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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风雨孤独-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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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身体不适,所以老师让我回来休息休息。”冷峻说。

冷正风挑着眼皮一字一顿地说:“我看又是借口吧。嗯,到底哪儿不舒服?看过医生了没?”

冷峻正要开口,夏莲却拍着他的肩说:“峻儿,别理他,他这几天老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的。跟他讲了等于瞎讲。”

冷正风一皱眉说:“我在问儿子话,你插什么嘴?我也是为他好嘛……”

冷峻打断父亲的话把事情经过又讲了一遍。

夏莲望着儿子,眼圈泛潮说:“你们那个班主任怎么那么狼心呢?人也那么笨,不问清情况就罚不说,还在中午刚吃完饭,就做那么剧烈的运动,要是我儿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跟她拼不可。”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冷峻咬了咬嘴唇,微垂着头。

冷正风兄这才放松绷紧的脸,指着妻子说:“你看你,孩子都比你高大半个头了,还当着孩子的面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谁叫他老是惹是生非,肯定是老师讲清,有委屈他怎么不讲啊?”

冷峻苦着脸不说话。

夏莲说:“那她也不能想也不想就让人家的孩子往死里整啊,谁家没有儿女,她知道心疼,人家就不知道心疼啊。”

冷峻这时想起来了件事,脸色一整,神情疑重地说:“我们班主任是没孩子。她儿子在刚满半岁不久,就被仇家抢走丢弃了,至今不知下落。”

冷正风神色一暗,说:“我怎么没听她说过,她只说她跟前夫离婚了,我还当孩子判给她前夫了呢,想不到还有这等事。”

冷峻说:“她那么喜欢她儿子,怎么舍得将孩子判给前夫呢?噢,对了,她还说她丈夫也是那次跟孩子一起遇难的。”

夏莲也息了怒气说:“她,她怪可怜的。”

冷峻一叹说:“是啊,她结婚后前几年没要孩子,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丈夫却又移情别恋,等他迷途知返的时候却又遭来女方的仇杀,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们大家听了都很难受决定帮她在未名城找找,或许还能让他们母子团聚。”

“可这么大一个未名城,况且又不知定点下落,无疑于大海捞针,怎么找啊?”夏莲说。

冷正风也叹道:“是啊,谈何容易。”

冷峻犹豫了半晌忽然问:“妈,我今年真的18岁?”

夏莲疑惑地说:“怎么,这还有假么?”

“我的生日真的是那一天的?“冷峻问。

夏莲和冷正风都是一怔,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冷正风才有些谨慎地说:“峻儿,你怎么会这样说呢?”其时语调和眼神很复杂,很复杂,令人捉摸不透。

冷峻心中一阵狂跳,抵着头,嘴头也有些不利索地说:“没,没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比实际年龄要,要成熟些。”

总是说他长不大的夏莲不自然地说:“说明你思想深刻独到,见识广,又爱思考,当然比实际年龄要成熟的多了。”

冷正风也随之点头说:“是呀,是呀。”

他不这么说还合常规,他么这一附和只更令人生疑。

冷峻就感觉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心中有千万只小鹿像被驱赶似的狂奔。让人有些窒息,有些难以承受。敏感多疑的他顿时慌乱起来,自己到底是不是冷家的亲生儿子?为什么我的试探,他们同时会有一样的不正常反应?那小孩子的胎记和脖子的银链玉观音怎么和我一般无二?这算是巧合吗?那为什么从来没人跟我提过,我的父母不是都健在吗?即使我不是冷家的亲生子,他们也会再要一个孩子啊,为什么就我独子?……

他的脑中尽是问号,那些问号就像是一条绳子将他悬吊在树上,令他窒息。

不会的不会的,爸妈待我已经可算是溺爱了,怎么会是领养的呢?不会的。

他想用各种理由去压制疑问,然而紧接着理由后,又会不由跳出个疑问。肯定是自己多疑的缘故,事实根本压制住自己。

“峻儿,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啊?”夏莲不安地说。

冷峻强笑说:“没什么,可能身体没还原还有些虚弱吧。我去房间躺一会。”

