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火传说-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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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多了,吃的喝的都十分得杂,这酒虽然膻味重,但是他也喝得下。现在正是结识人缘的时候,左右大将军在乌孙国统治了近半数的军队,结识了他们,然后让他们知道汉朝的强大,对自己的任务极在好处,撇开功利的不说,这两人都是豪爽之人,结识他们也是一件舒心的事情。
晚宴到很晚才散,解忧公主扶着翁归靡到府里面休息,一会儿众臣来向傅介子一行辞行,冯嫽和右将军来送傅介子和常惠回去休息。傅介子见她似乎有话要说,当下也就没有多说,向大人辞行了回去。
一会儿,冯嫽让右将军先回去,她带着两个侍女来送傅介子和常惠,常惠和她是熟人,道:“冯夫人,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冯嫽面有难色,道:“确实是有话要问问傅将军,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开口?”
傅介子一怔,道:“冯夫人请讲。”
冯嫽道:“今日初见将军之时尚没有留意到,但在安排傅将军随从的时候,有两个女子,我问了一下,她们都是将军的夫人?”傅介子一怔,道:“确实如此,冯夫人为何这般问?”
冯嫽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两个人应该都是傅将军在出使西域的时候结识的吧?”
傅介子笑道:“她们都是傅某出使西域时捡的,可是,这有什么问题吗?”冯嫽道:“可是将军知道她们的身份么?”傅介子顿时明白了一些,道:“冯夫人是说我那个汉人夫人吧?”
冯嫽道:“不错,听人来报,说曾在匈奴左贤王府见过此人。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想问问傅将军。”傅介子道:“冯夫人放心,此事我尽数知晓,而且她先前也是刚才那一队匈奴使者的头领。”
冯嫽听了不由大吃一惊,道:“此话当真?”傅介子道:“冯夫人请放心,她既然嫁给了傅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野猪满山走,自然不会再有问题。”
冯嫽还有些不放心,道:“傅使者可要慎重,此事关系重大,我可就信傅将军了。”傅介子笑道:“有劳冯夫人提醒,还希望冯夫人早日和公主拿出决定来,我想,匈奴的使者在三日之内就会做出决定,我们得抢在他们之前行动。”
冯嫽应下,临行前又道:“傅将军,这些日子尽量不要出府,我想在公主府里,还是安全的。”
傅介子知道她是担心匈奴人暗杀,谢过之后回去,刚到门口就嚎道:“葛妮亚,幼云,快过来帮我揉揉。”
葛妮亚随叫随到,过来笑道:“相公,你有难了!”
傅介子道:“你相公我是有难了,快给我揉揉。”说着就把外面衣服给脱了,葛妮亚会错了意,啐道:“你这没良心的,还是快去向潘姐姐说句好话吧。我呢,嫁了山猪满山跑没什么,潘姐姐可生气啦!”
第六卷 解忧公主 第七节,刺杀道衍
傅介子听了笑道:“你们都听见了?”
葛妮亚微微有些调皮得道:“貌似还听见某人说起,我和潘姐姐都是在西域道上捡的,说得好像我们没有人要一般。”傅介子笑道:“自然是捡了,这一回我捡了大宝了。”说着又不由叫苦起来,道:“你快把药箱拿来。”
葛妮亚见傅介子说真的,当下紧张道:“你跟公主去吃个酒怎么还吃出伤来?”
傅介子没好气道:“知道伤了还不快去拿药来?”正说着潘幼云从里面出来了,道:“你是不是已经遇上了匈奴的使者?”傅介子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道:“这偃闻不愧是匈奴出了名的武士,力气确实不小,从今天的情形来看,匈奴使者已经对我们起了杀心,说不得,我们也要动手了!”
傅介子顿了一下,又道:“幼云,我们与匈奴人势不两立,如果真的起冲突,你可不要感情用事,他们这一行人我迟早是要杀的!”葛妮亚的脸色顿时一阵煞白,道:“是汉朝的皇帝让你们杀的么?”
