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孤独-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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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其解,又强烈想知道,偶尔恍惚间,他似乎就感觉自己濒临死亡。。
他不是个悲观主义者,但他却有时难禁悲观——或许已趋向常常难禁悲观,这种情绪搅折磨得他痛苦不堪。。
“我现在就好像体会那种临死的感觉。”
冷峻说出这句话时,高老叹息了:“你怎么也会有这种感慨?”
“有些想法并不是非要符合自己的年龄。”
高老头儿说:“总之积极的生活态度,才是人们应该的。”
“积极或悲观最后都是要死,积极,无非善于自欺罢了。”
“你不想痛快地活吗?”
冷峻无言可对。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也想快乐地过一辈子,没有任何人想要痛苦一生。
高老头儿拍拍他的肩膀说:“什么事还是想开点,被人打败,确实不是件光彩的事,但也不是件丢人的事,胜败乃兵家常事,谁敢说自己没失败过?不要因此而产生一些消极情绪,有时想的太多会反为其所累。”
冷峻抹了下鼻子说:“别老是老和尚念经,言归正传,你的迷幻刃怎能达到如此通灵的境界?”
“其实,再奇珍的利器也都是由人造就和使用的。人即可造它,也就自可以驾驭它,这迷幻刃的灵性也就在于它的能随人的意志,改变它的方位、精度和利度,以虚实相溶的幻影,在瞬间完成出手与攻击的过程使人在稍微慌乱中便已被遏制,更令人惊异的是它难以形容的快准能完成别人几个动作才能达到的功效。”
“就像刚才你的瞬间可以完成削翅、斩腿、排列这样的动作。”
“对。”
“继续讲解。”
“迷幻刃可以根据发刀的手法改变其方位;根据发刀的弧度改变其精度;根据发刀的力道改变其利度,总之这柄刃是集天地之灵气汲万物之精华,不同禀赋的人,有着不同的造化。制约刃法的因素很多,而且层层相扣,这些以后人传授给你时再讲。”
冷峻盯着他说:“如此珍奇的刃法,你为什么决定要传给我呢?难道你不怕我以后性情大变,干出些违背天理的事?”
高老头儿神情一下子变得悲凉起来:“如果那样,也只能算天意,天意如此,我又有何能力。”
“我现在很年轻,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忽然揭开庐山面目传我绝技,但你也是明白的,我这样性情的人能保证以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呢?你还是再考虑考考吧。”冷峻郑重地说。
高老头儿瞧了他半天才说:“这是你以前的风格吗?”
“那你认为我原来是什么风格呢?”冷峻反问。
“如果我说你蹶什么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呢?”高老头忽眼中含笑。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按你的意愿拉出你想要的屎。”冷峻说。
“以后你就听我的萧声为号赶来练习。”
“那我还用不用叩拜求师?”
“你的意思呢?”
“我怕别人以为我吃饭不给钱,罚跪相赔。”
“那就免为其难了。”
“知我者高老也。”冷峻话语终于恢复了以往。
高老便满足地笑了。
第三十二章 笑闹
当冷峻匆匆赶到学校刚放稳屁股时,李思绮脑袋已经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冷峻,昨天下午上哪儿去了?”
“呆在家里。”冷峻有些心虚。
“老实交待,昨天晚上,我给你家打了电话,你还当我不知道,咱的风格也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识想的就快点交待。”思绮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笑意。
冷峻问:“你知道我家电话?”
“当然。”思绮回答得挺干脆?
“背一下,我听听。”冷峻的眼中也有笑意在流动。
“你——。”思绮一时语塞。
冷峻便笑了,笑得很令李思绮厌恶。
“昨天有个杀人抢劫案,据目击者称修长的睡发,绿色深领外套,白色内衣,深黑色阔脚长裤,身高,体形都与你很像。我想很可能就是你,正准备举报以供警方参考。”思绮认真地说道。
冷峻脸一下子绿了。“拜托你不要含血喷人好不好?不要玷污我清白,万一警察叔叔以嫌疑之名不分青红皂白先逮起来讯问,我岂不是要遭罪了?”
