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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偷夫 (古穿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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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我养的小狼狗!”

  说到底她还是在意这个。元喆真不知道该感到感动,还是好笑。“那如果她们反问你,我是谁呢?”

  “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好朋友。”

  只是这样吗?好朋友啊……他一笑带过。“如果她们接着问,你这位好朋友是做什么的,你们又是在哪里认识的?他打哪所学校毕业……诸如此类,这些你又做何回答?”富人嫌贫爱富、重视外在虚名,这些从古至今皆是如此,尤其在这个只重外在,下重里子的现代更有越发严重的趋势。

  “我……”向月宁答不上来了。

  总不能说实话吧?说他是古代宰相,说他们是在浴室认识的,说他没有任何文凭,可能上过私塾,一切都是自修来的。

  她如果真的这么说,鸿宇集团总裁独生女发疯的八卦,应该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企业界。

  “所以我说,那只是自取其辱而已,何必?”

  她很闷,可元喆分析得对,那些女人不会自省,只会想办法给她更难看。“你可真看得开。”

  “你没听说过吗?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幽自己一默。

  她笑了出来。“算了,你自己能不在意就好。”

  其实他怎会不在意?只是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不做没把握的事,因为他深知目前时不我予,没有必要逞一时之快。

  向月宁在意他的感受,他亦然,她不舍他几分,他就心疼她几分。

  他在等待时机,时候到了,他会把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让任何人欺负她!这样的心情好像由来已久,久到……不知从何追溯起了。

  “喂,我们消失够久了吧?”向月宁忽然想到,他们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宴会中呢!“我爸爸也许到了。我答应他要出席,看不到我他会担心。”她守时和一言九鼎的性子承自她老爸,让人受不了的莽撞、烈火般的性子也像他!幸好她把一些冷静和理智都留给患者了,就好像老爸也把他的精明和冷静留给公司一样。

  要不一个性子莽撞,个性大剌剌的医生和大企业总裁还不知会惹出什么祸,八成是一个由医生变医“死”,另一个也让自家公司择期“看日子。”

  都快九点了,老爸看不到她,一定会急着找她!
第四章  
  门一打开,就见向天龙铁青着脸站在门口!

  他一张大方脸,浓眉大眼,看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会直觉的想到张飞。幸好向月宁长得一点也不像他,百分之百像他的美女老婆,要不就真的太惨了!

  他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女儿,再愤怒的瞪着元喆,大嘴一张,声若洪钟,“你们两个关在里头三十二分又三十八秒,到底在干什么?”

  向月宁先是纳闷,后来一想,完了!这位护女心切,性子急躁莽撞的老爸一定在宴会上听到了什么,因此以为……以为她和元喆有什么暧昧!

  “老爸!你别乱想,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啦!”这人一向很番呐!一旦他认定是怎样,就算她跳黄河、跳长江都一样啦!

  “你没有做贼心虚,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怀疑你当贼?!”这臭丫头!也不想想自己在外头的名声有多坏,还不好好收敛,这才有机会挑个正经的丈夫。

  “你才当贼哩!还躲在门外偷听!”

  “难不成我要破门而入?”

  “最好这样!这样你才可以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厚,你这丫头,做错事了,气焰比我还高,反了反了!”忍不住的又看了眼站在女儿旁边,比她足足高出二十公分左右的“桃花男”,他咬牙切齿的说:“老爸我可是打从你妈咪死了到现在还没包过二奶、养过‘外婆’,你这臭丫头居然敢超越我去养只小狼狗,而且还在这种宴会上和小狼狗开房间三十二分又三十八秒!你、你……”

  “你乱讲!什么开房间?!”

  向天龙听了更生气。“没错!最让我生气的是,你们还等不到上楼去开房间就在这里……厚!给你念了一堆书都念到哪里去了?想到我就气!想当初多少人叫我不要让你去念医学,说学医的在那方面都很开放,结果你还真给人家料中了!”

  向月宁简直要气炸了。“跟你说没有就没有啦!信不信随便你!”臭老爸!一年不见,他还是这么冲动!他们父女俩感情不是不好,可为什么就是改不了这种一见面就吵架的惯性呢?

