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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游情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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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美妙了!不,世界上最美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俗话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我现在真的是死而无憾了。”秦设计竟尔语声哽咽,“知道吗?我天生就爱为人设计服装。我五岁时就为一位名流设计过整整五十套服饰。虽然他给我很多银子,但是我认为他只能糟蹋我的设计。从这之后,我每天每天都在盼望一个人出现,我设计的服装,被他穿上能像跃动的生命一样绽放永恒的美丽。你看我才三十五岁,头发却已全白。因为我设计的服装没有一个人能让它拥有生命的美丽。绝望让我痛苦,痛苦让我绝望,我每天都生活在这种悲情的泥淖中。曾经我时常在想,我也仅是个平庸的小裁缝吗,怎么做不出一件像样的衣服呢?有一天,突然地我悟到了真谛,我设计的衣服都是上等品,但它仍平凡是因为没有一个特别的人穿它。现在,我见到了,果然如我想象中的一样,衣服是可以有生命样的美丽的。这实在是太好了,在我有生之年得以亲眼目睹我的杰作有这样美丽的时刻。老天待我还是很仁慈的。”他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边紧紧地握着傅足的双手对他深情诉说,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撼的感动的语言。

在场的所有人不多,九人,不包括傅足与恶及秦设计。当然,傅足也是震撼者之一,之前他所疑惑的问题都有答案了:原来秦设计正值英年,所以他的眼睛很年轻;他痛楚,因为他的杰作没有知音;他喜悦,因为他的杰作遇上知音了。傅足自觉他身穿大师的杰作与穿古灵送他的平凡布衣没什么两样,不知这位秦大师何以看出这样的天壤之别?恶,他对什么都不惊奇,只对花姑娘感兴趣。此时,他就在盯着一个新面孔的花姑娘,莫邪。九人分别是莫测,莫牙耳,莫邪,莫小痴四个自家人;以及四大使者,东使者镇东,南使者镇南,西使者镇西,北使者镇北;再加那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婢女。他们之中除了莫牙耳与婢女外,其余等都是紧在秦设计之后就来到的。

莫测与四大使者一边倾听秦设计的真言流露,一边观察傅足与雪宝。他们互通眼神,先是惊异,后是欣喜,一致确定傅足与雪宝皆非池中之物。

其中莫小痴见秦设计所说确非谎言,他仍旧一张冰面孔,心中感叹: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什么好事都让他一人占了。富有不算,异能不算,巨大的潜能不算,居然穿衣也能穿出非凡来。同时,他更加恼怒:难道余生就要像哈巴狗一样去巴结他吗?他拳头握紧,忍不住就想一拳捣扁他。趁他还未腾飞时先干掉他,江湖可以继续风平浪静下去。但是,其父莫测一直握着他的手腕,只要他一冲动,便催吐内力让他手腕酸痛一下以示警。

莫邪是一个喜穿鲜艳服装的形貌亮丽的女孩子,年龄与莫牙耳相仿,性情却是天差地别。她爱抛头露面,擅于交际,喜怒无常,玩世不恭,恶作剧制造专家。她是莫测在家族中选中的一个远房晚辈,作为莫牙耳的替身,享有少掌门的一切待遇,除了权力。因为莫牙耳不喜欢在虚伪的场合下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于是,江湖俱知莫邪是水派的少掌门,莫牙耳是莫家二小姐。

“秦设计,恭喜你梦想成真!比我等不知道幸运多少倍!我等都还在追梦之中,与你秦大师相比起来可知幸运之神对我等是多么吝啬。”莫测满面笑容,声音朗朗地说道。秦设计好像一下子年轻很多,如他的年龄一样年轻,看上去苍老之态消失十之八九。他恭敬道:“多谢掌门吉言。”然后,他又紧握一下傅足的手道声“谢谢”便退去。

这位和蔼可亲的便是水派掌门莫测吗?手握重柄的大派掌门,有盛气却不凌人,甚至平易近人。比武纯青他父亲强多了。他们虽然都身为掌门,却一个叫人敬而远之,一个叫人敬欲亲之。单凭这种差异就知道谁更会做掌门。傅足并没有特意去打量他,但他的形貌已牢牢地刻在脑海中。莫测,四十上下,身材颀长,长方脸。保养十分好,脸部皮肤光滑,眼角无一道皱纹。风度高雅,面若春风。他像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像他,莫牙耳继承了他的七八分英俊之相貌。莫测的旁边立着一个冷面红衣客,不就是早上在酒楼里有过一面之谋而且被自己讥诮的那位仁兄吗?小二叫他莫大公子,再看他相貌,嗯,是莫测的儿子。咦?这位穿着艳丽的长相亮丽的女孩子是谁?居然眼神炽烈地盯着自己!当着这许多人,也不知道矜持!而且那炽烈不是单纯的,其中蕴含无穷的狡黠。她想干什么坏事?

