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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兴亡一叹-第24章

小说: 兴亡一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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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啰嗦。”

泾河龙王敢说这等大话,倒并非是自身修为高深,而是他统领长安八水,环绕长安城。这长安是人皇居所,唐皇如今又气运正盛,泾河龙王借着人皇气运庇护,便是天庭也轻易奈何他不得。他又广结好友,阴蓄势力,在这南瞻部州,也算是一方妖族领袖,非比等闲。敖吉兄妹也知道这情形,见泾河龙王如此说,连忙谢过。

至晚间,龙宫设宴,为敖吉兄妹洗尘接风。席上除了泾河龙王父子和敖吉兄妹之外,还另有一人,却是个和尚,光头赤足,穿一身大红僧袍,手执念珠,满面温和笑容。敖吉兄妹不认得此人,敖山忙从旁介绍,原来这和尚法号乌巢禅师,前些日子来到泾河,与泾河龙王谈经论道,颇为相投,被奉为上宾。传授泾河龙王参禅悟道法门的便是此人。

龙宫筵席,自然丰盛,无奈敖吉兄妹心中有事,气氛未免有些沉闷。倒是这乌巢禅师,能言善辩,极擅言辞,兼又博学,在席间谈起古今掌故,神魔往事,居然比泾河龙王和敖吉这等活了千年的龙族都还要熟悉几分;言谈举止之间,却又偶尔露出几分妖族味道。敖吉暗自奇怪,心道:“难道此人也是妖族。”凝神看去,却又看不出有半点妖气。

筵席罢了,敖山引敖吉兄妹去后殿歇息。待回转大厅,见泾河龙王一人独自坐在堂上,默然沉思,面有忧色,乌巢禅师却不知哪里去了。敖山笑道:“父王何事发愁,可有孩儿能效力之处么。”泾河龙王看了敖山一眼,徐徐道:“便是为你。”

敖山一怔,陪笑道:“孩儿何事不妥,请父王示下。”

泾河龙王道:“若不是为你,我何必留这两人下来,平白给天庭借口。这两人住在这里,终究是个麻烦。”

敖山笑道:“父王差了,我泾河有人皇气运翼护,便是天庭也奈何不得,又有何惧。”泾河龙王冷哼一声道:“狐假虎威,还有什么可自得的?难道我们便要一直仰人鼻息,因人成事么。朝代兴衰,过眼烟云,唐皇如今气运正盛,能护得我等。待数百年后,气数弱了,我等又何以自处?”敖山近前道:“父王放心,便是有事,将这两人交出去便是了,想天庭也不敢轻易得罪我等,还落个人情。”

泾河龙王瞥了敖山一眼道:“那敖吉交出去便罢了,敖泠你也舍得么?”

敖山嘻嘻笑着,也不答话。泾河龙王叹道“罢了,好在我早有准备,筹划千年,大计将成,倒也不必忧心这些。”对敖山道:“你随我来。”

敖山不知父亲所言何事,跟在后面。路上突然想起一事,道:“父王,那乌巢禅师着实有些蹊跷,我派人去查他来历,居然全无半点蛛丝马迹,仿佛是凭空冒出来一般。近日敖吉在座,他是西海龙子,对西牛贺州的佛门理应熟识,却显然也不识得此人,奇怪得紧。”

泾河龙王也不回头,道:“是么。”

敖山道:“不过据孩儿看,他虽是佛门僧人,却不脱妖族习气,但又全无妖气,推想起来,大约本是我妖族,后来投入佛门修成仙体,褪去了妖身。只是不知他来泾河是什么用意。”

泾河龙王道:“无妨,管他什么用意,派人盯紧便是。客不欺主,他在我泾河之地,还能弄什么风浪不成,不必担忧。”

敖山应了,不在作声,随着泾河龙王转入后殿花园小径。走得大约七八十步,眼前突然一恍,仿佛景象忽变,他微微一惊,但看父亲依然还在前面,也就不说话,紧紧跟随。接下来十步之内,周遭景象接连变幻了四五番,最后泾河龙王停住脚步,道:“到了。”

敖山举目四看,只觉颇为陌生,问道:“这是何处?”泾河龙王道:“自然还在泾河。”敖山奇道:“孩儿自幼在泾河长大,怎地未曾来过这地方?”泾河龙王微微一笑,也不解释,举手朝空中遥遥一指,对敖山道:“你看那里。”

敖山抬头望去,透过水波,只见那高空之中,隐隐有些紫气。他知道父亲必有深意,于是运起神通,凝神细看,只见庞大的紫气云团盈然弥漫,翻腾不息,笼罩在那长安城上,其中隐隐有无数金色丝线一般,放出光华烁烁,耀人眼目,不可正视。敖山微微心惊,道:“父王,这便是那人皇的皇气了?”

