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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游情少-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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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

雾零举杯,碰杯,一饮而尽。

“是吗,我们一点也不安静,不要被表象迷糊了。”傅足与仙铭异口同声。

“彼此彼此。我没事时就喜欢静静地坐着看天,变幻万千的天空,说不出的美妙。”雾零微笑说。

“喂,你们什么意思,什么静静静的?我看这里没一个安静分子,尤其是这个。”流宗笑说。趁傅足开口笑之际,一勺子米饭塞进他嘴里,“喔,乖宝宝,吃多点好长个子。”

这只勺子不知被多少人吃过,脏死了。

傅足跳起来,暴拳伺候。

流宗东蹿西跳。

砰!

傅足一个勾脚,将他扫倒在地。

“啊,傅傅,你千万别为我按摩,我的骨头还很脆弱。”

“行。那个什么小葱拌豆腐你最讨厌吧?”

“啊,傅傅,吃那个我会死的,你千万别。”

呜呜呜……

流宗一脸痛苦状,满口都是豆腐,都是别人盘子里剩下的,呜呜。

伙伴们笑。

“哇!”小色惊叫。

“发什么神经病!”八个大家伙异口同声。

小色艰难地咽一口吐沫,指着窗外说:“你们看,太阳都西沉了耶,一顿饭吃了一个下午!你们这帮疯子真是太能浪费时间了。”他口中的疯子指的是,首选流宗,其次旁岩,最末是拜芒与弄世。小色早有准备,话音未落即闪人,闪到最安全的个人的小卧室里去了。闪人之前甩出四颗玻璃球射击他们的脑门,呵呵。

天啊,小色你不是要害死我吧?!

仙铭与小色同时闪人。

哪里逃!

流宗等人闪电般追去。

“砰”一声,卧室房门及时地紧紧关上。仙铭靠在门上呼呼喘气。背后响起巨烈的捶门声,咚咚咚咚咚……幸好房门结实牢固,否则早成了碎片。

“住手。”傅足一声令下。

捶门的家伙们立刻停止恶行。

流宗指着额头告状:“傅傅,你看仙铭的小色对我们施暴。”他拉过他的手放在红痛处揉着。

“哈哈,活该。”傅足笑说,在他痛处使劲摁一下,“你们对我家仙铭温柔一分,小色就会对你们温柔十分。”

“傅足,你偏心,我们很有意见。”弄世抱臂,扬眉,不满。

“你不偏心吗?你的心长在中间吗?”傅足狡猾地反诘。

“傅傅说的对,不偏心的人不是人。”流宗附合。然后他搂着傅足转身向客厅走去,“傅傅你坐这儿,我削苹果给你吃。”

傅足捣他,训他:“叫我傅足,一个字都不准错,听到没有?”

流宗按着他坐下,说:“你觉得不平衡,你就叫我流流,谁也不吃亏。”

傅足笑说:“你削个苹果给仙铭。”

流宗点头,说:“好。”大叫,“仙仙,出来,哥哥削苹果给你吃。”

傅足大笑。流宗这家伙是队伍的开心果。

一秒,二秒。

“快出来,还要我登门请你不成啊?”流宗皱起眉头叫。

“苹果呢,在哪?”仙铭出来,眼睛四下扫视也未见苹果影子。

“看你急样儿,旁岩洗去了。”流宗瞪他。

“好,你瞪我,我不吃了。”仙铭转身作进屋状。

流宗一拳将他捣坐到椅子上。

“苹果来喽。”旁岩端来一盘五彩缤纷的带着水珠的苹果。

伙伴们拿起就吃,削什么皮,不够烦的。

流宗抢到两个大的红苹果,送一个小的给傅足。

他这是什么意思?

傅足透视一下苹果内部,感动啊,大的里面有一只虫,在扭动。

“嗯,甜。”

“傅傅,我对你好吧。”

“嗯,好。以后我会少送几个拳头给你。”

有一种人,给他几分花样颜色,他就得寸进尺。

流宗嘻嘻笑,拉过傅足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再将自己小鸟依人般依在傅足怀里。

弄世看得直哆嗦,颤音说:“伙伴们,你们冷吗?”

仙铭第一个附合:“巨寒。”脸上一副“这小子真欠抽”的样子。

雾零说:“我胃疼了,一冷就犯病。”

其他家伙们不语,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流宗什么德性,他们三个最清楚不过了。

“弄世你来救我吧,我快成冰条了。”傅足发出求救信息。

“我不敢。”弄世软声说。流宗这小子有三个帮凶,而我只有一个人,寡不敌众。雾零是沉稳之人,不会助我干这些戏耍玩闹之事。仙铭不会全力助我,说不定还会趁机借刀杀人,呵呵。

“完了完了。”傅足一脸惋惜状,“弄世成了顺世。”

突然,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不点冲过来,肩扛一只比他身子大两倍的巨型锤,立在众人面前。这不是小色吗?他想做出什么样的伟举?!

