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仙途-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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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咂着嘴摇头道:“那不是,我可从未听说这个日子有什么节日呢。”
他们沿着商铺前行,不多时就走到了长河之旁,这大河开凿自雄关左侧的高岭,以山岭之上消融的雪水为主,所以走近来便有一股冰爽之气。
他们站在河岸之旁,那老黄便混到了一群闲汉堆里,只用了一会儿功夫,便和这群闲汉混熟了,悄悄问了缘由,便擦着汗走了回来。
晴儿见他竟有这般本事,不禁大为赞叹起来,那老黄面带得色:“想当年老黄我也是街头之上响当当的一条好汉,如今吗,已是正经人家啦。”
他还要再自夸几句,却被晴儿打断道:“行了,黄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啊。”
老黄面色沉定下来,低声道:“这些人不是来玩的,只是来看热闹的,您没看到晋阳国都的大小官员,除了三公这种级别的除外,便是九卿都出来了,这是来迎接淮阳王的。”
秦无忌听到淮阳王三个字,不禁心中一跳,那老黄又说道:“原来十几日前,咱们国君因智公子被刺一事,宣布燃灯大会暂缓举行,如今过了半个月,却又宣布如期举行了。”
对于燃灯大会背后隐藏的斗争,特别是国君和淮阳王的权利斗争,这些人中没有比秦无忌更了解的了,他听老黄这样说,不由问道:“他们可说是在何地举办燃灯大会呢?”
老黄晃着脑袋笑道:“当然还是在晋阳举办,金刚门那些大尊们都驾临晋阳了,所以咱们淮阳王也在今日赶过来了,这王爷可真会玩,竟然不过雁门关,却要一路游玩,跨山越岭,顺这晋河而来。”
原来这条人工开凿的大河名为晋河,这位淮阳王不走雁门关,偏偏绕道跨山越岭,坐船游河,看起来是年轻王爷的游戏之心,其实背后却是另有深意。
秦无忌冷笑一声:“原来如此,黄老,晴儿,你们现在明白为何雁门关要禁制修士出入了吧。”
晴儿和老黄却没有立即明白过来,只有秦无忌怀中的朱儿却是拍手笑道:“是呀,原来守关的心鼎高手们,是想和大王爷玩玩游戏呢,所以那位大将军才挡住修士吧。”
她小脸儿露出几分调皮,却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虽然话中还是小孩的语气,却一口说出了整件事的关键所在。
秦无忌轻轻拍着朱儿的脑袋,淡淡道:“不错,咱们国君是在雁门关设卡,防止淮阳王带大批高手前来,但淮阳王这么一闹,却是借游玩之心,过了这一关。”
话说到这里,便听到长河两岸喧闹起来,只见河上游船避开两侧,却有一只巨大的画舫自上游而来。
这画舫大船足有十间屋子大小,上面张灯结彩,奴仆成群,却有一名黄衣男子站在了船头向着四周微微招手。
那正是淮阳王,秦无忌在王府为奴三年,只见过这位王爷三次,每一次都是匆匆而过。
说起来,那日密室之中还是第一次和淮阳王面对面的见过,今日再见这位王爷,感觉又是不同。
昔日的穿越小奴如今已是一派掌门,更是玄字境的修士高手。时间过得并不长,唯有心境变得太多了。
秦无忌看着淮阳王英俊的面容一派潇洒,平易近人的在船头与诸多百姓问好,不禁暗暗摇头。
但那些围观的百姓和官员却都是欢呼不止,竟然是声势十足。
秦无忌不禁皱眉道:“淮阳王竟然如此得人心?他并无什么功绩在身啊。”
老黄龇着牙笑道:“掌柜的您这就不懂了,咱们晋国的人啊,说起来最是好战的,昔年姬天武大王在位时,曾言晋土百姓,皆为死战。说起来当今国君也太软弱了些,还是淮阳王更对咱们的胃口。”
秦无忌恍然,晋国民风彪悍,自然对好战勇武的淮阳王更有好感,他想到萧欢云追随的那位三王子,虽然不知其人如何,但恐怕比之淮阳王,在勇武方面要差得远了。
他们看了一番热闹,直到淮阳王的大船去远后,才走到长河渡口,雇了一艘小船,顺流而下。
沿途看热闹的百姓都已散去,整个喧闹的场景被悠悠小船抛在了身后,行了半个时辰左右,便看到一片烂漫杏花开在两岸,山岭环绕着杏花之中,却出现了一个热闹的小城镇。