“那你现在还是去休息吧,爽爽在你房里玩,等会儿你妈做好了饭菜我再去叫你起来吃饭。”冷正风关切地说。

冷峻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说:“那好吧。”说里就朝屋里走去。

而冷正纪与夏莲仍安稳地坐在那儿有些发呆。

以往母亲说做饭,就会立刻起身的。

于是他又感到怀疑。唉,这该死的怀疑。

第五十八章 这份爱怜哦

 怀着疑虑憋闷的心情,冷峻上楼轻轻地推开了自己的书房,只见冷爽正趴在书桌上,双腿跪在椅子上,两只脚有节奏地上下踢着,她好像在画画。

冷峻轻轻地走了过去,如猫脚踩在地上没有半点声息,他不想惊动这个可爱娇憨的小妹妹,对于她他有说不出的怜爱,无论他心情再怎么差,也不会将它迁怒在她身上,她就好像他的天使。

“烧鸭,来只腿。”冷爽突然喃喃自语说,同时手在桌上拿什么东西。

冷峻一怔,不知怎么回事。

“嗯——好香,再来口可乐。”冷爽又自语道,说着勾着作举杯状,往口中倒着,还啧着嘴,很是陶醉的神情。

冷峻这才明白她是在自己跟自己过家家,不禁一笑。

“还来点什么呢?”冷爽歪着小脑袋思考着。

“烤乳鸽。”冷峻在她耳朵边叫道。

冷爽一惊,缩着脖子,扭头见是冷峻,小脸一红羞涩地说:“不啦不啦,哥哥坏死了,偷看人家过家家,我不高兴了,我要生气啦。”

冷峻一乐,没想到生气是挂在嘴上的,心中的忧虑暂时全没了,他笑着说:“爽爽不生气,哥哥请你吃乳鸽。”

“不行。”冷爽叫道:“鸽子是和平使者,我不许你吃它。”

冷峻谄笑着说:“那你怎样才不生气了?哥哥一定照办。”

冷爽从凳子上跳下来,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在冷峻脸上转来转去。

冷峻苦着脸说:“你不相信哥哥吗?要不明天我就带你去开碰碰车。”

冷爽一嘟嘴说:“我才不要呢,我要你只要有时间就陪我玩就行了。”

冷峻放下心来说:“没问题,可这总得有个奖励吧。”

“又要奖励。”冷爽小嘴嘟得更高,“你会骄傲的。”

冷峻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不骄傲,真的。”

“嗯——”冷爽考虑了一会儿说:“那好吧。”说完用白嫩嫩的小手,抱住蹲下身来的冷峻的脖子,在他苍白的左脸上响吻了一下。

“还有这边呢?”冷峻转过右脸。

冷爽只好再给他一个。

冷峻笑了,把冷爽抱起来转了两圈,然后坐在沙发上,将笑迷迷的冷爽放在膝盖上,说:“哥哥上学后,爽爽有没有淘气呀?”

“才没呢,大妈还教我了一道唐诗呢?”冷爽脆生生地说。

“那背给哥哥听听。”冷峻说。

冷爽背的是孟浩然的《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她学旧时酸秀才的样子,摇晃着脑袋道。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冷峻苦笑。多少,多少?知否,知否?……

“哥哥,你昨天为什么整天都没回来?”冷爽仰着匀红的脸蛋问。

冷峻沉浸在伤感中,随口应道:“我心很烦。”

冷爽犹豫了一会儿又不安地说:“哥哥,我惹你生气啦?”

冷峻收神凝视着她不安的眼睛说:“怎么会呢,爽爽是天下最可爱的人,怎么会惹哥哥生气呢?”

“可我见你,好像有心事很不开心。你看你的脸没有一点笑容。”冷爽说。

“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笑,笑并不代表人就高兴。不笑也不能说人家就不开心,懂么?我有些累,想睡觉。”冷峻垂下头说,凝望着天真娇憨的小妹妹心里觉得好累,精神上的累——要是我不歆世事,是不是也没有烦恼呢?

他一把将冷爽搂进怀里,脸放在她稚嫩的肩上,眼泪徐徐淌了下来。

——可爱至极的妹妹,如果我不是你的亲哥哥,你还会这样爱我吗?

他将她搂得很紧,生怕她飞了似的。

她就如一块纯洁无瑕的玉,不染尘圾。看到这块玉,能让他认识到自己身上存在的粗鄙。她是他的希望,一种深深的希望。只有她对他是完全的信任和依赖。现实中很多感情都是含有杂质的,而爽爽对他的亲情却是纯净的。

然而他却不是她的兄长,以后他还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份亲情??