“傅足亲亲,小色来救你!”

说着,他抡起巨锤向流宗砸来。

流宗一眼看出这只巨锤是塑胶玩意儿。

他轻轻一声:“去。”

于是,小色不由自主地一锤砸到仙铭胸膛上。

流宗再一声:“去。”

于是,小色一锤砸到弄世脑袋上。

再于是,小色一锤砸在自己头顶上,晃晃荡荡撞到了旁岩怀里,晕了过去。

瞬间,一位英雄沉没。

噼噼啪啪,砰砰咚咚……

巴掌,拳头,宛如暴风骤雨落在流宗身上。仙铭与弄世齐心协力,治理称王称霸的烂人。

岂有此理,竟敢对老二不敬!

拜芒与旁岩和肖逐上去修理这两个目无尊长的家伙。

顿时,一屋子拳声霍霍,哼哼哈兮。

大小椅子横七竖八地躺着。书厨里的娱乐书刊满屋飞,碟片架上的碟片变成飞盘旋转着扫向各人,绞碎纸张,宛若雪花飞扬的世界。

初始,傅足与雾零闪在一旁,但随着战况的迅猛增烈,以及某些人的故意骚扰与挑衅,他们不得不加入战争中。

室内一片混战,堪称轰轰烈烈。

这种场合,小色最是喜欢。他冲进小窝里取出大口径水枪,对准所有人一阵喷射。储水用完,直接灌入五彩缤纷的饮料,将每个人射成彩人,呵呵。

室内彩雨倾泻,果味流溢,喧闹沸腾,好不热闹。

折腾过后是静默。

魔力整洁后的客厅,好伙伴们疲乏地睡在一起,他们身上依然干净如初。

“傅足,傅足,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家伙还不快出来接雪宝!”

朦胧中,傅足听到有人在叫他接雪宝。什么,雪宝回来了?!哦,雪宝,我都快把你给忘了,真对不起。

他睁开眼睛,四面全是熟睡的伙伴们。温馨的月光透过窗纸洒进室内,在他们脸上身上投下轻柔的光辉,好美。他们的嘴角都带着浅浅的笑,做美梦呢。呵呵,尤其是流宗这个家伙,一副婴儿相,侧卧,将一根手指放在嘴里,不时吮吸一下,心理还未断乳。

他悄悄出屋,轻轻关门。

正文 第二章 六十六

清清湖水在月光下,在微风中,皱起了圈圈皮肤,闪烁着银银点光。

清湖对面,有一片墨松林。

松林深处,一个高大的背影伫立着,黑风衣微微飞扬。他的旁边蹲着一团雪色的庞然大物。

哇,雪宝长这么大了!

这个人无疑就是恶了。

雪宝一见到无时不在思念的傅足,扑上来,不料竟将他扑倒在地。它不知道自己的体重已如一座小山。

雪宝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来舔去,似乎要把所有的思念都融在这亲舔之中。

喔,又痒又麻。

傅足忍不住笑。

他亲它眼睛嘴唇脸颊耳朵。

“雪宝,看来你过得很开心啊,个子长这么大,我都成了小不点。”傅足搂抱着它,抚摸它的脑袋,高兴地说。

“不开心,没有你哪里都是无聊的。”雪宝钻蓝的眼睛闪闪烁烁,忽尔忧郁,忽尔兴奋。

傅足倍感惭愧,他可是开心地没命了。

“雪宝,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他紧紧搂住雪宝。

“行了,就知道想你的雪宝,你是不是将我忘得干干净净?”恶霍然转身,语气干硬地问。

啊,美男子啊!

傅足笑嘻嘻站起,说:“恶,你不做小男童啦?”

恶瞪他,喝斥:“我左等又等,等了又等,想等你想我和想雪宝想得快没命的时候立刻来到你身边。谁知,”他戳着他脑门,“谁知你没有一天在想我!不想我也就罢了,居然连雪宝你没想一点点,你这家伙还是人吗?!”

