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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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是年子的妹妹。所以,不要让我连最后一点儿脸面都不给你,滚!”
说完,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被他打击得踉呛着往后退了一步,白慕雅的脸上血色褪尽。
她把自己摆到如此低贱的位置,可他对自己连基于一个普通女人的侧目都没有,而唯一的价值,竟只是因为自己是大哥的妹妹。
那么,自己做的那些努力,不是太搞笑了么?即便没有了那个女人,他同意还是不待见自己,这么多年了,她自以为能一步一步走近他,走近自己渴望的那个位置。
结果,却是越来越远。
看着这个头发滴着水仍旧光芒耀眼的男人,这一瞬间,白慕雅的心底涌上绝望的叫嚣,浑身无力,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悻悻地退出了房间。
出了门儿,她终于捂着嘴哭了出来,迅速而狼狈地逃离了钱宅,连沈佩思在后面担心的呼唤都没法儿回应。
刚出钱宅,她就接到了白慕年的电话,流着泪接起来,她就委屈地轻唤了一声:“哥……”
“回家去吧,小雅,妈等着你吃饭。”微微一叹,白慕年知道这个妹妹又吃了瘪。
这么多年了,眼看着她不撞南墙不回头却无能为力,这个妹妹的性子倔强,打小儿被捧着哄着长大的,凡是自己看上的,都是归自己的。
而她这辈子,载得最大的跟头,就是在钱老二身上。
作为哥哥,他劝过无数遍都收效甚微,希望这一次,她能真正彻底地死心,好好地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不要整天就想着念着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哥,为什么你从来不帮我?”
揉着眉头,白慕年将自己偎进汽车椅背上,拿着手机贴在耳边,看着小雅的汽车从钱宅里驶了出来,沉声道:
“小雅,世界上最不可强求的东西,便是情感,你须懂得,一个男人如何真心爱你疼你,并不需要你委屈求全的付出,两心相许的爱情才是神圣完美的。”
“我爱他,那个女人走了,为什么我不可能争取,白慕年,你到底是哪一国的,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哥哥?”
“如果我不是你哥,我这会儿直接大嘴巴抽你,而不是给你讲道理,小雅,你醒醒吧,钱老二他永远不会属于你,哪怕没有元素,他也不可能爱上你,好好去寻一份自己的感情不好么?何、必、执、念、”
这句话,他劝着小雅,其实又何尝不是给自己的警世恒言。
白慕年,你何必执念?就算没有钱老二,她仍然不会属于你。
他和小雅其实都是同一种人,同样的固执,而唯一不同的是,小雅爱而不得,嫉妒痴狂,而他自己,爱而不得,沉默守候。
小雅的爱卑微,而他自己呢?何尝又不是低入尘埃?小雅到底还得到过钱老二像哥哥一样的宠爱,而他,连做哥哥的资格都没有。
……
离开J市第四天。
元素迈开脚下沉重的步子,拖着一个简单的行礼箱,站在这块儿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她竟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要去哪里,能去哪里?
走得太过匆忙,先乘了长途客车,再转乘了客轮,像逃兵一般的离开,她明白自己在怕什么,只因那个男人的触觉太广。
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这个世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每走一步,左脚甜蜜似糖,右脚宛如刀割,就这么一步步,迈向深渊,无法自拔……
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叫做忘记的东西,那么老天兴许没把这种能力遗传给她,纲纪,伦常,礼仪,廉耻,多大的帽子啊,扣得她喘不气儿来。
到最后,他们连孩子都不想留给她……
所以,她走了,没有结果的纠缠到最后仍旧是伤。
伤人,伤己,伤害自己未出生的宝宝。
不如找个宁静安然的小山村好好养胎,顺便沉淀一下自己的情绪。
钱傲说,只要坚持,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可是坚持又能有多久?一天,二天,三天,他俩怎么才能逃离这个魔障?
天长日久,情感淡了,耐心磨尽了,还不如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来得好。
爱情这东西,最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在J市那块土地上,他和钱傲又能经受得了多久那种压力和考验?
可,真正等她站在这块儿土地上时,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幼稚,明明是想躲着藏着,为什么还会不由自主的来了这里?这个他俩第一次接近彼此心脏的地方。
心上酸涩不已,甩了甩头,她命令自己别再胡思乱想,拖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去。
既然剪不断,理还乱,那就不剪不理吧。
鎏年村!我来了!