恶,搂着傅足,指着莫邪,笑道:“这个花姑娘很有意思,既让人头疼欲裂,又让人依依不舍。”

“傅少侠,果然名不虚传!仪表堂堂,风采动人。”莫测爽朗说道。语气中的愉悦充满整个大厅。同时,他伸出手去主动与傅足握手。这是一个很荣耀的待遇,任何人都看得出。傅足也知道。除了恶与莫牙耳,所有人都认为他应该受宠若惊,但他没有。他很坦定地伸出手,与执掌重权的莫测握手,摇摇。他们都暗叹傅足如此年少竟有如此魄力,不由地在脸上露出惊讶。其实,傅足认为众生平等,人的手都是一样的,所以他不惊慌不失措。“请,请上座。”莫测并不松开他的手,反抬起另一只手揽在他的肩上,与他共同向厅中深处上首座位走去。莫测的动作是温和的,是以,傅足也不拒绝,与这位堂堂大掌门并肩行走。这一握手间,加之彼此相距极近,莫测感应到傅足体内真气的浑厚纯正比之前稍远距离时的感应更加显著。

上首只有一张座椅,但是现在有两张座椅并排。东使者镇东即时从旁搬了张椅子放好。

莫测坐左。傅足坐右,雪宝蹲在他脚边。这也是一个荣耀,人人都看得出。其余人等各坐在该坐的地方。两旁座椅纵向放置,莫牙耳等三人坐左边的一排,四大使者坐右边的一排。

瞧他们这种坐阵,分明是有等级分别的。莫牙耳等是少主,故坐在较尊的左边;四大使者是属下,故坐于右边。傅足见自己坐在次上首的位置,他讶然,心中开始不安:何以他会受到这样高贵的待遇?本来,大家都站着围在一起也无甚分别,现在却是大大不一样了。恶,在他耳边用一种让人镇静的声音说:“不要紧张。你刚才想的很好,众生平等。这座位既然这样摆放就只好这样落座了。你只当他们都是小蚂蚁。”傅足心说:“他们是人,怎么能当做是小蚂蚁呢?当做小蚂蚁就不是众生平等了。”恶,说:“少废话,现在不是贫嘴的时候,集中你的注意力跟他们周旋。”

莫测道:“傅少侠对我等还不熟悉,我来作个介绍。我,是本派的掌门,莫测。”指向四大使者,“东南西北四大使者,依次是镇东,镇南,镇西,镇北。”呵,四个威武的魁伟大汉,眼光锐利,一看就知是掌门的左膀右臂。他指向莫牙耳,“小女,莫牙耳。傅少侠已认识。”指向莫邪,“长女,莫邪。”怪了,为什么小女在前,长女在后?莫邪竖掌摇摇,嫣然道:“不要被我的名字吓倒。”天哪,这是什么声音!甜得能把人骨头酥掉。傅足不设防,脸泛淡淡地几乎看不出的红,因为这种声音。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声音是恶作剧的。莫测微微皱眉,道:“莫邪,贵宾面前不得造次。”莫邪无所畏惧,用同样的声音道:“很正常的一句话呀。也不知傅少侠怎么想的,居然脸红了。”说完,她竟格格笑将起来。这笑声倒是很顺耳,很大方,可见她刚才的声音是假声。傅足知道自己脸红,而且知道是很浅的微红,不注意观察是发现不了的。可这位莫邪居然当众戳穿。一个让人当众难堪的人,不好。

恶,眯起眼睛瞧着莫邪,笑道:“他妈的,初次见面就叫人头疼。能叫人头疼的花姑娘是不闷的。”傅足心中叱他:“恶,你真混蛋!她叫我如此难堪,你还兴灾乐祸!”

正文 第一章 六十

除了莫牙耳淡淡地看着傅足,莫测等人都将看笑话的目光射在傅足脸上,果然,其脸有不易察觉的红。于是,空气似乎凝固,静悄悄。对于突发的状况,莫测与四大使者互通眼神,达成一致意见暂且保持沉默,带着一个考验的目的看傅足是否能从窘境中自救。莫牙耳扫视众人,眼中泛出一抹厌恶,她从不考验谁也从不故意让人难堪,他们的这两点举动可以说是人的劣根性。

