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捡个坏总同居-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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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埋下头,把头埋在被子里面,无声地啜泣。
“安静,”吴瀚不忍地劝,“你想哭就哭吧,这儿没有别人,你不用担心形象问题。”
吴瀚本来是想说点俏皮话和缓气氛的,但这话说在这当口显然不合时宜。
病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确也不必在他面前掩饰。
她从被子上抬起,释放出自己压抑的哭声。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啜泣着问:“如果人工受孕呢?试管婴儿,我和他培养一个试管婴儿行不行?”
吴瀚遗憾地说:“我也问过医生这个问题,他说不能。”
安静最后的一丁点希望破灭。
她用力捂着脸,哭了好久。
也许,这就是命吧,是上天的安排。他们已经尽力了。
安静终于停止了哭泣,擦干的眼泪,看着吴瀚说:“既然这是他的选择,我成全他,成全麦家。”
☆、无奈的成全4
“安静,谢谢你。”
吴瀚对着安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只说了句谢谢。
安静嘲弄地笑:“谢我什么?谢我放手?谢我没有去撒泼,没有要死要活地缠着麦尊?”
吴瀚干笑,神情很尴尬。
安静的眼神却黯淡下来,低声请求:“我想看看他,可以吗?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好,我不会让他发现。”
吴瀚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摆弄了一会,递给她。
“我知道不给你亲眼看看,你是不会放心的。这是他的照片,你看吧。”
安静接过手机。
手机上是麦尊的一张全身照,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坐在轮椅上。
他微微仰面,望着远方,眼神空洞,神情凄然。
吴瀚解释:“这是他做出最后决定的那个下午,他坐了很久。”
安静的眼泪差点又要滚落出来,连忙忍住。
“他的腿真的不碍事吗?”
“没事,”吴瀚给予她肯定的答复,“不是很严重,其实他已经可以走动了。坐在轮椅上,是为了养伤。”
“那就好。”
安静将手机递还给吴瀚。
知道他还活着,知道他还能如常人一般生活,除了那方面,她该放下心了吧。
好了,还没开始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从此她可以无牵无挂,过着云淡风轻的生活了。
对他俩来说,这是不是最好的结局?
吴瀚走后,叶行从病房外走了进来。
安静平静地望着他,问:“是你让吴瀚来的?”
“不,”叶行说,“是他主动要来的,他知道你在我这儿。他今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想见见你。我知道他为什么见你,所以让他来了。”
安静嘲弄地笑了笑,笑容苦涩。
“你知道他是来转达麦尊放弃我的决定的,否则你是不会让他见我的,对不对?”
“那是当然,这个决定下得好啊。”
叶行并不否认,完全一幅真小人的嘴脸,却让人并不反感。
真小人总比伪君子好,至少你知道他在想什么。
叶行走过来,在床沿上坐下,看着安静,很认真的样儿说:“安静,既然他不肯娶你,那么,干脆你嫁给我吧,怎么样?”
“我现在不想提这些,我想休息。”
安静疲乏地说,不再理会叶行,躺到床上,把被子拉得高高的,埋头睡觉。
和吴瀚的一席谈话,象是把她身上的力气全都用光了似的,浑身软绵绵的,不想动,也不愿想。
就想象这样睡觉,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吴瀚别过安静,回到麦尊养伤的医院。
病房走廊的一个休息区内,麦云威坐在一张沙发上吞云吐雾,象是在等待什么。
老远看见吴瀚,招手让他过去。
吴瀚走到麦云威面前,垂手侍立。
麦云威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情,问:“你去见过安静了?她怎么说?”
吴瀚恭恭敬敬地回答:“她听了麦总的录音,同意放手。”
“她有没有提什么要求?”麦云威又问。
“没有,她什么都不要。”吴瀚如实回答。
☆、无奈的成全5
他其实有问过安静,但安静说什么也不肯要物质上的弥补。
麦云威的神情似乎有些讶异。
好一会才问:“她的伤势如何?还要多久才能出院?”