慢慢地,眼睛亮了!
越接近鎏年村,越发不敢置信,这里哪里还有当初的影子?
完完全全就被打造成了一个现代化气息浓厚的新型农村的样子,宽淌的水泥路面很是整齐的直接修到村口,站在山坡上,她极目眺望,这里青山绿水,植被翠色,各种农作物高高矮矮地附作在田地里,田边地角,开着许许多多不知名儿的小花,五颜六色,煞是漂亮。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新建的小学,四层楼高的小洋楼,屋顶上插着鲜艳的五星红旗,几个硕大刚健的字体彰显着村民的希望和未来——
鎏年村爱心小学。
离开城市的喧嚣和烦躁,这一刻置身于此,她不由得感叹着钱傲的信守承诺。他不仅是一个好男人,还是一个好商人。
好人!
她不说慈善家,因为她知道,如果他听见,指定认为这是羞辱他。
慢慢地踱着步,这刚走到村西口,就见到兰嫂家的儿媳妇和大孙子虎子。
看到她,小孩子眼尖,直接叫唤着蹦跳起来:
“元姐姐,你来了,妈,妈,元姐姐来了!”
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热情感染了无素,却把他妈妈弄得哭笑不得,扫了元素的肚子一眼,她赶紧拉住自己的儿子,操着方言说:
“虎子,元姐姐肚子头有小弟弟了,你不要在那儿乱蹦乱跳的。”
小弟弟!
呵呵,感受到她的善意,元素乐了,心底的阴霾都消散了不少。
“大姐,你好啊!我又来讨扰了。”
“哎哟,妹子,这说的是哪里话哦,我们村长都天天犯愁,请都请不到你们来耍呢,你看哈,我们这个村的变化大哇,全是你们屋头的钱董派人落实的,简直是……嘿嘿……”
农村妇女单纯又略显傻气,但语气却是无以伦比的真诚,鎏年村的人,谁不清楚如今他们耕田有水,种土有苗,孩子有读书,交通又方便是哪个的恩惠啊。
钱傲,是鎏年村的传说!
所以,他们在这聊天的时间,已经有许多的村民迅速的围拢了。
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光明正大,各种感激的话频频出口,元素不知道怎么表白,其实钱傲做这些事,自己一分钱的功劳都没有?
要说有,她记得,自己还欠着钱傲一个奖励……
村民们不停地欢笑着,都热情的邀请她去家里小住,最终,她选择了跟着兰嫂儿媳妇走,因为她知道,那里有一张床,在那个蛙片一片随后阵声阵阵大雨倾盘的夜晚,她第一次从那个男人身上感觉到,那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情,何时起?不知道,可终究一往而深,然后非得再斩草除根……
多可笑啊!
“妹子,这回钱董没陪你来啊?你准备耍多久啊?你这肚子看着也不小了,再大点就不适合奔波了哦。”
“呵呵,住几天再说。”
兰嫂媳妇儿小心地扶着她进了自家的房屋,台阶上青苔太多,她怕这会矜贵的客人滑倒,那就大势不妙了。
坐在兰嫂家的堂屋里,元素不仅有些感叹世事难料,想不到兜兜转转一圈儿,她还能再回到这个地方来。
想起这个,就不仅有些想念那个美丽的传说和那口古老的鎏年井了。
于是,笑了笑,问道:
“现有不缺水了吧?”
“不缺了,山顶上修了俩大水塔,家家都有自来水了,水龙头一拧,嘿,水就来了,这日子方便多了。”
“那村东口的古井呢?还是永不干涸么?”
似乎有些心疼地抬起头望村东方向瞅了瞅,兰嫂媳妇儿才捂着胸口小声说,
“干了,哎,就是前两天的事儿,好邪门儿哦,看着看着的水位就下降了,然后就干焦焦的了,听老人说都几百年没干过,算命的那个张三仙说,不吉利,怕是要出乱子了,我呸呸呸……不灵不灵!”
几百年不干涸的鎏年古井,居然干涸了?
元素瞬间愣了,脑子里钻出那篆书的古字儿来,耳边仿佛敲起了钱傲磁性好听的声音得意地飘荡:
“生死轮回,此情不移,鎏年古井,寿与天齐。”
呵,连古井都干了么?寿与天齐的古井都干了,那么此情不移,是不是也该死心了?
