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绯闻:绝色特工不好惹-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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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住,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没有出声儿。
那人刚想问问这孩子为什么总盯着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时,却发现其实孩子看的并不是他,那目光是擦着他的身体过去的,投向的是他的身后。
“不许看!快出去!”他急了,上前一步就要抓人。
夜归来往后退了两步,也不急躲闪,只是伸出手往前一指,开口道:“那里是在干什么?”
就在前方,大概二十几步远的地方,有一堆火熊熊而燃。火堆上方有个木架子,木架子上,是一个女孩被死死地困着,垂下来的长发几乎要碰到火苗。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年轻的苗人生气了,“外乡来的小孩,你快走,再不走的话被我们族长看到,你就走不了了!”他是好意,让夜归来快点走,反正这里没有旁人,他便可以当做没看到。
☆、救她回来2
蛊苗不准生人进的,一旦来了,不问个究竟谁也别想平安出去。
但是夜归来却完全不怕这样的提醒,又或者说是威胁,不但不怕,反而还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眯起眼,对着那个被绑在火架子上的女孩仔细打量起来。
年轻人真的急了,“小孩,你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那就留下。”他摆摆手,话说了出去,却连看都没看那年轻人一眼,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个火架子上面的女孩身上。
女孩被绑的姿势很怪异,身体是平直的,四肢被周围的绳子撑着,中间悬空。
下面的火越来越旺,女孩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头低垂着,长发全部垂直向下。
他眯起眼,又冲着那火堆跑了几步,甚至不顾旁人的惊呼和阻拦拨开人群冲到了那火堆跟前。
在后面追他的年轻人一看没办法了,只好跟其它人摊摊手——“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小鬼,我问他什么也不说。”
火堆旁边不知道是在进行着什么仪式,好像整个寨子的人都集中在这里了,除了百姓,还有神婆。
夜归来根本没心思去理那些向他围过来的人们,他只是掂着脚去看那个火架子上的女孩。
他看到,在那女孩露出来的后颈处,有个差不多成年人拇指指甲那么大的胎记,形状很熟,是一只狐狸。
夜归来的两道眉紧拧在一处,总算扭过头来去看身边这些围过来的苗人。
有人问他:“小孩,你到底是从哪里来?山外吗?是谁带你到这个地方的?你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盯着那个问话的神婆,好半天。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他们认为,神婆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们从不敢直视神婆的眼神,或者说,从来不敢像这个孩子这样,这样长的时间去与神婆对视。
那不仅仅是不敬,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神婆的眼神能看穿一切,这一点,苗疆的人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但是夜归来不怕,不敢不怕,看得久了,竟是那神婆最先败下阵来。
“小孩。”她长叹,“你究竟是谁?”
夜归来不说话,只从怀里拿了一只小盒子出来,递到她面前:“把这个给你们族长,他自然会见我。”
神婆一怔,看向那盒子时,面上带了惊疑。
“小孩,你这盒子是从哪来的?”
“家里的。”他实话实说。
“你说的是实话?”
“夜家人从不说谎。”
也不知道是他提到了夜家,还是因为那只盒子本身特殊,总之,那神婆在惊疑之后,就真的再不多问一句,接了那盒子就往族长的家里走。
不多时,族长亲自出来,手捧小方盒,站到夜归来面前,看了又看。
那族长年纪很大了,一脸的皱纹,如果不是眼睛很有神,几乎都很难被人看到。
但身体看上去实在硬朗,说话的声音也浑厚。
他问夜归来——“一愿神虫只能用一次,你可确定了?”
