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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神之国度(上)(绿痕)-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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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反了?”
  “全朝文武大臣,现下皆被软禁在御殿之上。”跑来搬救兵的南斗再向她禀报。
  向来无风无雨的帝京,一夜之间就翻天覆地了?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山雨欲来,先前也该有个迹象或是预兆吧?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她事前连点消息也不知?
  “领头作乱的是谁?”她边问边在心中一一过滤敌人。
  “回娘娘,是娘娘的亲舅。”目前在帝国内对皇帝不满的人,也只有那一票与神子混血的老臣。
  面色无改的无邪,美眸只是朝他们淡淡一扫。
  “先前,你们不是摆平他们了吗?”之前在地宫里对,她要求那票混血臣子归顺浩瀚时,不就已经解决了这问题了吗?怎现下不但又卷土重来,那票混血臣子还改而选边站到丽泽那边去了?
  满头冷汗的北斗与南斗,在她的注视下,低垂着头丝毫不敢抬首面对她责备的目光。
  “是丽泽煽动他们的?”她想,为了这一日,丽泽定是安排了很久。并选择在离开帝国之后才来使出这招临去秋波,好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是。”
  “好个隐而不发之计……”无邪一手轻托着香腮,忍不住娇声轻笑,“你们能相信吗?我居然着了丽泽的道。”好,这笔帐她记下了。
  “娘娘?”光看她的笑意,北斗与南斗就开始觉得天候急速变冷。
  “告诉我,那班老臣集结了多少兵众?”眼前最要紧的是,该怎么解决这团混乱。
  “一万大军,已包围住皇宫。”
  她紧敛着眉心,“浩瀚现下如何?”
  “陛下遭困在坎天宫宫内。”眼下六大宫里的人,全被困在宫里出不去,且就算他们出得去,外头也有着重兵等着拿下皇帝。
  “若是现下派人去追回孔雀,赶得上吗?”愈想愈觉得事态严重的她,头一个想到的救兵就是跑去西域凑热闹的孔雀。
  南斗朝她摇摇头,“恐怕仍是赶不上,将军已快抵达西域了。”
  无邪冷冷轻哼,“这下可是浩瀚在玩火自焚了。”爱成全孔雀嘛,现下可好,家贼都杀到自家门口了,他却连个保命的大将都不在身边。
  “娘娘……”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吧?
  “我也有错,是我不该心软留下祸根。”是她跟浩瀚打包票会收拾妥那班老臣的,可没想到那些家伙只是表面上的假意归顾,骨子里仍是向着丽泽。
  她早该知道神人这二字,对那些混血神子来说,有着多么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为了让神重临天下,让神子们再次驾驭于人子之上重掌权力,那些过于向往神恩的老臣是不会放弃的。
  “娘娘,您就快下旨吧。”焦急不已的南斗,连忙向她催促。
  她朝一旁弹指,“北斗,命全军出动,务必在最短的对间内突围救驾。”
  “是。”
  南斗不解地看她在北斗离去后.亦开始整装,并顺手拿走佩戴在他身上的剑,以掌心估量着剑身的重量以及合不合用。
  “娘娘,您要傲什么?”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去救出文武百官,那些浩瀚的老本。”她抽出剑看了看,再用力收剑回鞘,“今日会如此,是因我种的因,因此后果理当得由我来解决。”
  他的脸色当场变得惨白,“娘娘要亲自动手?”
  “谁教某些人不把我的警告当回事?”她笑得很甜美可人,“既然如此。那我还伺他们客气些什么?”
  “但陛下不是不准您……”浩瀚不是不许她动手动脚吗?就连当年遴选四域将军浩瀚都不准她去了。
  她才不管,“他现下自身难保,没那工夫再来对我说教。”反正孔雀此刻也不在京中,且除了浩瀚之外,也无人知道她究竟有几分底,在敌军摸不清她的底细这状况下,对她来说可是大大有利。
  “可是——”被浩瀚派来看着她的南斗,怎么想就怎么不妥。
  “一回就够了。”无邪以某种看似后悔过的眼神看向他,“我可不想再替人收尸或是造坟了。”
  在很久以前,她曾因能为而不敢为,而失去了一个至亲,再葬送上了自己的自由。
  当年善泳的她,若是也学晴谚一般跳下水去救无瑕就好了,那么,今日她不必当个伪皇后,再任责任蹉跎了她大好的人生。这么多年来,她已错过生命中的太多太多,到后来她才明白,人生里所有的忧伤焦虑,其实都是得靠自己去抵御的,因此这一回,她不愿再次错过,然后再待在暗地里,用力想抹灭掉那一横一横不忍卒睹的伤痕。
  “臣明白了。”南斗深吸了口气,不太忍心自她眼底看到那些她总是藏着的情绪。
  “那就快去准备。”
  “娘娘,您认为……咱们赶得上吗?”走到门边的南斗,回过头来。有些迟疑地问。
  “当然赶得上。”她嫣然一笑,“宫中有着六位六宫总管。再加上。浩瀚的身边有个睛谚不是吗?”