泾河龙王道:“正是,你可知道我带你来此,是什么用意?”

敖山嬉笑道:“父王玄机,孩儿岂能猜度,还请明示。”

泾河龙王哼了一声,道:“总是这般不长进。”挥袖一拂,却见面前多了一座法台,高近十丈,成六角之形。法台上躺着两个人,也不知是死是活,半点也不动弹,衣饰却都极尽华美,显非常人。泾河龙王暗暗念了几句咒语,只见那法台的六个角上,都放出红光来,渐渐凝成光柱,冲天而起,升到百丈之高,便再不上去。敖山知道父亲在施法,却不知所谓何事,只是凝神盘观,忽然见那高空中的庞大紫气云团,仿佛被这法台牵引一般,渐渐就有些紫气,顺着金色丝线从中溢出,朝法台这边流淌过来,都注入台上两个僵仆不动之人体内了。

泾河龙王又咳嗽一声,自口中吐出一颗光华莹润的珠子来,飞到法台正中,盘旋不止。敖山惊道:“父王,怎可把内丹置于身外。”泾河龙王道:“不如此,如何侵夺那人皇气运。”

敖山大惊道:“侵夺人皇气运?”

只见那颗珠子越旋越急,仿佛有巨大吸引力一般,台上两个人的身上,便渐渐地泛起紫气,接着便被那内丹吸去了。敖山看得目眩神摇,只觉掌心都是汗珠,心跳加速,低声道:“父王,如此便能侵夺那人皇气运?”

泾河龙王道:“正是。”

敖山又道:“如此说来,我们父子也可入世为人皇?”

泾河龙王大笑道:“若非如此,我这般辛苦所为何来?”

敖山大喜,须知人皇龙王,虽然听起来名位相当,其实相差何止万里。龙王虽有王者之名,不过能割据一方,还要臣服天庭,真计较起来,连金灵圣母、闻仲这等各部天尊都要低上一等。但人皇却自不同,足以与天帝分庭抗礼,三界之中,位次仅在三清道尊之下。至于西方佛门,干涉不得南瞻部州,都可不必理睬。难怪泾河龙王说:“筹划千年,大计将成。”有了人皇之尊,还怕什么天庭不成。

只是敖山依旧有些疑惑,道:“父王,我等乃是龙族,怎地能夺这人皇的气运?”

泾河龙王笑道:“你忘了么,当年轩辕黄帝与我族应龙大圣结盟,约为兄弟,原本就是允诺我龙族与人类共治天下的。这人皇气运,我龙族如何夺不得?”

敖山道:“但轩辕不是背信弃义,杀我应龙大圣,镇压我龙族了么。”

泾河龙王反问道:“轩辕若是背信,这世间人皇,何以以龙为图腾崇拜?何以以龙为人皇征象?”

敖山瞠目不能答,泾河龙王悠悠道:“轩辕黄帝是何等人物,岂有背信之理?他要为人类争这四大部州,要为人类争这世界主宰,自然容不得我龙族。但他允诺与我龙族共治天下,就绝无反悔之理;他与应龙大圣约为兄弟,誓同生死,结果如何?应龙大圣逝日,不也正是轩辕羽化之时?”

“自轩辕以来,人皇便以我龙族为图腾,为象征,为代表。这人皇气运,乃是何物?非是神通,非是修为,非是法宝,便是天下万民之崇拜景仰的凝聚。万民之崇拜,之景仰,之尊奉,我龙族原本就与人皇共得之。四海龙王资质愚钝,不明其中奥妙,故此空坐龙王宝座两千年,依然落个国破身死的下场,却是可笑可叹。”

“我当年洞悉其中奥妙,只是一直未得机缘,不能措手。直至今世,唐皇得位,斩杀其兄弟,正给我可乘之机。又经数十年筹划,终于有今日成功。”

说话之间,高空中越发多的紫气被牵引过来,透过台上两人身体,传到泾河龙王的内丹上。泾河龙王大笑道:“只需七日,这人皇气运,便尽数为我所得。你我父子,便可去那长安城中金銮殿上,坐上一坐了。”他本是一派从容气度,如今眼见大功即将告成,不由得也有些得意忘形起来。敖山已然欢喜得怔怔呆呆,一会又手舞足蹈,哪管父亲说些什么。

便在此时,只听得高空中一阵铿锵剑吟,声如金铁交鸣。泾河龙王父子一齐抬头,就见那紫气云团之中,不知何时现出一柄长剑来,长约五尺,形状极为古朴,剑身阔大,握柄狭长,剑身做灿金之色,两面都浮凸出无数图象,一面是日月星辰,一面是山川草木。

这长剑一现,原本弥漫散聚的紫气,仿佛得了归属一般,齐齐聚拢起来,凝在那长剑周遭,再不散逸。龙王连念咒语,却只在最边缘,有些极细微的紫气被牵引过来,点点滴滴,似断似续。

泾河龙王父子对视一眼,面上都是不信之色。敖山道:“父王,这似乎是那轩辕剑。。。。。。”

话音未落,身后有个人接口道:“不错,这便是那轩辕剑。”

泾河龙王父子霍然转身,只见一个和尚正站在身后,一身大红僧袍如火,手执念珠,面上微微而笑,又极尽宝相庄严,却不是乌巢禅师是谁?

