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孤独-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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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发现自己失言,说:“我说你和我以前的一个故人很像。”
“那人是不是俊朗濡雅、潇洒随意、很有魅力、一看就让人不禁怦然心动?”
“是的。”
“那人是不是温和风趣,很懂得怜香惜玉?”
“是的。”
“那人是不是控制欲很强,想把世界都掌握自己手中,用少女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事业心很强、很有志气’的男人?”
“是的。”
“那人是不是和我长得很像,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铸成的?”
“是的。”
冷峻突然止住话头,陷入了沉思。
白玉越听越诧异,却又见他止住不说了,忍不住问:“你识他或见过他?”
“你曾经迷恋过他?”冷峻忽然问。
白玉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不语。
“你们曾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冷峻又问。
白玉眼中,飘浮着哀怨,痛楚很是悲戚的样子。
“你们最终分开了,彼此都伤得很深,以再没相见过?”冷峻要问到底。
白玉已扑簌落泪了,她在冷峻身上呜呜地抽泣着。
冷峻终于问不下去了,望着那抽动的香肩,如瀑的青丝和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可怜。同时那个和自己十分相似的人,如鬼魅般缠住了他。
身边的那么多的人都似乎与他有着看不见的丝线牵连着,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其实却非比寻常,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不会是李振宇吧!冷峻脑中忽然闪出思绮爸爸的影像,只有他才与自己十分相似。但,这怎么可能呢?
冷峻靠坐在床头思索着手竟然条件反射地把自己当成了哭泣的小爽爽很温存、轻柔地托着她的秀发,而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前壁。
白玉的娇躯一颤,继而静止不动连泣声也停止了。
这只手使她心里涌动着一股暖流,就像初恋时的情人的手,指拨发丝间透着绵绵的爱意和柔情。久违的温柔呵!她沉浸在愉悦中,……
冷峻终于感到手下有点异样,思绪飞回,竟诧异自己怎地在抚摸这个动人的女人起来,脸上允得微红,忙将手移开。
白玉觉到那只手的沉静和离开,抬起头来,眼中还有隐隐泪光闪动和一些说不出但会令异性脸红的物质在里面。她凝视着冷峻的眼神,让人想到深情款款,“含情脉脉”这些词儿。
冷峻心中竟一阵狂跳,很是莫名。
还是白玉先开了口:“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冷峻疑惑地说:“谁?谁在哪里?”
白玉挑眼望着他说:“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个人呀!”
冷峻这才反应过来说:“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那你怎么说的有板有眼的?”白玉不信。
“有好几个有都这样说过有人和我这般相似。”冷峻说:“其实连我也迷惑。”
白玉若有所悟地说:“哦……”'。电子书:。电子书'
“哎,你认识一个叫李振宇的吗?”冷峻突然又问。
白玉犹豫了一会儿,似在回忆,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不认识,没听说过。”
冷峻长叹口气,很是泄气。
白玉又问:“你有哪些朋友说过有人与你相似?你能说给我听听吗?说不定我会帮你找他来。”
冷峻眼睛一盛,说:“这与你何干?”
白玉似被发现了心思,喃喃地说:“没什么,没什么,我想或许有人我认识。”
冷峻诡笑说:“是吗?我的一些朋友你能认识?你这么神通啊!”
“我是说‘或许’听清了吗?”白玉瞪着眼睛说。
冷峻说:“不如这样吧,你问我答,这样直接不是更好吗?以免我的那些朋友,光说名字就得几天几夜多麻烦!”
“这……”白玉倒一时语塞了。
“怎么了?又不好意思了?问吧,又不是什么通缉犯,还怕我知道你与他有关系后向警方告密呀!没事,放心好了。我不管对别人的任何秘密都会守口如瓶的。”冷峻催道。
白玉突然盯着冷峻,神情很是肃穆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冷峻愣道:“你不是想向我打听或许有你认识的朋友吗?怎么你反到问我想说什么,我倒要问你呢?”
白玉杏目圆睁,柳眉稍竖,瞪着冷峻。
冷峻似更加迷茫,欲启朱唇偏又中止。
过了一会儿,白玉却又轻轻一叹,脸上掠过一阵感伤。
就这样又沉默了一会儿,冷峻忽然一挫牙说:“还是我来说好了。看你那模样真让人莫名其妙。”他点燃一支烟轻吸了几口,然后对盯着他的白玉说:“古风你认不认识?”
