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战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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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谢……”尴尬的情绪好像又回来了,但齐朗意识到他成为了奥乌口中的小瘦子,那听起来好像是种赞美,“我相信,你能做到……但你可不可多说说那把剑?”
“我说过了。”奥乌已经合上了眼睛,“胜利之剑,只属于胜利者的宝剑!那就是我和莱欧所知道的全部!请问还有别的问题吗,副队长先生?”
“好吧,没有了。你可以……睡吧,奥乌。”齐朗失望地降低了音量,因为那边的呼噜声已经响了起来。
看着那笨熊懒惰地把身子翻向了对面,齐朗心里突然生出了莫名其妙的羡慕之情。他睡得多香啊,睡得多心安理得!他干掉了一个仇敌,找到了他的兽宠,还发现了那把胜利之剑,这一趟黑森林的实战训练好像完全是为他安排的。
齐朗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笨拙地提起了那把剑,就像很想把它抢到手里似的。
那当然是一把极捧的剑!就像莱欧所说的那样,是件神器!
但是……它是像是为奥乌量身打造的。那种份量,那种长度,对奥乌那种身材称得上是恰到好处。要是奥乌的粗胳膊把它抡起来,恐怕就算圣子峰也能劈成两半!当齐朗脑子里浮现出奥乌高擎宝剑的样子时,他发现他的心里竟然泛起了一股酸意。
齐朗想明白了,令他纠结万分的源头,就是那把剑!没错,那胜利之剑绝对不适合他,它又大又重,可能还有点难看,但它的出现却唤回齐朗最初的想法——拥有一把趁手的剑!
虽然说齐朗现在只是弓箭手中的一员,但谁都清楚,他在剑术上的表现绝不逊色于任何一名冲锋队的小伙子。他在同古尔夫对练时偶尔耍出的几下,甚至连菲利克斯都看得眼热。但和二十七战团的大多数小伙子们一样,在晋升为上士之前,他根本没有机会得到一把像样的剑,不用说那种镶嵌过宝石的上等货,连普通的钢剑都没戏!
但现在,他已经发现了一把神奇的剑,并在勉强的一挥中给予了敌手沉重的打击。用剑的感觉真是妙极了!齐朗发现压抑在心底的渴望重新冒了出来,而且比以往更加强烈!
当时的情景齐朗记得一清二楚,胜利之剑用力挣脱了他的手掌,像个高傲的神明,不屑一顾地对他说:“听清了吗?我不叫失败者之剑,你根本就不配碰触到我!”
这实在太令人气愤了,难道奥乌就命中注定是个胜利者?
现在,就算齐朗强行把耳朵关闭,也很难顺利地入睡了。渴望像浪潮一样在脑海中冲来涌去,齐朗觉得浑身热气腾腾,真该跑到埃翠河水边,一个猛子扎到里面去,好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他起身出了帐篷,午前的阳光正渐趋凶猛,好像故意在和齐朗作对似的。齐朗深吸了口气,迈开脚步正要向营外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了士官的严厉的口令声:“立正,齐朗中士!”
“是,多迪姆上尉!”齐朗表情严肃,站得笔直。
多迪姆绕到了齐朗面前,脸上的无奈好像比紧张要稍多一些:“你不觉得这两天的行动,该提前跟我报备一声吗?如果不是我恰好去军务部取报文,还不知道你们又搞了这么大的动作呢。”
“对不起,上尉。”齐朗在心里吐了下舌头,却仍然死不认账,“但梅姬中尉吩咐过,这几天的训练由我自行安排,而我所安排的行动并没有出格之处。至于在行动中遭遇巴吉,完全是一个意外。”
笑容几乎就要出现在了多迪姆的脸上,但他还是及时忍住了:“我真该关你两天禁闭的。不过考虑到你主动交待了所有罪行,并对犯下的过错存有明显的悔意,禁闭处罚暂时压后了。”
多迪姆接着向齐朗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去指挥部交待所谓的“罪行”,一边压低了声音关切地说:“你真够胡闹的,三段兽体的巴吉足够杀掉你和奥乌十次,死里逃生的感觉很过瘾是吗?”
