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天-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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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禹神工’的机关具,我听说这位禹神工,乃是那位公输大雄的门生,不过青出于蓝,胜于蓝,在机关术的领域里算是非常少见的俊才。”
禹神工,辛火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不过想来此人是传闻中的公输大雄的门徒,自然不是什么常人,公输武阀虽是千年武阀圣地,族内却多出一些机关秘术的大家,这五十年来,公输家最为盛名的就是机关大师公输大雄,这位公输大雄在机关秘术上造诣凭深,他隐居在公输武阀内不问世事,全心全意专研机关秘术。眼下这位公输家的元老已经被休国所笼络,成为休国供奉院内的供奉元老。
“无形翼是禹神工的得意之作,禹神工总共锻造了大约三十多具,每一副都是光凭花费一些金铢就能买到的,我这十一具无形翼,全都是那位禹神工所赠……”
“原来南芸先生跟那位禹神工算是顾交。”
“谈不上谈不上……”
南芸摇了摇笑道。
“别看我也算一个护团统领,不过放到冀洲道上,根本算不上什么人物,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跟禹神工相结识。”
就在南芸跟常胖子交谈的同时,十一位好手已经升到高空了,几乎是他们都是带着纤绳过去,就在这时,一道道反射着银光的影子,闪电般从空中飞掠而过。
“糟啦!”
辛火姒的眼力不错,看清那一道道反射着银光的影子,分明是急速掠过空中的箭矢。
一位驾驭着无形翼飞在空中的大成金焰期的武者,被一道箭光掠了过来,从他的头颅上透穿过去。
“嗵”的一声,这名大成金焰期的武者的脑颅被洞穿开了,那是一枚拇指粗细的钢箭,箭簇如狼牙一样布满细碎的乱齿,贯穿这名武者头颅的,钢簇就会崩散开来,散在武者的头颅里,这种箭矢是特别打造的,一旦射进人的肌肉骨骼,基本上就能判定这一部份就要坏死了。
十一位武者,分别有九位直接被箭矢洞穿,有两位大成金焰的武者,和一位青色火种的武者,反应神速,背后的无形翼陡然收起,身形朝着下方坠去,跃落在水面,为了防止暗中射出冷箭的敌人再度下杀手。
三人身形一缩,就躲进河道里去,直接潜进水里。
不少商客都吃了一惊,犹其是见了血迹后,一个个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都在发抖哚缩,
“快,把货物都推到中央来……”
这时候也顾不得货物的损失了,如果能把货物集中在一起,倒是能垒起一道壁垒,用来抵挡从侧面射来的箭矢。
“杀!”
一轮的箭矢刚刚放完,山崖的上面就垂下一根根绿藤,有人影依附在绿藤,荡秋千般的灵活的从绿藤跳落下来,落在船仓上方。
这些人都身穿黑色夜行服,脸上用纱布蒙住,大多都持着寒光闪烁的兵器,看上去没有一个是弱手,杀气腾腾的出现在这里。
“都退到这里来!”
南芸一跃而起,他似乎并不使用任何武器,双掌一扬,施展的是阴阳家流派的“五形战段”,虽没列入天下七大通用武学之中,却也是阴阳家大德所创之武道。别开生面,另辟蹊径,也是世间罕见的武法。
“鹤鹫踵”、“武猿戏”、“腾蛇变”、“镇龟道”“飞熊势”象征着五运五德,阴阳、奇正,否泰、或变化万千,或抱残守缺,南芸单凭一己之力,一瞬间打出五种变化,刹那时间,化成飞鹤凌空、猿猴戏耍、腾蛇变化、龟息连绵、熊罴出洞,五种神意笼罩住五名敌手,瞬势杀入敌阵。
“没想到此人,真是个硬桩子,估算错误了……”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也没想到这番布置,竟然意外的引来了一个高手。
“他看上不过命轮三四重的水准,不过实际的战力完全可以跨境界为战,媲敌命轮五重的敌人。”
这也就是说,此人拥有着命轮五重的战力,就算对上命轮五重的敌手也能公平一战。
“此人功力虽高,但也挡不住我们这么多人!”
