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天-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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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齿氏并非是雒氏的宗族,而是旁枝的外戚,家道虽然中落,不过往日的殊荣总有人还记的,不过三十多年前,黑齿氏出了一位绝世人物。
他于族中不和,改旗易帜,自称袭墨人,弃北霸**枪不用,拜入儒门之中,做了当世大儒墨弦子的门生,他师从墨弦子苦修书道二十年,二十年后从书道领悟到了枪法的上乘之道,
自创了“墨艳枪势”,其书道武学早已大成,踏入极道之境,可谓是惊才惊艳。三年之后,他为了突破境界,约战大宛国第一刀法名家伤凌君于瀛海之滨半天涯,伤凌君早在数十年前就踏入极道之境,此人名号‘枯庭灭雪’,曾以一式‘人间应景,天下缟素’败尽大宛的各路强手,此招一出无人可挡,是故伤凌君又有‘刀中不二’之美名,而他此时已经是极道巅峰的强者。”
“众人都论半天涯一役,墨袭人是输多胜少,没想到这一战下来,却是三战三平,他虽然没有赢,但也没有输,世人皆惊叹他的修为之高跟那伤凌君已经是并驾其驱,人称其为‘广漠悲风’,与大宛的枯庭灭雪,并列天下数的上号的极道高手之列!”
洛老看着嘴巴张的砾大的辛火姒,咧嘴笑了笑。
“这些事也只是你没听过,多找几个人打听一下也不难知道,好了!天色也不晚了,早点休息吧。”
洛老毕竟年纪大了,老人家这时已经哈欠连天,不过辛火姒却是年轻气盛,仍然是精力充旺,躺在柴间里的他也睡不着,于是就站在马棚的空地上,脚下踩着的甲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踏上去也没有什么声响。
大概是究其无聊,这时又不可能睡着,他就站好身形,比划着手脚打出那套虎贲经甲拳来,拳谱早就被他背的是滚瓜烂熟,也演练过无数次,这套拳法总共八十五式,每一式也有十几个招式,总共一千多招式,他也问过在兵家舍塾学过这套的军汉讲,虎贲经甲拳每个招式都有数种攻防拆解手法,按照这样的算法,整个拳光是打上一遍就要花少二个半小时。
至到这时,辛火姒这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学却没几个人能练到至高境界,所谓易学难精这四个字道尽千言。
这时鼓动着喉咙,忽忽的朝着外面吐出快速吐气,手底下正极快的演练着拳招、或刚、或柔、或急、,或缓、时而龙蛇变化,沛莫能御、时而安忍不动,静如磐石。
跨足,提步,揉肩,他不断抖动双膀,挥动着双拳,有时犹如舞蹈,沉静优雅,有时却是犹如疯魔,癫乱狂放。他此时所演练第三章卷“阵前子”,操演这套拳经,就要像一员古今传颂的勇将,踏马破营,七进七出,胸襟之中蜇伏狼烟豪气,以他眼下的身体素质,这雄混有力的拳法到他手里也是像是画虎之举,不过已经具备了皮毛,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样的打了出来。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把武道修炼到一定层次,就能产生奥妙的大能力,大成就。那些传说中的武者神话中出现的诸神仙佛一般,排山倒海,变化万千。
陈国第一武者,号称兵家圣者的流川兵圣就是将武道修炼到武道第九重的大宗师,一身武力大能化入巅峰,据说他常年修炼虎贲经甲拳,虎贲神力加持肉体,力若千钧。据说部落进贡陈国国君一头万倾之重的猛犸古象,流川兵圣仅用一只手就把巨象掷了出去。
这也是辛火姒不去做个机关师,而是选择离开原陆城去舍塾求学,一个机关师或许是一个好的营生,但武道高手则是标志另外一条道路,那是通往东庭中陆最高的巅峰的捷径。
特别是今天的见闻让他意识到,那是一条奇妙而无知的通道,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探索和挖掘。
正当他聚精会神演练着拳法的同时,突然听到耳畔响起一阵笑声,这声音悄无声息出现,初时还
只是细不可闻,他还以为只是自己的幻听,没想到越来越真切,真的是有人在旁边笑。
“谁?谁在哪里……”
他把目光投向马棚的梁枕上,声音似乎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可是他喊出这一声,半天也没人回应,一阵悚然之感袭上心头,这地方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他心里有发悚,环顾了周围半天也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说不定只是我想多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转身打算回柴房,突然什么东西从后面打中他的后脑勺,让他“哎哟”一声踉跄了半步,差点摔倒在地上,什么东西?
