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悍妹子,哪里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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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对自己解释怎么了,司机转过头来说:“‘鼎记’到了。”
刚刚打开车窗,香味便扑鼻而来。
“哇!好香!”作为一名吃货,美食当前,什么苦难烦恼都能丢到脑后,以一一跃而上,无比兴奋地趴在车窗上,内心呐喊着:我要吃!我要吃!
“那个——陈小姐——”
咦,怎么身下有声音?
她低头,她——
她刚刚忘乎所以,一跃而起的同时忘记了坐在这边的宗泽,此刻,她正将他压在身下,她大开口的前襟正热情地招呼着人家欣赏里面的风景。
“哦——不——”她慌忙起身,“砰”又撞到车顶。刚要说什么——
“嗝——”
她实在无法用语言来化解自己的尴尬,她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宗泽看见她胸前美好的春 光泄露,引来路人的目光,想也没想就跳下车,将她搂在胸前,迅速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
“谢谢。”她脸红到脖子根,道谢声音像蚊子哼哼。
她在害羞!泥煤啊!她在害羞!她多少年没有害羞过!
意识到这一点,她不禁又急又恼,一跺脚,又跑了。
跑了几步,发现自己跑错了方向,于是回头,继续捂着脸向饭店里跑去。
“哈哈哈——”宗泽终于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第九章 穷女的尊严大如天!
炒菠菜,蜜汁火腿,原笼粉蒸牛肉,滑炒虾仁,酸甜豆腐,白斩鸡,大闸蟹……
以一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看着服务员进进出地将这么多好吃的摆在她面前。
女性的矜持!摆脱女汉子的形象!要展现物阜民丰的大天朝国民的素质!
于是她拿着筷子,很小口小口吃着菜。
“不好吃?”
“啊,不是——”她慌忙摇头。
他温柔一笑:“女孩子都是一样,当年我未婚妻也是,嘴巴里喊饿死了,吃起饭来就像小猫咪一样。”
那满眼的温柔之色让以一心头一颤,继而嘲笑起自己来:陈以一,人家是有未婚妻的,你胡思乱想什么?再说了,你这一身病号服+男夹克+九块九大红色塑胶拖鞋的形象,装什么淑女?
去他的矜持!她端起碗,豪放地大吃起来:大块吃肉,大碗喝汤,外加一个大大的白眼送给对面的他:让你拿我和你未婚妻比!今天姐就要吃穷你!
薛宗泽的脸色由惊讶变为震惊再变为不可思议最后变为错综复杂,始终没有出现她热切渴望的“心疼”。
她绝望地放下碗筷,她投降了,他的口袋深不见底,可是她的胃容量有限——她吃撑了。
她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打着饱嗝说:“我吃饱了。”
他看了看一眼杯盘狼藉的桌面,心中响起习伯伯英明神武的呐喊:将光盘进行到底!
“真吃饱了?”他眼里又泛起了笑的泡泡。
嘲笑?挑衅?还是找死?她摸着自己圆滚滚似怀孕四个月的肚子,问道:“你请客?”
“那当然,我答应浩明要照顾你。”
“那好,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那个,再要一份,我带回家做宵夜!”她手飞快地在桌上指指点点,对前来结账的服务员说。
服务员张大嘴巴,盯着她肚子看了一会,结结巴巴道:“太太,孕妇不可以吃太多。”
找死!
一记眼刀飞来,服务员抖抖索索退出包厢了。
以一想起来什么,在塑胶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件亮晶晶的物什,大大方方往宗泽手中一塞:“这是那牛二少的东西,麻烦你还给他。”
是串晶光四射的钻石项链。
他记得LISA得了这串兴高采烈地带给他看,显示自己是浩明的正牌女友,而她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塞在塑胶袋里?
“那个,你就这样放在里面?”他怀疑里面还放了一些不明的物体,因为项链上还有黏黏的黑色液体。
“那有什么办法,盒子被那牛二少发猪疯给砸了。”她奇怪地看他一眼,拍拍黑胶袋,“这塑胶袋一块八毛钱一只,质量好得很,装二十斤的西瓜都能装得动!”
一块八的黑胶袋装二十五万的钻石项链?!他震惊了,叫出声来:“可不是二十斤的西瓜!这是钻石项链啊!”
以一也震惊了,看上去一个斯斯文文饱读诗书的书生型男模样,怎么这么俗?