为首的黑衣人发出嘶哑的声音。
“杀了他,余子不足为虑……”
他一声令下,那五个被南芸战意所笼罩的武者纷纷怒吼,刀、戟、矛、鞭各种兵器纷纷出手,硬抗衡飞鹤凌空、猿猴戏耍、腾蛇变化、龟息连绵、熊罴出洞,五种战意威能,真气元劲纷纷炸开,一道真气波动,方圆震动。
不过就算南芸阻住了这几人,太还是太过于势淡力薄,又有藤蔓在空中荡了过来,
又是数名黑衣人持着兵器杀了过来。
更有利矢飞箭疾风般掠过,那是从悬崖岩壁的缝隙里射出的冷箭。这些利矢飞箭就在接近渡船的瞬间,瞬间被爆风散开,仿佛被无形的热风吹动直接散了开来。
“这是怎么一会事?”
藏在岩石的缝隙里的弓箭手,持着铁胎长弓,他凭借着铁胎长弓,再加上武者惊人眼力,他能隔着近百丈的跨度,也能接连射出箭矢,他的准头和力道都是超出常规,尽全力出手,使出惯用的“连珠串”抖手两轮连射,竟然连杀数名武者。
他本来正欲放出连环乱箭,射杀船上的商客,没想到还没靠近,就纷纷折散,不去找南芸的麻烦,完全是因为害怕伤到同伴,这六人战成一团,一个不好就会伤到同伴,得不偿失。
把目标选成船上的众多商客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无需留手
“究竟是怎么会事……”
持弓射手也是一脸疑惑,射出的箭矢被忽然炸开,让他备感诡异。
“麻烦啦!”
辛火姒身子一缩,就拉着舒莫钦图躲进了堆高的货物里,他跟其它的商客连手把附近的货物垒了起来,更多的人都试图挤进船舱里去,还有驮兽的兽眷,和几台机关兽都停放在附近。
“看来是不能指望李夫子了。”
辛火姒不知道李夫子去了哪里,不过从方才开始,就没有看到夫子的身影,不过那位深不可测的夫子似乎真的不打算管这件事,看来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应付了。辛火姒自然不会躲进船舱,他方才已经瞧见了,那躲藏在岩石的缝隙里的弓箭手又试图射出冷箭,不得不催动起元霆感悟真法,释放出无形威能,直接将再度射来的箭矢纷纷催毁。
他这段时间所修行的无上法门,源自那杀雷禅藏的无上秘术真接爆发,射来的数十支箭矢还没靠近,就会部崩散如飞灰。
“这秘术的法门我已经掌握了七成左右,直待日后熟稔以后就能够完美掌控!”
辛火姒跪坐在地上,双手掌心合什,还能分心跟身旁的舒莫钦图道。
“你就待在这里,不要随意乱动,我去去就来。”
在舒莫钦图惊讶的目光下,他并没有时间再顾及其他人,全力集中精神,自掌心中凝聚起虎咆五式的大威能,从手掌中凝聚起一团光焰,朝着上空一抛。
这是虎咆五式里的“大霹雳”随着辛火姒运转功法,这道炁空波被抛了起来,直接坠落在水面上。
轰的一声,无穷的水雾爆起,掀起漫天的氤氲,那是被炁空波掀起的水汽化成的水雾。
辛火姒早就压抑了这团炁空波的威能,故尔没有掀起巨大的爆风,不过就算刻意压抑炁空波的声势,还是激起了漫天的水雾,辛火姒更是趁着水雾无人能看见,又取出七宝蝉衣,隐于无形。
“去,把那把刀找出来!”
接下来涌上来的几个黑衣盗匪,都已经站立在船上,南芸确实把五个敌手困在船舱上方,不过他也不可能光靠一个人就拦住在场的所有敌人,再说难保这些人里面没有命轮境界的强者,如果真那的对手存在,南芸自己都恐怕很难自保。
“好有高手待在船上……”
若真如那玄鹤所言,自己这次确实是托大,为首的黑衣盗匪提着一个看似十分沉重的,经由精铁煅造的兽形吞口的铁盾,同行的大约有七八人,另外还有十几人去进攻后面的那艘渡船。一个刚迈出一步的黑衣武者,感却一丝凉风从背后擦过。
“谁?”
