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付成同意后,我又打电话说服陈老板,解释我与付成之间的关系,解释只是占用空余的机器不占用劳动力。好在陈老板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半推半就勉强算是同意了。
长话短说,三个月后我按期、如约交清了陈老板的货,顷刻间整个人如巨石卸肩。陈老板的货出得顺利,心情当然就好,心情好就有兴趣兑现当初的诺言,请我在义乌高档酒店美美地吃了一顿。
吃饭时,陈老板对我说:“大勇,我帮你粗粗算了一下,这单你应该有八九万的纯利吧!”我笑了一下点点头说:“可能有吧,还没细算过呢。”其实我早就算过了,还不止算一回两回,我算来算去口袋中都有十万以上了。
十万可不是个小数字,足以让我飘起来。
我不知道这是大家的通病,还是我个人的毛病,一有钱总容易飘起来,动不动就犯飘忽。第一次飘害得我一败涂地,在时间上延缓了我发展的时间。但这次我只是私下飘飘,头脑没有被钱冲昏。
活干完了,钱入口袋了,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工人怎么办?
当初招工时说好的保底工资八百元,现在厂里没活做了,我如何负担起这八百元?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思考,一直在考虑用什么妥当的方式来解决。
我最后的方法是:搬厂!
我对工人们说,由于房租到期了,我要把厂子搬走,搬到上溪镇去(上溪是义乌比较远的一个镇),如果有愿意跟我走的我很感谢,不愿意跟我走的我不勉强,等工资发了他们就不用再来上班了。
我知道我这个加工厂里主要是三类人:
一是跟在老公身边的女人,老公就在附近工地上干活,就是说老公走到哪里,老婆就会跟到哪里;二是跟在父母或是兄弟姐妹身边的人,有“家里人”看管的人;第三类人就是无所谓在哪干的,只要自己喜欢就成。前两类人都是住在这附近的,打死都不会独自挪地方,只能在这附近找活干。第三类人不多,我数了数就七八个。就算这七八个人全跟我走关系也不大,东拼西凑总能找些活给他们干干,这样即使自己亏也不会亏到哪里去。
结果最终只有四个人同意跟我走,其他人都选择离厂。
正合我意!
我打电话告诉陈老板,让他在我搬厂的那天来厂里搬走十台新机器,这样别人根本看不出来我是在收缩,会以为我只是在搬厂。
一个十足的假象。
绿叶当然不会明白我这些事,所以她好奇地问我为什么要搬厂,好好地走掉这么多工人。我告诉她说:“厂里没活了,留着这么多工人拿什么来养?”
绿叶说:“大勇哥你骗谁呢,我知道你永康有很多活,只是你懒得做了,我要打电话同你妈说去!”
跟绿叶永远也说不明白一件事。
一天晚上,我正打电话给我母亲,绿叶正好走过来,她说她也要同我母亲说话。我没同意,我怕她满嘴跑火车,所以匆匆挂断了电话。可绿叶不干了,她说她想她妈妈,非得让我打个电话给我母亲,让我母亲喊她妈妈来接电话。我拗不过她,只好照办。
虽说绿叶是个缺心眼的人,但毕竟是家乡人,与我说着分毫不差的母语。有时累了,烦了,无助了,看到她时总能感觉有个亲人在身边,无形中自己就有了股力量,有了战胜困难的勇气。从这点上来说,我应当感谢绿叶。
绿叶同她妈妈聊天前,我就嘱咐她不要乱说话。开始绿叶同她妈妈聊得挺好的,说些不着边际的“家常”,说着说着就跑题了,蹦出一句:“妈,我同你说,大勇哥发大财了!”
