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火传说-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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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闻开始催了。
傅介子打马上阵,这一场比试没有前奏,也没有补场,就这一次比试,傅介子觉得有些滑稽,汉朝和匈奴两国的使者居然会决斗,但是事情赶到了这个份上,傅介子也只好进行这一场很无聊的比赛。
还没有开始比,玉阳郡主突然打马上前,看着潘幼云冷笑两声,又一言不发得退了回去,眼神之中,恨意极深。
潘幼云也觉得过意不去,自己这个师傅突然背她而去,成了她的敌人,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她只是提醒傅介子要小心些,以防有诈。
苏维一直和葛妮亚在一起,因为跟着元通的时候长了也沾了点儿“仙气”,过来道:“小傅,对付偃闻还是得用你师傅说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不可以力扛。”
这是个至理,也是句废话,傅介子道:“知道了。”
葛妮亚向他点了点头,示意小心。
偃闻再一次催了起来,傅介子冷笑一声,当下打马出阵。偃闻今天显得很急躁,傅介子心里面暗自有了主张。一声梆子声起,傅介子马肚*,汗血马似飞一般一窜而出,偃闻的马也是样分毫不让,两人装备相似,坐骑也不好分裂,那么就完成是手上的较量了。
偃闻显得很急躁,手中的乌龙戟一点花招不甩,直接向傅介子的脖子上面削来,傅介子不由忿怒,看他这架势,是非得要了自己性命不可,当下手上也就不再软了。
两马奔腾而出,两人手中的大兵器转瞬之间已经交了十余回合,一时乌孙人的叫喊声揭天而起。傅介子与偃闻交战几个回合便感觉到此人勇武难当,而且此人现在性格大怒,正是刚猛不可匹敌之时,心中略一动便改攻为守,任凭偃闻如何急攻都只是按枪闪避,仗着快马可以急速闪避堪堪躲开了偃闻五十多戟。
傅介子深明“亢龙有悔”的深意,偃闻如此急攻,势必不可持久,只要让自己等到机会,那么便可以以逸待劳。
话虽如此,做起来却真不容易,傅介子躲得狼狈不堪,这时叫唤声一下子就小了许多,似乎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试,都在看着傅介子还能再撑多久。
葛妮亚也眉头微蹙,嘴角微微得动着,欲言又止,潘幼云见葛妮亚这样,强自笑了一下,道:“你别紧张,他憋着劲还没使呢。”话虽如此,但是胜负之数她也真的猜想不出。
偃闻连攻无效之后,力气却没有削减多少,傅介子预想的这个时候出击,但是看偃闻的劲头并没有减少太多,一时也就忍住了,强自撑着,在他的信条之中,再厉害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再厉害的敌人都有露出破绽的一刻,关键在于看准时机。
审时度势才是真正的英雄。
这一等便是一百多回合,所有乌孙人都喊得累了,有一些兵头都坐在了地上,只有零星几个人还在大吼大叫,偃闻似乎越战越勇,这简直是个怪物!
傅介子心里面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想要等这头牲口累了,自己估计也就被磨得没有了力气,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偃闻的马蹄突然踩空了一下,马失前蹄本来是常有的事情,只会略微歪一下就好了,但是在这紧要关头遇上强敌则是致命的。
马蹄的陡然踩空让偃闻身子滞了一下,长戟也甩开了些,傅介子趁着这一机会,眼疾手快一枪*出去。
如毒龙出海一般,傅介子一枪将偃闻挑下马去!