她哼一声道:“不然呢?你要我怎么样?去定制一个紫檀木的盒子把它供起来,行三跪九拜大礼,然后对那牛二少感激得五体投地,作践自己以身相许?”
“不,听我说,我的意思是——”
“听我说!”她生气地打断他的话,“送一串项链就要感恩戴德吗?我喜欢你,你送我一块鹅卵石我都当宝,不喜欢你你送我鸽子蛋钻石我都不会拿正眼瞧!”她双眼闪闪发亮。
“穷女?穷女怎么了?穷女有错吗?是不是穷女的身体可以买,穷女的尊严也可以买?”她握紧拳头。
“什么红玫瑰,什么钞票花,什么石头项链——姐告诉你,这肉身迟早有天都会化为一堆白骨,还惦记那什么身外之物?”她握紧的拳头猛然捶打到桌子上,激起汤汁四溅。
“姐告诉你,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最大尊重是求婚,而不是企图拿金钱珠宝皮草什么的去租用那女人的青春!”
古语云: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事实证明:吃撑后大声吼,健胃利脾没烦忧!
她舒服地长长喘一口气。
他的眼神又开始错综复杂了,在她脸上闪烁不定,看得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她挺一挺吃撑的肚子,不服气地问:“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很对。”他回过神又温柔地笑一笑,右脸颊出现一个浅浅的梨涡。
她一时看呆了去,她都没有,他有!
“我只是想,你还有这样一面。在这方面,你比我未婚妻看得透。”他叹气,美芝如果看得透,又怎么会执着于身外之物?
我勒个去!又拿姐和你那未婚妻比,感情你是未婚妻控?但她不禁好奇,那未婚妻为何始终只是出现在他的口中:“你好像很爱你未婚妻,她人呢?”
“在美国,她在常青藤院校读博士。”
“喔!”博士嗳,总不能干巴巴地喔一声就完事吧,总要表达一下自己热烈的仰慕之情吧,于是她开口:“学术精英,国家栋梁,女中豪杰,万世师表,人类楷模——”
他听到“人类楷模”,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将项链也随便地塞进口袋,站起身来:“走吧!”
她磨磨蹭蹭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鼓起勇气开口:“我的外卖——”她犹有不甘的指一指厨房的方向。
“哈哈哈。”他再一次笑起来。
她红着脸,低下头,都说吃人家的嘴软,她一点都没有嘴软,倒是十分的伶俐。
直到她捧上层层叠叠的饭盒坐在车内,他笑着问她:“怎么,真的要回家做宵夜吗?”
“哪有?”她小心翼翼捧着,连声音都柔和了许多:“带去给我室友甜甜吃,生活清苦,她哪里吃过这么多好吃的?”
“生活真的很苦吗?”
“还好啦,穷女,过一过也习惯了。最苦的日子已经熬过来了,现在我们都找到工作了。”虽然老板是那只讨厌的牛二少,可是钞票却是美好的,她甜蜜地一笑。
小小失神之后,他想起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那个,陈小姐,你的工资够够吃吗?”
她看一眼他羞涩中带着八卦的表情,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你以为我顿顿都能吃这么多吗?今晚是生你的气,所以想吃穷你。那只牛二虽然雄激素分泌失常,但是工资还是开得可以的。”
她豪气地拍拍他肩膀:“怎么样?作为得力狗腿子,你薪水应该非常可观吧?”
那森么,狗腿子?
☆、第十章 无脸女妖怪
“啊不,我的意思的左膀右臂,左膀右臂。”她赶紧改口,“怎么样,我今晚没吃穷你吧?”
宗泽心里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没有。牛总对下属还是很大方的。”
“是呀,这是那只牛二寥寥无几的优点之一。”她感悟地点点头,“在大学生就业形势如此严峻的前提下,我竟然能找到月薪五千的工作,真是走了狗运啊!”
“五千?”宗泽吓了一跳,一个三线城市酒店前台工资居然拿到了五千?这浩明追女仔追到公私不分的情况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有所察觉。
“没什么,我送你去医院,我已经给你联系好另一家医院了。”他摆一摆手,显然是要结束这场谈话。
以一转过头,欢乐的八卦气氛在她说出工资之后戛然而止,她工资有什么问题吗?他是狗腿子,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等明天问问小董问问甜甜,问问“八卦党”成员们,虽然实行的是工资保密政策,但相信在她的威逼利诱下,至少小董那家伙是不会不说的。
“哎呦,陈爷,我们门童收入不就一千五吗,主要还不是靠客人的小费?”
