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天-第2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战争,总在你最不期望他到来的时候出现。
在这次兵家大比大胜后,辛火姒没有跟任何人进行庆祝。
他马不停蹄的赶回白驼门,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闭关、谢客、苦修。
这让不少打算跟这位新晋的亲传门生,未来的人罴九卫亲近一番的人都大为失望,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不过辛火姒仿佛有先见之明一般,他不给任何人跟他会面的机会,穿进白驼门的人迹罕很大的的后山,躲在密室里进地冲击命轮第六重的苦行。
为了冲击命轮六重,辛火姒不知道积累了多久,而战胜曲揽海的过程,突破了原先的心障,给他的这种圆满打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冲击命轮境界的过程,原比他想像中的还要顺利。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纸调令
辛火姒在恍惚之间,步入一个难以深名的状态,他似睡非睡,将醒未醒,无思无碍,只是客观地反映着大宇宙神秘的一面。
他触摸到了命轮的变化,从中感悟着人的生命的转变,命轮秘宝是他生命的核心,命轮和精元血气,乃至真气元劲性命交关,此时他心内空灵一片,无思无想。
那并非刻意而为的心境,而是自然而然所产生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辛火姒总算“醒转”了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突破了命轮的第六重。
而在他达成了这个境界的同时,身处在命轮外围的狮王本尊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它又长出了一个脑袋,几乎是同一时刻,辛火姒的脑海里就多了一遍神秘的古经。
这篇古经跟胧皇之血一样,都已经不是现在的辛火姒能触及的地步。
狮心之圣冕!
这篇古经的名字为“狮心之圣冕”,这里所谓的“冕”恐怕指的是一种王冠的意思,这篇古经因为已经超出辛火姒的理解,所以他不得不放弃深究。
道王古体的秘密实在太多,辛火姒不可深究。
“胧皇之血,都没有办法完全凝淬出来,更何况是什么‘狮心之圣冕’,我还是先慢慢的把修为提升上去再说其他的话罢。”
苦修中的辛火姒根本就懒的现在出关,他得到一些消息,外面每天都有七八十个人,想像跟他见一见面,因为辛火姒已经是眼下江澜城风头最响的人物,连那位太嗥命也未必有他眼下这么红火。
“你既然在闭关也是好事,过多的接触这些对你的心性未必是什么好事!”
馆主暮皇图如此说,并安排他在自己的院落里住下,每天亲自指导他的修为,特别是要传授他白驼门的镇派武学—————白驼神玺功法。
“若是一般人,身兼数种方法未必是什么好事,因为精力有限,难以把一种功法修炼到极致,最后反而祸害了自身……”
馆主暮皇图如实说,辛火姒学习了不少杂学,这对修为不一定是好事,特别是在命轮修为的时候,不应该分心这么做。
“可惜你天赋禀异,常理很难套用在你身上,”馆主暮皇图开导他起来。
“你或许可以走另外一条路,一般人大概要到达仙梯神藏的境界再会对武道重新进行选择……”
馆主说了一些唯有仙梯神藏的武者才能知道的修行秘辛。不少武者在进入仙梯之后,就不在受限于肉体的局限性,可以同时修行数种功法。
“可一个人的精力始终有限,学的越多,威力或许越大,可是分神也就越大,这对修为本身不是好事。”
所以在进入仙梯之后,武者的修行方式就变得多样化了,不过大体上都是兼修数门,专攻一门为主,这是最多的一类。大多数普通仙梯武者都是如此。
也有干脆专修一门战技,把这门战技修到巅峰,凭此就跟以纵横披靡。
或者是越学越多,威力不断变强,包罗万象,追求战力的极致化。
又或者是攫取百家之强,融入自身的修为,随心所欲,变幻莫测。
“不过这些最终都要结成一道‘真气种子’,每淬练而成的一种战技武法,都会在体内固化成为一道‘真气种子’,它们都是自身的本源真气……”
暮皇图这样道:“你未来的发展模式也可以是多学各种战技,追求战力的极致化;传说中有一位仙梯武者在这个境界一共修成了一百零八种战技,战力之强,可谓是烁古震今,或许你可以朝这个方面发展……”
普通的武者能行一种两种强力的战技就已经很不错了,若像辛火姒手中有好几门强力的战技,甚至是传世真法、圣遗术这样的级别,就如暮皇图所说,这对他而言,说不准是一个可以发展的方向。
说完之后,暮皇图开始教导他白驼门的镇派绝技————白驼神玺法。
“白驼神玺印,能被誉为本门的镇派战技,威力卓绝,更是大气泱泱的王道武学
……”
暮皇图从最基本的开始讲解,白驼神玺印法,总共三十六式,大哉巍巍,
从“北辰建极”为起手,分三十六种不同的印法,最终以“撼古震今”为第三十六式,每一式都磅礴大气,使三军辟易!