思绮乐了:“如果你能交待清楚你昨天下午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我就不举报。”
“实话跟你说了,你会不会替我保密?”冷峻不信任地眼光盯着他。
思绮拍胸脯保证。
冷峻对着侧过来的耳朵悄声说:“那个目击者就是我。”
思绮呲牙咧嘴着,还可见团团拳影朝冷峻砸去。
因有为句话叫做好男不跟女斗,冷峻也想给人一个好男人形象,他别无选择,只有将书本当白旗挂在右手食指上。
“再不讲实话,小心本小姐的拳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思绮怒发冲冠,扬着拳头咬着银牙叫道。
冷峻不服,“为什么你只敢在我面前亮拳。”
“因为只有这招才是你致命的弱点。”思绮得意地看着自己的粉拳,“少废话,你说是不说?”
冷峻只有简单地交待了大概的事情经过。
“我还以你是他的朋友呢,看他那模样就不是个好人。不过你被他打败了,倒大快人心,你早就该吃点苦头了。”思绮说道。
冷峻忽然将眼睛瞟向窗外,幽幽一叹:“是啊,我早就该吃点苦头了,你说得很对,不受点挫怎么吸取教训呢。”
思绮猛地一呆,不知他怎地说变就变,也不好说什么,她实在搞不懂这人性情怎地这么古怪。可能触及伤心事了吧,她望着冷峻的眼神有些忧虑。
“你们在干什么呐,发什么呆呀。”从右边传来清脆的叫声。
思绮侧头见是温婕神情又欢快起来,边让座边说:“他刚才还在吹他的本事高呢,我问他跟我相比谁厉害,他就骇得不敢出声了,嘿嘿,他就会在你面前吹牛。”
温婕微笑着说:“人家懒得跟你计较,你还洋洋得意。”
思绮说:“那不管,只要制住他就行。”
温婕笑而不语。
“咦,怎么有股酒味?”温婕微一皱眉,柔声说:“冷峻你又喝酒啦。”
冷峻盯着他的眼睛:“不好闻吗,妨碍你了?”
“不,不——”温婕说,“随便问问。”
“岂止不好闻,简直是污染空气。”思绮接过话来。
“那你怎么不塞住你的鼻孔?”冷峻毫无表情地说。
“你——,”思绮语塞。
本来她可以刁蛮的,但她也知道这时是不该的,她很聪慧,她当然清楚往日为什么可以刁蛮。所以她虽然生气,但也仅是咬住嘴唇。
冷峻又侧过头看着窗外。
“他今天怎么啦?”温婕有丝忧虑地望着瞪着眼的思绮。
李思绮轻轻一叹,微锁蛾眉说:“我也不知道。”
“刚才你们不还是……”
“但说着说着他就变成这样子。”
“平时他不是这样的呀”怎么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了?
“他本来脾气就古怪嘛。”
温婕也不和她辩论,她知道冷峻就是有点古怪,也不会莫名其妙地就给人脸色看,很可能遇到什么事挫伤了他。但,他真的不会莫名其妙地给人脸色看?她心里也不敢确定。别人的心思,自己怎能揣透呢?更何况他本就是个复杂的人。
窗外的阳兴很柔和,桔红色的阳光由清冷的风一吹,使人脑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惬意,这种感觉似乎曾经有过却又如灵光一闪般飘忽,似遥似近忽清忽淡,但却使人感到说不出的愉悦。
冷峻本就善于调节心态何况并不是决定性的挫败,它是不会对一个天生乐观的人影响多大的。
他笑了,笑得很恬静,还有一点可爱,他深吸了口气,又继续笑着,他认为自己应该笑,而且发自内心地笑,没有声音地笑。
笑本就是最有魅力的表情,何况是一个模样并不难看的年轻人在笑。
温婕和李思绮都盯着冷峻,直到他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才扭过头来时,思绮才被一股说不出味道的喜悦之情冲乐了嘴:“你一个人在那儿偷偷地乐什么呐,跟神经病似的。”那双大眼睛中的神彩是很迷人。
温婕那朦胧薄薄雾气的眼眸中,也闪烁着晶莹的光泽,一挑细长睫毛,轻启朱唇,似嗔还羞地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喜怒无常?”
冷峻愣住了。
两个好孩一怔说:“你又怎么呐?”
冷峻甩甩头说:“没,没什么,突然发现你们今天怎么这么好看?”
这般的语调使思绮又一下子无所顾忌起来,瞪着眼睛问:“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除了‘今天’其它全都不好看呢?”
