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青春一个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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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揪心的痛来自于一个胖子加两个超级大包!
一画抱头鼠窜。
终于他们俩随着人群挤下了火车,一身大汗。
一画就纳闷了,这都到站了,难道下不了火车,它还能再把你送回去?干吗那么争分夺秒的,拼了老命恨不得踩人头上过。
她就是这么一瘸一拐地捂着脑袋来到这个大城市。
第一次坐长途火车,一点好感也没有了。
清晨的北京站,绿铁皮火车把一拨拨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无情地甩在了这个陌生的城市里。
看着走下火车的那些人的形象,大约都就能猜出个□□不离十,南方来的,北方来的,截然不同。虽不能夸张成穿三点的和穿貂皮大衣的会碰头打脸,却也能让人一目了然。
火车站里的人形形色/色,充分体现出了大都市的繁荣。放眼望去,满站都是假GUCCL墨镜,LV桶包,个个装的都跟明星似的。
一画低头瞧了瞧她那双自认为还上的了台面的翠绿色球鞋,已经在蜂拥下车的同胞们无数次的凌/辱中,走向了灰色唯美境界。
出了站口,热浪翻滚,整个广场像在举行□□示威,旌旗招展,横幅满天。就差人手一个呜呜左拉。中国人就爱耍个气氛,不由得你血液不沸腾。
一画一个个条幅仰慕着,终于看到了上书:R大欢迎你!拉着小良子就往那个摊子上扎去。
“你是R大的新生吗?”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强迫吧?
眼前的师兄那一声热情的招呼,让一画犹如见到亲人般的激动。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一画笑的跟朵花儿似的,看着长着一张茄子脸的师兄。此时;师哥师姐们正汗流满面地甩着R大的宣传手册忙乎着。
茄子脸师兄被她这么一问,愣住了。心想:这是我们学校的吗?哪来的傻妞啊。
再次确认:“你,确实是R大的?”
“当然,我有证据。”
一画一脸激动,证件说成了证据,自知出错,她脸一红,打开包就想掏录取通知书给他们看,幸亏一向行动敢不上心动。
茄子脸师兄一挥手,“后面左转50米,那里有‘R大欢迎你’的校车,拿着你的‘证据’去那里排队上车回学校。”
“50米?校车?那……没人管我?”一画停止掏包,一脸诧异地看着茄子脸师兄。
“对不起您了,今天僧多粥少,我瞅着你健健康康,身体倍棒,身后还跟个气质帅小伙子,丢不了,您,自力更生吧。”
谁是僧,谁是粥啊?
刚下火车被挤的大脑有点缺氧的一画,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意思是……真没人管?那是谁说的,你一下火车,耀眼的师哥冲上前去就帮你背包抗行李的,纯属虚构,千万别信,还是自家行李员使着踏实。
其实一画看到师哥那张茄子脸,就已经收起花痴心思,这可是R的门面,长这么寒颤的人都能来接生的摊子上站台,估计R大不会人才济济了。
一画有点郁闷,她像想上去再套两句词,却发现R大的党代表们早已扭过了脸,对着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献殷勤。
一画撇撇嘴嘀咕了一声:“没眼光!”
拿着刚才党代表无意塞给她的那本宣传手册遮在脑门上挡太阳,前方50米,挺进……
身后,茄子脸师兄一脸坏笑地看着远去的一画,突然肩膀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拍了一下。
“嗨,范师兄,看美女也不要忘了本职工作,这美女一旦进了我们R大的牢笼,你还担心她跑了不成。”
范师兄看着身后一张阳光灿烂的脸,揶揄道:“小米,那个火辣妹子被你送走了?”
“刚送上车,短短50米的路程,已经对我依依不舍了,你怎么没去送美女?”
