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青春一个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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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跑了三天,小良子终于有反应了
【你还是算了吧,天生缺少运动能力,你还不如米团,米团都比你有耐心,有毅力,赶紧回去睡觉吧。】
【这么说我更要锻炼了,比你们俩都需要,迫切需要!】
小良子先是摇头,一画一脸失望。
不知道为何,小良子突然又点头了,一画顿时心花怒放。
【跑跑也行,如果你能坚持一个月我就信你。】
不就一个月嘛,行!一画脑袋一热就答应了,
后来她冷静下来想一想,才发现,这分明就是小良子摆的一个套!
千不该万不该;当年高小三他妈追打他们时,关键时候自己摔了个大趴,才让高小三他妈得手,也许这事让小良子记住了,现在逮着机会来折磨她了。怎么说自己人品也没差到天天被人来追打,至于嘛,可是承诺下来的话又不好反悔,再说人家挖了坑,自己上杆子往里跳,现在只有硬着头皮上。
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不能龇牙咧嘴,一画觉得这闷亏吃大了。
于是从假期开始,一画就跟小良子后面跑步。开始是并排,后来是追着,再后来没影子了,小良子绕山道一圈回来还要四处找人。
只看面前大松树上挂着一双球鞋,一画挂树上正嬉皮笑脸看着满头大汗的小良子。
她又开始不安份了,小良子摇着头打手势问她跑步怎么跑树上了。
一画说:【我先热身,爬树也是锻炼,一样的全身运动。上头风景还好,不但四肢得到了充分的锻炼,连眼睛都照顾到了,我是不是想的很周全?】
小良子看着她无语,她一副理所当然。
溜到树下去还跟在小良子身后不停地聒噪:什么不睡觉会影响长个啦;常跑步的女生腿会粗啦;绕圈头很晕啦……balabala
小良子安静地在前面领跑,听不见,他就是听不见。
跑步这件事情,看起来像是小良子使了招,只有他了解一画的禀性,她是属于那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孩子。如果上来就说,一画,你跟我跑步吧,她一准不干。
小良子知道一画的德行,只能让她主动开口,以免她以后反悔。
他们俩每天默默跑步,每天无声吵架,但还是坚持下去了。不同的是小良子跑全程,一画跑半程,基本到半路就没她影子,再回头准在树上,可惜她那双好鞋了。
后来,小良子习惯了,她也习惯了。
一画发现最近自己长个子了,本来跟米团不相上下,可是现在整整高出她半头来,米团问她是不是鸡腿吃多了,她窃喜了,原来跑步还有这个好处啊。
一画美滋滋地跟小良子说自己长个儿了,小良子没搭理她,她死拽着小良子不撒手,要跟他比个头。
小良子无奈,只好双手插裤兜里,任由她摆布,两个人脸对脸地站好,一画把手放在自己的头顶,抬头仰视着小良子,185高的小良子低着头眼神深深地看着小巧玲珑的一画,淡然一笑。
一画突然心里有了种异样的感觉,她狠狠地踩了小良子一脚,转身逃了。
激情吧?
碧水蓝天,空旷无际。
在一画的眼里永远都是那么新奇,随波逐浪,其乐无穷,每一天都是崭新的。
游客如潮水,来来往往,夏日的海滩上,欢声笑语,浪花掩盖了一波又一波试图永存的足迹。
小良子帮舅舅经营着游艇,帆板的买卖。一画整日跟在小良子身后拉帆,收船,忙得不亦乐乎。
小良子给一画搭了个不大的冷饮摊,游客多的时候,生意还真是很红火。
烈日炎炎下,小良子看着一画被晒的通红的小脸,心里有些不忍,没多久,高崖上一个草席搭建的蓬子就诞生了。
登高远眺,山海尽收眼底。
原来高大不是指你的海拔,而是取决于你站的位置。
她从篷子里探出了头冲着飞过大雁挥着手,扯起嗓子狂呼乱喊着。
“喂~~请问海的那边有什么?有没有住着老神仙?”
