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青春一个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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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这杯子摆的,这衣服放的,这被子……压根儿就没叠!这地上怎么还有垃圾!这是什么?”
“唠叨!”一画小声嘀咕了一声还是被雷老虎听到了。
“你说什么?”
“不不不,没有没有,您继续,继续!”一画赶紧把嘴堵上。
“记性不好对吧?我今天就给你们长点记性,念你们是初犯,我就不重罚你们了,扣10分!!然后你们4个人去操场一人5圈,出门前先把卫生打扫了,米少麒你来监督。”
“对不起教官,我拒绝!”大米轻描淡写地说。
“赫,你反了天了,竟然不听从教官的指挥,拒绝的理由?”
“对不起,教官,现在是休息时间,你无权指挥我们。”
“你!”雷老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大米敢跟雷老虎叫板,旁边的四个女生都张着大嘴看着他。
“还有,如果你要她们接受处分的话,就不能罚她们跑步,这是规定。今晚你是突然进来检查,现在是休息时间,宿舍有些乱也正常。你以此理由处罚他们是不公平的。”
“公平?在这里我说了算,我说公平就公平,轮不到你来置疑,既然你不做监督,就跟他们一起跑吧。”
“跑就跑,不过我会保留申诉权。”大米冷冷地说。
“好,我等着你来申诉。”说完,雷老虎转身走了出去。
一画刚想开口国骂一句,门忽又被推开,雷老虎露一脑袋进来,她们不由自主往后一撤。
“5圈,不许穿鞋子!米少麒你也一样!”
全体扑倒!变态!
夜幕下,训练场上,四个明媚的女子跟着一个瘦高的男子,光着玉足,喘着粗气,跌跌撞撞地转着圈。
跑道边,叉腿站在那里的是伟岸的雷老虎。
5圈结束,大米一声不吭掉头就走了。
诧异吧?
5圈跑完后。
四个人直接横床上,动不了了。
半夜,突然传来细细碎碎的哭泣声。
一画以为是做梦,翻了个身,醒了,哭声还在继续。
“鬼啊!”
她一骨碌爬起来,一脑袋扎老二床上抖作一团,
老二被突如其来的一画也吓得跟着大叫起来。
过了大半天,两个人才壮起胆子悄悄探出头来,寻着哭声来源,最后确定这个鬼哭声竟然是从老四床上发出来的。
老二状着胆子喊了声:“老四?老四?”
半天,老四才从被子里钻出头来,抽泣着。
“你怎么了?大半夜想吓死谁啊?做噩梦了?”
说着,一画跳下床钻到她的被窝里,一把把她搂了过来。
“轻点轻点,老大,疼死了,疼死了。”
一画这没轻没重的一下,让老四彻底放声大哭起来,惊得全宿舍的人都醒了,出了什么事?
一画连吓唬带哄的,老四总算收声了,她捂着胸口喊着疼。
“你没有心脏病史吧?快起来,我背你找教官去,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一画当即立断,军训不打紧,可别把小命给弄丢了。
老四死死拉住一画的手说:“老大,不能去,真的不能去,你晚上不是看到了嘛,就是……那个疼!”
一画这才恍然大悟,啊!!!原来是那个原因。
5圈跑过后,她就把那个茬给忘的一干二净。
当时,一画掀开老四的衣服一看,惊呆了。
那一瞬;她想起了外婆家墙头上那个两个硕大无比的葫芦,和老四那娇小的身躯太不协调了。
真正的F++的奇观!
因为太吃惊这个尺寸了,一画差点笑断了气。结果招来了雷老虎,又因为一画的愤青涂鸦,连累了她们几个受罚。操场上跑了5圈后,别人只是累点;而老四的巨=乳彻底炎症大爆发。
半夜,火烧火燎疼痛难忍,她哭了起来。
胸大‘挺美’,对于飞机场型的人是渴望而不可及的。
可老四从发育期开始;因这个巨…乳受尽了折磨。
体育课是她的地狱,剧烈运动之后,都要疼好上几天,买胸罩找不到合适的尺寸,连平时走路都要哈着腰。人家都找丰乳方子,她练缩胸大法。
羡慕她的人,大概都无法体会到她的难言之苦。
老二,老三又是羡慕,又是安慰,老四还是哭。
一画说:“要不咱就请病假吧,明天还有队列练习,俯卧撑,越野跑,你肯定撑不下去,我去厨房给你找点冰,能缓和点疼痛。”
老四嘟囔着嘴说:“用什么理由请假?说不出口的?丢死人了;要是让男生或者教官知道,我哪里还有脸出去排大队啊。”
丢命不要紧,丢脸事更大,坚持的有道理。
一画说:“这样吧,你就说来例假,肚子疼,先搞点消炎止疼药,然后留宿舍睡大觉,大家记住要保密!”
