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玛法大陆纪事-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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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兰德说话时虽然没有笑,但神情自然亲切,很清晰地表达出了她对我们两人的好感,而最后向特布梅长老的问候更是礼数周全。我不禁想,这样的一个人也许本就不应该笑着说话,不然就连女人也会被她的笑容吸引而忘记要说什么做什么。
莉娜学着特布梅向泰兰德施了一个精灵族的礼节,道:“您好,尊敬的月神祭司。我们是来自遐都帝国的佣兵,我叫莉娜,旁边这位是黄超。”
在莉娜说话的时候,我的心神仍然全在泰兰德身上,不再是盯着她的脸或者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看,而是想从总体上评价一下她。她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猜游戏中的英雄不会有人比她更让我吃惊了。她的容貌气质几近于神,说她是月神化身似乎并不为过,她身上散发出的蕴味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就是瑞兰德召唤出来的用一根手指秒杀骷髅王的那个人。而那个人,后来没事时我们坐下来讨论,和神庙里供奉的道路之神很像……
泰兰德的出现让我突然醒悟,在这个世界里每一个真实的英雄其意义都要大于游戏本身!游戏只是一款软件,可以拷贝可以下载,而这些真实的英雄,这些活生生的英雄,他们已经、正在和将要创造的,是每个人只有一次的人生经历是玛法大陆悠久而又血泪不断的历史是后人评说中真实而又永不磨灭的传说。
莉娜拽了我一下,我脑中翻天覆地,无意识地跟着她向前走去。直到从后门出了英雄祭坛,全身淋浴在温暖的阳光里,我才反应过来。莉娜正仔细地向泰兰德描述着她中毒后体内的种种变化和感觉,泰兰德仔细地听着,不时点头应对一声。特布梅长老不知哪去了,我只好一个人在十几米外跟着她们两个。再看向泰兰德的时候,她的背影线条仍然美得惊心动魄,但是却升不起丝毫的邪念,一旦从正面看过她,大概就没人再把她当成女人来看了吧。忽然间我又想明白一件事,就是为什么她要穿得如此性感惹火,那一定不是她本意,她身上的那套暗金色铠甲一定是她做为月之女祭司必须配备的装备,而她这样一个人,根本就不用再为世俗男子的狼一样的目光而烦恼,因为世俗者绝不敢向一位女神发出那样的目光。
我一边想着一边埋头向前走,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身边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已经完全消失了。停下脚步,向前望去,哪里还有人?蓦然回首,只见莉娜正和泰兰德并肩站在远处看着我。莉娜脸上是哭笑不得的表情,泰兰德脸上也微微有了笑意,虽然只是嘴角略翘了翘,这一丝的笑意足以让远处光芒闪烁的永恒之树失色。我呆了一呆,立刻走了过去,莉娜没好气地道:“前面有十个小孩也不够你撞的!”
我立刻一头汗,不好意思地朝她们笑了笑。“最近老是走神。”接着把目光转向莉娜,“要不以后你找个绳子拴我腰上吧,免得走丢了。”
莉娜咬牙道:“去死!你愿意那么丑我还不愿意呢!要拴也得拴脖子上!”说完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我一听,暗道,好你个莉娜,竟然当着外人的面损我,正要回嘴,却瞥见泰兰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反应不由慢了半拍。莉娜换上正经的语气,接着道:“泰兰德祭司说她们精灵族的自然恢复魔法在治疗效果上比白魔法还要强,只要找来一位宗师级的治疗术大师,再加上月亮井井水的辅助,治好我的毒伤有七成把握。”
“真的?!太好了!”我激动地抓住莉娜的手,却没想到用的力气太大,莉娜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我连忙放开,不过还是止不住心里的那股高兴劲,只知道带着笑一遍遍重复着“太好了”,在原地走来走去。视线忽然扫到一双暗金色的靴子,我这才想起来,泰兰德还在旁边呢,而且自己也忘了向她道谢。