白玉一下子像五雷轰顶般僵直在那里,继而又猛扑上去抓住冷峻的胳膊说:“你说谁?你刚才说谁?”
冷峻惨叫一声,脸上一阵抽搐,叫道:“快放手!快放手啊!”
白玉这才发觉抓到的是他的伤臂,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我……”
冷峻一扬手说:“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那你快告诉我他的情况啊!”
“你当真认识他?”冷峻问。
“岂止认识。”白玉喃喃地说,脸上又闪过一阵痛楚,忽又转口说:“嗯,我认识他,他是我的一个旧识。”
“那他和你是什么关系?说具体点。”冷峻说。
“哎呀!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查户口啊!”白玉不耐烦地说:“你倒是快说说他现在怎样了?现在在哪儿啊!”
冷峻瞟了她一眼,还是说了:“他九死一生,身上被戳了几个大窟窿,已是危机关头,不过他生命力顽强,还不至于很快挂掉。”
“啊?”白玉又呆愣在那里,泪水无声地淌着。
冷峻摇摇头叹息一声。
“他现在在哪儿,是不是未名城?”白玉抽咽着说。
“你为什么不问是谁伤他的?”冷峻说。
白玉一挫银牙,恨声说:“除了那个王八蛋还会有谁?”
“你也认识殷飞龙?你们之间也曾经有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冷峻问。
白玉咬着牙说:“岂止不堪回首,简直刻骨铭心。”
“能说给我听听吗?”冷峻问。
“对不起!恕我此刻无可奉告。”白玉突然脸若冰霜地说:“我只想知道关于古风的情况。”
冷峻一吐烟圆漠然地说:“对不起!请你也恕我此刻无可奉告。”
“你……”白玉银牙紧咬瞪着他。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有不告诉我的权力,我也有闭口不谈的自由,咱们是半斤对八两,没有什么话可讲。”冷峻说。
“拜托你现在别摆大男人架子好吗?”白玉目露恳求之色地说:“现在心里好烦好乱你叫我怎么说?以后我再说你听这总行了吧!”
“我现心里也不平静。”冷峻淡淡地说:“况且我还要替他的安全着想。”
这是实话,他心里早已被无数个问号占据,他不敢言行太草率,更何况,要是古风的藏身一旦泄露,黑白两道的围剿就是天龙帮倾体出动也是仅是杯水车薪而已。
白玉知道冷峻决定不说的事,就是打落他满嘴牙齿也是无济于事,想想古风,不禁又悲恸起来,眼泪唰地又往外涌。
冷峻叹了口气说:“你的泪腺怎么这么发达?真是无敌的眼泪,别哭鼻子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真的?”白玉破涕为笑,惊喜之余,抱着冷峻就要给他一个香吻。
女人啊!真他妈的善变!
他一手顶住她的肩说:“咳,别那么现代化,我是个保守派,我的初吻就和我的名节一样重要,你不要逼我。”
“好些人千金还难买我一笑呢?给你个吻还不要,白痴。”白玉娇嗔道。
冷峻懒洋洋地说:“你饶了我吧。那是这些男人贱,要是我宁愿拿钱买缸好酒,在里面醉死,醉是天堂,醒是地狱啊!”
“好呐,你就快说嘛!”白玉急道。
冷峻盯着她的眼睛说:“你还得告诉我马天你认不认识?”
“未名城,谁不知道,他是咱们城里的**瓢把子。”白玉说。
“就这么点认识?”
“你还以为有更深层的?”
“对,我就是想知道更深层的。”
“奇怪,我连他的面还没见过,还能有什么‘更深层的认识’。”
“你真的不肯说?”
