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天-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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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底方才的血腥战况早已经消失,原先那头优胜的强大猎纹貔并没有被送走,而是留了下来。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兽宴狂战
“这是何种用意?”
看到还停留在场中的猎纹貔,辛火姒有些不触,连忙询问了一句。
绛成霜浅笑答道:“这头猎纹貔方才赢的太漂亮了,所以有不少客人,在这头猎纹貔身上又下了重注,我斗兽坊是让诸位宾客寻乐子的地方,既然有人出钱,那自然需要让这头猎纹貔继续出场…………”
辛火姒闻言点了点头,斗兽坊怎么说也是一间赌坊,这样的行为自然无可厚非,他又重新打量着那头猎纹貔,发现经历过方才的一轮激战,这头猎纹貔却丝毫没有气力折损的模样,反而精神奕奕,就算再战上几百会合,根本不在话下。
这头猎纹貔果然神异,辛火姒也忍不住点头,猎纹貔确实是强大的异种,不过这头猎纹貔的表现十分特殊,它精力充沛,肌肉宛如爆炸性的抖动,对于从空中一个接着一个落下的黑铁牢笼,表现出旺盛的战意。
标有着七十号标识的铁牢标,是第一个落了下来。
随着铁笼的机括打开,一头雄纠纠的异种巨兽屈着高大的身躯从笼子里出来。
好高大的一头猛兽,从是一头身形壮硕,皮肤上布满皱褶的庞大异兽,让人感到十分惊讶的是这头异兽是天生的象首长鼻,能够直立行走,似乎跟牙狼鬼兽和贲羊兽的突变种一样,都是变异过的异种。
“从没见过这种形态的异种,不对应当说这种异种,真因为是个体变异,完全猜不出来是什么来历!”
真是拥有特别的构造,那种诡异的资态,这种象首异兽不仅是辛火姒从末见过,就连在场见识博广的宾客之中也无人能认出这头象首异兽的出处。
“这头象首异兽是花了大价钱从南苑七部的地域猎捕到的,这头象首异兽是一种名为白鳞象的异种,极为罕见的突变种……”
绛成霜自然熟悉行钱,她一开始不说完全是为了卖关子。
转化成突变种的象首异兽不仅罕见,而且实力普遍强大,特别是这类成为直立行走的象首异兽,大多都拥有运转真气元劲的能力,或者说它们本身就拥有施展战技的天赋。
原来这头象首异兽被称为白鳞象,辛火姒运足目力这才点了点头,确实这种象兽异兽的布满皱褶的皮肤上。
二十六号铁牢也在这时降下,机括随之发出“喀嚓喀嚓”类似齿轮绞动的声响,二十六号铁牢里却是浑身长着默默甲壳的怪虫,个头倒是不小,比普通人还要大上一截。
“荒卢树海的锦澜角蝰,斗兽坊的手笔越来越奇怪了。”
离辛火姒不远处的一群赌客纷纷出言评论。
锦澜角蝰名中代有一个蝰字,实际上却是一种大型的甲虫,不过恐怕甲虫也算在鳞虫之属,所以被称之为蝰,这头锦澜角蝰大概是待在荒卢树海里久了,出来之后也有些不适应。
最后一座铁笼也适时的降了下来,轮魁珠所显示的沙蚁兽这才慢慢的出场。
沙蚁兽的个头实在不大,比起锦澜角蝰明显要小上一轮,它的身形如锥体,皮毛深黄,这头沙蚁兽突兀的出场,就左顾右盼,大概是察觉到了前方的各占据一个位置的凶兽各自占据一个方位,不断散发同恐怖的气息,沙蚁兽有些畏缩的刨起土来,锥形的身躯找了个深洞钻了进去。
“这只沙蚁兽倒也聪明,不过这没什么用,这片坑道底下可没有什么松软的土壤,而是已经有个铁铸一般的石壁,沙蚁兽最多能挖进地度半丈不以的距离,再往下深一点,就会触及石壁。”
有些宾客在瞻望台上谈笑风声,这种兽类之间的对决完全是供他们玩乐的成份。
当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整个坑道就是一个铜墙铁壁,再加上云龙潜翔大阵遮蔽整片天地,无形威压抑制一切,普通的灾兽异种根本无法承受住这么天然的压制,发挥不出全部的实力,不然一些擅于奔跃的灾兽异种说不定真有机会冲出樊笼的机会。
云龙潜翔大阵越往上,对于群兽的威压越大,这种大阵极力模仿“龙相威严”的特性,所以悬在空中铁笼里的群兽影响最大,下方到坑道中的斗兽则会恢复缓和过来,可是越是往上走,越是受到影响。
“不过这头沙蚁兽恐怕能撑上不少时间就是了。”
毕竟躲在土层之中,能捱的时间也久上一些。猎纹貔急速奔走,它采取的是首开先河先一步拿下一城的战略,它第一目标还有些徘徨的锦澜角蝰,那头突变种一看就不好惹。