偃闻到底是匈奴最出色的武士,如果不是这一下,傅介子很难想象自己什么时候能战胜他,本来以为这一枪是足以要了他的命的,没有想到偃闻的武技实在太高,这一枪只是刺中了他的肩窝,因为穿了厚甲,连伤都没有怎么受。
众乌孙人皆尽愕然,一直唏嘘声四起。葛妮亚大喜道:“潘姐姐你看,他没输!”潘幼云只是淡淡得笑了一下,满脸的忧虑。
偃闻被挑下马后立时就站了起来,手的戟高高得举着,以防傅介子下杀手。
玉阳郡主一声惊呼,纵马而出径直赶了过来,慌乱得下马来扶住偃闻,一脸惊恐得看着傅介子,这时左将军也飞马赶了过来,看这样子是怕傅介子下杀手。
这么大厅广众的,傅介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便卖个空头人情,指枪向玉阳郡主道:“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今天放你一马。”
说完打马回来。
玉阳郡主拉着偃闻回去,偃闻恨恨得甩开玉阳郡主和左将军,怨恨得看了傅介子一眼,打马羞愤而去。
二次败北,偃闻再也忍受不了,玉阳郡主看着偃闻这个样子,眼泪不争气得滚了出来,她愤怒得看着傅介子,瞪了两眼,又看看潘幼云,头也不回得去了。
葛妮亚笑吟吟得看着傅介子,只是傻笑而不说话,看上去十分可爱。
潘幼云此时心事重重,一时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时众多的乌孙人都围了过来,来给傅介子贺喜,左大将军更是过来请傅介子过府一叙。
这样的机会傅介子自然是不会错过的,当下答应下午的时候过府去。
就在众人忙着贺喜之时,人群之中却另有一个女子,长得十分清秀,穿着一身乌孙的大袖衣,双手合抱在胸前,静静得看了傅介子一会儿,转而若有所思得离开。
回到公主府,解忧公主已经得知了傅介子战胜的消息,这事情对汉朝与匈奴的争夺虽然有关系,但是却不是太大,解忧公主也只是贺喜了一下,问起去渠犁请兵之事,傅介子也不敢说郑吉一定能帮上忙,两人不由都陷入了忧虑之中。
下午去左将军府,解忧公主对左将军并不怎么信任,便让冯嫽来陪傅介子过府,左大将军是乌孙国极为重要的人物,在军中说话的力度比起右将军还要得力一些,傅介子就是冒险?也要过府一叙。
冯嫽一会儿就过来了,解忧公主命人取出一箱彩礼,这是来往打点必需的东西,傅介子说什么也肯接,道:“公主在西域行事千难万难,傅某此去大宛尚有许多彩礼尚未用完,我自去取来便是,不劳公主破费。”
冯嫽道:“傅将军还是接着吧,在乌孙国上下打点需要不少银钱,傅将军还是留着日后再用,这些日子常惠大人各地打点的钱财也都是公主府出的。”
傅介子说什么也不收,让冯嫽陪着前去左大将军府,这样可保万无一失,左大将军府与右将军府相去并不远,赤谷城是一个半游牧半定居的地方,所谓的将军府也是用帐蓬搭建而起的。
左大将军请来傅介子只是随便聊聊,傅介子知道这当然没有那么随便了,左大将军是纯正的乌孙人,对汉朝和匈奴都是一视同仁,匈奴公主给了他不少好处,但同时匈奴对乌孙的盘岢太重,他每天也都会损失近万匹牛羊,所以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会两端都持平。
冯嫽是右将军夫人,到了左将军家里,左将军的夫人也出来请她进去说话,冯嫽担心傅介子会有危险,所以婉言谢绝了。离开左将军府的时候,左将军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从态度上看得出来,这个左大将军有所意动了。
晃晃数日,就在傅介子和常惠忙着两边打点的时候,匈奴公主却什么也没有做,傅介子猜他是在等匈奴的大军。
可是,按预算的时间来看,这个时候匈奴的大军已经来了,但是匈奴大军的去向却是迟迟未到。
傅介子猜可能是途中遇上了什么事情,或者郑吉已经在帮忙了!
苦等了三日,这天晚上,傅介子忧心忡忡得从右将军府回来,这几天虽然一直在忙着,可是却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就连匈奴的使者也都踏实了下来,汉使没有生事,匈奴使者也没有找碴,日子暂时相安无事。
回来时,葛妮亚和潘幼云两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倒腾出来一些老参汤,傅介子细看了一下,竟然是自己出行所带彩礼中的东西,顿时不由心痛不已,无奈道:“葛妮亚,你怎么把老山参给煮了?这可是出使用的彩礼!”
说着又叹了口气,道:“这些天我们往来放送已经白舍了不少东西,以后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葛妮亚见傅介子一脸死了爹娘的样儿,淡淡笑道:“相公你着急也捞不出来了,趁热喝点儿吧,这几日都忙脱了形了。”傅介子哪里有心情喝这山珍,葛妮亚道:“相公,你可不要怪我。这些天看你们省吃俭用,把所有的家当都往外搬,我见了心里疼,咱们今天偏生就煮一个吃吃,也免得平白便宜了那些两边摇晃的人。”
傅介子笑道:“钱财是身外之物,只要能办成事情,这又算得了什么,你呀,还是圣女呢,怎么这样看不开?”葛妮亚哼哼道:“你就会说。看着你们这样当冤大头,我心里面也不好受。”傅介子看着参汤,道:“既然煮了,那就喝了吧。对了,你潘姐姐呢?”