傅介子道:“那倒没有说非要杀不可,但是遇上了就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这样也才能起到震慑西域的作用。”说完死死得看着潘幼云。潘幼云正在帮他擦药,听了气忿忿得将他的脑袋一巴掌推过去,道:“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去报信。”说着过了一下,道:“能不能杀到,看你的本事,但是玉阳郡主,我希望你能够放她一命,她怎么说也是我的徒弟。而且,她年纪也还小。”
傅介子没好气道:“不过是杀人,又不是娶她,与年纪有什么关系,她可是这个匈奴使团最主要的人。”潘幼云怒道:“你就是娶了她也不取杀她!她有什么错!”说着在傅介子的腰间拍了一巴掌,痛得傅介子咬牙切齿的。
傅介子道:“杀不杀她无关紧要,但是乱刀之下,我可不敢保证她能够活着下来。”
潘幼云听了不吭声,给傅介子上了一会儿药就没有心情了,把药递给了葛妮亚,自顾着回房去了。
葛妮亚一边给傅介子擦药,一边试探得问道:“就不能不杀人吗?比如,把他们都抓起来,或者让他们在西域诸国面前丢尽脸面,这些办法都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啊?”
傅介子道:“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杀人是最简单的办法,也是最终极的办法,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现在匈奴使者所想的也是怎么将我们制于死地。”葛妮亚不由沉默了,道:“教王曾说起过,维持和平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断的战争,也许他是对的。既然不能和平解决,那就只能动武了。你以后可得小心些,出去最好也多带几个人在身边。”
傅介子笑道:“嗯好,我明天出去就把你带着。带这么大一个美女出去转悠,你说有多拉风?”葛妮亚呸道:“带我哪管事,你得把陆明和赵雄带着,嗯,特别是陆明,他为人机灵。你呀,有时候粗枝大叶的……”
傅介子心头大暖,手上就不老实了,忍着痛将葛妮亚抱过来,正欲上下其手,门口却突然有人扣门。
这倒把两人吓了一跳,回头看的时候却是潘幼云。
潘幼云冷笑道:“葛妮亚,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这种事情门都不关么?”葛妮亚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却是有苦说不出,她哪里知道傅介子突然要来这么一下。
潘幼云见傅介子轻伤不下火线,哼哼道:“看来你伤的并不怎么重嘛。”傅介子颇为尴尬道:“这个,咳……”
“好了,越描越黑。”潘幼云打断道:“我跟你做个交易,我把道衍那厮的人头给你拿来,你放了玉阳郡主一条生路。”傅介子听了一怔,道:“你可不要胡来,匈奴人可不那么好对付。只要你们两个不出事就行,别的事情就由我们来办吧。”
葛妮亚也是脸色大变,道:“潘姐姐,你可别这样。手上沾了鲜血,晚上醒睡都会做恶梦的。”潘幼云不屑得哼了一声,道:“那恰恰相反,我有时候睡觉的时候都在杀人。又不是没杀过,道衍这人棍,我早就想宰了他,如今名正言顺,杀了他我心里面正好可以踏实许多。”
葛妮亚听了摇摇头,不可理解。
傅介子顿了一下,道:“你有什么打算?”潘幼云道:“这个你不用管。反正我将道衍的人头给你拿来便是。”傅介子听了坐起穿上衣服,道:“你是不是见过了他们?”潘幼云道:“就见过道衍一人。如果你执意要杀玉阳,那我也只好到时候去护着她,她是我的徒弟,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一直陪在我身边,这种感觉你是不会明白的。”
傅介子在房里面踱了一会儿,道:“好,我答应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潘幼云颇有些急切道:“什么条件?”
“你不许一个人行动。把计划告诉我,我来宰了这汉奸。”傅介子过去将潘幼云往怀里面搂了一会儿,道:“你是我妻子,杀人不是你该干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的。”
潘幼云笑骂得将傅介子推开,道:“你当我是葛妮亚这么好哄么?你放心,杀道衍这*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不会有危险的。”傅介子一怔,道:“他对你不敬是不是?这狗杂碎,不论怎么样我也不能放过他!他在哪儿?”
潘幼云思虑了一下,道:“你既然要自己动手,那也好。这厮不是个好东西,我们进城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所以暗地里派了人来请我过去吃酒,我本来是冻他一晚上,假意约了他在城东的一酒馆里面见面,既然你想动手,那么我们索性就在这里结果了他!”
