广阔无边,目不可极。,比兮惚兮中,天地之间似有清气,李成临风而立,只觉得头顶心一阵幽凉直沁心脾,流向脚底涌泉穴,心山风很大,直灌口鼻,李成便屏住了呼吸。他内息悠长一时半刻也不觉得闷,李成忽然有心试试自己到底能憋多久的气,闷了一口不肯呼吸,看了看表在十多分钟后终于憋不住了吸了一口大气,这一气好似直吸到足底,那感觉真真切切,实非虚幻,双眉之间大跳,印堂发痛,自受伤以来,李成一直勤修不堕,终于又一次精气神满。李成心里忽然闪过一句话:“凡人一息至喉,至人一息至腹,圣人一息至踵。”他闭上双目,只觉得浑身俱是耳目,山林风声如涛似雨,山脚下极远处有火车声音传来,那汽笛声大地震动的感觉若亲身若历历,至此气息醇厚绵长,若脱根骨,隐隐的更上层楼。(注:本书不会出现修炼功夫到结丹这样的狗屁倒灶事件,所有内容均有处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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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外丹(三)

    李成在山头一站就是一夜,张云裳和白全颐起床后寻他不见,听到两人唤自己的名字李成才发觉天光已然大亮,三人草草用过早饭。李成还想请白全颐再演示一遍当年是怎么升火炼丹的,值钱的物事早被红卫兵抢了去,屋子也干净的很,仅有的一些器物早就破败不堪,最后一个鼎还便宜了张云裳,山上是没条件折腾了。

而且三人昨夜秉烛夜谈,白全颐该说的也都说了,张云裳以前也折腾过这些玩意,老头的意思是张云裳拿着方子自己去炼,反正他是炼不来了。李成张云裳只好下山,临走两人执意给白全颐留了些钱财。

车还是问叶一溥借的,是大切诺基,这车底盘低,重心稳,跑起来很平稳,提速启动比起李成那帕萨特好了不知多少倍,唯一的缺点就是油耗太大。李成想着回了东州之后也该换辆车了。

“老张,白老说你年轻时也炼过,你按这方子能不能炼的出来?”方子上是雄黄、雌黄、黄汞、磁石、黑汞、铁、蜜等等数十种,大多数是金属矿石,还有添加的顺序等等,繁杂无比。

“早就试过了,我不成,当初也弄了一两年,屁都烧不出。药金的法子白老倒是传给我了,可那玩意现在骗不了人啊。要不我回去炼一点,你回去打点金项链啥的也能送送,比送真金省钱多了。”张云裳把座位往后调了调,“昨晚上我一宿没睡好呢。补个觉。”

“别急着睡,你大老远让我跑来北京,总得有个交代吧?”

“怎么交代?白老那我也没去过几次,以前都不搭理人,估计是看出来你有功夫,他昨天把十年说的话都说完了,我跟你知道地一样多。这方子上面金是矿,白老都炼不来,我更炼不来。”

“那就是没用了?”

“那不一定。白老不是说了这玩意要抖么?你有功夫,你来抖抖试试。”

“哪有这么简单,就算真有这么回事也不是瞎抖抖的出来,说实话我也没抱多大希望,内丹都是假的。别说外丹了。不过昨天在白老这倒长了不少见识。”李成的黄庭功至难至易,无为清净,因此不太信这些旁门左道,“对了,白老说你年轻时走火入魔,是怎么回事?”

“我那时候炼气功炼的走火入魔……”张云裳娓娓道来。

古来丹道之说为道家修行根本。兴盛时社会影响很广,就连大医家孙思邈也曾炼过外丹,不过他炼的是硫磺硝石,做鞭炮火箭的那种。民国以后,西学东渐,人们知道铅汞之变无非是些化学反应,百年来丹道之说已无人提起。即便有也是如白全颐的第一个师傅那样,沦为江湖骗术。

真要细究丹道,又分内丹道外丹道,内丹是锻炼人身阴阳之气,所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张云裳八十年代炼过小周天功。就是守意存想丹田,守出一小气团后导引之。再贯通任督二脉的功夫,丹田筑基一百天出真火,再花三十六天走三十六大穴,期间不能漏精,尔后方能功成,号称延寿十年。结果张云裳炼到一百二十六日上出了岔子,每天不走上十多里路,周身气血就会聚于头,脑痛欲裂。后来是到白老这求了一颗丹才治好。

“你那根本不是走火入魔,估计你那时候在冲玉枕关吧,暂时性高血压!离功夫境界还差地远呢,真正的走火入魔得有火才能走,有魔才能入,要真这么容易炼出真火,高人早就满天飞了。”李成道,他失明那一会才是真的走火入魔,因此对这些东西知根知底。

“我六十岁读佛经,看到楞严经上讲‘汝坐道场,销落诸念’,才明白以前炼内丹道是刻意造作,落了下乘,后来再修清净功,无为而治,连存想丹田也当杂念削掉,身体反而慢慢好起来。”

“销落诸念也不对,还是有个你在销落,楞严经翻译的太好,文字太美,正是因为追求文字美,反而失去了一些本意,按真实的功夫境界,这句话应该是诸念销落。你注意到这个销字没?是报销地销啊,不是削苹果的削。没有一个你在‘削’落诸念。是诸念自己‘销’落。”

“你这是见地,不是功夫,道理明白的人多了,炼出来地有几个?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天资这么好。”张云裳直起身来,“还有,外丹道确实是真的,当年白老那颗丹,就是铅汞烧出来的,我吃下去不也没事,一会到家我给你试试,你就拿那鼎抖一抖看。”

到了张云裳家,把一应物事都整了出来,无非是些汞铁硝石硫磺,张云裳边磨边说,嘴里念念有词,“鼎有三足,以应三才,上下二合以象二仪,足高四寸以应四时,炉深八寸以配八节,下开八门以通八风,炭分二十四斤以生二十四气。阴阳颠倒,水火交争,上水应天之清气,下火取地之浊气,内丹道以人身为小宇宙,外丹道以丹鼎为小宇宙……”这时候天气已经有些热了,炭火升起,下面套了几个小型地电鼓风机,炉火不一会就呈青色,张云裳额头冒汗,示意李成抖一抖,试试感觉。

李成拎起来,晃了一晃,觉得鼎耳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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