“泰兰德祭司,真是太感谢你了!以后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不用客气,这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现在王国里还有两位治疗术大师,一位随杰拉德亲王去了草原精灵王国,还有一位德那克大师正在回来的路上,大概两天内就能到了。两位只能在这里等两天了。”
这两天时间里,我们就住在了特布梅长老家,期间被泰兰德派人请去了一次。原来她对我们两个和龙回之怒都有不小的兴趣,问了一些我们以前的经历和龙回之怒的现状。很自然地,我们在谈话的最后部分提到了宙斯和他的愿望。泰兰德默默听完,不置可否。这和我们预料的反应大相径庭,因为传闻中月光之舞在她的领导下一直是很高调的,从没有人怀疑过她驱逐燃烧军团的决心。看出我们的疑惑,泰兰德告诉我们其实大家目的是相同的,只不过方法上有些差异。她早就想去见见那位山巅风暴的团长,听了我们描述之后,更加坚定了她早点去见宙斯的想法。最后,我们问出了自一开始就有的疑问,那就是为什么她不在杜林斯姆领导月光之舞而是回到了这里。我们因此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我那能干的达鲁姐夫刚刚策反了北隆奇帝国的一个掌握了该国三分之一军事力量的将领,现在两国正在厉兵秣马准备交战。在这一形势下,包括月光之舞在内的所有佣兵团都开始低调行事,于是泰兰德把团长之职由露娜暂代,自己则跑回森林精灵王国休起了假。
第三天,尊敬的德那克大师终于回来了,不过我却没见上。来的人只带走了莉娜,想来是他们疗伤的方式不适合被我看到,至于为什么不适合,想想就令人热血沸腾……
没有人知道莉娜得救的意义对我来说有多重大,其实自从她在堕落之地找到我的那一刻起我心里就多了一份自责,我觉得我这样一个人不值得她放下手头的所有事情专程陪伴,尽管我知道这样一个事实:如果她受了难以承受的心理伤害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放下一切去陪她,只要她需要。一起做任务赶路的日子里她虽然偶尔会耍耍脾气,但大部分时候她对我的照顾简直比苏菲姐还要无微不至,因为苏菲姐对我的照顾源于一种处于亲情和友情之间的一种感情,而她对我的照顾则完全是一个红颜知己,从不碰到我的伤处,在我不小心陷入思维怪圈时竭尽所能转移我的注意力。面对悲痛大体上有两种解决方式,一种是直面悲痛,在一段集中的时间里从内到外,从原因到结果完完全全把悲痛想明白,然后打起精神重新开始生活;另一种是逃避,每当想起时甩甩头把那悲痛从脑子里甩出去,集中精神去想另一件与此无关的事,把悲痛交给时间去慢慢消磨。虽然我选择暂时离开龙回之怒去找骷髅王和死灵法师,可我采取的仍然是第一种方式,我只不过是想在途中那些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更专心地想这件事。这大概是鲁迅的那篇《纪念刘和珍君》里“真正的猛士”那句所起到的作用。在那面叫做“想不通”的墙前,我撞得头破血流,可是依然视死如归地一次又一次地向上猛撞。我也曾想过万一顶不住这种近乎自我折磨的冥想会怎样,自己会在某一个瞬间崩溃吗,换来的当然是大脑永久的混乱或者说宁静,当然,还有可以保持一辈子的真正的白痴的笑容。最可怕的想法是:也许那样挺好。莉娜的出现拉住了继续勇往直前撞向那面墙的我,她让我被动地去接受第二种方式。有时候静下来想想,也许自己真的没能力战胜那悲痛,于是对莉娜的感激就像深夜里流淌的细细泉水一样慢慢从心底涌了出来并且积聚一处。当这种感激在我心中形成一片汪洋并且在长时间的相处中把她当成一个可以依靠的朋友时,她却突然受了据说是全大陆无人能解的毒伤。没对任何人提起,我自行揽下了这件事一半的责任,如果不是我贸然一个人跑出来,她就绝不会追出来,更不会受伤。如果莉娜因此死了,杀了冥界亚龙再自杀谢罪也不足以消减我海一样的自责,我敢肯定,即使我死了,这种自责也将如影随形地纠缠着我的灵魂。因为她是一个比花还要鲜艳比星星还要闪亮的独一无二的生命,而且即使这宇宙爆炸了再形成形成了再爆炸成千上万次,她的生命也只有一次,任何东西都无法和她等值。如此思考的时候又得到了莉娜可以被治好的消息,我觉得用绝处逢生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高兴,应该用死而复生……(谁要用诈尸我跟谁急!)