白玉怫然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懂?”冷峻的眼神一下子很是冷峻起来。
“莫名其妙。”白玉忿忿地说。
冷峻忽然一弹烟蒂灰,两腿稍动即已翻身下床,说:“对不起,我还得赶着去学校,刚才的事儿,等以后再说。”
白玉紧忙站起身,伸臂拦住,怒道:“不行,你必须现在就把话说清楚再走。”
冷峻从牙缝里挤出:“无理取闹”四个字后,拂开她便走。
白玉趔趄着倒跌在床上,悲泣道:“你不讲信用,你说要告诉我的。”
冷峻并不回头说:“是你不够坦诚,怨不得我。记住,我是冷峻,不是你石榴裙下的男人,我不会被任何女人媚住。”说着已走到门口。
这话像柄锋利无比的剑,刺进了白玉的心,她泪如泉涌,泣不成声,颤抖着樱唇,说不出一个字。
冷峻终于还是停了下脚步,边拉门边说:“古风现在很安全,以后你们很可能会再见,另外谢谢你对我多次的关爱。”言罢绝决地扬长而去……
白玉只觉心在滴血,也止住了泣声。
心中悲恸向谁诉?转首四顾,无影无物。有风,撩动耳边散丝,涌起多少酸楚?人,在风中哭,无声。豆大的一粒泪珠,旋转于眼眶许久,终于往下坠落,
在脸上蜿蜒淡缩,却未滴下,只冲出可算是的痕,因泪,只有一颗,最终明白,
该滴的应是血……
第六十二章 劫难 (一)
为了尽快赶到学校,冷峻只有抄小路。
未名城有个很大的妙处,就是除了市区主要干道外,一般的植被都不大有人工的痕迹。追求自然美也是此城绝大多数人的心愿。
这条野径旁边都是灌木野草,如一条发黄的带子,从中铺向远处的大道,其中要从一片树林经过。
那树林很大林木很繁密,以至于急于赶路的冷峻进入其中,才发现有三辆小汽车停在那儿,好像是等人似的,而且当他进入林中离他们不远后就从车里走出几个黑西服白衬衣,蓝领带的人。他们都沉着脸,盯着他。
看来自己就是他们要等的人了。冷峻不禁吁口气。我不想惹事,可偏要寻着我来,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被人当成兔子的滋味是不好受的,何况兔子离树桩不远了。
冷峻颇为恼怒地停了下来,逼视着对方,眼神煞是犀利,如箭般射进那些蓝领带的人。
蓝领带的人便一起扭头朝向中间那部汽车,于是便走出了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讲究不名贵的中年人。他脸充斥着的是微笑——但让人联想不到温和这个词儿来形容的微笑,那双眼睛就像两口深井,黑黝黑黝黑的还透着光,而那条金黄的领带,则如条蛇般缠在脖子上。
“今天天气不怎么样啊!年轻人。怎么有心情来这儿赏风景呢?”他伸出只保养得极好的手,捋下了头发,笑道。
冷峻冷哼一声,并不言语,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极力地回想着所见过有的脸形。而这张脸从来没见过。
“你是……?”他沉声问道。
那人笑着说:“哦!我忘了,我应该叫你师弟才是。”
冷峻就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从头到脚好是冰凉。
雷电之后,恶龙形终现,没想到穷凶极恶的人竟是这般风度!没想到,做梦都想斩杀的人竟在此刻出现!
不是好兆头!冷峻知道今天是生死难料了,心地反而镇定下来。什么都是死。
当一个人明白其中的道理后,并不会太多看重生死的人。男人的死法应该是悲壮的,他想。
见他不语,殷飞龙又说:“难道你师父他老人家没告诉过你曾经还有个大师兄吗?”
“我只听他老人家原来养了条畜生,谁知道那畜生却将主人咬伤跑了。”冷峻说。
那几位蓝领带勃然变色,就欲动手,殷飞龙一挥手便又沉脸静立。
“很好,牙果然很是尖利。”殷飞龙仍是一脸笑态。
“过奖了,与畜生相比怎值一提?”冷峻讥嘲道。
“我今天不想和你斗嘴。”殷飞龙静静地说:“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商量就是让自己的手下阻杀吗?”冷峻说。
他知道殷飞龙因为忌惮他怀中的迷幻刃才不敢冒然出手的,他与殷飞龙的武技相差悬殊,狗急了也会跳墙。他命可不要,但迷幻刃却是不能就这么落到恶人的手中,他不想成为罪人。
殷飞龙却故意将脸一沉说:“是吗?我是让他们以礼相请,谁知他们竟敢违悖我意,惊扰师弟,回去以后,我绝不轻饶。”
“你喂的畜生随便咬人,我只是给他们了一个小小的警告,你想怎样惩罚他们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冷峻说。
殷飞龙脸终于有点挂不住了,冷笑着说:“小师弟,你口口声声的畜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