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天-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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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桀口桀口桀口桀口桀————”
绿袍怪人发出怪声嘲讽,“宵浪天、莫非你真的以为我怕了你这个黄口小儿,想要这件域外飞精中的灵宝,你就亲自来试试吧!”
即然见无法善了,这厉禁绝决定动用压箱底的功夫,这宵天跟他都是快要踏入极道的强者,只不过对方修成了一门厉害手段———九火流萤神芒!
这门法家绝学,专门能克制本门战技武法,所以仅靠自身修到“风雷变”的十方森罗变功力无法抵御。
“无岸无涯,无舟无槎,冥途彼岸,九曲黄泉,宝筏接引!”
绿袍怪人念动真言,催动起体内真气,他挥动起袍袖,手掌结出重重法印,阴灰色气息从他体内溢出,随着他双手连连掐出数十种手印,仿佛是雾蔼氤氲之气的阴灰色气息,正在凝结成一道匹练似的九曲冥河。
“这是!”面无表情的宵浪天也大惊失神。
“……鬼斗米教第一绝学,冥河大手印。”
宵浪天皱起眉头,当厉禁绝念动这句真言的时候,他就暗道不好。
无岸无涯,无舟无槎,冥途彼岸,九曲黄泉,宝筏接引!这只有二十句的真言,他已经从长辈那里听过无数次了。
昔日,长年居阴山十三崖的鬼斗米教,教王虎太牢法驾东临,兵锋之指东庭中陆,扬言要再定“天流环辙”,诸子百教之位,却被儒、法、名三大流派的诸多高手阻于休国南侧的贵霜高原。
阴山十三崖的青祖、彭巫两大长老。就在这贵霜高原上,联手施展出冥河大手印这一式巅峰战技,撑起一道长达百米的幽冥黄泉,川流不息,
每当这冥河真言在贵霜高原上唱响,就有无数人命被屠戳,就如死神挥动的镰刀收割性命一样,化为实质的冥河阴泽,摧破狱门,接引亡者。
纵是三大流派强手云集,在贵霜高原却也只落的个惨败的下场,幸得兵家吞妖将门不远千里奔赴攘助,才逼退青祖,彭巫。又有烂柯寺大德,有辨才无双之称的高僧六难璇矶解危倒悬,以奇谋妙策说服教王虎太牢,才解得这场祸及天下的危难。
冥河大手印一经施展,绿袍人厉禁绝的周身都要掀起滔天波澜。
真气波动好像凭空升了几级,那冥河波动恍成实质,威势波澜壮阔,周边的空气都像排挤开来,沉重的亘古沧流的气息扑面而至。
正文 第十一章 夔雷法拳
任谁瞅见绿袍怪人的宏大气象都要脸色大变。冥河大手印号称鬼斗米教镇教绝学,除了教主以外,只有少数几位长老为本教立下功劳,教主才会亲自传授这套巅峰级战技,冥河大手印非普通绝学,而是能够突破极道,有着“封天镇狱”的法诀战技。
可是厉禁绝也不过只是鬼斗米教庇下七方敕使,如何能学到这门绝学,其中衷折真是另人疑惑费解。
这冥河大手印乃是鬼斗米教始祖根据鲛族五部真传中的第一武学《水运浑天》所创,一旦祭使出手,这门战技就会逐渐的演化出洪河怒涛,而相传到达炉火纯青的境界,甚至能把周身真气和大手印融为一团,凝练出一道长有百丈的冥河水泽,遇敌只消把整个冥河泽砸出去,任你是什么法眼通天之辈也万万抵挡不住。
“宵小儿,你不是要从本人手里要走那件灵宝吗,那还是亲自来试试吧!”
厉禁怪异的枭叫着,他混身的水波一样的气流蒸腾。
当然,他也不可能有把大手印演化成通天冥河的这从修为,但是身上的灰色气息洇洇的流动着,自在的兴起波涛,涡流,垒浪,瀑流,在这阴阳变幻之中,暗藏无尽玄机,这门战技不断运转,仿若蛟龙奔腾,战技的威能翻滚而来。
“果然是巅峰级战技,这一出手就是非同凡响!”
宵浪天微咪着眼,他平时很少动用的“铁雀舞”也从腰间解了下来,这是一柄乌漆长剑,剑身锯齿般参差不齐,形状虽然怪异但难掩起锋芒。
“冥河大手印就很了不起吗?先接下我的九火流萤再说吧?”
宵浪天自恃自己修炼的“神芒”威力巨大,一对一相搏,末必会输给这门盛名天下战技。
他紧据在手中的那口乌漆长剑,这时候升腾出一道明晰的火光,这火光异常刺目,里面暗含着隐秘的异种能量,乃是九火流萤神芒幻化所成。
“厉禁绝,你就来接我的这路列缺金精斩吧!”