  “坎天宫总管?”为什么她会特别提到那个女官出身的总管?
  她一手掩着唇轻笑,“以她那个死硬脾气,她会撑到我军抵达的。”普天之下对浩瀚最执着的人,大概也就只有那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吧。
  “娘娘对她这么有信心?”
  “我是对他们两个有信心。”她太了解那两个人了,“因为我表哥怕死得很,而晴谚,则是说什么都不可能会让他死,因此就算她办不到,她也会拚死办到。”
  南斗大大松了口气,“听您这么说,臣就放心了。”
  “南斗。”无邪将拿不顺手的长剑扔回给他。
  接回长剑的南斗,不语地看着她自房里取来另一柄她甚久没用过的剑,而后微偏着头,再认真不过地对他叮咛。
  “我与浩瀚一样,都很讨厌输这一字。因此,既然我赌都赌了,那我就非赢不可。”
  南斗顿了顿。很快地向她颌首。
  “臣明白了。”
      
  笼中鸟不自由的感受,在今夜之前,她从不明白,但现下,那种被困囿而逃不出生天的愤怒与绝望,此刻就像一炉火,里头在被添放了私仇与目的后,恣意燃烧的火苗,将这冬夜的寒意逼得苦无去处。
  时隔多年,晴谚又再一次体会到失职的滋味。
  坎天宫居然被叛军包围?身为坎天宫总管,她根本就不该让有心之人有机会踏至坎天宫外,甚至进一步威胁到浩瀚的安全。为此,就算已惩处过失职的下属,总觉得有愧于浩瀚的晴谚,仍是怒火高张不已。
  与她相反,身为叛军目标的浩瀚,反倒是看得很开,且还似以往一般从容地对她分析着。
  “朕原以为,无邪压下他们了,没想到,丽泽临走竟不忘留下这招。”
  晴谚根本就没听他在说些什么,急如锅上蚁的她也没心情去想,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现在她只想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尽速解决这事。
  “陛下打算如何?”她的想法是,就以全宫的兵力突破重围杀出一条血路,先送他出宫再说。
  “不如何。”他还是一副天塌了也不会压到他的安然貌。
  晴谚扬高了音调,“陛下不避一避?”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这副德行?他到底知不知道外头的那些人想要的是他的命?
  “朕不离宫,最多,朕只会在地宫里待上一阵。”浩瀚低首啜了口她亲手熬的汤药,再说出他的打算。
  “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
  “总之,朕不走。”他淡淡下了结论,“朕一走,民心必溃,因此朕得好好的待在宫中。”
  晴谚速遽取出他所赐的腰牌,像阵风似地刮至他的面前。
  “你知不知道你现下是什么处境?”目前的帝国里,可没有二相更没有四域将军。
  “再清楚不过。”他点点头,像个没事人似的。
  被他气得双手紧握成拳的晴谚,几乎快咬牙切齿。
  “你不怕死吗?”就算他不为自己想,他也要为帝国着想,他以为他是什么身分?
  “怕呀。”他是个很标准的凡人。
  “那你还——”
  他笑咪咪地望着她,“无论如何。朕都还有你,不是吗?”