“伤势还好,可能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吴瀚感到欣慰。
她和麦尊太不容易了,幸好两个人都没事,都好好地活着。
麦云威却皱起了眉头。
“还有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太快了点。”
吴瀚猛然领悟到他话里的意思,紧张地问:“您想对安静下手?别,我们可以瞒着麦总她还活着的消息。”
话说出口了,这才想起,他的话说得太多了。
这些事,心里明白就好,却是不宜宣之于口的。
但是他关心着安静的安危,顾不得这些了。
明知说了不该说的话,说完了之后,却依然鼓足勇气望着麦云威,等待他的回答。
麦云威并不以为忤,反而赞许地看着他。
“不,你弄错了。若我要对安静下手,早就采取行动了,不会如此大费周折让你去找她。你记住你说过的话,不论用什么法子,都要向麦尊隐瞒真相。至少在他和古晨的婚礼之前要隐瞒。”
吴瀚松了口气,恭敬地答应:“是。”
麦云威站起身,拍了拍吴瀚的肩,感触地说:“她是麦奇喜欢的女孩,我怎么忍心当真对她下手?唉,我这辈子对不起麦奇母子啊。”
语音沧凉,竟让吴瀚觉得鼻头酸酸的。
麦云威说了这番话,摇摇头离去。
他就是特意在这儿等吴瀚的,想知道安静的答复。
幸好,安静同意放手了,让他不必再对付她。
因为麦奇的缘故,只要安静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没有霸着麦尊不放,他不想当真为难她。
吴瀚调整了下情绪,走向麦尊的病房。
替安静放了心,却又替这两人伤感。
他还记得,那天,他接到麦尊的电话,那个秘密号码,连忙接听。
谁知手机里传来的却不是麦尊的声音,也不是安静的声音,而是麦云威的。
麦云威愤怒地斥责他,斥责他帮助麦尊和安静逃跑,害麦尊出了车祸受了伤。
他当时吓坏了,顾不得再隐藏形迹,连忙赶到了医院。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麦尊正在抢救,安静却不知所踪。
他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安静显然是个绊脚石,没有了保护她的麦尊,她会落到什么悲惨的下场,这是不难想象的。
他顾不得自己身份低微,顾不得麦古两家绷在弦上的情绪,向人打听安静的下落。
可是谁也不肯回答他,避而不谈。
直到麦尊被推出手术室,医生宣布说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不会有大碍之后,在场的所有人这才放下了心。
麦云威这才背过人,把他叫到一边,告诉他,安静被叶行带走了。
麦云威问他:“你做了错事,想不想将功补过?”
他还能怎样回答?
明知麦云威大概要他做什么事,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若能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吴瀚肝脑涂地也愿意。”
☆、无奈的成全6
麦云威对他的表现很满意,说道:“我不要你肝脑涂地,我只要你撒个谎。”
“撒谎?”
他惊愕地望着麦云威,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这样的,”麦云威解释,“我要你告诉麦尊,安静已经死了,车祸当场死亡。你该知道,眼下的形势,麦尊是不能不跟古晨结婚的。若他知道安静还活着,以他的脾气,他是不肯娶古晨的。”
他于心不忍,大着胆子说:“麦总和安静是真心相爱的,安静是个好姑娘,除了出身,别的方面都配得上麦总。为什么您非要扩散他俩,让他们痛苦终生呢?”
“你不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麦云威长叹,神情很是凄凉。
“刚才医生告诉我,麦尊他,他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古晨怀了他的孩子,愿意嫁给他,把孩子生下来。但是她扬言,若麦尊不娶她,她会把孩子打掉。我只有麦尊一个独子,麦奇没有留下后人就死了,麦尊又成了这样子,我能怎么办?”
他呆了半晌。
痛苦地问:“再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麦总不能娶安静,他会痛苦死的。孩子真的,真的就那样重要吗?”
连他这个局外人都感受到了痛苦,麦尊得知这些消息,还能撑得住吗?