他转过头,身后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是地面上有着一颗滴溜溜转动的小玩意。
“这打哪来的呀?”
他蹲下身来,把那小玩意捡了起来,握在手里,他摊开手发现那不过是一颗小小的果核。
不会是真的见鬼了吧,辛火姒心神微颤,匆匆走回柴房,躺在床上盖起被蓐埋头就睡。
轰轰————
辛火姒是被震动声唤醒的,他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天色仍然黯淡,依稀还能看到迟迟没有散去的星光,整个祥云升在缓缓震动着,这是——————
他披上衣服,来到靠近船处的左舷上。发现有很多客人和他一样都被惊醒了,来到了甲板上,和着吹来的微风,他趴在扶手上,
这是“祥云升”缓缓在空中移动碰上气流层产生的震晃,很明显这艘浮空艇已经脱离了桃都之坞,正飘荡在这一片黯淡无云的空域,
渐渐的,悬着星辰的夜色帷幕也被推开,那赤艳的骄阳圆盘似的从光霞四射的云端探出头来,新的启程伴随着新的一天终于到来了。
“好,劈玩这最后一根,就准备跑一趟!”
时间过的很快,他捧着一摞柴?进了伙头房,转眼就出了门,迅速的换了一身衣服,又要跑去膳食房,由于膳食房一直缺人手,他上午待在这里,下午又要去膳食房,每天都过着忙忙碌碌的生活。
由于他做事老老实实,就连一直有意刁难他的程三也收了心情,今天他刚踏出门槛,迎面的李富贵就走了过来,李富贵同时兼顾伙头房和膳食房的工作,不过他的主要还是待在膳食房,这几天去那里的辛火姒都能看到他,不过,在这伙头房里倒是很难看到他。
“站住,你给我过来……”
“咦!总管您这是有什么事啊!”
李富贵低着脑袋,摸着下巴,“你最近都在膳食房和伙头房两边跑吧……”
“是呀!”有什么事吗?
“算啦……没你的事,赶快滚吧。”
貌似他的火气还很大,辛火姒也没敢多说什么,而是加快脚步赶到膳食房。
正文 第二十章 送信
膳食房里杂役不少,船上这么多宾客,每天在大厅用膳的也不少,杂役们每天都要跑断腿一样忙的要命,不过只要一过了膳点,他们也就能闲下来。
“说起来也奇怪……”
辛火姒正忙着拼冷盘,一旁正麻利的切着菜的瘦高个碰了碰他的肩,跟他说起话,也就是上次那个领着他进宾客堂的杂役,名叫贝锡南。
“李富贵那头死猪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最近火气越来越大了!”
膳食房的杂役辛火姒认识的不多,不过这贝锡南是个自来熟,性格大大咧咧,又口无遮拦,是个什么话也但是人却比较好说话,要不辛火姒刚来,提点他的也就是这个贝锡南,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整个膳食房的人都认识他。
“他当然火气大了,最近贮藏库里少了一些新鲜的时令鲜果,正好赶上账房查账了,事情都捅到副主管那里去了!”
从一旁开口说话的,则是一个年岁跟辛火姒相仿的少年,他名叫季晗,据说自幼就在祥云升做工,算一下也有七八年之久,这船上的大小事务他都了如指掌,上次就是秦叔指派他来水房找辛火姒。
“这么说,船上丢了东西?”