  说来说去。他打算把一切都推给她负责就是了……
  啧!他也看看这是什么情况好不好?他以为她是神人投胎,还是她的万能到绝不会让他掉了半根头发?据宫人来报,皇宫外头最少围了三万人马,叛军紧密包围的程度。令宫中就连只蚊虫也飞不出去,且在入夜后,叛军即开始进攻,意图突破宫内的防守达获皇帝,再将皇帝献给天孙。
  “就算有我,你——”
  一迳顾着光火和焦急的晴谚,话尚未说完,坐在她面前的浩瀚已朝她扑来,一手将她强行拉至他的身后,随着一道银光一闪而过,在下一道银光直射向她面门时,他想也不想地就抬起另一手为她去挡。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前后不过片刻的光景而已,慢一步才意识到有刺客混入的晴谚,一把推开浩瀚,抄起他案上所有的笔朝银光的来源射去,随后在她转过身看向浩瀚时,她的身躯猛然一怔。
  不断自断指中流出的鲜血,转眼闻迅速染红了浩瀚一身的衣袍,滴落地面的血迹,将雪白的地板点缀得有若红梅轻绽,晴谚愣望着他那少了左小指一指的左掌,脑中有片刻的空白。
  “看来。丽泽为朕留了不少人。”他还以为他已经全都找出来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喉问似被么住般地紧缩疼痛,过了很久。睛谚才能松开遭困的声音喊出声,“来人,快传太医!”
  一手掩着断指止血的浩瀚,在她去取来布条撕成长段,然后拉开他的手情急地替他止血时,低首看着那张为他失措又心痛的脸庞,他不禁恍恍地想起,当年那个坐在湖畔,明明就是很想哭,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让泪掉出眼眶的她。
  “别哭。”他柔声在她耳畔说着。
  “我没哭!”泪雾漫过她的眼眶,但她随即将它眨去,她抖索着身子,手中的鲜血愈沁愈多,她只好更用力压紧他的伤口。
  “那,别为我皱眉。”他抬起另一手轻抚着她那柳似的眉。
  “你别乱动!”正替他绑上布巾止血的她,愈绑愈是心急。
  浩瀚在她的声音都哽着强自抑下的哭意时,一手抬起她的下颔,然后温柔地以掌心捧着她的面颊。
  “晴谚。”他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朕,最多,就只能将你放在心里,时时的想起,并夜夜为你辗转难眠。以朕的身分,朕不能自私的说出、也不能做出,为你死生相许或是不顾一切那类的誓言或举动。但,朕愿为你失去朕的指头,毫不犹豫。”
  长久以来缠缠绵绵在他俩间的情丝万缕,在他的话脱口而出后,似遭金剪绞断,段段在暗地里裁织成的情意,就这么出其不意地摊在她的面前,一下子淹没了她,也不管她是否会因此灭顶。
  她怔愕了一会,方才用力眨去的泪意,飞快地又重新回到她的眼眶里徘徊,心底突然溃堤的情绪,四处泛滥成灾,彷佛就快不可收拾。
  “别在这时同我说这个!”沾着他的血的双手,将他的断指按得更紧。
  他很坚持,“就是在这对你才更得听。”
  “你这混蛋……”娇容苍白的她,气抖地抬首,忿忿地一手拉下他的衣领问:“你以为我是石头造的,所以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朕知道你为朕而心痛。”
  “那就闭上嘴让我为你止血!”她一把放开他,替他的掌心点了穴后,将所有汲血的布条全都扔至一旁,撕来新的布条重新替他绑缚好伤口。
  在她忙碌不已时,整个人朝她俯探下来的浩瀚,用未受伤的一手悄悄环住她的腰。
  “你在发抖。”他安抚般地徐徐抚着她的背脊,“你很怕?”
  怕?不,她不是怕。
  她只是不知该如何处理,此刻心中那似千万只蚂蚁同时噬咬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让他受过了点伤害的,可这回,她居然令他因她而失去了一指,令她更觉得要窒息的是,他非但没有怪她,反而在这时,乘势把他那总是锁得紧紧的心房打开,让她一窥里头的风光,然后问她,她的情意到底能不能晒得进里头。
  “晴谚,朕对你是真心的。”
  心灵的触碰、眼睫的翕动、血液呼啸而过的声音,将他们彼此之间的空隙揉混成一团浓郁得搅不散的氛围。睛谚用力张着双眼,舍不得眨去眼前片刻的片点,那双倒映着浩瀚脸庞的眼瞳,在烛下闪闪发亮,试图想将说这些话的浩瀚给牢牢留据在她的眼眶里。
  是不是只要留住了这些,幸福就可以轻易的降临?
  是不是在把双眼合上了后,终于松口的爱意就会烙进她的心底,任谁再也抹不去?
  赤裸裸的真心,此刻看起来好脆弱,可它却又如此地美丽,它美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泛起酸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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