这一天,辛火姒炼到第十八式“王于兴师”时,发现神荼郁亸长老陪同着一位年纪较轻的军官从外面走了进来。
“辛火姒,有人找你。”
“请问您是……”
辛火姒从来没见过此人,对方穿着的服饰是军中的甲胄,这更是让他吃了一惊。
“在下许文靖,这一趟是吞侯老人家想找你去一趟,”
这位名为许文靖的军官递来一封信,辛火姒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一张任命书,还有一张信,要求已经身为兵家介士的辛火姒尽管赶去黜守荒原。
看到这封任命书的郁亸长老吃了一惊,辛火姒是兵家介士没错,可是看这势头,他连去大都郭颐进总坛的机会都没有,这是直接要把他往军部掉的模样。
一般来说,成为兵家介士以后,都会先被送去总坛进行一轮选修,这些年轻的介士会根据各自所长,而自我决定未来的道途,而眼下这个情况,不免让人生疑。
“这位老侯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封信寄过来之后,暮馆主就把两位长老找了过来。
“或许另有别情吧,我听说休国的兵马最近往国境上集结……”
火砣长老这样说。舍塾每日的吃穿用度也不少,对这方面的了解自然也不奇怪。
“此话可当真!”
郁亸长老闻言,为之一怔,若真是打仗,可不是什么小事。
“据体情况不得而知,可是今日早上有人就现,近期盐铁两物被严令均输,看这局势不免让人感到有些奇怪?”
火砣长老如此道。凡是打仗征战,国内就会有所动荡,若是盐铁之类的民生之物有所变动,对民众来说可不是小事。
若不进行平抑物价,均衡市局,难免会引发更大的内部动荡。
眼下大陈国对物价均输的态度,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吃饭杀人,喝酒睡觉
“若真是如你这么说,那还真是难以想像的局面,辛火姒怎么说也是雷脉传人,把他调到前途多舛的战场上,这种举动当真是……”
郁亸长老摇了摇头,对于这位老侯爷的想法有些难以理解。
白驼门馆主暮皇图在认真翻看过任命书后,蹙眉陷入深思。
他像催测着什么,一双眼眸精芒闪烁。
“看来局势比想像的还不容乐观……”
暮皇图自言自语起来,声音小的唯有他自己能听的见。
“辛火姒,对于这纸调令,你意下如何?”
辛火姒摸了摸下巴说,“不能去兵家总坛倒让我有些失望,可这既然是自正式的调令,我自然会遵守。”
“我倒不是问你这个,你对于这纸调令就没有其它想法。”
暮皇图盯了他一眼,朗声道:“说说你自己的看法吧!”
“嗯!”
辛火姒先是应了一声,低头琢磨了一会。
“我想休国这一次恐怕会真的打过来。而且来势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可怕。”
火砣长老和郁亸长老相视一眼,他们倒没有这么想,其实休国跟陈国每年在边境上都会大大小小摩擦几次,擦枪走火的次数从来就没小过。休国的军力调动一直以来都很频繁,对于不少人来说,十年来不只一次听说过休国派兵到边境上。
一直以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大的战事这么多年就没有发生过。
可辛火姒有自己的看法,首先是他自身的“特殊性”,一个雷脉传人对于兵家总坛,十分意义重大。
而按照冰无祁夫子的口述,他似乎十分器重自己,甚至给出了全力支持自己,甚至是培育自己的姿态。
兵家总坛的态度难道会生变,就算自己不进入总坛,兵家门徒的身份也是洗不掉,更何况自己已经是兵家介士,这重身份十分重要,而且如果若无意外,他也是下一届兵家人罴九卫的首选。
稍微想一下,辛火姒得出一个猜测,对于老侯爷或者是冰无祁夫子,他们在一种心态下会认为自己待在黜守荒原上比较好。
辛火姒相信冰无祁夫子不会对自己不利,对方的想法一定是基于某种原因的。
“嗯,”白驼门的馆主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道。
“调令既然下来,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
“是!”