静静地坐着,她回忆着那天的阳光青草,绿树蓝天,祠堂古井……为什么那时候不多呆两日呢,多么美好啊。
于是,苦笑,叹息着往事终究不可追!
住进兰嫂家,总归是打扰了人家,而且她又不知道终究要住多久,干脆拿出钱来说租他们那间房子,可是好说歹说,兰嫂媳妇儿和儿子都不收这个钱,还说钱董对他们家,对鎏年村大恩大德云云……
村里人,真是实诚。
午饭时,兰嫂媳妇儿准备的竽儿烧鸡,挺有乡村特色,鸡是自家养的土鸡,竽头是临时到地里挖的,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吃过饭,她进屋准备午睡一会儿。
再踏入这间卧房,那感觉,恍如隔世,可惜房屋粉刷过了,不再是当初土砌成的样子,还开了一扇窗,装上了玻璃。
轻轻和衣躺在床上,她偏过头,就能透过窗户瞅见外面的乡村风情。
垂着眼睑,脑子里思绪万千。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自己爱的男人成了二叔,养了自己二十一年的妈妈,居然不是妈妈?
一夕之间,什么都没变了!真是混沌不堪。
独在异乡的感觉,让她开始思念起钱傲,思念起妈妈来,多久没有和那个男人分开过了,这乍一分开,真的还不适应了。
还有,她多想回家去亲自问问,可,妈妈的头发已经开始花白了,这件事儿的打击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妈妈那么脆弱,行么?
妈妈怎么能接受她自己养了二十一年的女儿,原来是当年抱错了的婴儿?
不,这样妈妈一定会疯掉的,这完全就是颠覆人生的巨烈火球,能将人彻底烤干的烈焰。
她怎么能够这么自私,她自己难过痛苦了,难道还要把这个巨大的打击让妈妈再来尝试一遍?
这真是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可是如果不问,她又很迷茫,她该怎么办?
心里有些怯懦,元素想来想去除了觉得自己需要安静之外,什么都想不明白。
……
就在元素思绪难平的时候,钱老二找她找得都快要发疯了。
已经三天了,他妞儿居然离开了他整整三天。这在之前,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事儿。
最后,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准备去找颜色,她俩那么好的朋友,她不跟自己联系,肯定会和颜色联系的。
对,他突然觉得自己傻逼了,白白浪费了三天的时间。
可是,打徐丰的电话不接,跑到颜色住院的医院没有人,说病人出院了。
最后一个地方,他跑到了徐丰和颜色居住的花园别墅,可是砸了老半天门都没有动静儿。
就在他想踹门儿的时候,终于见到满脸阴郁的徐丰来开门了,不过那神情实在是差强人意,满嘴的酒气,那形象跟一天之前的自己,实在是有得一比。
听到他的来意之后,徐丰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哥哥,一大早你来找我就为这个?你说找谁?找我媳妇……不好意思,没了……”
神色一变,钱老二倏地抓紧他的衣领:
“说清楚一点,什么叫没了?”
“没了就是走了,跑了,不知道哪去了,不要我了……听懂了么?”
心情原本就是极度郁结,再听到他这话,钱老二都快崩溃了,这什么世道啊,现在的女人个个都长行市了啊,动不动就开溜儿?
于是,放下抓扯他的手,垂下:
“妈的,原本咱俩同命相怜!”
被他这句话逗乐儿似的,徐丰扯过他的肩膀,嗤笑了一声:
“来,咱俩喝一杯,庆祝单身。”
在他后背上一拳头狠狠地拍了下去,钱老二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吼他:
“瞧瞧你这怂样儿?这么就放弃了,妥协了?是个爷们儿么?操的!”
“哥哥,那你说我怎么办?”
揉了揉太阳穴,钱老二亦是无奈,低叹:
“继续找。”
进了屋,坐在沙发上,两个大男人相顾无言。
钱老二不泄气的继续拨打元素的电话。
……
轰隆隆……
好好的天,突然下起雨来,将静谧平和的小山村的寂静打破,顷刻之后,闪电伴着惊雷,打在屋顶,如同久困牢笼的野兽,叫嚣得山崩地裂。
元素躺在床上,捂着耳朵瞧着窗外面的急雨,一道闪电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