傅足倒也有自己独特的本事,心神一定,微红瞬间退去。他自然地看着莫邪,朗声道:“莫邪姑娘的声音当真特别,变化多端,引人犯罪,在下佩服佩服。”最坦荡的语言,最美妙的语言。尤其是“犯罪”两字用的巧妙无比,承认自己上钩,抨击她歹毒。既自保又反击。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此话一出,举座震惊。莫测等人折服:傅足他镇定,聪明,智慧,坦诚。霎时,他们将那种嘲笑的目光都射向莫邪。她不以为然,神态自若,哈哈两声,道:“有趣的小插曲。”同时,他们别有居心的考验的心思俱都消失殆尽。莫测不禁鼓掌,赞赏:“傅少侠真是好风格。我等的不敬还请傅少侠原谅。”一位堂堂大掌门能对一位后生道歉,这份修养也是叫人敬佩的。傅足微笑,颔首,礼貌地接受他的道歉。然后,莫测指向莫小痴,道:“犬子,莫小痴。”噢!原来他叫小痴。怪不得酒楼一遇,他说话颠三倒四的。莫小痴当即不悦道:“爹,你就说儿子就行了,说什么犬子?你这样说不是辱没我,是自辱。犬子犬子,犬的儿子才是犬子!”莫邪忍俊不禁,再次笑。四大使者也颇觉好笑,但只是眼睛含笑,并且用眼神对莫测微怪:“瞧你养的几个好孩子,都敢公然顶撞你。”

呵,孩子无惧父亲,可见他们的父亲是随和的人。傅足不由地细察莫测,只见他依然面若春风,不怒不恼。

“哈哈哈,让傅少侠见笑了。”莫测爽朗说着,“距晚宴时间还早,傅少侠不妨在小女等的陪同下游赏本苑。晚宴再与傅少侠畅饮同乐。”离座,至莫牙耳面前,伸手搭在她肩膀上,道:“傅少侠是贵宾,尽地主之谊让他玩得开心。”莫牙耳有话要说。莫测眼神示意:“爹知道你任务完成,很好。但是,爹看出你并不讨厌傅足,这让我高兴。有什么话夜深人静时再说。”说完,与四大使者离去。至门口,他回头道:“傅少侠到了本苑就当到了自己家一样,请自由开心地玩好。”莫邪嫣然道:“傅少侠玩得不开心,拿我试问。”她立下军令状似地担保。

待莫测等五人离去,莫小痴冷面看着傅足,道:“傅足,我讨厌你。”骄傲的年轻人带着嫉妒的心拂袖而去。

莫邪道:“别管他。他就是这样,全天下的人他都讨厌。”她拉莫牙耳的手,“走吧。”莫牙耳缩回手,道:“不需导盲,自己会走。”莫邪哈一声,无所谓,习惯了。她看向傅足,作有请手势,道:“请吧,尊贵的傅少侠。”这种尊称,傅足实在受不了。他道:“请叫我傅足吧。”莫邪干脆道:“好。”

苑中风景是美丽的,无论走到哪个角落均赏心悦目,无可挑剔。观赏中,莫牙耳是沉默的。莫邪却不沉默,她很会活跃气氛。她善于谈话,滔滔不绝,经久不倦。也不知道她哪来的旺盛精力?要命的是,傅足成了陪聊。谈话的内容十分丰富,谈理想,谈人生,谈飞禽走兽,谈园林艺术……想哪说哪,漫无边际。不管怎么说,她的健谈功夫还是叫人钦佩的。很快,傅足感到口干,想喝水。莫邪当然看得出。于是,在一块丈宽的平坦的草地上,他们停下。

莫邪从百宝囊取出四只莹白透明的葫芦,里面装有斤许液体。先给雪宝一只葫芦。再一人一只,拔掉塞子饮用。傅足以为她已经捉弄过自己一次,不会再故技重施了吧。虽然见到葫芦,而且知道通常只有酒才装进葫芦里。但他没去多想,仰首喝下一大口。突然,一阵猛烈地咳嗽声从他喉中呼啸而出。“哈哈哈——”莫邪大笑。

恶,大惊,叫:“你怎么啦?”见傅足咳个不停,夺过他手中的白葫芦,凑近鼻前嗅嗅闻闻。他奇道:“什么味也没有?好像是凉白开。”还是亲口喝一下尝尝为好。一口下去,他吐着舌头叫:“哇,好酒好酒!辛辣得过瘾,清凉得舒服。”突地,他想到:哎呀,傅足他不会喝酒的呀!这酒真是怪,无色无味,到了喉中才能知道是酒。看看莫邪,只见她在一边喝着一边笑着。恶,眼睛眯成线,道:“花姑娘,你可害苦了我的朋友。我要看看你喝的是不是真酒?”雪宝呢?它却像喝水一样咕噜咕噜喝着。他小嘴一张,从莫邪的葫芦中升起一股箭泉飞进嘴中。嗯,很好,没使诈,主宾一样。

莫牙耳道:“莫邪你做得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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