冷峻一叹:“我常扪心自问,到底是自己的表达能力后退了还是别人的理解能力差劲了,到现在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思绮瞅了他一眼,并未发作,只是警告似的“哼”了一声。
温婕含笑说:“还是快温习功课吧,马上就要响铃了。”
“还早着哩,”冷峻忽然瞥见温婕的抽屉里有本封面很精致的书,最引人注目的的是那个笑得很甜的绝色佳人,“那是什么书,封面挺好看的。”他说着就伸手去抓。
“你干吗?”温婕还是抓住了他的手,然后又腾出一只手将书按进抽屉深处,眼睛瞪着冷峻,居然也迫使他停手了,然而那只手却仍紧握着冷峻的手。
制住他的铁拳的当然不是她柔滑白嫩的手,而是那双平时蒙着淡淡的朦胧的雾气的秋眸,此刻它射出的是种威严不可侵犯的眸光,就是这种眸光使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冷峻并没抽开被握住的右手,而是用左手去解开温婕的手,当他的左手碰到她的握住对方的那只手时,她才触电似的缩回手,同时脸上出现了平日常可见的羞状的晕红。
“这本书对你很重要吗?”冷峻问。
“不”。
“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不喜欢它的内容。”
冷峻来了兴趣。“哦,说说看。”
“没什么好说的,还是专心读书吧,”
“李思绮,”冷峻叫道:“温婕有本好书却不给朋友看一眼,你说她是小气呢,还是不够朋友?”
温婕有点着急,却没开口。
思绮眨了眨眼睛,不紧不慢地说:“你把别人当过朋友吗?”
这个问题,冷峻沉默了。
什么叫朋友?
如果回答男人,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同甘共苦,两胁插刀。
但回答异性怎么说呢?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从没想过要和哪个女孩子做朋友,除了亲人外他只知道有一个女孩子会与他从朋友发展到夫妻,其它的仅仅熟识而己。他心底里并没有与妻子以外的女性做朋友的这个念头。
当思绮问起这个问题时,他才认识到:自己原来没搞清楚怎样跟女孩做朋友。
他避开回答,拿起了书本。
第三十三章 谈文学
思绮就准备用唾沫组成海洋,对冷峻进行攻击,但无风不起浪,冷峻没有风,她也只有浪静。
和人争吵到恨不得咬下对方高挺的鼻子,割掉对方红艳艳的嘴唇,打烂对方白皙皙的牙齿时,若忽然来个刹车,硬是缄默不语,在对方的脸上或许会看到更令你满意的表情。
突然的事总让人不了解,不了解的事总让人心里不平静。
因此思奇表面虽然平静了,心里却更澎湃了。
她不了解,冷峻怎么忽然安静起来,又恨让她憋了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难受得快憋不住了。而她瞧着冷峻平静地看着书时,心似乎又一下子平静了。
教室里很静,大家都在忙着做题,除了老师布置的,很多是自找的。在他们认为做的题越多越好。
冷峻也忙着,忙着发呆,发呆地想着学习以外的事情。
课常一分钟,课外十年功,他不想浪费自己课外的精力。再好的题型做两遍就行了,何必反复地做来做去?
他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呢?干吗叹气呀!”温婕见他对着题目锁眉发呆叹气,意欲帮助。
“问你个问题。”
“你讲。”
“英雄不见美人有难能不能救美?武松不遇虎要伤他会不会打虎?”
“不会。”温婕疑惑地望着他。
冷峻又叹一声:“就是呀,事无难无以逞英雄啊。”
温婕莞尔一笑:“既然没有难题,还叹什么气呢?”
冷峻斜眼望她:“我无事可做,在这种繁忙气氛中,老师见了会怪我吗?”
“你不是一道题也没做吗,你怎知都会做。”
“你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走路吗?”
“不跟你说了。”温婕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无可奈何地说。她碰到冷峻,就如冷峻碰到思绮,只能无可奈何。
见温婕又要安静,冷峻找话说:“你很喜欢看言情小说?”
“对,那又怎样?”温婕看着他的眼睛说,这种语气冷峻常用。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冷峻听出了话中音:“没,没什么,随便问问。”这种语调温婕常用。
“这书的作者是谁?你怎这么喜欢她?”冷峻又问。
温婕盯着他,说:“我说出来,你会骂她吗?”
冷峻微微一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