“以一姐,我这个月拿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奖金,快三千了哦!我可以去买那只我想了很久的包包了。”
“以一,怎么了,腰好了吗?怎么突然问起工资了?钱不够了吗?经理不是说工伤百分之百报销吗?要不要我来看你?”
小董工资是一千五,“八卦党”党魁是两千五,甜甜顾左右而言他。
她是五千。她凭什么拿五千?凭她上班一个多月?凭她对牛二恶形恶状?凭她大学没毕业的资历?还是就凭她这张脸蛋?
答案只有一个,那家伙对她有企图。
她知道,人事部知道,会计师知道,大堂经理知道,最后所有员工知道。
然后,她会不得不变成他牛二的女人,即使她不承认,证据确凿啊。这招真毒,让她深陷其中,百口莫辩。
她紧紧握着手机,一滴冷汗由额头滴下,别人怎么看她,她无所谓,关键是妈妈知道了怎么看她?
她不可以再让妈妈伤心了!
突然,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心底响起:“你成为他女人也是好事呀!至少你和妈妈都不用挨穷了呀。你不想再过好日子了吗啊?”
“好日子”,她细细咀嚼这三个字。
她还年轻,无需太多品位,只需穿着漂亮,化妆明艳,开一辆中档跑车,每天穿梭于各种生日宴和酒会,很快就会窜起来,成为城里的名媛玉女之一。
她想起昨天在凤鸣医院尴尬羞辱的一幕。这两年来,她的自卑心已经退化到无,淹没在这个粗糙的女汉子外表下,可是在昨天那个青花瓷女子的刺激性诱发下,她干瘪的自卑心像春日的野草一样,长成一片茂盛的惨绿。
“陈以一,你穿她那一套,都不需要拿手袋戴鸽子蛋,也比她美上十倍。你外表出众,你有那个条件。为什么不试一下?”那个声音仍然在诱惑她。
她凝神不语,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手机。
一个小小的陈以一从她脑子里跳出来,用一柄法国宫廷扇遮住脸,穿一件玫红的低胸短裙。果真是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要什么有什么。
她诱惑她:“为什么不试一下呢?你不想再穿漂亮衣服吗?青春就这几年,你就愿意这样浪费吗?”
她低头看一看自己的手,原本纤细白皙的手变得粗糙可怕,指甲崩裂,这双手还有半点少女的样子吗?
她捧住脸,呜咽起来。
那小小陈以一,仍用宫廷扇遮住脸,伸出一只玉臂轻轻撩拨她:“起来呀,来打电话给牛二少,说你愿意。”
以一呆呆地看着扇子上熠熠生辉的金边,突然想起来什么,擦干眼泪道:“你让我看一看你的脸。”
那小小的陈以一浑身一颤,语气也变得十分惊惧:“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己的脸看了二十一年,难道还没有看够吗?”
“我要看看,你是哪里的山精水怪变的,专门来引诱良家少女走上不归路!”以一厉声,一把扯下她的扇子。
然后,她惊呆了——
那熟悉的瓜子脸上居然没有眼睛鼻子嘴巴,只有刺目的一片空白,可是她分明知道,那就是她的脸,就是自己看了二十一年的脸。
惊讶大于恐惧,忘记了尖叫,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
“是,我是无脸女。”小小陈以一大方地说,“反正我都卖给牛二少了,我还要什么脸?不过”她没有五官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异常惊悚的微笑,“我有笔,牛二少要什么脸,我就给他画什么脸。”
她一步步逼近她:“要不要,你要不要这样?”
“不要——不要——”以一大叫起来,手脚乱舞,像溺水的人抓住什么一样。
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她,温柔地唤她:“陈小姐,陈小姐——”
她猛地睁开眼,已经是泪流满面。还好,只是一场梦。
也幸好是一场梦,她拿什么和牛二少去交换?她有的,只有一具稍显精致的肉身而已。
LISA刘不精致?她败给了世家女子“青花瓷”。
“青花瓷”又会败给谁?应该是个容貌更美,家世更显赫的女子,但绝对绝对不是她陈以一。
她擦汗眼泪,对殷切关照的护士小姐露出一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