头顶人字行的大雁队伍被突如其来的高音量震散了队形,“嘎嘎嘎”地乱作一团,逗的一画前仰后合。
小良子绑好绳子后,拿起帆板准备下海,他每天固定要练3个小时的帆板。
一画听到后面的动静,一回身扑在他的帆板上,闭上眼睛装死。
小良子用力拽了拽,竟然没拽动,这丫头又长膘了。
他低着头专注地看着她,一画更加使劲地闭眼睛,两个人僵持着。
从假期已开始,一画就嚷嚷要跟小良子一起下海学帆板要冲浪,小良子不答应,说女孩子玩这项运动太危险,风浪小了,玩不起来,风浪大了,卷进去就出不来。
那份好奇让一画的心越发痒痒,天天磨他,小良子始终不肯松口。
小良子无声,也不妥协。
她知道今天自己又不会得逞了,便松了手,蹲在篷子里耷拉着脑袋。
小良子放下了帆板,蹲下来打着手势。
“这项运动不适合你,有危险。”
“有你在我怕什么?难道你会见死不救吗?”
看完她的手势,小良子一时噎住了。
“跟你说什么都白说了,死心吧。
小良子打完手语,起身抄起帆板转身要走。
“没心没肺,小肚鸡肠,薄情寡义,你是个大呆瓜!你…不…许…走!!”
一画站起来愤怒地大吼着,头顶燕群又被震散了。
小良子回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画嘴巴一张一合,最终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一画发泄完就后悔了,自己曾发誓,无论小良子让她多么生气,她都不会骂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因为他的无视?
无视!!无视!!就是他的无视,才让自己无比愤怒,抓狂。
她伸着脑袋朝崖下看,浪花深处,那个黑色背影像冰山一样冷硬,无端心头又一次火起。
海风带有淡淡的咸味,劳累一天的夕阳慢慢沉入了暮色迷离的西天,晚霞似火,映红了岸边的礁石,风掠过高崖,寂寞孤寂。
一画突然呼地站了起来,粗着嗓子掐着腰指着柱子说:“杨一画,你无理取闹,从小到大,我忍你让你,不知好歹,从此,绝交!滚!”
“不要不要,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耍赖,我知道自己无理取闹,我这就滚。”
说着。一画象征性地在篷子里滚了两三圈,大口大口喘着气哀求着。
“我错了,只是这三个小时太无聊,太寂寞,又担心你,等待,眼巴巴的等待,你原谅我吧,不然你会后悔的。”说着,做出奔出状。
“不要拉我,不要拉我。”
“我没有拉你,是你衣服挂在柱子上了,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你………好………无………情,我们就此一刀两断,两段,两段!!”说着拿根小木棍做割袍断义状。
“住手,要割也割你自己的袍子,不要拿我袖子动手。”
她神气活现地甩着袖子,学着小良子的动作,嗓子里还狠狠地嗯哼了两声。
“我恨你!”说着做掩面状奔出。
“小心,小心,别碰头了。”
“呃??你是谁!”
一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她愣住了。
眼前赫然多出一个人来,一个很斯文的大叔,30几岁的样子,手挡在柱子上,防止一画一脑袋撞上去,正笑容可掬地看着一画。
一画大囧,刚才自己跟疯子似的自说自话,没把他吓着吧。
这个时候崖上海边几乎没什么人,3个小时的漫长等待里,一画一般就是这样打发时间的。刚才自己一时太投入了,竟然没发现来了个偷窥者。
大叔仿佛看穿了一画的心思,他爽朗地一笑:“这个高台不错,登高望远,视野开阔,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不是,还有一个人,他下海了,一会儿就回来,你有事吗?”
一画红着脸看着他,这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不像是本地人,也不像是来旅行的,也不像是坏人,他是干嘛的呢?一画猜测着。
“我是在下面礁石滩那里钓鱼的,渴了,想问这哪里有卖水的?”
“那你算找对地方了,我这里有冷饮卖,矿泉水,雪糕都有。”一画心下大安,原来是来买水的。
“给我一瓶矿泉水还有……一只雪糕。”
一画把拍拍石头凳子让大叔坐,她回头拿出了冰镇的矿泉水和雪糕递给了这位大叔。
收了钱,一画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来,这只雪糕我请你吃。”说着大叔把那只雪糕递给了一画。
“哪有买东西的人请卖东西的人吃的。“一画笑着推辞说。
“没关系的,就当我刚才冒昧打扰的歉意,收下吧。”
一画一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诚心想买给自己吃的,也就不推辞了,说了声谢谢;顺手接了过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大叔,我好像三天前就看见你在这儿了,你是来钓鱼的?”