率先应付这头锦澜角蝰算是一个明确的决定。
锦澜角蝰身上覆盖着坚固硬铠,普通的攻击根本对他一点用处也没有,可是猎纹貔的攻击冠绝一切,它扑身而去,兽爪探出,挥动出凶猛凌厉的杀机,仅仅一击的功夫就把锦澜角蝰的背甲了过去,连同血肉一同掏了出来。
石头瞻望台上的赌徒们发出喧哗的欢呼声,猎纹貔强大的不可思议,辛火姒估计这头猎纹貔已经有着命轮四重接仅五重的水准,战力高超,而且野性非凡,对于猎杀有着难以形容的天赋,击杀这头锦澜角蝰拿捏的战术时机,寻觅破绽的眼力都是一流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首开先河,杀死了这头锦澜角蝰,击杀锦澜角蝰的同时,猎纹貔仰首长啸,嘶吼的姿态宛如蛟龙,声震长空。
它一声长吼结束,立刻伏下身子打量第二个敌手,也就是略显笨重的白鳞象仍然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不过它那狭小的眼晴,却狡黠的转了一圈。
“这头白鳞象恐怕不简单?”
辛火姒自言自语起来,白鳞象突变种给他的感觉很想冰火极境之上的阿依德拉,或者说是青丘妖骨井中的贲羊兽。
阿依德拉,或是贲羊兽,一者是堪比命轮八重的强大突变种,另一个是罕见拥有仙梯实力的突变异种,不仅天赋战能,还拥有超凡的速度,否则也不会在死国禁招面前逃出升天。
或许是感受到白鳞象的不凡之处,猎纹貔少见的没有立刻扑杀上去,而是伏着身子,寻找这个敌手的破绽之处。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奕子惊龙
辛火姒也选了一座瞻望台,视野开阔,他伸着手按住巨型的石砖砌建的石壁扶手,便走了上去观望,下方的战局从开盘起,就在紧锣密鼓的进行。
白鳞象算是一种少见的异种,它没有过多的远古巨兽的血薄,就算是有一些也是稀薄的血脉,所以这种异种比不上妹子些继承远古血脉的同族那样高大,眼前的这个突变种也算高大,不过也不过一头八臂邪狰的大小。
它的举止似乎很是笨拙,游荡了半天也没走出多远的距离,但是细心者会发现,这头白鳞象的举止小心翼翼,分明是一种暗地里藏拙的表现。
它的步代缓慢,仿佛龟速,但每一步的间距都是相同,就连节奏的幅度也是一致的,它在往一边位于中央区域的树丛接近,说是树丛实际上也不过是散漫的插着几棵不算粗壮的树木,这种场面也不过是为了应景罢了。
“这头猎纹貔这一会合,是找了个好敌手。”
有这般眼力的也不至辛火姒一人,这些宾客之中,总会有一些背景雄厚,身份特殊的人物。
“这头白鳞象看上去法度谨然,对于那头猎纹貔的手段起了警惕心,却是丝毫没有畏避的感觉,看它似乎想往场域的中心走去。”
距离辛火姒脚下所处位置甚远的地方,也就是坑道的绝壁上,也有一座类似瞻望台的构造,它是在绝壁上开凿的,似乎是在绝壁上挖开一个洞窟,从洞窟中搭建起的瞻望台,这里更加贴近坑道的下方,所以用来观赏更加方便。
不过这座瞻望台聚集的众多的宾客,为首的是一位却是剑眉舒展的年青人,身披麻衣一般的服饰,却显得分外高贵。
他手捻棋子,棋枰上放着酒杯,独酌独饮,就算被众人环簇,却也能散发出一股名士风流、博雅诣趣的翩然风度。
这种风骨面貌,那有“小病虎”美称的槐国安也是世家子弟,可跟这人一比,分明是泥土和流云的曲别,所谓“云泥”不外如是。
若是比之那重华公子曲揽海,或者是仙罡门的西弥罗,一者是冷艳高贵的美玉,一者是瑰丽多姿的宝石,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所展示的却是洁白如玉的明珠。
他天生就有一种令任何人都不会觉的凛然的风度,反而任何人感受他的气息,都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年轻人的身边聚集了不少人
可能受到这个年轻人身边气氛的感染,无拘无束的谈笑风声着。
,有人在眉飞色舞的开口。
“突变种的白鳞象,我在斗兽坊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这头猎纹貔也算是天生异种了,方才的一战算是了得,可惜,这一轮番的厮杀,恐怕也耗费了气力,它现在的对手可是这头性子谨慎的白鳞象,我可不觉的这头猎纹貔还能一路胜下去。”
“那可不一定,我可没看出这头猎纹貔有气力乏弱的模样,倒是观测它的血气变化充沛无比,纷勇而不可挡,这头白鳞象再怎么厉害,能跟原先的那头有百年修为的独脚魈,或是黑风蟒、剑齿虎之类的异种相提并论吗?”