“看清楚了,美女身后有保镖,瞧那个头,我可不想自找死路。”
范师兄惋惜地指着一画的背影。
小米顺着范师兄的指向望去,细眼微眯,难道是她?不可能。他抬了抬眉毛,否定了自己的冒出的疑惑。
在冲破无数个热情的哥哥姐姐们围堵中的一画,终于,在不远处的停车场他们俩找到了那辆标识显著的大校车。
司机大叔面无表情地嚷嚷着:“R大的?别上错了,往里走,往里走。”
车上一拖N的坐了不少人,张张都是新奇的脸,小良子把行李放在了行李架上,看了看她;转身就下车了,一画随后跟了下去。
她刚想抬手,被小良子一把抓住,拉着她躲到了校车的屁股后面。两个人躲在这儿看起来跟两个倒票的黄牛似的,也不讲话,全用手语交流。
一画莫名地看着神秘兮兮的小良子。
小良子:“到了这个城市,不要在人前用手语。”
一画大惊:“大城市有这种规定?我怎么不知道。”
小良子斜视她。
一画假笑着围着小良子转了一圈。
“哈,开玩笑!我就在这里耍大刀都没人看,我倒担心你,不讲话都会被围攻,呃,我的包包,我的包包呢?”说完,自己一拍脑袋,“哦,放车上了。”
小良子看着她这副德性,头疼。
“你以后要在这里生活好长一段时间,你要交很多朋友,不能一开始就被别人疏远,孤立。”
“藐视我?你看我五官齐全,马尾飘飘,纤腰一握,你不能眛着良心说我丑吧?你再瞧我天性纯良;人见人爱的;那还担心什么,我不招人,人自招,我只怕我招架不住。 ”她把自己浑身上下拍的啪啪响。
小良子没有理会一画自我良好的跟只开屏孔雀似的。
“大学就是你的新起点;站的高你才能看得远,朋友对你一生都很重要,别一开始就把自己弄得被动。”
“嗯嗯嗯,朋友很重要,你不是说男朋友吧?;你怎么跟个老太婆似的!”一画有点撒娇了;她想伸手去拉小良子上车。
小良子侧了一下身,躲开了一画的手,他开了瓶水塞一画手里,生怕她这个小身躯捱不到进大学的门。
一画也不客气;咕咚咕咚喝着。
小良子静静地等她喝完,看了看站台,回身对一画点头示意了一下。
一画乐颠颠地把小脸凑了上去。
“我就送到这儿,你上车,我回去了。”小良子的手语打的非常快。
一画眨着眼睛,傻愣地看着小良子。
“回去?呃?不行,不行,我扛不动行李包,我还想让你看看我的学校是什么样子呢。唠叨半天就想说这个啊;你可真能忽悠人;晚上我送你来火车站,好不好?”
一画明白了,小良子这是要撤退啊,绝对不能放他走,他走了,接下来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吓唬人也不能找这个时候啊,她瞅准了机会,一把抓住了小良子的胳膊死不撒手了。
这会儿,小良子的表情淡淡,却能读出些许不忍,些许心疼,他侧身又一次躲开了一画死抓不放的手。
“不了,你要学会一个人面对以后的事情。再说,我也不想让你的同学看到我。”
其实,小良子的这个心态在上火车后一画就觉察到了,一晚上的火车,他都没跟一画用一个手语,而是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本子来。还有很多时候,两个人直接用眼神和肢体语言代替了。
整个晚上那个小本子被他们俩甩来甩去。甩的旁边的邻座直翻白眼,莫名其妙,搞不懂他们俩玩的什么名堂,还以为是微软,苹果又发明了什么新式武器呢。
现在又来了,他的执拗让一画有些光火。
“咳……你以为你是出土文物啊?你那么在意人家的眼光,你干嘛还来送我?难道你一辈子都要躲避这些事情吗?”
“一辈子?一辈子很长的,长到让你不知不觉中丢了原有的勇气。趁你现在还有勇气,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别简简单单地把自己一辈子给决定了。”
“啊,被你绕的头晕,语言简洁点;否则我理解不了。”一画也恼了。
小良子脸一板:“听不听随你!”