葛妮亚向外面努了努嘴,道:“在外面煮东西呢,说是要给你补补。”
正说着,潘幼云用布巾包着一个热气腾腾得瓮罐,是一壶果酱,傅介子身心疲惫,难得这么清闲一回,又加上匈奴兵没有来,也就暂时释然了,和葛妮亚和潘幼云三人喝了起来。
喝过了参汤,吃了果酱,再品点小酒,傅介子感觉到自己浑身如炭火一般,不由左拥右抱得将葛妮亚和潘幼云怀抱着,葛妮亚也如同发情的猫儿一般贴着傅介子,潘幼云也一手托腮撑有案上,脸色绯红。
傅介子笑着将葛妮亚抱到榻上,又过来嘻笑着将潘幼云也抱了过去,准备腐败。
外面的小宫女看得里面的动静,脸色绯红,她年纪也不小了,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一时心头如同鹿撞,她从来都是守着公主的,这样的经历使得她对傅介子如何摆弄两位夫人很是好奇。
里面嘻笑怒骂的人,似乎没有想到外面的自己,小宫女暗自想着,自己是不是该离开呢?想是这么想着,可就是没有迈开步子。过了才一小会儿,里面的人还在笑骂,外面却突然进来几个人,小宫女忙拦住,定盯着了一下,却是陆明和元通,还有霍仪。
陆明和元通回来了!小宫女再也顾不得犹豫,急急忙忙得赶过去敲门。
“傅将军,翠儿知道现在不方便打扰,可是、可是陆将军和道长回来了。”
傅介子听了立时满脸的黑条,想双飞怎么就那么难!
第六卷 解忧公主 第十一节,血鼎门道乾
傅介子七走八脚得穿起衣服,葛妮亚和潘幼云也是脸上飞红,潘幼云背过身去自顾着穿衣服,葛妮亚帮傅介子把衣服打整一下,才推他出去。
陆明和元通此时显得飞尘仆仆的,元通仅剩的那点儿“仙气”也荡然无存,回到公主堡抓起一个秃柄的瓜瓢咕咚咕咚得灌着冷水,陆明一屁股坐在地上挺尸。
傅介子忙请他们进来,元通刚到苏维就过来了,也跟了进来。
陆明一看这小宫女的神情就明白了许多,苦中作乐得道:“老大,不方便啊?”傅介子尴尬得笑了一下,道:“没有,没有。事情怎么样了?喂,葛妮亚,快帮着去烧点儿热水来。”
叫唤了几遍没有回音,傅介子知道葛妮亚是还没有穿好,不好意思答话,陆明贼笑道:“对不住啊老大,事情太急了,搅了你的好梦。”傅介子脸上架不住便故意脸色一绷,道:“说正事,情况到底怎么样?”
陆明道:“情报果然是真的,有一支人数在三千左右的匈奴军队向乌孙来了,说是奉左贤王的命令来乌孙国的,我们刚过龟兹国的时候遇上了,幸好没有被发现,这一支匈奴人的头儿也是个老相识呢。”
傅介子一怔,道:“是铁穆尔?”
陆明道:“铁穆尔不过是个副将,另外还有一个人是匈奴的右大当户,名字虽然不知道,但是我们三年前曾经碰过头,还被他的两万骑兵给包围了两天,这人化成灰我也变得!”
这是三年前傅介子在匈奴遇到的最大危险,傅介子记得特别深,他还记得那个圆脸小胡子背大刀的家伙,蹙眉道:“他也来了?”陆明道:“看样子,他也还是个副手,真正的主帅什么官也不是,也是个汉人!”
傅介子听了不由一捏拳头,道:“是不是血鼎门的掌教道乾?”
元通正在喘着粗气,听了忍不住插嘴道:“除了这个贼道,还能有谁!真是丢尽了我们道家的脸!”陆明道:“上一次匈奴人派了一个汉奸来,这一回又派了一个来,看来是有意为之,此人来了对我汉朝极为不利,老大,我们得想办法除了才行。”
正说着葛妮亚红着脸出来了,也不和众人打招呼,向苏维道:“姐姐也来了?他们说话,你陪我烧些热水来吧。”说着看到陆明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立时被羞到了,赶紧出去了。
还是潘幼云镇定,她不紧不慢得出来,听得陆明的说话,道:“此人我在匈奴的时候也知道,他是左贤王帐下的第一谋士,是道衍的师兄,虽然道衍很没品,但是他为人还颇为正派,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只是专爱用人血来炼鼎,每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