“对不起,上尉。但是……”
“别但是了,就算放那巴吉进去,他也拿不走胜利之剑的。”齐朗正想把巴吉的真正目的透露出来,没想到多迪姆已经打断了他,“因为传说中的神兵利器都会选择自己的主人,除了那个主人,谁也征服不了它。”
在多迪姆的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个中午,把他的午餐时间完全霸占后,齐朗才弄明白,原来多迪姆和奎尔等几位高级军官早就知道迷幻之潭里的秘密,而且他们也都尝试过想要征服那把胜利之剑,但令人失望的是,他们都没能得到宝剑的认可,只能由着它孤独地留在那潭子里,等待真正主人的到来。
而当齐朗一口咬定奥乌将会是那把宝剑的主人的时候,多迪姆好像听到了这一两年来最有趣的笑话,坐在那里笑个没完:“你认为那只大狗会帮他说情吗?如果哪能管用的话,那把剑早就属于奎尔了。十多年前阿迪斯打得他夹起了尾巴,还主动把剑叼到了奎尔手里,可最后还是不管用。那把剑不通情理,它就是个冰山美人。”
第068章 猛虎添翼
一中午的收获不小,胜利之剑引发的心理波澜顺利地解决掉了,从多迪姆那里,齐朗还听说了一些有关巴吉所在的贝鲁瓦大陆的一些旧闻。
贝鲁瓦大陆在遥远的南方,与莱利库姆大陆隔海相望。因为地处热带,贝鲁瓦大陆的环境严酷得超乎想象,人类根本无法生存,只有在进化过程中发生过严重变异的半兽人聚居那里,并且相互联合,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巴吉联盟。
正如齐朗和奥乌所见到的那样,那些巴吉都是生得奇形怪状的家伙,他们的智力和行为接近于人类,同时还拥有各类野兽的强健体格。虽然他们的上半身各式各样,但下半身却基本相同,均为黑色的硬皮的形态。据多迪姆说,黑色虽然更容易吸收光线和热量,却是自然选择的结果,因为巴吉们为了降低体温,总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在自己的腿上洒上些尿液,正是他们那更浓的红茶改变了双腿的颜色和形状,当然那也成了他们呛鼻的体味的来源。
当齐朗告知多迪姆,巴吉很有可能是受命于奥托帝国时,多迪姆对此好像显露出了隐约的担心,不过他的解释最终还是令齐朗稍微放了点儿心,因为雇佣半兽人寻宝这类的事,是奥托帝国的有钱人经常会干的,并不能代表军方的行为,而且就算奥托帝国的军方果然在和巴吉进行着某中暗中的勾当,在掌握确切证据之前,这些都只能算是一面之词,对方很容易为自己开脱。
至于迷幻之潭那里的时间涡流,就连多迪姆也解释不大清楚了,因为那种奇异的现象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而且在这个世界的许多角落,都曾传出过这样的相似的消息。那或许令人担忧,但由于没人能弄懂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听由教士们胡编,把它假想成上帝的神力罢了。
这一堂课程涉及面很广,包括历史、地理和生物进化等学科,大多是老旧的教材上所没有提及的。齐朗认真地思索了半天,才把这些知识勉强塞进了脑子里,到了这时,他才注意到,原来多迪姆的桌子上已经堆了一米多高的文件。
“我真粗心,上尉,肯定耽误了你不少时间吧。”齐朗一脸歉意地对他说,“但我还是想麻烦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对某一样东西的渴望让你急切得发狂,好像整个人完全变了个样子?”