傅介子犹豫道:“道衍这厮滑头得很,一定会防着我们这一手,如果他也带了人来,本意不是要骚扰你,还是想抓你呢?”潘幼云笑道:“看你酸的。你说的这一点也在理,但是却有些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此人我再了解不过,而且他今天也使了不少诈,可是落到我这儿都是些不放流的把式,骗不了我的。你如果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去吧,在暗中守着。”
傅介子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既然你拿定了主意,那么我们今天晚上就行动。”潘幼云道:“你身上的伤能行么?不行就别勉强,我又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有必要这么不放心吗?”
傅介子道:“我是不放心你的安全。”
潘幼云道:“我又不是泥娃娃捏的,再说,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不也是照样活了下来吗?”说到这儿又不屑得笑了一下,道:“论起甩心眼儿,你的傅大将军还真不在我眼睛里面呢。”
傅介子听了老大憋屈,没好气道:“我知道你厉害。在楼兰时差点儿就把我给害了。”
潘幼云啧啧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还拿出来说,不怕人笑话么?你要是不放心,就让赵雄跟着我去。”傅介子想了又想,自己身上伤的确实是不轻,现在走路都有些不自然,这一下闪了腰,没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现在出去决计是个拖累,道:“赵雄武艺虽好,但是缺个心眼儿,还是让陆明去吧。”
潘幼云哼道:“陆明这厮太滑头,不太听话。还是让赵雄去吧。”
傅介子想了下,陆明的心眼儿不及潘幼云,潘幼云看不到的事情他去也白搭,还是如她所说,由赵雄去的话好办事,当下就答应了。
一会儿潘幼云换了一身衣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看得傅介子都有些想过去抱会儿再让她走的冲动,此时他总算是见识过了什么叫作蛇蝎美人。
葛妮亚还是不放心,道:“相公,你真的让潘幼云去杀人?她要是下不了手怎么办?”
傅介子看着葛妮亚,不由摇了摇头,这个大慈大悲的圣女还真是实在人,潘幼云这蝎子手段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傅介子嘱咐了赵雄一些事情,潘幼云不耐烦道:“你还有完没完,没事你快带葛妮亚回去睡觉去,一会儿回来了我问你。哼,我倒是要让冯嫽看看,我到底值不值得她怀疑!”
傅介子此时才顿悟过来,她之所以执意要一个人去何尝没有和冯嫽堵气的意思。
回到房里面,傅介子还是放心不下,他和葛妮亚也没有心情去睡了,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人来拜访,傅介子出去一看,是冯嫽又来了。
这个冯夫人可真是好兴致。
傅介子暗自想着,可是转念一想,又发现她们在乌孙国确实挺不容易的,谁愿意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处乱跑了。
一会儿冯嫽进来了,她穿着很随意,一身汉家的打扮,过来道:“傅将军,星夜打扰,还望恕罪。”傅介子忙将冯嫽进去,道:“冯夫人,不知半夜过来,所为何事?”冯嫽道:“不瞒傅将军,这公主府里外我都让夫君派了重兵把守,这里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傅将军派人出去,是要行刺匈奴的使者么,还是……”她实在不相信潘幼云一个女子带一个属下出去能行刺个什么事情,相反的,说是出去密谋更有可能。
傅介子道:“冯夫人放心,潘幼云她出去办点事情,是傅某安排的,不会有事。”说着将潘幼云出去的目的大致说了一下,冯嫽脸色大变,道:“此事也太过冒险了,傅将军,万一出了问题可如何是好?”
傅介子也正在担心这事,但是这一路来,担心的事情太多了,不能因为不安全就不做,不能因为担心就不让人去做,无限风光在险峰,往往都要冒险。
“冯夫人且先等等吧,潘幼云做事我一向都很放心。”傅介子以为冯嫽就为了这事过来问个清楚,所以也就直接说了。冯嫽道:“傅将军,今日公主正好借机向大昆弥陈说利害,所以不能招待将军,我虽然已经嫁到了右将军府,但公主府一直是我的一个娘家,我也经常留在公主府内,所以公主把招待傅将军的事务都交给了我。刚才夫君提起一事,我思之再三觉得十分有必要,得知傅将军尚未休息,就赶了过来。”
傅介子道:“不知冯夫人所说何事?”
冯嫽道:“我们汉朝联合乌孙国,却总是犯了一个错误,就是对大昆弥太过倚重,几乎所有的事务都是向大昆弥提出来的。经过这么些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