  “你你你……你这是默认了?”向天龙为之气结,忍不住狠瞪立在女儿身边这个吃软饭的。“你!你这只小狼狗,这件事你怎么做结?”人家的爸爸这样说,他应该很清楚明白了吧?

  “爸,你这是……”

  向月宁的话还没说完,向天龙马上恶狠狠的截断。

  “臭丫头,我话是对他说的,你插什么话?还是这只小狼狗已经躲在你的裙子下习惯了,连跟我说话的胆子也没有了?”

  见她气得鼓着腮,像极了受到威胁,随时要反击的河豚,元喆早先一步开了口,“我明白伯父的意思。”

  “哼!总算还有点骨气。”向天龙达到目的,狠狠的又瞪了两人一眼,打算转身离去之际,就听见身后的元喆又说话了。

  “伯父要我们何时举行婚礼?”

  他话一毕,向天龙的左右脚打架,差点跌倒,向月宁的杏眼圆瞪,嘴巴张大得塞得下鸡蛋。前者稳住身子后,一下子转过身,原本就又圆又大的眼瞪得快凸出来,当场由张飞变成钟馗!

  “你、你、你……”他气得连续跳针,连话都说不全。

  “我要娶月宁。”

  “你、你、你……”向月宁也忽然口吃起来。

  “我没发疯。”真不愧是父女,吃惊的表情和反应如出一辙。

  “你别开玩笑了!根本就是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向天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底下居然有这么无耻的男人!“你都已经当小狼狗让我女儿养,现在还想娶她?!你是打算找张长期饭票,是不是?”

  元喆淡淡一哂,不理会他的侮辱,慢条斯理的开口,“我要怎样做,伯父才肯把月宁嫁给我?”

  “你?就凭你!我宁可让女儿剃头当尼姑也不会让她嫁你。”

  向月宁气坏了,就不知道老爸为什么要这样说话侮辱人。“我的头型像你,是扁头,剃头当尼姑铁定不好看。”

  向天龙火力全开准备对付元喆,根本不理会女儿的冷嘲热讽。

  “当一个男人坚持要娶一个女人而不择手段时,会有一百种以上的方法。”元喆不疾不徐的出招。

  “你这是在威胁吗?”

  “不,我只求一个机会。”

  向天龙这才正眼看他。这小子眼神澄澈坚定,并没有吃软饭小白脸的那种软弱、没担当。风采潇洒、玉树临风,却无时下美男子的浮夸与自傲,这样的男人……

  “好!你有骨气!”他绝对会找一个不可能的任务给他,就一个小白脸,世上他办不到的事太多了,他就吓他一吓。“你今天参加什么样性质的宴会,你不会不知道吧?”

  “为滕堂夫妇洗尘。”

  既然知道滕堂,那就不会不知道和他名字划上等号的难搞。“好!只要你拿得到滕堂先生的生意,我就把女儿嫁给你。”他笑眯眯的把话说完,等着元喆的脸垮下来,结果有人的脸果然垮了——他女儿向月宁。

  “就这样说定,你我三击掌为盟!”元喆倒是爽快的答应了。

  咦?这小狼狗的表情没变?!那副自若的神态仿佛自己是要他到会场端一杯香槟来一样简单。

  向天龙的心情很闷,猛然一回神,觉得他的话怪怪的。“什么叫三击掌?”嘶,好熟的用词,是不是在歌仔戏或古装剧里听过?

  “我的意思是希望伯父说到做到。”一时间忘了自己不是“古人”了。

  “这个当然!”生意人重然诺!他一生中最看不起的就是说话不算话的人,所以怎么可能不守信用!“我守得住承诺,你这小子到时候可不要说话不算话。”

  “不会。”

  向天龙计谋得逞就离开到外头去了。元喆这才回头看向月宁,见她一脸的不高兴。

  “你很不高兴?”为何?

  “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放弃了我这个朋友,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怎么这么说?”他不是已经接下挑战,要争取她了吗?