夜归来点头,“确定。”
☆、救她回来3
族长似乎知道他所要要求的事情是什么,目光一转,看向那火架子上的女孩。
半晌,跟身边人道:“把她放下来,送他们出山。”
族里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都听到了刚才族长说“一愿神虫”。
蛊苗的人都明白一愿神虫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信物,当使蛊人把神虫送给另一个人的时候,就说明今后的某一天,当对方再拿神虫来找他时,他必须要完成对方所托付的任务,或者是请求。
当然,这种蛊只是下在神虫上,所以说,不管拿神虫来的人还是不是当初所赠之人,他都必须履行承诺,不然就会被反噬。
所以,哪怕是拿神虫来的要想要他的命,他也得二话不说马上自杀。
而现在,夜归来只是要放了火架子上的那个女孩,虽然大家都不明白这两个小孩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一愿神虫出现了,族长不放也得放。
女孩被放下来时,被火烧的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蛊苗的人也不知道给她喂了什么,绿绿的一碗东西,喂下去之后人到是马上清醒过来,只是看上去还有点狼狈。
有女人把她带到屋子里去洗脸换衣服,老族长问夜归来:“要不要到屋子里坐坐?”
夜归来摇头,“我想马上带她出去,家里还有很多事在等着我处理。”
他说这话时就像一个成熟的大人,但老族长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只是点点头,道:“果然是夜家的小孩。”
当晚,夜归来带着那女孩出了蛊苗的寨子,老族长在他们身上挂了几串链珠,说是浸过药的,防虫。
果然,他们连夜赶路,深山里的蚊虫真的是见面就避开,就连小兽也不曾遇到。
女孩一直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夜归来拉她,她就让他拉,夜归来说停下来休息下,她就挨着他一起坐,夜归来问她渴不渴,她就会拿起随身的水囊自己喝。
夜归来觉得她实在太安静了,夜里睡不着,想跟她说说话,可是看着她靠在树干上,懒洋洋的小模样,又不忍心打扰。
便只借着月光打量着,很快地,就将面前这女孩跟多年以前的那人小人儿重合到了一处。
虽然人长大了,可是那眉眼,那鼻子嘴巴,分明就还是那个小狐狸。
他依然还能记得小狐狸抓着他的手指伊伊呀呀地叫,还能记得小狐狸软软的小身子被他抱在怀里,奶香扑鼻。
夜归来失笑,又觉得无比珍贵。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能把她再找回来,总算来得及,就差那么一点点,那火就要烧到她的头发了。
心底涌起一阵心疼,下意识地伸手就要去撩她垂到额前的发,女孩却突然睁开眼,晶亮的眸子带着疑惑地看着他。
“小哥哥,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这是七岁的女孩对比自己大的男孩最正常的称呼。
他一愣,不知该怎么答。
女孩却又接着道:“我总觉得你很熟悉,可是自我记事起就生活在山里,从来都没出去过。我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你,却搞不明白为什么会熟悉。谢谢你来救了我,你若不来,他们可能真的就把我给烧死了。”
☆、我叫轩辕狐1
这正是夜归来想问的——“他们为什么要烧死你?”说完,又紧接着问了句:“你会说汉话?谁教你的?”
小狐狸被抱走的时候还太小,如果不是后来有人刻意去教,她不可能会说汉人的语言。就连他之前进苗疆,从见进到黑苗寨子再到去了蛊苗,跟包括神婆和族长在内的所有人交流,说的都是苗疆的话。
那是他学了多少年的,虽然还不可能地道到让人听不出来,但至少沟通还是没有问题。
可是小狐狸却会说汉话,这让他很意外。
“阿爹教的。”她坐了起来,显然是想要跟夜归来长谈。
夜归来很高兴,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又把她给找回来,为的可不是两人生疏到形同陌路。
“你阿爹……”他在脑中回忆,“嗯,我可能是见过。”一边说一边描绘那个人的外貌。
他说得很仔细,好像那个人就在眼前,五官样貌,高矮胖瘦,都说得仔细。
“你真的见过我阿爹!”女孩说话时不是疑问,而是带着惊奇。再上下打量了一下夜归来,有点不解,“你是怎么见过的?你是山外人,但是我阿爹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出过山。”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见过,我家里还有他的画像,是我亲手画的,就为了再见面时能够一眼就把他给认出来。只是没想到根本还没见到他的人,就可以把你救下来。”夜归来抚抚她的头,女孩想躲,但也只闪了一下,又没有再动。似乎对他这动作并不讨厌,这让夜归来很开心。“小狐狸,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要问问你阿爹,但是又怕去找他又横生枝节。反正你已经出来了,见不见他,就显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女孩明显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叫小狐狸?”
