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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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热闹的婚宴重新开始,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换好了衣服后,钱傲带着元素重新回到了仲尧的结婚喜宴。
微敛着眉目,元素脸上稍稍有些窘迫,她本不想再来参加,可钱傲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今儿要是灰溜溜的走了,话才真的由着人说呢,有做二婶的连侄子结婚都不参加的么?平白惹人非议。
好吧,她现在都听二爷的话。
于是,她淡定地任由钱老二牵着手游走在宾客之中。
慢慢的,看向他俩的目光就变了,从起初的诧异,窥探到后面的习以为常,甚至还收获了一些唏嘘的祝福。
瞧这小两口,也真是挺不容易的。
虽然中国人很喜欢八卦,但中国人其实也挺善良。
随着婚宴司仪的一声礼成响起,这仲尧就算是真的结婚了,中国人的习惯,结婚证不叫婚,婚礼才叫婚。但经过这么一阵折腾,婚礼低调了很多,之前预定的许多流程都省略了,下午的酒会和晚上的晚宴更是直接取消了。
对此,钱仲尧自然没有异议,甚至松了一口气,而程菲儿的脸上同样看不出悲喜,一直安安静静地呆在钱仲尧的身边,从头到尾没表露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来,唇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事实上,比起刚才找不到新郎时的尴尬,这什么婚宴减少流程,什么简单低调办理,都不是问题。
而现在,被在场那些淑媛千金们讥诮带刺儿的目光瞅着,她也巴不得早点儿结束。
她的安之若泰,很显然得到了钱家人的肯定,朱彦喜欢她自不必多说,就连之前对他们婚姻不太好看的钱司令员都暗自点头,觉得这女娃子配得上自个儿的孙子。
午餐过后,宾客拿着大红包渐渐散去,婚礼虽不圆满,但总算是结束了。
程菲儿望向钱仲尧的目光里更添了几分柔和,不管怎么说,不管愿意不愿意,以后,他都是自己的丈夫了。
吐着舌头,俏皮地送走了不太放心的父母,她轻轻挽住了钱仲尧有些僵硬的手臂,淡笑:
“以后,咱俩就是一家了。”
眉梢轻敛,钱仲尧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臂,淡然地说:“以后你的生活,我妈都会安排好的!”
这话说得,到也是没有漏洞,不明白的外人肯定能以为这是关怀,只有程菲儿自己知道,她要的不是他母亲的安排,而是他的关心。
但这些话,她自然不会说出口,而是礼貌地点头:
“谢谢,我会好好照顾咱爸咱妈的!”
抽了抽嘴角,钱仲尧瞟了她一眼,无话可说。
然后,他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不远处偎在一起说笑的两个人身上,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想想也觉得这感情的事儿,真是太扯蛋了,对她的感情幻灭了,却怎么也过不到心上那道坎。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他仍旧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思,只要那个女人对他勾勾手指头,他也能毫不犹豫地走向她。
这辈子,真是完了。
爱的人得不到,不爱的人偏偏对你好。
感觉到仲尧投过来的目光,钱老二握住元素的手紧了紧,扬起眉毛,隔空回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儿,然后才低下头来笑着对元素说:
“二婶,你的任务完成了,走呗?”
“好。”元素答应着便跟着他站了起来,突然想到一件特别奇怪的事儿:
“为什么今天颜色和疯子俩没有来?”
“是啊,奇怪了。”
说话间,他已经牵了她的手过去给家里人打了声儿招呼,然后便去酒店寄存处取了私人物品,仔细地替她穿上外套,围好围巾,才牵着手往地下停车场而去。
出得门来,又是另一番景象,婚宴上的喧嚣和浮华的故事仿佛瞬间就抛到了脑后,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让她浑身充满了回归现实的喜悦。
心情好得一塌糊涂。
所以,哪怕地下停车场的空气不太清新,元素仍旧张开双臂深呼吸了一口,伸了个懒腰,轻轻叹道:
“终于出来了,喔!”
“小样儿,傻拉吧叽的,出来了这么爽?”刮了刮她的鼻子,钱老二痞笑着牵着她往自己停车的地方去,他宠溺的笑容里,略带着一丝戏谑和促狭。
元素暂时没有反应过了,认真的点了点头,任由他搂着肩膀:
“是啊,挺爽的!”