每年军训女生这样的事情很多,应该行的通。
她们这一吵吵,到底还是惊动了外面站岗的人,今晚值班的人是大米。他找来了小军医来,开了点消炎止疼的药。
早上,一画一开门,就看门口放了一茶杯热腾腾的红糖水,走廊尽头,大米远去的身影。一画端起那杯红糖水看了看,轻哼了两声,看不出来,他还有这份心。
老四拒绝喝,说红糖活血,喝下去会更疼。
这杯子红糖水被老三全喝了,然后挺着胸脯满屋子嚷嚷:“大了吗?大了吗?”
被一画一把拦住,脆弱的老四,已经受不了刺激了。
第二天下午果真是5公里越野跑,幸亏老四休息,不然非猝死公路上不可。
5分钟休息时间。
班组交换小旗子,下一段路是由一画执旗,她找到上一组的小棋手容初曼要旗子。
容初曼漫不经心地说:“旗子没了;不知道丢哪儿。”
“这算什么事,旗子没了,回营地要被扣分的。”
“扣就扣吧,你不是已经让我们组扣了10分了。要找你自己会去找,我是不会回去找的。”
“那好吧,你告诉我具体位置,我去找。”一画虽然很气愤,可是一想昨天晚上被扣的10分,就没了底气。
“我马上就回来,你跟带队的说一声,等我一下。”
容初曼头都没回,哼了一声。
一画计算了一下时间,现在休息5分钟,她跑快点,应该能赶到大部队出发时回来。
老二,老三上厕所了,她也不敢再耽搁,拔腿就往回跑。
5分钟就是一瞬间。
横七竖八摆大字的同学们,被雷老虎一声断喝,连滚带爬地整队出发了。
夕阳斜下,一个单薄的身影穿梭在田野间的小路上,她边跑边辨认着方向,终于她在路边看到了那面小旗子。她欣喜地把小旗子拣起,一路狂奔往前追。
等一画再回到刚才休息地时,大部队早已无影无踪。
她傻愣在那里,自己被他们无情地抛下了。
她惶恐不安地望着四野,夕阳的余晖中,四周景物慢慢暗淡下来。
一画的心空落落的,原以为自己不会再给抛弃感,无归属感压倒,原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不再惧怕任何孤独,而这一刻恰恰证明,坚强的外表,藏着的还是一颗脆弱的心。
夜幕中,乡野的雾气越来越浓,一画含泪奔跑着,虽然根本无法辨别方向,但是还是坚持跑着,只有跑着才不会觉得害怕。
突然一个趔趄,脚下一空,她跌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朦朦胧胧中,一画仿佛听见头顶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摇摇摔的七荤八素的脑袋,环视了一下周围,原来刚才那一脚,直接就踏进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大坑里,坑边的草丛被晚露打湿了,黑暗中,心不在焉的一画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正围着一个大坑边缘在转圈,圈转多了自然有落坑的那一天。
“我在这里~!”
一画奋力想抓住坑边的青草爬上去,可是,脚踝的疼痛让她使不上劲,终于她又一次跌落到坑底。
听着呼喊她名字的声音越来越远,一画害怕了,她真怕自己永远也爬不出这个坑。
天空飘飘摇摇地下起了小雨,大坑本来就有积水,一画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爬上去的缺口。
雨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又冷又饿,她裹了裹身上的迷彩服,心里不住地自我安慰着,我一定能爬出去,我决不能被一个坑困死在这里。
终于,她抓到了一个比较长一点的蔓藤,用力攀爬着,眼见着就要爬上去了,这时,突然坑边伸出一只手来。一画吓得大叫一声,松了蔓藤,直接滑进坑底。
坑边的人,大叫着:“一画,是我。”
一画从坑里站了起来,抬头望着坑顶,目瞪口呆。
“大大大……米?”