一阵寒风吹进,他心里涌动无限酸楚。

冷爽打了个寒噤,喃喃地说:“哥哥,我冷。”

“冷一点不是挺好的吗?”冷峻还是紧抱着她,脸放在她的肩上,似乎自言自语,也许只能自言自语。

他身心都是孤独,孤独可算坚强也可算脆弱。他只能让脆弱藏在心底,让表面坚强自信。他只有十七、八岁,只见过十七、八年的世界,然而他确感到累。

太多的“按理说”一到了“现实中”,就破击个粉碎。纯真却是那么地可笑,他为自己许多“按理说”的念头及行为感到可笑。

他喜欢凄冷,凄冷的氛围会使他不停思考的脑子暂时空白一会儿,呆呆地发愣一会儿。那时候的问题不多,感觉很静。

冷,或许还会使人一夜间成熟许多。

“可我真的好冷啊!”冷爽小身子在缩。

冷峻摇摇头,无奈地将她放下,站起身去关窗户。

“哥哥,你为什么喜欢把窗子打开呢?”冷爽问。

冷峻转过身说:“你问的话好像大大超过了你本该说的那么多。”

“我说的并不多啊。”冷爽疑惑地说。

冷峻叹息一声,倒在床上。说话拐弯抹角,故做深奥只会增加自己的烦恼。

冷爽跑过去爬上床,趴在床头,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然后伸出藕节般的小手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顿时叫道:“哥哥,你的额头好烫呃,可能发烧了,我去告诉伯伯。”说完就要跳下床。

冷峻一把抓住她说:“别去,我没事儿。”

“真的吗?可是你发烧了呀。”冷爽睁大眼睛说。

冷峻苦苦一笑说:“这点温烧,我抵抗得了,今天我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冷爽只好说:“那你快睡吧,睡一觉醒来后就好啦。”

冷峻将她的鞋脱去,然后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心里很有些难受。人许多的情绪都是无来由的,他又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蓄。

正如他现在越是见冷爽可爱,越更添几份愁绪。

能有这么可爱的小妹妹,他心里很感欣慰,然而以往的欣慰意变成了今日的酸涩。他只是他孤儿,被人收养的孤儿,妹妹?她是我妹妹吗?她还会一如既往地爱我吗?

“爽爽,你先出去跟伯母玩一会儿妈吗?我想安静地睡一会儿。”冷峻说。

冷爽瞪着大眼睛将他看了半晌,最后才说:“那好吧。”她于是又跳下床,趿着拖鞋三步两回头地走了出去,带上门。

多么善解人意的妹妹!

冷峻眼中飘忽一丝痛苦。

第五十九章 蜕变

 打开音响,拉开窗子,让风继续吹进,吹动串串风铃。狠吸一口浓烟,又长长地吐出,那青烟便呈螺绽状向上缕缕升起,最后又被风一吹,消散的无影无踪。

紧接着一团青烟……

一路走过,不知留下些什么。踩着泥泞坎坷的路,唱着只有自己听得懂的歌,

满面的尘灰,两眼的困惑。对于理想人生,缄默无颜说,是非曲直,正邪善恶。

仅是忐忑;更不用提那财色惹的祸。举目四顾,颓坐后还是独酌。

浮现了一天,耗费了一天,留下的只是偶尔长夜中的喟叹。

在人世间盲目地追逐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究竟为何来去匆匆,匆匆来去又是为何,静心沉思,却又哑然。

或许人生本来就注定是个悲剧。

上天以折磨人为乐,它让人混沌地来,又混沌地走。来时还有激动的哭声,走时却什么也没有。它的企图无非是想看人是怎样难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短暂的一生中按自己的心理去说,按自己的心理去做?反正早晚都是死,苟且偷生白头怎比得此时心中满足?一个人要活就得活得有意义,要活就得活出自我!

自己的身世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孤儿吗?女人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发泄情欲的工具吗?假如自己今天就死去,还会想到这么多?

赶紧地活,赶紧地做,活出自我,做出以往压制没敢做的。

要想名垂史册,就得让人类记住自己;要想人们记住自己,就得为人们谋利。

是的,我就是为功名而奋斗着。我要人类记住我的功劳,记住我的名字!

他拈灭了手中的烟蒂。站起来走到窗前,用那双冷漠犀利的眸子扫视着这个黑夜中的世界。

一阵凄风吹进,他额前的那绺儿乌丝在绞幼,像空中在挥舞的长鞭。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何段风的眼神永远是那么地深沉。

残酷、冷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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