第二十三章 失却轩辕得双剑

李承乾当日与李治作别,回到承乾殿中,取下背上的轩辕剑来。他入皇宫时,早已用隐形法将轩辕剑隐去形迹,故此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都未曾发觉,否则他以废太子之身,处嫌疑之地,如果被人看到背剑入宫,到时候安个心怀怨望,挟剑行刺的罪名,那就糟糕之极了。他将那轩辕剑又仔细琢磨了几遍,着实看不出什么异样,叹口气,当真就挂到墙上,当作装饰品了。

承乾殿原本是李世民的居所,李承乾就出生于此。后来李世民封秦王,加天策上将军,又兼太尉、尚书令、中书令、十二卫大将军等职,新建天策上将府,不复居住此殿。李世民后来发动玄武门之变,杀李建成、李元吉,逼迫李渊退禅,登基大位,这承乾殿乃是人皇故居,所以宫中无人敢住,一直荒废。

长孙皇后知道李承乾要住承乾殿,早已命宫人前来打扫收拾,又派遣了几个内侍前来,都是昔日李承乾为太子时的东宫旧臣。李承乾当下也不做他想,当真就如李世民所说,在承乾殿中安居读书,一步不出,他知道自己此时是众目睽睽所在,稍有轻举妄动,不免死无葬身之地。昔日他为太子,自然能每日上朝,军国大事,皆能预闻,如今他是庶人身份,不能上朝,好在身旁服侍的内侍,都是当年的东宫心腹,颇可信任,时常透露些消息。所以李承乾虽然在承乾殿中整日半步不出,对当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却也并不陌生。

一转眼,近一月过去。这一日,李承乾正在殿中闲坐,一名唤作张彬的内侍走进来,悄声说了件朝堂上发生的趣事。原来那天白虹贯日,全长安乃至全大唐,人人共见,按道理说,天降此等异像,朝臣有责任也有义务上表奏知。问题在于此次异像征兆过于明显,也过于凶险,以至一月过去,居然无人敢向皇帝提起。朝臣之中,最有胆量也最耿直敢言的魏征,已然去世——也正是自魏征逝去后,原本还比较虚心纳谏的李世民没了压制的人,脾性火气日见增长,也越来越刚愎自用,听不得逆耳之言。皇帝的脾气日见增长,臣子的胆量自然日见卑弱,以致于如今满朝文武百官,无一人敢上书告诉皇帝说:“陛下,白虹贯日,天象示警,主你有刀兵之厄,血光之灾。”这种话说出来,倘若龙颜一怒,那皇帝有没有刀兵之厄暂不可知,不识时务的上书者,有血光之灾却是可以肯定的了。

拖了近一个月,今日终于有个胆子大些的中书舍人,上了封奏折。此人倒也滑头,他不敢直接说白虹贯日的事情,却来弹劾钦天监监主李淳风。理由颇充分:钦天监执掌天文历法等事,天降异像,李淳风身为钦天监主,理当奏知上听。如今一月过去,全无丝毫动静,这自然是李淳风的失职。

奏折呈上去,李世民翻开看了几眼,微微一笑,既不首肯,也不动怒,只是将奏折放在龙案上,淡淡道:“风霜雨雪,天象之常也,何必大惊小怪。”

朝臣尽皆无语。如果真是风霜雨雪,自然不必大惊小怪。问题是这白虹贯日,岂可与寻常的“风霜雨雪”相等同。但皇帝既然如此说了,朝臣自然不敢再多言。

李承乾听了张彬的描述,也晒笑了一笑。宫外之人,毕竟不知道宫中之事。李世民无疑称得上是英主,却绝非不惧生死的莽汉。早在白虹贯日的当天,李世民就召袁天罡和李淳风入宫咨询,接着又将袁天罡派了出去。李承乾不知袁天罡去了哪里,但隐约听到风声,说是上玄都天八景宫,去见太清教主太上老君去了。

想起袁天罡,李承乾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当年他为太子时,与魏王李泰相争。袁天罡当时是钦天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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