“谁知道了,库房的铕匙也就放在李富贵身上,那地方进出都要经过他同意,丢了东西不找他找谁,也是他活该倒霉——————”
李富贵本人似乎是少东家的远方亲戚,仗着这层背景他才在这祥云升上待当上一个小小管事,不过其人是个势利眼,在这膳食房里不管是杂役还是大厨们,大伙表面上是不说什么,暗底对他的行径极其不屑,就差没戳着脊背骂娘了。对于这件事,大伙都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
“丢了东西,新鲜的瓜果,”
辛火姒挠了挠耳朵,侧着脑袋好像想到了什么。
“好啦好啦,别闲着了,把这些餐点都收到客人的房间去……”
身上第着油乎乎围腰的大厨师傅,把做好的膳点呈进餐盘里,膳房里烧好的菜肴,都有精美的瓷盘盛着,并置于边角一隅的桌子上。辛火姒应了声也没和贝锡南再打招呼,从上面取了餐点,就径直的出门去了。
这祥云升造的是极大,楼船上下三层舷仓起伏,内部则曲径通幽,里外相连环环入扣。船员和杂役工作时都挤在下层活动,甲板上的楼船建的规模极大,有些厢间设计的奢移豪华,这都是给宾客们使用的。
他把客人指定的膳点送到房间后,起身回膳食房,途中正巧经过一道回廊走道,一个人影正
站在左舷的甲板上,辛火姒抬起头发觉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正是上次齐姓青年一行人中的那个少女,好像姓什么夏什么的。不过他这么想的时候,脚步也没有停下来。
“那边的那位小哥能不能停下来……”
他刚迈出几步,就被一个声音阻制了,那一身素衣的少女轻移莲步,缓缓的走了过来。
“是在叫我吗?”
拿着餐盘的他转过脸来,发现那个少女正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这名为夏彩堇的少女容质秀丽,不过辛火姒并没有跟女人打过太多招呼,不过也觉的这女孩的漂亮程度,只在上次看到那个鲛人少女之下,要问多好看,他恐怕也答不上来,顶多给出一个“很好看”的答案。
“是呀!不知道你忙不忙啊,我这里有件事能劳烦你帮个忙吗?”
帮忙!辛火姒本来想一口回绝掉,不过突然他想到自己是个杂役,貌似这两天前来巡视的秦叔就说过,身为杂役无论客人提出什么要求都要尽力完成。
想到这点,辛火姒回答道:“不敢说什么劳烦不劳烦,小姐您有什么事情了,尽管跟我吩咐好了!”
“那么!”
夏彩堇露出笑容,不过她又想到什么蹙着眉头,好像像想到什么,过了一会又傻呼呼露出微笑,最后又皱起了两道眉毛,好像在犹豫什么。
“就请你把这封邀请信送到黑齿云涛公子那里去吧!”
辛火姒凝视着这封信,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书。
“我知道了!”
他伸手接了下来,一眨眼这素衣少女就不见踪影了。
“咦!”
动作还真快,不过,辛火姒拍了拍脑袋,他好像并不知道黑齿云涛的房间到底在哪里。
虽然不知道那紫衣人黑齿云涛的住所在何处,不过多找几个杂役问一下就能打听的到。
他拿着信走到打听到的黑齿云涛的住所,门罅里却是不透半分光,似乎没有人,不过他还是试着准备敲敲门,身后就传来一个毫无阴阳顿措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
辛火姒转过身去,发现正是黑齿云涛本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
“是黑齿公子吗,我是来替夏彩堇小姐送信的————————”
“送信!”
对方平淡的扫了他一眼,“拿来!”
“就是这个!”
他把手中握着的信递了过去,黑齿云涛接了过去,看也不看,伸手就撕掉。
“你、你怎么看也不看,就把这封信撕掉!”
辛火姒想不到,这黑齿云涛连这份信写什么也不看,伸手就撕。
“这封信的寄信人我根本就不认识,有什么必要去看……”
黑齿云涛桀骜的回答着:“这种东西根本不值的一看——————————————”
“可是你又不知道写封信的人是……”
“够了!”
黑齿云涛冷漠的打断他的话。
“你一个杂役,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他话说完,就走进屋内顺手关上门,辛火姒还想说什么,不过突然关上的门差点撞在他的鼻梁上。
“唉!”面对这样的状况,他也只能暗自叹息,没想到事情不仅没办好,还碰了一鼻子灰。
“这会麻烦了,回去以后我还真不好跟那位夏小姐交待。
算了,还是不用交待,问的话就说东西塞到门缝里去了,夏小姐就算去跟那个面瘫脸的黑齿云涛对问,对方看上去也懒的回应……我可不想继续扯上这件事了!”
辛火姒边走边自言自语,拐角的时候差点跟一个人影撞在一起,不过,对方手中大量卷宗摔在地上。
“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没顾着看对方的脸,赶紧蹲下来把散落一地的卷宗文书捡了起来。
等到把东西都捡起来,他才跟说话的人打了照面。
“哎,你不是辛火姒吗?”
“你是?!”
对面是一个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