“又来了,你总要把我送到学校去,才算功德圆满啊。”一画口气又软了下来。
“……”小良子无声无息。
“真是的!”一画无计可施了,她用灰色球鞋踢他的脚。
他干脆把脸扭到一边,漠视。
一画知道他不高兴了,马上就分开了,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在他面前还这么不依不饶的。
在校车高大的阴影下,他们又成了两只斗鸡,互不对视。
小良子一言不发,扭着头继续看着远处绝尘而去的车辆,一画想他应该在假装数人家的车牌号。
无法,一画缓和了一下面部表情,从贴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黑丝绒小布袋子,走到他面前,绷着脸故装深沉地拉起了他的手。
他有些惊愕,一画的举动,把他吓住了,他退了一步。一画又好气又好笑,她索性使性子硬拽了他一下。
一画早就发现小良子有个特点,就是跟任何人很难有肢体接触。当米团说小良子大学里,女生会花痴他时,就断言,顶多也就用眼睛意/淫一下,绝对不会发生实际性接触。一画还曾经怀疑过小良子有洁癖,可是昨晚趴在他怀里,拿他袖子擦口水,他倒也没嫌弃。
可是这一抓,他又恢复了往日的警觉。一画环视四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一男一女拉拉扯扯,不象话。他怕是难为情了。
一画横下一条心,抓住不松手,她从小布袋子里掏出一个黑色水晶手链,硬套在了他的手上,然后盯着他的眼睛观察他脸上的变化。
他抬起深邃幽亮的眼睛看了看一画,又看了看手上的手链。
有些不解,有些惊奇,又有些不易觉察的喜悦。一画故意靠近他,歪着头紧盯着他脸上的变化,笑,由心里散发出来了。
这一刻,甭提一画心里多美了,原来送人家礼物自己也能高兴成这样。
“你做的?”他比划着,眉眼都灿烂了。
小良子的眉骨很突出,一画痴痴地看着,每次看他眉骨,总想拿手去摸一下,目前为止,只有想法,没那胆子。
“嗯,颗颗都是上等的黑水晶,是我看着水晶师傅一颗颗打磨出来的,花了我一个夏天卖冰棍的钱,留给你,做个纪念。”
一画收回花痴眼神,底气十足地打着手语。
此刻,小良子的眼神有点颤。
一画赶紧告诉他:“没多少钱,别担心,明年夏天我回去还找你去卖冰棍呢。”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一画第一次正式给小良子的礼物,除了那两只猪脚。
他摸着手上沉甸甸的珠子,半天没反应,让一画有些不安,她猜测不到小良子心里想什么。
小良子终于抬起了头对着一画点了一下头。
一画不明白这个点头示意是说明年卖冰棍的事情呢,还是认可了这个礼物了,反正看见他高兴就行了。
她傻笑着;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掩饰一下自己的不自然,抬头看向阳光下匆匆而过的人群,心里却异样的满足。
车站永远都不缺人,每天都在上演迎来送往,依依惜别之场景,比如他们俩此刻。
这时,开大校车的师傅伸出头来大声吆喝:“R大的同学们,马上要开车了,还没上车的您赶紧的。”
一画警觉地回头张望了一下,生怕他猛地一个倒车,把他们俩给顶了。
小良子一抬头,一画分明看到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亮着,她没敢追随他的眼光。
小良子淡淡一笑,对着一画打着手语:
“快上车吧,我看着车走了,就赶白天的火车回家。自己当心点,礼物我很喜欢!”
不坚持也罢,知道拗不过他了,一画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点头。
其实;一画挺期待的,她期待最后分别时,小良子会象昨天晚上在火车上那样;使劲强迫她一下;哪怕……抱一下也好。可是没有,他就这么淡淡的,像个君子,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君子。
奇迹终是没出现,一画带着满腹怨念掉头往车门走去,边走边掐自己胳膊,我为什么不疯颠一下?为什么不?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身后小良子拉住了她。
一画心里一阵狂喜:我就说嘛……
她回头满脸惊喜地期待着,小良子一低头顺着脖子上摘下一样东西来。
一画一看,这不是以前差点被她一榔头敲碎的那个同心锁吗?那时候的自己……
小良子把同心锁挂在了一画脖子上,她摸着锁上还带有他的体温。这把锁已经被小良子打磨得锃亮,钮扣大小的锁竟然有两把钥匙,一把钥匙扣在上面,还差一把,应该在小良子手里,她会意地对小良子一笑。
此刻,两个人都觉得特矫情,跟电影里面人物似的。放70年代,就是俩上山下乡的扎着腰带的小知青;放30年的旧上海,那就是歌女与小记者,徐志摩与陆小曼。
不说她跟他关系怎么暧昧,纯属情景描写。
小良子对一画摆摆手,倒退着走了两步,阳光下的他;竟是如此的明朗耀眼,亮晶晶的眼神是那么的不舍又无奈。其实这些都是一画胡猜的,那个距离,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