扬起唇角,钱老二的心情同样非常愉快,搂着自个儿的女人在怀里,他觉得人生真他妈的圆满啊。
因为太过圆满,所以他飙了:“是吗?给爷说说,是出来的时候爽,还是进去的时候爽?”
呃!
好端端的汉语言,被他糟蹋得……只剩一个色字了!
听了这话,元素差点儿咬到舌头,漂亮的小脸儿立马就扭曲了,刚想张嘴反驳,却被不远处的车身后面突然传来的声音给卡了话。
……
第136章 情趣内衣·激情——【手打文字版VIP】
刚想张嘴反驳,却被不远处的车身后面突然传来的声音给卡了话。
“走,跟我去警局自首。”
这声音有些低沉压抑,但仍旧能分辩出是白慕年的声音,而这自首两个字让元素顿时疑窦丛生。
还没琢磨明白,就听到了曹璨似委屈似愤怒的吼声:“你休想!年,你凭什么就认定这事儿是我干的?”
“曹璨,你该庆幸,在你面前的是我白慕年,而不是钱老二!”白慕年的声音很平稳,听上去完全不似曹璨那么激动。
听到这话,元素怔愣了,难道这件事儿是曹璨干的?竟然是她?
紧锁着眉头,她望向钱老二,正巧他也在望她,可是与她的震惊不同,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吃惊的样子,难道说他一早就知道这事儿了?
两人目光交流着。
元素有些踌躇了,指了指后面,意思是两人绕开走还是怎么办,而钱老二冲她摇了摇头,反而将她拽了过来躲到车身后面,看上去打算将墙根儿听到底了。
偷听别人说话,原来二爷还有这嗜好?
元素苦着脸,觉得自己跟不上这男人的思绪节奏了,要是被人发现他俩在这多不好意思啊。
好吧,反正也不是她一个人丢脸!更何况,她其实也挺好奇。
于是,不再纠结,静静地靠在钱傲身上,听着曹璨如怨似泣的声音再次传来。
“是,没错儿,是我干的,全都是我干的。年,我已经很给钱老二面子了,她要不是钱老二的女人,和她关在一起的就不会是钱仲尧,她的下场,就会和许亦馨一样。”
闻言,元素身上抖了抖,同时,钱傲搂着她肩膀的手也是一紧,眼睛里射出一缕阴鸷的光芒来。
曹璨,你该庆幸没这么做,要不然……
果然是好兄弟,他心里刚浮现起这想法,就听到白慕年叹了一口气:“亏得你没这么做,要不然……相信我,曹璨,接受法律的制裁才是你最好的归宿,我这是看在咱俩过去的情份上,最后帮你一次。”
“帮我?哈哈,好一个帮我,送我去坐牢还是帮我?……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爱你,就说那个许亦馨,她难道不是罪有应得?当年,因为嫉妒外婆把她的血玉板指给了我,就偷偷对我下药。那时候,我们都快要订婚了,如果不是她,我们现在该有多幸福?我恨她,我要报复她有什么错?还有你那个可爱的妹妹,如果不是她自己心存恶念,又怎么会害己害人?她们都是自找的,不关我的事!”
眼眶红得像要滴血似的,曹璨越说越激动,拼命地澄清着自己,为自己所做的事寻找着托点。她想,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单纯善良,每天就幸福地憧憬着和年的未来,可一夜之间,她的一切都被许亦馨给毁了,可这一切,却被许亦馨的父母以一句‘少不更事’遮掩过去。
后来,为了整个家庭的名声,竟不了了之。
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教会了她,单纯和善良是没有用的,只会被人欺负,被人愚弄,只有狠,才能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必须狠,才能收拾那些得罪过她的人。
那段耻辱的经历,在她心里生了根,发了芽,用了整整五年时间,她才觉得终于整理好了自己,五年的时间,也足够让人淡忘很多东西,她想要回来拾取曾经的幸福。
可是,她的年却没有在原地等她。
看到眼前一脸冷漠的男人,她心痛得都麻木了,伤心欲绝。
白慕年有些无奈地低叹:“好,就算你说得对,许亦馨纠由自取,小雅恶有恶报,可是,元素她招你惹你了?”