“馆主,这可……”
郁亸长老有些不忿的想说什么。暮皇图则是摆了摆手,止住他的话。
“辛火姒已经是兵家介士了,总坛发出的调令,加上龙庭的印玺,这件事不容置喙。对了……”
这位老馆主想到辛火姒还收到了一封信,便问了一句。
“另外一封信上,写得是什么?”
“这封信倒不是总坛发来的,寄信人是……”
辛火姒拆开一看,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是太嗥命寄过来的,邀我去兰陵遮幕馆。”
两位长老,和馆主暮皇图相视一笑,原来连江澜城的第一剑手也对辛火姒的惊人战绩生出兴趣。
辛火姒也是一笑,不过恐怕两位夫子和老师并不知道,辛火姒早已经跟这位绝代剑手见过一面。
“不过上一次,我倒是赌输了,若再来一次,我倒不认为自己会输了。”
辛火姒隐约建立起了雄厚的信心,不在是从前那个畏畏缩缩的年轻人了,他已经具备了强者雏形,心智、武略、却不弱敌手半分的王者心态。
兰陵遮幕馆,天色溟溟,华灯初上。
辛火姒负刀登宴,他有预感这一次入兰陵遮幕馆的行程难免一战。
一位守门的老翁引着他进入馆坻之类,吞侯长乙的这座行馆,远远比不上城主夏锦藻的繁华程度,这是一件略显沉旧的老宅,遍布着绿色的薜荔,低仄逼人的檐角飞拱。
进入馆内没多久,辛火姒就遇到一个浑身披着甲胄,满脸虎须的老者。
吞侯长乙!
辛火姒感受到面前的这个老者浑身喷涌着惊人的威能,他给辛火姒的感觉就是潜藏在海波下的礁石,巍然不动,却给人随时随刻能掀翻天地的气魄。
“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骑。射杀山中白额虎,肯数邺下黄须儿。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这是大都郭颐,连黄口小儿都会呤的诗,几乎是这位吞候长乙的半生写照。
他本龙庭贵威,出身非凡,少年时就是麒麟儿,追随流川兵圣,苦修多年武道,随军出征,征伐不止,一将成功万骨枯,这才奠定现如今的万丈雄名。
“你就是辛火姒,好你个臭小子,我师弟当日提出的条件你为何不答应?”
这位老侯爷一出面就喝斥起来。仿佛火山倾吐,怒气杀意挟着一鼓征伐多年的血腥味,扑面而至。
“若是侯爷问的是这件事,我的回答跟原来的一样。”
辛火姒神色笃定,不为所动。
“我心意已决,断然不悔,勿谓言之不预。”
“好!”
老侯爷一拍大腿。
“你小子给我准备一下,半个月后我要看到你的人到达藏兵峡。”
“可是军令!”
辛火姒连忙问。
“自然是军令……”
老侯爷身形一转,大岳一样挺拔伟岸的身形从大厅里消失无踪,这是什么身法,如此迅疾,辛火姒根本琢磨不透,想必是极道强者才有的手段。
这位极道强者走后,辛火姒继续跟着老翁绕了一段路,来到了一个厅室里,辛火姒刚踏入门槛,就有一个黑糊糊的一团,翻滚着从空中落下,辛火姒手掌一摊,那东西正落在他手掌上,分明是一个酒坛,浓烈的酒香隔着盖子也能问的到。
“这坛‘殇阳血’是侯爷赠我的陈年老酿,天下唯有藏兵峡雪溪涧的泉水才能酿出这开坛十里香……”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石桌,石桌上立满了无数的火烛,幢幢的烛焰燃的正旺,一道人影立在石桌之后,辛火姒确实认得出这人正是那江澜城的太嗥命。
“我并不好酒?!”
辛火姒提着酒坛有些无奈,他并非好酒之人,这太嗥命递坛酒过来,究竟是何用意。
“是男人就应当好酒……”
眼下的太嗥命身披单衣,腰间悬剑,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