夜归来也愣了下,他叫她小狐狸,完全是习惯性的反应。而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这么些年,这丫头有没有改过名字。
“那你叫什么?”他没答,而是反问。
女孩也不再追问,很老实地答:“轩辕狐。”
“轩辕?”这是一个很古老的姓氏,“这名字是谁为你取的?为什么要姓轩辕?”
“是老族长起的,轩辕是他的姓。”
“哦。”他点头,没有再问。
事实上,他也是近几年才知道,之所以当初爷爷要把这女孩交到苗疆人手进而,是因为夜家查到这女孩本来就是苗疆人丢到孤儿院的。
据说她的母亲是蛊苗族长的独生女儿,因为爱上了一个大山之外的男子,背弃族人与那男子私奔。
后来族里人出山寻她,当时她已经生下孩子,蛊苗的人给孩子的父亲下了忘情蛊,让他忘记了关于妻子和女儿的一切。
族长的女儿几近崩溃,但也知道,她是族长的独生女儿,她身上担负的是整个蛊苗的责任,她不能不回去。
可是她又不想自己的女儿与自己有同样的命运!
出来这些日子,大山之外的世界让她意识到,那才是孩子应该有的生活。于是她在一个雨夜,背着族人逃走,把孩子放到了福利院门口。
☆、我叫轩辕狐2
族里人后来发现她的行动,但并没有阻拦。因为对他们来说,这孩子的血统不够纯正,是耻辱,丢了也就丢了。
却不想,阴差阳错地,被当时才三岁的他给救回了夜家。
夜家调查出这一切,觉得孩子还是应该交还给母亲和她的族人去抚养,又怕他不愿意,这才让那两个人为他下了障听蛊,抱走了小狐。
本来,苗疆的人不想要那孩子,可当时是由夜家来送的,蛊苗的先人与夜家先人有着几辈的交情,便只好硬着头皮把孩子抱走。
他知道这些事情之后曾经问过祖父,问他就不怕苗疆的人抱走了孩子之后再转手把她扔了?
祖父当时的回答是:“不会。苗疆的人一旦点头,断没有再反悔的道理。蛊苗的人不同于这个大千世界,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于他们自己来说,都是一个蛊,一旦违反,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这才静下心来,静等自己对苗疆的进一步了解,静等自己再长大一些,然后前往蛊苗,把小狐狸给接回来。
其实他的祖父早知他的心思,只是并未加阻拦。甚至这一次他出门,祖父还特地把那只珍贵的、独一无二的一愿神虫送给了他。
只是没有想到来到蛊苗之后,看到的竟是那样一番景象。
“他们为什么要把你绑在火堆上?是你犯了错误吗?”夜归来觉得,他实在是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这孩子,还好这山里的漫漫长夜十分无聊,而小狐狸也不排斥与他讲话,到也算是打发时间。
“我没有犯错。”女孩仰起头,往蛊苗的方向看了又看。夜归来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片很复杂的情绪,似有不舍,又有庆幸,似有无奈,又有不甘。“我一直都很乖,除了喜欢睡懒觉之外,其它的,阿爹阿妈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老族长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该说的话点到为止,不该说的话绝口不提,我怎么可能犯错。”
七岁的女孩,说起话来,竟也似夜归来一般,有着与年龄完全不附的成熟。
“他们之所以绑起来,是因为疯姑姑又想要逃跑。”她嘟起嘴巴比划了两下手,“疯姑姑是族长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疯了,也不知道疯了多少年,反正自我记事起她就是那个样子。这些年她总是偶尔发病,一发病就要往外跑,谁都拦不住。可是只要一把我绑在火架子上威胁她说她只要跑了就把我烧死,她就会马上停下来,然后大哭一场,继续回自己的屋子里关着。”
夜归来想,蛊苗的人应该是没有告诉小狐狸那个疯姑姑其实就是她的母亲,但疯姑姑自己是知道的,所以一有人威胁说伤害小狐狸,她就会安静下来。
他开始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把那个疯姑姑一并带出来的。这事瞒不住一辈子,待有一天小狐狸长大,知道自己被接了出来而亲生母亲还生活在那个地方,会不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