一画如做梦一般梦呓着。
坑边的人顺着声音往前移动了一下。
“一画,是我,大米。”
“大大大大……大米?”一画磕磕巴巴地重复着;她不能相信自己一直想法设法要躲着的人;竟然在自己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如天神般降临了。
“是我,你别害怕,等着我,我去找个长点的绳子来。”说着大米转身要走。
一画突然在坑底咆哮起来:“你给我站住!没你,我刚才就爬上去了。”
大米尴尬地立在坑边,闹不清楚一画是让他走还是不让他走。
“我刚才担心一出声反而会吓到你,看来还是把你吓着了。对不起,我这就去找绳子救你。”
“喂,你别走。”一画生怕大米一去不回头了。
“我一个人呆在这大坑里害怕,我脚扭了,这里冷的要命。”头顶片刻静寂,一画看不清楚大米,以为他真的去找绳子了。
赶紧又叫道:“大米大米,你还在吗?”
突然,坑边飞下一样东西,一画抄起一看,是件跟她身上一模一样的迷彩服,只不过比她身上的干净多了。
“我在,一画,你再试一下,往上爬,我在这里拽着你,一准能上来,相信我。”大米的声音从新又从坑边传来。一画安下了心。
“行,我再试一次,其实我有个更好的办法,不过现在也用不着了。”
“什么好办法?你说。”
“如果刚才你不把衣服甩下来,可以用它当绳子把我拽上去的,总比你胳膊长对吧?现在,除非,你,脱裤子……”
一画一扫刚才的孤单和恐惧,她不知道这样的话让大米听完会有什么反应,这个人一向喜欢假深沉,想到这里,经不住自己先乐了起来。
果然头顶再次沉默。
一画笑着说:“我开玩笑的,你等在那里就好,我先爬一下试试。”
说完,她把大米那件迷彩服穿在身上,趟着大坑的泥水往大米在的坑边爬去,眼见能看到坑顶了,头顶缓缓垂下来一个东西,一画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拽着不撒手。
脚底悬空,她手也上使不上劲,任由大米拼命往上拽。
眼看到坑边了,大米腾出另一只手想抓住一画的衣服拽她上来,他竭力往坑下探出身子。
一画猛一抬头,正好撞见他那白皙紧绷的胸肌,吓得她眼睛一闭,大叫一声。
“你还真脱啊!”
她松了手。
挣扎吧?
大米大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猛地俯身想拉住她,无奈坑边的青草被雨水冲刷得溜滑,巨大的冲击力下,大米控制不住自己的平衡,也随同一画落入深坑里。
一画懊悔地拍着身边的泥水说:“你怎么真把裤子给脱了?这下好了,我们谁也别想出去了。”说完了才想起来,好像是自己刚刚建议他的。
大米没吭声,一画还以为他摔出问题来了,悄悄走了过去,暮色里,小雨唰唰,面对面都看不清楚人脸。
“站住。”
突然大米一声闷呵,一画应声而止,继而明白过来。从琐琐碎碎声音判断,他正在穿裤子。
果然,大米穿着裤子走了过来,上身却依然赤luo着。
“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你的脚。”
说着,大米弯下腰就来搬一画的脚。
一画吓得连忙往后退,她指着大米说:“你别过来。”
大米看着她,明明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还假装逞强。
“脚扭伤了,再泡在泥水里,这脚以后会出问题的。”说着,大米上前跟了两步,一画紧跟着退了两步。
“你……怕我?”
大米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一画一怔,我怕你我有吗?没有啊。
“你没穿衣服。”
一画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雨淋,发烧了。
对面的那声嗤笑,让一画更窘了。
“那天,在厕所旁,你为什么装不认识?”大米问她。
一画就知道,这人早晚会问这件事情,从昨天晚上知道他就是大米开始。
“我还问你呢,你不是病休吗,怎么突然就来军训了?”
“谁跟你说我病休了?”大米反问道。
“小米,米少麟说的。”
“他的话你也信?再说了,你怎么肯定那个人就是小米?一点不长心眼”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小米骗我?”一画被大米的话绕懵了。
“小米没骗你,是我在骗你,傻丫头,谁的话都信,在这样下去,非給人卖了不可。”
你这个小人,一直都在骗我,还骂我傻,一画火起,近身飞起一脚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