等了半天不见莉娜回来,也没人来通知我一下她现在的情况,急得我在特布梅的树屋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等了片刻,我终于忍不住,推门冲了出去。
眼睛刚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我就看到了在远处永恒之树下站着的莉娜。严格来说她不是在站着,而是走着,只是走得极慢,半天也不迈一步。她没有看到我,甚至根本没注意我正刻意踩出响亮的脚步声朝她走过去,显然是在想事情。
我急于知道结果,不顾打扰她的思路,在她身边停住,问道:“莉娜,怎么样了?”
莉娜听到我的声音,突然转过头,那皱眉思考的神色还没完全从她脸上退去,勉强笑道:“不知道,德那克大师正和几位祭司在商量结果,晚上就能知道了吧。”
我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还商量结果,恐怕是失败了。心情一下自山顶跌至谷底,突然之间那永恒之树显得没那么可爱了。
第五十三章 超远行
晚上,我和莉娜在特布梅长老的树屋里心不在焉地闲扯着,莉娜还好,我却往往说着上句忘了下句,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我“呼”地一声站了起来,看向门口。我和莉娜都没有去开门,门却自行打开,特布梅长老领着一位比他还要老上几分的精灵老者走了进来。
“德那克大师,您来了。”莉娜问候道。我也马上明白,这位老者就是我们等了半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人。
德那克的老态仅止于他那全白的头发和脸上的皱纹,肤色却很红润,眼神也很清澈。他看到了莉娜,点头道:“你好,莉娜魔导士。”
我急于知道他们讨论的结果,正要自我介绍并快点问他,德那克却不再废话,在特布梅长老的引领下屁股刚一沾板凳就道:“很遗憾,莉娜魔导士,我们只能驱散龙毒,对毒素内蕴含的黑暗魔法无能为力。”
我的头“轰”地一声就大了,连问为什么的yu望都没了。
德那克自顾自地道:“我和几位同僚加上月之女祭司泰兰德从中午讨论到现在,一致认为冥界亚龙毒素内所含有的黑暗魔法已经与你本身的黑暗魔法融为一体,如果要驱散毒素内的黑暗魔法,势必连你本身的黑暗魔法也驱散掉。但是众所周知,修习黑暗魔法的魔法师的生命力是与魔法力息息相关的。就以前的经验来看,还没有哪个修习黑暗魔法的魔法师在失去全部魔法力后存活。尽管你身上还有强大的火系魔法元素,但我们实在不敢冒险尝试。尽管毒素内的黑暗魔法依然会腐蚀你的生命,但是没有了龙毒,以你的体质至少可以将生命延续五年。”
五年,将生命延续五年,该高兴还是该悲伤?我把手伸进头发里,用力拽了起来。指节随着用力开始发白,小臂因头皮上传来的疼痛抖了起来,此刻,我像是一头栽进了无边的黑暗里。
“谢谢你们,德那克大师,能有五年好活我已经很知足了。”莉娜朝德那克笑了笑,道。
我抬头望向莉娜,此时她脸上的笑意还在,那是绝对真诚完全坦然百分之百欣慰的笑意,我看不明白,也很心疼。
此时德那克已经准备告辞了,外面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特布梅长老打开了门,看到外面的人连忙行礼,恭敬道:“大祭司。”
一声“不必多礼”之后,泰兰德走了进来。她一边快步朝里面走着,一边示意德那克不必行礼。站在大厅的中央,她的脸上竟有一丝喜色,那丝喜色与小朋友拿着奖状回家如出一辙,它不应该出现于泰兰德成熟平静绝美的脸上,却确确实实出现了。泰兰德这个欣喜中带着笑的表情不仅让屋里的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也让我看到了莉娜毒伤的转机,这样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带着欣喜之色进来,一定是有希望治好莉娜了。
泰兰德似乎也意识到了她这个表情的震撼作用,马上收敛心神,对德那克道:“德那克老师,我想到一个人也许可以治好莉娜魔导士的伤。”
我这才知道,原来德那克是泰兰德的老师,怪不得刚才她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大概只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男人们才有机会经常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吧,没想到今天我竟然也沾了光。短暂的失神之后,我的心马上又回到她的那句话上。
“噢?是谁?”德那克的语气和表情都证明他仍然没想到那个能治好莉娜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