金精列缺斩,乃是法家的气兵双御的法门,宵浪天只是挥动之下,“嗖嗖————”,一道长达百米的焰光剑气倒卷而至,一出手就炫火夺目,像是燃起一团曳流的光华,迎头硬捍起卷来的“冥河”浪头。
“气兵之术!”
厉禁绝丝毫不敢大意,他脚下驾驭着“风雷二相轮”,避开焰火气兵,退出十来开外,袖袍挥动间,澎湃真气铺天盖地,初据雏形冥河大手印,化成千层雪浪拍下,宵浪天的九道神芒也不含糊,铁雀舞挟着光虹破空来袭,二者冲撞,挤压,强大的真力滔滔荡荡的暴然四溢!
“哈哈哈,九火流萤不过如此……”
脚踏着旋转之时,电光闪烁的雷光电轮的厉禁绝,得意的枭笑,冥河大手印不愧是圣教绝学,他只觉的举手投足间真气仿佛凭空暴涨了三层。他双手掐出法印,指诀间不断翻动,数十种变化之后,双手最终高托在头顶,摆出一朵火焰莲花的手印,这一个举动暗含无尽杀机,正是冥河大手印杀手锏,他一声大吼,
“吃我一式,奈何真杀印!”
涛涛的“冥河”虽说这才是刚刚凝成虚相,不过,厉禁绝却不满足,他结出法印,使出冥河法印之中的奈何真杀印式,冥河一瞬间分成五道由四面八方朝着宵浪天卷去,化成袭卷奔波的巨浪。
宵浪天也是身形一晃,浮着空中的身影扶摇魔风一样摆动开来,不断闪动身形,施展开身法,
那道冥河江泽则是紧追不舍,不断的分化出冥河黄泉川流不息的奔走流动,却也追不上他。
不过光是这样,也把宵浪天逼迫的缩手缩脚,他的九火流萤本是用自身真气所凝聚,一旦被外力打散,只要重新收回再凝练就行了,可是这次却是被冥河大手印所吞绝,那么只能再以自身真气淬练,仓促之间,也来不及再却凝幻之间形成了九道光华流萤。
左手中的这口唤做“铁雀舞”的神剑急促挥动之间。
炽红的光虹,粼粼潋滟,乱象纷呈的从薄若蝉翼的剑刃挥洒出去,浪头一样来回荡漾的“黄泉“往往一个来回就被削去一截,但这也表示,眼下他也只能不断的,催鼓处自身真气御剑抵御。
如果不是这口神兵能助长法家绝学,也就是他本身修习的大化赤霄气,恐怕光凭他自身的真气还不足以对抗冥河大手印,金精列缺斩的光焰吞吐不定,如同飒踏流星,每当和冥河大手印短兵交接,直震的两人血脉翻滚,两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叫苦连天。
“可恶,此子竟然如此难斗,强制催动这门大手印,我好不容易安抚下去的旧伤又要复发了!”
“冥河大手印端的是厉害,难怪鬼斗米教能占据蛮疆一带,守着阴山十三崖。早些年间,能和最为强盛时期的白马王朝隔江而治!”
宵浪天心中一叹,双手此时同时按在铁雀舞上,陡然之间整柄剑身光华大灿,璀灿的爆放出五色的光圈,斑澜瑰丽的光芒竟然十分刺眼。
“这是何意?”
靠的近的一点的厉禁绝,却突然感到不妙,不过,当他突然遭遇这样的状况,自然的闭上了眼,不过这倒是使他察觉到那里不对,可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迟了。
五色光圈之中,无数散着寒星的光芒“嗖嗖”的漫天花雨一样的炸散了开来,那一圈的冥河浪头,轰然炸散开来,化成一团烟气纷呈消弥。
厉禁绝只觉的悬浮在空中的冥河真气猛的震动起来,他差点真气不续让冥河没办法再维持,在身旁凝成隐约可见的冥河形态。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等到光圈慢慢变淡薄时,厉禁绝这时才看清,炸散他那冥河气劲的正是宵浪天手中的那柄铁雀舞,这柄神刃崩裂开来,散出每一碎片每一片都有拇指大小,像是尖锐的刀棱,在空中炸散成一圈孔雀绽开的屏风。
“不好!”
他这才发现,宵浪天的人影在骤然消失,他只听到左侧衣袂吹动之声,来了!