听到这个问题,多迪姆一下子愣住了,好像对这个问题也同样让他感到过困惑似的。
他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笑着抬起了头:“你是在为躲在你心里的那个调皮鬼感到愧疚吧,齐朗?说实在的,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人都会产生这种感觉的。可那并不完全是一种负面的情绪,有时它会让你进步,会成为你的动力。当然你得学会去控制它,而不能让它来控制你。”
齐朗在心里品了品多迪姆的话,很快就为自己之前的困惑释然了,向着多迪姆用力地点了点头说:“我想明白了,上尉。”
“我也想明白了。”多迪姆这时笑了,向着齐朗眨了眨眼睛,“你说的是剑,对吧,齐朗?我听奎尔提过,你好像在剑术方面有些特殊的才能,而且估计你也一直渴望着能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你可以安心了,你的愿望会得到满足的,用不了几天,我向你保证。”
多迪姆卖的这个关子,害得齐朗心神不宁了好几天,连日常训练都心不在焉的。终于,就在三天之后傍晚,一切有了答案——有人来拜访他了,一本正经的拜访。
“真难想象,大名鼎鼎的旋锋军就住这么个破地方。”来人是阿汪。齐朗从他跟哨兵打招呼的那几句生硬的蛮鬼语判断出了他的名字,否则他和他一模一样的哥哥确实很难区分。但作为亲近的宗浩王国的老乡,他真希望这位小胖子不要这样明目张胆地贬低自己的帐篷。
“要你受委屈了,大明星的跟班。”齐朗把他拉到了自己的铺位上,免得阿汪毛手毛脚地翻弄奥乌的那点家当。
“老乡,你还是这么刻薄。”阿汪从齐朗手中接过了一杯红茶,象征性地在嘴边碰了一碰,就把杯子放到了一边,开门见山地聊起了来意,“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还是替你带来了朱来先生的礼物。”
阿汪的手里捧着一个半米多长的天鹅绒包裹,一看就知道是件高级东西。但齐朗却并没有伸手,脸上甚至还带有一丝的反感,好像猜出了里面裹着的是只癞蛤蟆。
不过事实证明,那并不是恶作剧的荒唐物。阿汪已经自作主张地把它打开了,一柄漂亮精致的连鞘短剑出现在眼前。
“这可是好货色。”阿汪神秘兮兮地说,一双小眼睛都要放光了,“五级的香堇短剑,曼斯王后的挚爱!看呐,那黄色的是橄榄石,深红色的是紫晶,灰里发白的那块则是鱼眼石……香堇是曼斯皇后最喜欢的花,别看它的形状好像很娘们,她肯定为此花了上万锡尔——嘿,你可不可以看一眼?就一眼。”
“我不能接受这个礼物。”齐朗把短剑推了回去,尽管偷瞄的那一眼让他有些心动,但他想不出任何理由收下这把短剑。朱来为什么会送给我一把剑,就凭我是个看不上他的老乡,还是他想表示自己的忏悔?在齐朗心中,那位懦夫明星的一切行为都是令人生厌的。
“喂!”阿汪气愤地嚷了起来,“你当朱来先生会随便给人礼物?呃……我是说男人。你不知道我们表演得多卖力!我向你保证,这一辈子我从没听过他一连演唱七首歌,连他的嗓子都要唱哑了。”
齐朗仍然漠不关心的样子,嘴里还是那种挖苦的口气:“那他真是太辛苦了,估计事后一定喝了不少美酒,而且你们也一定费了不少口舌,才确保他没借着酒劲偷偷爬上王后的软床。”
“这事儿就没准了。”听到这话,阿汪竟然也苦了脸色,“不过那是亨利国王主动邀请他去的。他们几乎谈了一整夜,我们能做什么?只有祈求那位老寿星顶住醉意,一直参与在谈话当中——老天,我干嘛对你说这些!”
齐朗有些无奈地看着那小胖子,心里真是烦躁透了。有这么一位风云人物做老乡,真是个可耻的荣幸。
阿汪被齐朗盯得有些不大自在,屁股底下好像藏了几颗按钉。他站了起来,强行把那把短剑塞到了齐朗怀里,下命令似的说:“我是朱来先生的邮递员,只管把货物送到。你要是不喜欢只管把它丢到埃翠河里,那都不关我事——当然,你不会那么做的,对吧?另外一样,齐朗中士,我可以看一看你的弓吗?”
齐朗有些警惕地望着阿汪,猜不出这小胖子又在玩什么花样:“你又要干嘛?”
阿汪笑了笑,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牙齿:“我和我哥商量过了,尽管我们俩没朱来先生那么阔气,但也该给你这位老乡表示一些敬意,毕竟当时你也替我们解过围。现在我们忙也忙过了,正该花些时间在你这位勇敢的士兵身上。”
没等齐朗答话,阿汪已经把摆在床铺边上的那把木弓拿在了手里,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对不起,阿汪。”齐朗心里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起身陪在了阿汪身旁,有些紧张地说,“这是我的武器,你听清楚了吗?是战斗用的武器,不是小孩子的玩具。”
阿汪撇了撇嘴,转了个身躲开了齐朗伸出的手掌,上下翻动着那把弓,像个行家一样地品评起来:“十五年铁刀木——中级质量;麻绳弓弦——劣质货;无宝石镶嵌——真寒酸;超过三十万次施射——快完蛋了!亏你把这破烂玩艺叫做武器!”
齐朗吃惊地坐了回去,把所有的轻视都收了起来:“你胡扯吧……”
“不要质疑一位锻器师的眼光。”阿汪自豪地仰起了头,把下巴上的肥肉堆在了齐朗眼前,“我会挽救你这所谓的武器,要不了一个小时,她就会从诺恩夫人变成曼斯王后的。”
阿汪没有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