“说来说去,你都是心痛那女人了,是吧?……这得怪你,谁让你喜欢她,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不给我机会。年,为什么你不等我,为什么你的心变得这么快?五年来,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可是你呢?心里却念着别人……”
因为激动,曹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尖锐邪佞,在这空旷的停车场里突兀地响成了一种如撕心裂肺般的嘶吼,带着对爱情的绝望和对爱情的不甘心。
对,她既绝望又不甘心。
事发当时,她整个人都几乎疯掉了,那段时间,她谁也不敢见,心都痛得快要死过去了,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救赎的彼岸。
所以,她最终选择了逃避,这一逃避就是五年。
而她的年,永远都不会知道她这五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怎么熬过那段感觉自己随时都要心疼得死掉的日子。
回国后,她有时候也想,如果当初她不要那么倔强,不要那么在乎,而是一如既往坚定的选择和他在一起,给他足够的信任……
那么,事情又会是如何?
想着过往,她几乎站立不稳的蹲下身来,痛苦地捂着脸,带着哭腔的嗓音沙哑不堪:
“好吧,年,我承认错了,以后我都改,我改行不行?你相信我会改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记得的,以前,不管她错得有多厉害,错得有多离谱,也不管她有多刁蛮有多任性,年通通都能包容她,凡事都依着她,宠着她,舍不得她有一点点的难过,更看不得她伤心。
可现在,他竟然要亲手毁了她,送她去警局自首,这多可笑?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年真的会这么做。
她想改,可是,对白慕年来说,改,会不会太迟了?
已经发生的事,没有从来,更不可能回头。
他只知道,是她当初的一去不返将他们的感情彻底葬送,而现在,更是她的一意孤行,伤害了他的亲妹妹,也伤害了他喜欢的女人。
“你说这话,难道不觉得可笑么?事到如今你才说错了,才说你改,还让我相信你,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你伤害的人是我的亲妹妹,小雅她再不对,仍旧是我的亲妹妹,你做这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你爱我?曹璨,你的爱太自我,我要不起,我也不想要。”
依白慕年的性格,很少一次性说这么长句的话,而这次,似乎真是伤透了心,他的声音里冷漠得听不出一丝的温度,低沉又无情,还夹杂着历经感情伤痛的沧桑。
他的话,换来了曹璨的再次冷笑:
“哈哈,你不是要不起,你也不是不想要,而是你被那小妖精迷了眼睛,年,你好好睁开眼看看我,我是你最爱的璨璨啊……”
旁边的元素,头上冒烟儿。
小妖精!?
听到别的女人骂自己是小妖精,她心里颇不是滋味儿。虽然二爷也经常这么说,可这两者之间的感觉那真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是**,一个是憎恨,天壤之别啊!
有那么一秒,她觉得曹璨是可悲的,在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却在失去的时候,用尽了错误的手段想要挽回。
可感情的事儿,谁又说得清呢?
紧接着,便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听到曹璨的有些压抑的哭声,很明显是白慕年要拉她上车去警局。
死死抓住车门,曹璨拼了命地挣扎,声音里带着悲愤的呜咽:
“年,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咱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漫长的五年过去了,她和他,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她痛苦,她悲鸣不已。
片刻的沉默之后,响起白慕年平静得没有波澜的声音。
“如果你真有那么爱我,五年前,就不该走!”
“当年的情况,你让我怎么办?**,丢脸,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这样的我,怎么嫁给你,怎么好意思拥有那么好的你?你们白家也不会允许我进门不是?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不能没有你,年,为什么当我放下了心里的包狱回到你身边时,你却变心了,是你不给我机会啊!”
抿紧嘴唇,白慕年瞧了她半晌,最后自嘲一笑:
“你太不了解我了,曹璨,我白慕年是这么肤浅的男人吗?你但凡对我有那么一点信心,就不会有今天,其实,你所谓的爱,那不是爱,或者,你根本就不懂爱……”
曹璨脸色苍白如纸,不自觉地抬高了声调,冷嗤:“我不懂?难道你懂?你这样傻呵呵的爱着有用吗?值得吗?她到底有什么好?除了那张脸长得好看,她有什么吸引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