“宵浪天,藏头缩尾是鼠辈所为……”
他也抽不开手,再度施展冥河大手印,仓惶之下,只能迎着左侧挥出一拳,虽然只是平常的一拳,但厉禁绝毕竟也是几欲踏入极道的强者,这一击看似平常,但也有分山裂海一般的威能。
而宵浪天也是再次出现,同样的挥出一拳,当二人双拳互相撞在一起,竟然发出“咣———”的一声,恍若洪铜大吕一样的响声,宵浪天只是一拳击出就挥放出金光波纹,就如同在上古天庭里擂动法鼓一样的沉响,潮汐一样四面散开。
嗵空空空————
这股巨大的声浪的袭来,是厉禁绝所没意识到,只是一下的失神,他就觉的耳膜欲裂。
“乐府神道……夔雷拳!!!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这门战技明明是儒家浊世清流的不传之秘,厉禁绝怒吼一声,这股声浪自二人的两拳交击的罅隙爆发出来的,掩盖住他的吼声。
夔雷法拳,乐府神道。
故老相传,天地之间有一只夔兽,独脚腹大形若牛,鼓腹发声如雷鸣,儒家夔雷拳取其意,习成之后,只是随手一击就能生出太钟铜吕之音,威如天雷,绕梁不绝,
“受死吧!”
九火流萤趁势破开他的冥河防护,如同九道天外流星,它们把袁啼空裹成一团,横着飞移腾挪起来。
“不好!”
厉禁绝心生不妙,不过他的耳中仍然嘶鸣不止,原本安抚下来的内伤又开始发作了。
慌忙鼓动脚下的雷光电轮朝外飞去,身形一晃身后立刻炸出一道霹雳雷光,他就好似离弦之箭化成蓝光向外逃遁出去,这正是“心雷遁光”的道家秘术。
“这就想走?!”
宵浪天又怎会容他轻易离去,早以举起一只拳头,朝着虚空捶去,金声玉振之下,那声响发聋振聩,一击就轰中那厉禁绝。
只见厉禁绝中了这一招后,周身金光波纹晃动,然后身边金光轰然炸散开来,只见一个散发着宝光的物件从他身上飞了出来,在空中飞旋一圈,宵浪天伸手把他抢夺了过去,而厉禁绝本人却是身形不动,一下子就从空中坠了下去。
“噗……”宵浪天这时也吐出一口血来,他因为自身境界不稳却摧动这门绝学,导致自身经脉受了大创,不过这次也不算吃亏,毕竟一件灵宝总算是到手了。
辛火姒走了大半夜,才来到刚才的战场。
发现到处都是狼藉的景象。荒野变成了犷野,地面就好像被犁过一遍,泥土都翻了样,到处是百米远的地方散落的树枝杆,和嫩叶,这都是宵浪天和厉禁绝昨夜一战的结果。
“也不知道那俩个家伙打的怎么样了?”
辛火姒掸了掸身上的灰土,朝着战斗痕迹最为激烈位置奔去。
他先是跑到流星落下的地方,发现地面上有个十来丈的深坑,个头巨大的,黝黑的异石像块西瓜般裂成两瓣,整个石头干焉焉灰扑扑,正孤伶伶的躺在土坑里。
“果然!宝物是被那两个取走了。”
正文 第十二章 五鬼抬轿图
方才的一番争斗,辛火姒毕竟相隔甚远,看的也不是很真切。不过他也没死心,绕着殒石坑摸了半天,确定真的没什么宝贝留下来之后,才感叹一句:“算啦!看来我是与宝物无缘。”
他意兴阑珊,走了回去拿回了自家的行李,又拖着那根木棍,打算继续前行,可是大概走了几个时辰。
他意外的瞅见杂草堆中,压塌了一大片,似乎躺着一个人影,竟然是那个绿袍人厉禁绝的尸首。
“死掉没有……”
辛火姒边这样说边这样走过去,不过他还是有点犹豫不决,思虑一圈,就随手抓起一块石子扔了过去,“嗵!”的一声砸在厉禁绝躺在草堆里的尸首上。
“兵兵兵兵……”
原本还依稀可见面貌的那具躯壳一瞬间裂了开来,发出琉璃破碎般的动静,像玻璃泛起龟裂的纹路,散成一地层层叠叠的碎片。
“这家伙到底被什么东西打到才变成这个样子!”
辛火姒心想,从方才的那场战斗不难想像,这两人都是极道境界的武者,只是一场交战落败者就落的如此下场,真是可叹,不过这感叹之时一时的,比起对极道强者眼下遭遇,他内心更多是兴奋感,对于初次见识到极道强者战斗他是满心感到兴奋,只是走出原陆城不到两天的功夫,就能见识到这么多事物。
“咦!”
那是什么,很快他的目光就被一样事物所吸引,那是被摧残化为灰烬的尸体下有个发亮的边角,辛火姒本着雁过拨毛的精神,觉的自己好歹也去看一看有什么好东西,最好有些好东西落下来才好,这个可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