晴儿指着那些杏花笑道:“师父,这里就是杏花岭了,这杏花岭距离晋阳国都不过百里路程,乃是国都之下唯一的小镇,可是热闹的很啊。”
老黄与朱儿正在船中吃饭,闻言站起来,一起看着那杏花岭的繁闹之处,都是兴奋起来。
迁徙杏花岭,这还是萧欢云给与百草门的建议,只是如今伊人独自逃亡,世事也是变化沧桑。
秦无忌收起心怀,与晴儿老黄一起弃舟登岸,再走十里左右,便正式进入了杏花岭。
杏花岭说起来其实就是晋阳国都的一个卫星城,这里鱼龙混杂,不但晋国各大门派都有驻地在此,便是各方势力,楚蜀越三国,也都有间谍探子在此活跃。
正因为此地混水一片,才正好能够浑水摸鱼。所以萧欢云力主将百草门迁徙此地,却是为了避开淮阳王的视线。
进入杏花岭后,秦无忌等人便去了当日与郑三禽约定汇合的地点,却是杏花岭西南的一家客栈。
还未走到客栈,便见到一人推着木车缓缓而来,那郑三禽在车中看见了秦无忌,不禁激动的单腿站了起来。
秦无忌见他如此,也是心中一暖,走过去与他握住了手。
第一百章 暗夜惊变
郑三禽鬓角都有些发白了,往日那位雄壮的汉子,如今也瘦了几分,却激动道:“掌门,你可来了,本以为不过十几日就能相见,却没想到一个月都过去了。”
秦无忌见他如此憔悴,不禁吃了一惊,但又想到百草门如今凋零如此,郑三禽身为百草弟子,必定日日身在忧愁之中,心中不禁有些惭愧。
郑三禽转头只看到晴儿一人,不禁一呆:“我这些日子每天都派他们在岭口附近看着,总算迎到掌门了,不过为何只有晴儿一人跟着您呢。”
秦无忌摆摆手:“咱们进去再说。”
诸人进了这间“云中归来”客栈,寻了个清净的堂子,便要小二打水送饭。
郑三禽命掌柜多上些好酒,诸人这才安坐,一叙别情。
阳曲郡之事,秦无忌并不想告诉郑三禽,只简单说过找到李本草之事,那郑三禽听说霍伤寒和李本草同归于尽,五禽环重归百草门时,已是兴奋的一拍桌子:“这两人都是本门的叛徒,如今总算都死了。”
秦无忌轻轻按住那怒目而对的老黄,却将自己答应霍伤寒重归山门的事情说了出来。
郑三禽低头想了一下,忽然重重一点头:“是老郑我想差了,浪子回头金不换,霍某也算我百草门出来的一条好汉。”
那老黄嘿然一笑,端起一杯酒敬给了郑三禽:“说得好,咱老黄就服你这样爱憎分明的汉子。”
这两人便共饮一杯,看得晴儿侧头而笑。
秦无忌只觉此时温馨一片,想了想,便让晴儿取出那青铜色的五禽环,拿在手中沉吟了一下,郑重的递给了郑三禽:“三禽啊,这还是交给你吧,你是百草门外院的长老,又修行五禽推摩八法多年,这五禽环最适合你了。”
郑三禽有些痴痴的望着五禽环,忽然抬起袖子擦了一把泪,却没有推辞,颤抖的接了过去。
五禽环本来就是百草门推摩院的镇院之宝,这些年来,正是因为此宝丢失,所以百草门推摩院日渐衰落,如今掌门竟然寻回了宝物,怎么不让郑三禽激动如此呢。
秦无忌微笑着又道:“五禽环的修炼之法,我是不知道的,但想来你这推摩院首座必然是会的,这样咱们百草门外院的实力大增,咱们该想想如何在这杏花岭立足了。”
郑三禽爱惜备至的摸着五禽环,握在手里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听到掌门说起这事,不禁有些发愁起来。
他来到这杏花岭已十几日了,对于如何在此地立足已想了许多,但这些日子所看所听所感受到的,却俱都是坏消息。
秦无忌见他有些惭愧之意,便笑道:“咱们百草门与其他门派不同,对金银之物看得很淡,门中只以药草为珍,到了这世俗之地,不免要处处碰壁了。”
郑三禽见掌门说出了真正为难的地方,也不禁笑了,却摇头道:“说到金银,咱们其实也有不少的,这次离开山门,我都带了出来,这里面有以前弟子们的供奉,也有乡宁郡一些药铺买药的收入,还有一些是本门上代传下来的储存……”
这位百草门的外院长老还是第一次说起经济之道,看来却是为难了他,只听他慢慢算来,将百草门所有的财产都算了进去,最后不过是金票五千八百两。
五千八百两金子,听起来好像不少了,但秦无忌想起在古交城中,那丹砂帮帮主一次就拿出八百两金子给自己零花,不禁感慨道:“看来要在这杏花岭落下脚,金子反而成了大问题,这些恐怕是不够的。”
“何止是不够!”郑三禽身旁的一名弟子愤愤道:“那日师父只是想盘下一处药铺,对方就开价十万两,简直就是抢钱啊!”