他可以想象他的痛苦。
麦云威整肃了面容,沉声说:“当然重要。婚姻跟爱情不同,未必非要两个相爱的人才一起才叫幸福。他可能痛苦一时,但时间会证明一切。等到再过几十年,他回首望时,他会感激我的这个决定。”
他沉默着不回答,替麦尊和安静惋惜。
麦云威动了怒。
森然说:“你不打算照我说的做?你该知道,如果不向麦尊隐瞒真相,安静唯有真的死。”
他打了个寒颤,知道麦云威说得出做得到。
他只能咬牙答应:“是,我会照您的吩咐,隐瞒真相。”
麦云威缓和了脸色,拍拍他的肩说:“这就对了。你注意着,别露出破绽。你是麦尊的心腹,由你转达他这个消息,他会相信。”
吴瀚回想到这儿,心头沉闷异常。
麦尊如此信任他,他却在重大关头欺骗了他。
后来,麦尊醒了之后,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安静。
当时,他并不在现场,不清楚具体的细节。
后来听说,得知安静已死的消息,麦尊当场就发了狂,拔掉了输液管,撕扯着身上的包扎的绷带,要去找安静。
众人用了很多法子,好容易才劝得他平静下来。
再后来,他去见麦尊的时候,麦尊直挺挺躺在床上,没有生气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他不看他,沙哑着嗓音问:“安静真的死了?”
他心里发堵,就在他来见麦尊前不久,他才跟安静通过话。
安静只是受了伤,没有大碍。
他心里堵得慌,却不能不依照麦云威的意思对麦尊撒谎。
他闷了好久才挤出一个字:“是。”
麦尊立刻闭上了眼睛,有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逸出。
☆、无奈的成全7
他的心顿时抽痛了。
他跟在麦尊身边好几年了,两人表面是上下属的关系,私底下却象兄弟朋友一般。
他太了解麦尊,知道他是个有担当的人。
他从未见他掉过泪。
他真是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啊。
曾经骗安静说麦尊死了,如今又骗麦尊说安静死了,这是报应吗?
麦尊听了他的回答,却依然存着疑虑。
依然对安静的生还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直到后来,麦云威让人给他看了车祸现场的照片,给他看了安静躺在殡仪馆内的照片时,他才彻底死了心。
车祸现场的照片是真的。
现场很惨,麦尊和安静都躺在血泊当中。
只不过,安静没有死,她只是昏迷了。
殡仪馆的照片却是假的,是麦云威特意找人把安静的照片合成到一张尸体上。
麦云威找的人,技术当然是高超的。
麦尊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只凭肉眼看照片,自然是分不出真假。
麦尊消沉了好久。
昨天下午,麦尊坐在医院的草坪上,对着天空发呆,对安静说着悄悄话。
当时,他就在旁边,他依照麦云威的吩咐,录下了麦尊的话,并且照了张麦尊的照片。
他放给安静听的那句话,正是麦尊自语时说的。
他以为安静死了的情况下说的。
只不过,当事人安静却以为他知道自己没死,故意说给她听的。
麦尊说那番话时,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木木然望着天空,说:“吴瀚,我决定了,我娶古晨,就算是报答父母吧,也算是尽了麦家子孙的力。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也许,不久的将来,我撑不下去,去找安静了,至少他们还有个孙子,还有生活的希望。”
他当时好容易才努力控制着自己,没有告诉麦尊实情。
他想,若将来麦尊始终不能从失去安静的痛苦当中走出来,他再告诉他真相。
如今,他遵照麦云威的指示,把安静这边也处理妥当了,说服了安静放弃麦尊。
可是,心情却沉重得象是被一块千均巨石压迫着,几乎无法呼吸。
吴瀚在病房外面站了好久,才鼓足勇气进去面对麦尊。
出乎意料,麦尊没有如同往日那般躺在病床上,而是扶着墙壁在练习走路。
他显然已经练了有一阵子了,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吴瀚诧异又欣慰,连忙上去想扶着他。
麦尊却推开了他,自己练习。
吴瀚问:“麦总,怎么今天兴致这样好?”
麦尊停了下来,注目瞧了一会,问:“吴瀚,你说,安静她真是车祸当场死亡的吗?”
吴瀚吓得心突突直跳,他竭力掩饰着自己的慌张。
答道:“我不清楚。你知道的,我是在你进入医院后,被您的父亲大人借您的电话招过来的。听说是这样。麦总,逝者已逝,你就别难过了。”
“我不是难过,我是怀疑。”麦尊轻叹了口气。
难过当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