傅足拥抱他,说:“我错了,请你原谅。”

恶高兴,仍挖苦说:“呵,你倒是什么都爽快,认错也能这样爽。”

“恶,你高兴了,你原谅我了。”傅足看到他的眼睛笑意飞溅,可恶的是嘴角一边高高扬起,邪魅如故。这副模样一下子让他想到武纯青,一下子想到恶有删忆术,那么他也可以,他可以删掉武的那段痛苦不堪的记忆片断。小楼自己会删,却不删,那么他也可以进行强删除。

“不可以,傅足你不能这样做。”恶严肃地说。他见傅足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便透视他的思想。

“为什么?那样做的话他们会得到轻松,有什么不好?”傅足迷惑不解,“你不知道他们有多痛苦,他们居然忘不了我。我看在心里很难受,当他们的面我尽力做到若无其事,嘻嘻哈哈,但在背后我心里是很难过的。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可偏偏伤害了他们。不是我的错,也是我的错。恶,你说我是不是罪人?”

恶看着他眼睛说:“不管悲苦也好,欢喜也好,记忆是比生命重要的宝贵财富,它是感情,是精神,是灵魂的强化与扩大。记忆库装的东西愈多,生命才愈有能力应付自然。删除别人的记忆好比是剥夺生命。我一般都是杀人,而不去轻易地删除谁的记忆,他有能力就胜我,他没有能力就死。”

傅足叹息一下,若有所悟,微笑说:“你说得也对。我也被这些个家伙们磨练得坚强了许多,从容了许多。”他挥挥手,挥去心情阴影,拉起恶的手,“恶,我认识很多朋友,你来了会更热闹。”说完,他拉着恶开步走。

恶未动,笑说:“傅足,你那些个朋友会将我千刀万剐,我有空就来看你。”顿一下,“你有再多的朋友,我也是你第一个朋友,对吗?”

傅足骇然,笑问:“恶,你不会是鸣花吧?否则,我的朋友为什么要千刀万剐你?”莫名地,他紧张地握住眼前人的双手,“恶,告诉我,你不是鸣花,不是鸣花!”声音竟紧张地有些颤抖。

恶认真地说:“傅足,我不是鸣花,但我绝不是好人,我是恶。我做的任何事都与你无关,我只是喜欢你这个朋友,你永远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会害你。所以,你的朋友叫你反这个反那个,你要有自己的脑子去分析,不要盲从。如果哪一天上天要安排你我非决斗不可,我任你宰割,绝不还手。傅足,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除了你谁都没有资格做我的朋友。有些事是可以分开的,我做的事与我是你的朋友不可以混淆一谈。傅足,你一定要做到这一点,一定要做到。”

傅足更是讶异,不禁正色问:“恶,你的话我听着很沉重。你到底想说什么?”

恶拍拍他肩膀,说:“我是说,最邪恶的人也想要个朋友,这样的人对朋友是绝对挚真的,事归事,朋友归朋友,区别对待。你懂吗?”

傅足恍然大悟,笑说:“我懂了。你是说如果哪一天我们杀了彼此,那是因为大而公的事情,与我们两人之间的心灵投机是两码事,对吗?”

恶眼睛发亮,说:“对,就是这样。”他抱抱他,“我走了,祝你玩得开心。”他放开他,欲走。

傅足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说:“我不让你走。”

恶摸摸他头,笑说:“不见面不想我,见了面就赖上我了。”

“是的。留下来玩几天也不行吗?”

“我正在处理一件非掌重要的事,要不是雪宝轰得我不得安宁,我准备再过一段时间送它回来。”

傅足突然想到那一天,刚从白魔星球归来的夜晚,与他进行太空对话,身边有很多女人的喧哗。他问:“你不是地球的唱歌墙里的人?”

“当然。那面黑色的唱歌墙已被我收了。我都不在那里唱歌了,还要唱歌墙干什么?有一段时间我觉得地球人很纯朴,既不落后也不先进,就来唱唱歌玩玩。时间一长,我又玩腻了。遇见你之后,我就跟你出去了。我姐姐善也回去了,其他一些人也回去了。”

“什么事让你这样忙?向你的子民散布邪恶思想吗?”

“差不多。总之你的新朋友若说我的坏话,你都相信好了。我真的要走了,有紧急情况。”

恶吻一下他,吻一下雪宝,消失。

嗬,瞧这家伙一副正经与繁忙的样子还真像个堂堂大世界的王,曾经那个无所事事的小男童的影子半点不见!

他说他是最邪恶的人,他究竟都干些什么?要不要意念思维跟踪探访一番?

傅足感喟一下,考虑一下,决定:不。

人,没有纯粹的好,也没有纯粹的坏。

茫茫大宇宙,什么鸟都有,管其他星球发生什么事。

我是地球人,维护地球安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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