郑三禽喟然一叹,秦无忌也皱起眉来:“真的这么贵?”
晴儿此时在旁插口道:“那也是差不多的,这里毕竟是国都脚下,寸土寸金也是有可能的。”
自进入杏花岭就一直安静的朱儿却脆声道:“我以前听爹爹说过,晋阳方圆百里之内,国君是禁止土地买卖的,而雁门关以内,又是军队占领,可以说整个晋阳到太原,这八百里之地,只有杏花岭能买卖商铺和土地呢。”
郑三禽和几名弟子并不知道朱儿的来历,此时不禁都望向了这个小女孩,都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那老黄嘿然接口道:“不错,若论天下土地之贵,这杏花岭当仁不让。说句实话,这里的产业根本是不会卖给别人的,你说那间药铺开价十万两金子,倒不是他开高价,恐怕只是为了吓唬你们,让你们自己生出退意罢了。”
郑三禽回想当日的情形,那药铺掌柜嘲讽的微笑,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秦无忌摸着额头,顿时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了,老黄说得不错,这杏花岭既然是各方势力混杂的地方,那自然是寸土必争的,别说没有金子,就是金银不缺,想要在这里扎根,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办到的事情。
但现在的情况,要想让百草门安定下来,没有一块地盘那是不可能的,总不能天天住在客栈吧。
秦无忌想到金子,情不自禁摸到了怀中的一枚青钱,这是海枯斋的范不韦给自己的信物,想到海枯斋这天下第一商会,他不由动了心。
但他还是压住了这个念头,那海枯斋与楚国关系暧昧,还曾妄想刺杀晋国国君,自己这个时候万不能和他们牵扯上了。
一直在一旁砸吧嘴的老黄眼见诸人都是愁云惨淡,不禁大笑起来:“我说秦掌柜的,难道霍大爷走的时候,没有留给你什么么?我可记得在这杏花岭之西,晋阳之南,可有一大片良田都是霍大爷的产业呢。”
他一提醒,那晴儿急忙拿出霍伤寒留下的产业清单来,翻了翻,果然找到了一份土地契约。
秦无忌拿来一看,这份产业的确是不小,虽然不在杏花岭的范围内,但却是极为靠近此地。
他问老黄道:“方才朱儿说这八百里范围内,不准土地买卖,这块良田又是怎么回事呢?”
老黄搔搔脑袋:“掌柜的你想差了,土地虽然不许买卖,但当朝的老爷们却可以赐给臣下啊,这块地盘其实是淮阳王门下的产业,不过后来赐给了老主人罢了,我跟老主人时间最长,这些产业以前也曾打理过,所以知道的清楚。”
秦无忌不禁点点头,他振奋起来:“咱们明日就去看看这块良田,若是行的话,就在此地扎根,再图复兴之事。”
一时连郑三禽都高兴起来,大家畅谈到深夜,便各自安歇了。
夏日夜短,秦无忌没有丝毫睡意,盘腿修炼了一会儿,只觉玄武般若心法周转不息,第十层的金刚灵力已达到每日八万次周天循环的速度。
正在体味这金刚灵力的变幻时,便听到屋门咔嚓一声,一个矮小的人影钻了进来。
秦无忌抬头一看,却是朱儿这丫头,他不禁皱眉道:“朱儿,你怎么还没睡啊?”
那朱儿悄悄走过来,手里却还捧着那块木牌,却悄声道:“叔叔啊,白天人太多了,朱儿在木牌上看到些秘密,想悄悄告诉您呢。”
秦无忌在月光下见这只有八岁的女孩神神秘秘的,不禁有些好笑:“这木牌你爹爹看了一辈子,什么都没发现,你就能发现什么了,别闹了,还是快点去休息吧。”
那朱儿小小的眼眸中一眨一眨的,却还是不依道:“真的,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