接过话头跟年轻人开始辩论的是一个身形娇小,明眸丽姿的少女,她年龄不大,却伶牙利齿,能说会道,极为擅辩,这一番论断说出口,连方才的那个眉飞色舞压重了白鳞象的年轻人也不知如何开口。
“算我说不过你,不过我还是认为猎纹貔未必能胜下去,对了……”
年轻人想到什么,猛的一拍手,把视线转到另一边,瞻望台宽敞的露天台的边缘,一个华饰青衣的青年人,正站在露天台的边缘附近吹风,跟人群集中的区域,拉开一段距离。
“齐师兄你的眼光,连夫子也赞不绝口,那么齐师兄,你是怎么看……”
这年轻人这么一问,那位齐师兄似乎正在走神,被这么一问,这才反应过来。
“齐师兄!”年轻人又复问了一句。
这位齐师兄这才疑惑的想了一下,总算回忆起来这个师弟方才在问些什么。
“真是抱歉,冉言,我还真没仔细看过刚才的战局——————”
这个姓齐的年轻人长相平凡,一定也不出彩,就算是身着着华饰青衣,也仿佛是一抹沉旧的墨渍画迹,他若是站在角落很难有人会注意到他。
他一直板着面孔,也不苟言笑,似乎孤僻又不合群,不过冉言或是在场的人也没有表示不适,因为众人都知道这人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而有名,甚至不少门中的门生都觉的这位师兄来到兵家流派就是一种错误,由他的心性和根骨,不难想像他因当待的地方最好还是是儒家的流派。
“齐师兄这个人,性子是有些温吞,不过行事一丝不苟,对于我们这些普通门生也是不错,若是有什么难题去请他指教,齐师兄一定会认真指教,这样喊了他两篇,他才反应过来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这是冉言的内心想法,不过这种想法想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思虑。
“既然如此,你怎么看了——————”
对于冉言的问题,这位齐师兄确实是无法得出答案,他正在为另外一件事情思索个不停,并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个答案,本来到斗兽坊来也非他所愿,完全是友人相邀所以不好拒绝。
对于刚才的场中的兽宴恶战,这位齐师兄确实不知应当如何表达感受,会说出一番令人信服的话,于是干脆把这种难题推到一边去,反正某人不是很喜欢这种局面吗,也经由他的这一句推诿,这些人又把目光移向瞻望台的中央,那个自酌自饮,旁若无人的捻棋打谱的年青人。
听到姓齐的好友的问话,年轻人眉角一抬,好似眼中都露出笑意。
“你倒是好意思,又把麻烦事交给我……”
他一边开口说话,一边没忘记把白子打进黑子中去,这些棋子都是由黑白二色的石块打磨,若是辛火姒看到这年轻人所为的石子戏,恐怕会吃了一惊,正是他那人见到的‘琅嬛九局’。
中陆的数术之谋,笏推法门,符策变化,或者是眼前的石子戏这类小道,都是经从古之圣雄沉璧于水,逢龙图、龟书,演绎不知多久,一路传递下来。
这位年轻人手下妙子连环,看似在破解‘琅嬛九局’,可是几番下子,整个棋枰千端变化,似乎要从这‘琅嬛九局’之中推演出一道龙飞见利的局面。
眼见这年轻人想要耍赖,装出不想理会这种烂摊子的模样,这位齐师兄毫无办法,只好恭维的说道。
“若说到隔岸观火,洞察秋毫,不偏不移,我齐龙袖那有资格跟你这位兼修兵家经谋、和诳世大术的圣奕世家的俊杰相媲美……”
这番话从齐师兄的嘴里说出来,只能用义正言辞来形容,偏偏所说的内容配上齐龙袖的表情却显的是如此的别扭。
“齐家老七,这话不用说的这么酸吧。”
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