前两天,小良子下海扬帆去了,蓬子里只留下一画一个人,她无聊地伸着头看着不远处的礁石群,一个垂钓的身影静默不动,连着三天,这个身影出现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方。夕阳下,一画记住了那个背影。
“我就是来解个闷。”
“我早看出来了,这里没有人会选下午时来钓鱼的,那个时候鱼是不会上钩的。”
一画吃着雪糕乐了。
“是吗?有这一说?难怪我一直钓不到呢。”大叔恍然大悟道。“那什么时候才是最佳钓鱼时间呢?”
“这样吧,明天一早,太阳出来前,你还来这里,我也来,我们一起钓如何?”
“好啊,那明天看看我们谁的收获多。”
“行,说定了,我就在这里等你”
大叔喝完水下去收拾钓鱼工具了。
一画看着他的身影,有一股莫名的有些亲切感,她冲着下面喊:“大叔,怎么称呼您?”
“我姓裴,我叫裴洛文,你呢?小鬼。”
裴洛文扬起棱角分明的脸,笑容可掬地问一画,自从看到这个小姑娘开始,他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
“裴大叔,我叫杨一画,就是一笔一画的画。”一画在崖上摆着手。
裴洛文笑了笑:“好名字,我记住了,一画,明天见。”
一画站在篷子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久久没有淡去。虽然初相见,可是一画无法忽视心里对裴大叔的那种感觉,他像正午的一缕阳光,温热而不焦灼,让人有一种自然的依赖。
此刻一画早已经把刚才跟小良子吵架的事情忘的干干净净,看着那个背影渐渐模糊远去。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又圆又大的西红柿。
一画抿嘴一笑,他回来了。
想用一个西红柿代替你的歉意?
一画依旧故装余怒未消的样子,坚决不接那个西红柿。
小良子伸手拉住了她,硬塞到了她手里。
她咧着嘴笑了,猛地啃了一口西红柿,鲜红的浆汁溅了她一脸,
小良子看着她那花猫脸,乐了,放下帆板,顺手拽下脖子上的毛巾悟在她的脸上。
一画乘机告诉小良子明天有人约她钓鱼,并有意把约她钓鱼的人描述的很模糊。
说完,她偷偷窥视小良子的表情。结果并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来追问。小良子半天没有一点反映,一画心里有些失落,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小良子看了看西天的云彩,回头对一画打手语。
【夜里有暴风雨,你早点回家吧。记得,如果明天早上暴风雨不停,你就不要来这里钓鱼,危。】
一画应承着,她心里却在盘算着,即使明天有暴风雨,她也会来。
果然这一夜,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外婆家的小屋仿佛会被吹跑了一般。
一画躲被窝里暗暗祈祷,天亮前一定要停,她很期待明天跟大叔钓鱼那件事情。
清晨,朝霞满天,暴风雨过后,天空更加清澄。
一画兴奋地跳下床,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拎着小渔篓就奔海边跑去,外婆早已经习惯了一画这风风火火的样子,一定又有什么新奇事在等着她。
一画顺着海岸一路跑着一路寻着,没有看到裴大叔的影子,心想,可能还没到吧。
她上了崖,篷子里果然有小良子准备好的渔具,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
一画拿了渔具背上鱼篓,乐颠颠地跑到崖下,在昨天裴大叔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打开罐头瓶,掏出一串鱼饵,挂好钩,甩了出去,然后把渔竿扎在礁石缝里。
她坐在沙滩上等裴大叔到来。
海滩上,游人也渐渐多了,一画无事用手在沙滩上画了一个棋盘,自己对自己下起了围棋,以此来冲淡等待的无聊。
日上三竿,裴大叔依然不见踪影。
她撅起了小嘴。
鱼钩上的饵早已经给刁钻的鱼儿偷吃了。一画悻悻地丢了手里的鹅卵石棋子,站了起来,手搭凉棚看向岸边,只见一群学生在那里,正在跟小良子租帆下海。
一画叹了口气,无奈,只好收起渔具去给小良子帮忙。
一群高中生模样男孩女孩正在排队登船,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纯正的北京口音飘进了一画的耳朵里。
“容初曼;你就这么想跟大米坐一条船啊;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