敏锐的灵觉还是捕捉到了有什么东西自虚空走来,一晃而过,可是还是迟了一步,他的背?骨的部位被一道猛烈的刀光劈中,发出一道道裂纹破碎的声音。
光凭一击竟然杀不了他,辛火姒迟疑一声,不对,是乌木灵铠,方才发出的声响是乌木灵铠被斩开的声音,纵然斩破了护铠,那通天铁木天生的愈合力,仍然是阻住了刀劲的渗透,破碎之后,又开始缓缓愈和起来。
“有人、”
那黑衣武者发觉不妙,连忙意图大喊来提醒同伴,可惜,辛火姒急速的第二次挥刀,使的对方的声音嘎然而止。
说狐刀挟带着血风,从对方的咽喉的位置卷了出来,不过这锋利的宝刀沾不上半点血珠,刀光顺着风势一抖,沾在刀柄的血迹纷纷散成一片血珠。
“谁……”
那些剩下的黑衣武者都是吃了一惊,在眼前没有任何人出现的情况下,这位同伴就莫名奇妙的咽喉喷血而亡,这一幕深深的震慑了他们的心灵。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又有一人中招,他站立的左腿无声息被一缕无形锋芒削过,那条腿飞了出去,黑衣武者发出一声惨嚎,额头上“咚”的一声,血光忽然上喷,被贯穿了一个血洞,纵然有乌木灵铠护着胸躯,但也不代表他们的全身都有灵铠维护。
辛火姒的下手丝毫也不打算留情了,惊世刀诀杀意森寒,他极力模仿来源自墨家暗羽的刺杀大术,虽没有神意,却能模仿出神形,寻找着剩下几人的破绽,趁机发力,逼的这几名黑衣武者无从招架。
这些人必竟是修为极高,功力极深,一时半会,辛火姒也拿不下几人,对方还能凭且着非凡灵觉去推测辛火姒何时出手,这才能挡住他的偷袭。
“恐怕是有人借用幻术躲藏在附近,大家要小心……”
这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刀光横扫脑袋喷出一轮血光,变成了一个无头尸躯倒了下去。
“全员集中在一起,背靠着背,不要被对方找到机会下手偷袭。”
手持着兽形吞口的铁盾的黑衣武者,冷汗直冒,对方出手犹如羚羊挂脚,无迹可寻,他们什么也看不见,直有一道银芒如匹练,盘舞于空中,还有一缕透骨杀机,若隐若现,若有若无。
“无需担心,对方是刺杀高手,不过我们人数众多,还有一批兄弟去镇压另外一艘船,用不了多久,他们一得手,就会转到这边来。”
他们的两批人手,一批去镇压这艘船,另外还有一批人去劫掠还停在江心中的另一艘船,那批船上也有一个护团的人马,不过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全部都清理干净,至少这手持着兽
形吞口的铁盾的黑衣武者是这样的断定的。
剩下七个黑衣武者,围成一圈,不采取这个阵型,根本没有办法对付那个神出鬼没的刺客,对方的杀意有时候像是紧绷的弦,有时候又消失的无隐无踪,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威胁。
“咦,那股杀气突然不见,这是……”
几个人抱成一团,正准备借这个阵型抵御敌手,可是没想到过了半天,仍然没有发现对方的影子,就好像那个人忽然失去了踪迹,不过,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因为不能保证是不是那个刺杀高手的诱敌之策,等到众人的意志松歇,才发动袭击。
“不对!”
手持着兽形吞口的铁盾的黑衣武者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不过直到刚才,总算察觉是哪里不对劲的。
也就在这刹那间,悬崖的岩缝里传来一声惨叫,一个人影直接从高空直接坠落下来,摔在礁石上,手脚抽蓄,眼见是不能活。
“糟了,那家伙是冲着弓箭手去的。”
值到这时,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对方迟迟没有发动攻击,这分明是声东击西的想法,趁着自己这些人疲于防守的时候,趁机去搏杀那个弓箭手,对方是己方最有力的依仗,一个擅于弓箭的武者躲在那个位置,完全可以压制眼下的整个局面,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样的本领,能跨过这段宽阔的距离,直接杀到那个方向去。
“那人到底在哪里!”
那躲在岩石夹缝中的弓手,手中的铁胎长弓被拉成满圆,他也看来渡船上还留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刺杀高手,可是无论怎么搜索也找不出对方的真身,那人一定原先也在船上,是方才的水雾掀起时,才借机现身的。
“不可能毫无半点痕迹,先除掉这个人,不然的话——————”
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感到一阵恶风从外界灌了进来,脊背上寒意涌起,崩的一下,手中的铁胎弓被刚猛的刀锋斩碎,透过森冷的刀锋,杀意笔直灌进,弓手忍不住喷出一口血,真气元劲绷如钢刀,他见机的快,脱手松开手里的长弓,扭转身形,试图逃出去。
根本来不及了,对方根本不容他逃脱,掌中的宝刀脱手而出,说狐刀一抛下风驰电掣,神光暴涨,瞬息间斩伤对手,说狐刀的刀芒,连乌木灵铠也不能全部挡住,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