  “你大概不知道我爸是个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人吧?”

  “那很好啊!”

  “好个屁!”向月宁气得口不择言了,“万一你输了,我老爸一定会软硬兼施、不择手段的让你离开我。”

  这就是她口中的,他轻易就放弃了她这个朋友?“你就认定了我会输?”

  “完全没胜算。”她毫不加以思索的说。

  “说得真直接。”元喆苦笑。

  “不是直接,我是很诚实的碎了你的春秋大梦。你知道滕堂先生是出了名的难搞吗?你知道有多少大企业想跟他合作却苦无对策、不得其门而入吗?我还听说加拿大首富曾要和他签一纸近五百亿的合作案,可最后却不了了之,原因到现在还是悬案。”

  “那又如何?”

  “一堆人捧着钱到他面前,只为求合作他都不甩,更何况你什么都没有。”这样说也许伤人心,但总比自己一头热好。“我老爸也真是!他干啥出这难题刁难你?!”

  “你爸爸真的很疼你。”他淡淡开口,“争取和滕堂的合作固然是因为刁难,要我知难而退,却也包含着为人父的一番苦心。我想……与滕堂合作应该是他不可及的梦吧?”

  “你知道?”

  “因为是他不可及的梦,所以如果我可以达成任务,那也意味着我比他强,他可以放心的把你交给这样的一个人。”他嘴角一勾扬,笑得魅惑人心。

  向月宁的脸红了。这男人很不爱笑,不!是他根本不太笑,要不就是似笑非笑的那种让人想打他的那种笑容。可那并不代表他没有当“祸水”的条件。

  原来美色不是女人的专利,有些男人也是美得很吓人的!

  “元喆,方才……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什么?”

  “就是……你要娶我的事。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跟我爸说,可太突然了,我有点吓到。”

  “嗯。”元喆密长的眼睫掩去了眼里透露太多的心绪。

  人家不是说,女人心细如发?原来也有特例!

  “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娶我?”

  “因为你缺一个丈夫,不是?”

  向月宁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元喆,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处处替我着想!你一定是怕我这回回国会被押着到处相亲,索性想了一劳永逸的法子!”她感动的看着他,“元喆,你对我真好!”

  “……如果这么想你会比较高兴的话。”无力!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感到这么无力,他好想翻白眼!“向月宁。”

  “啊?”

  “我若取得滕堂先生的合约,你爸爸真的会把你嫁给我吗?”

  “会!就算我反悔不嫁,他也会亲手把我绑进礼堂。”

  “那你呢?嫁是不嫁?”

  向月宁被他严肃认真的样子给逗笑了。“呵呵呵……我用不着想嫁不嫁的问题,因为你根本就无法达成任务,我现在就急着想这问题,不是庸人自扰吗?”

  “你最好从现在开始想。”

  “咦?”

  一阵阵国乐演奏的声音在此时突兀的传来,见元喆疑惑的表情,向月宁解释,“滕堂先生喜欢中华文化,连带的也喜欢国乐。因此筹办洗尘宴的人舍一般宴会的管弦乐团而取国乐!”是不难听,可出现在这种西式的宴会场合有点突兀。

  “你能帮我找来一把古筝吗?”

  “是可以,可是你要干什么?”

  元喆笑而不答,径自问:“这小小的空间里可否挤入数十人?”

  “干啥?今天又不是婚宴,挤到休息室偷看新娘。”就算看新娘也不可能数十人吧?又不是巴黎婚纱走秀。

  “有时候一把古筝会比一个新娘来得有看头。”

  什么跟什么啊?一把乐器有什么好看的,对她而言新娘还是比较吸引她。“那把古筝会跳舞?”

  “并不会。”

  “那……”

  元喆找个舒适的位子坐下,姿态随意,可美色立现。“那把古筝只要吸引一个人就够了。”他卖关子似的无意多谈,“现在可否请你先去帮我借把古筝来?”

  “好!”走到门口时她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只是……那很困难吧?

  回头又看了一眼元喆,他还是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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