害得我赶紧抢过手机来,“啪”的一声合上了。不用说,这条消息明天就会在我们村子里传播开来。平添一层压力啊,如果我过年挣不到钱,回家该在村民们面前出丑了不是?当然,这种压力是微不足道的,想时就有,不想就无。我的贫富终究与他们无关,不关他们的痛痒,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没钱时,有钱时,都会想到家人,这是自然而然的事。这次我没给母亲汇钱,我给金子汇去了三千元。这几年来,我明白自己没有尽到责任。以前是无能为力,现在状况好些了,该补的都得补上。
其实我并没有将厂子搬到上溪镇,那样太不方便了,我只是就近移了一下,两个村子相隔就几里地。忙了三个多月,突然空下来很不习惯,感觉心里少了些什么。我开始在想,这样下去不行,不能完全被动地“等运气”,我得想想辙,跳过“加工”这块临时的跳板。加工毕竟不是我长久想吃的饭,这碗饭可以吃,但不能长吃,否则会消磨掉我的斗志,乐于安稳。我还得折腾一下,趁年轻,再折腾个十几年没问题。
当时,钱对我而言已经不是很重要,我没什么地方急需用钱,我的钱就是用来供我折腾的,从这点上来说没压力,也是非常好的一个条件。有没有来自家庭方面的压力、对钱的自主权有多大,对于大多数创业者来说都是个问题。我在这方面特别自由。
第31章 留意商机,寻找新的突破口
夏秋之际,加工的活还在做,但没有什么钱可赚,就是养着几个工人。主要的活就是骆老板那里的,陈老板那里除了那个大活基本上没活再过来做。大单是很讲运气的,加上天气热,各行业大都出现淡季是正常的,所以我一点儿都不怀疑陈老板,他是真正没活需要我来加工了。几个熟练工做的产品基本上也不用怎么品检了,大家处久了,都当是朋友一样相处,也不会有意地去做次品充良品。
那段时间我很闲,闲来没事就去网吧上网,聊聊QQ,发发帖子。除此之外我还留意各种商机,想找到新的创业突破口,想了几个项目都因不熟悉PASS了。那时我想得最多的就是外贸这块,感觉这是块肥肉,油水很足,就是无从下手,摸不着头绪。
有一天,一个小伙子到我加工厂来找他表弟,这人姓什么我都忘了,他表弟在我那里干活。当天我也没留意什么,后来才听工人说他的表哥在台湾一家外贸公司上班,我顿时有种失之交臂的难受。我对那个工人说,我要请他和他表哥吃饭。这家伙一听说有饭吃就来劲了,赶紧联系上了他的表哥。
一个周末,我们仨就聚在了一起喝酒。我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探听到外贸公司是如何经营的,最主要的是打听这些外贸公司是如何找到客户的。
在义乌,我不止遇到一家两家这样的工厂,老板就是外贸员出身,先自己在工厂或是在外贸公司干,然后有了关系好的客人之后就把客人带出来自己干了。有了客人就有了订单。那时的互联网还没现在这么发达,价格也没这么透明,国外从事外贸的客人远远没有现在多。现在互联网太发达了,欧美一个小小的便利店都知道通过网络找到中国的工厂直接采购商品。所以,那时有客人还是大客户,国外专业的外贸公司,订单量普遍比现在大得多。几单下来,单干的外贸员就完成了原始资金的积累,有了原始资金就不满足中介的利润了,自己开始动手办厂。一两百人的工厂就服务一两个客人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一点儿神话色彩都没有。若是硬逼着自己有疑问,那只能说明你真没见过,或者说是心里不平衡,不相信有人赚钱就是这么容易。
这顿饭我花钱不多,但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外贸公司的经营模式有点儿专业,当时我还不怎么听得懂,只是有了个模糊的概念:询盘——报价——打样——下单——跟单——验货——报关……对于外贸公司找客人的途径我倒是记住了:一是参展,去国外、香港、广交会、义博会等各类交易会上去参展,以这种方式达到结交客人、取得订单的目的;另一个是互联网上找客人。
情况摸了个大概,但对我来说门槛太高了,根本够不着。唯一可行的就是在互联网这块儿碰碰运气,反正先不用投资,当是出点儿上网费学习学习。当我摸索着找到国内几家互联网外贸平台时才真正傻眼了,自己的英文水平太臭,根本无法动手。后来和一个网友聊天时,他告诉我有个软件叫“金山快译”很好用,英文水平不好的人可以借助它。这下我茅塞顿开,感觉前途一片光明。其实,当时这“光明”也是盲目的光明,有点儿异想天开了,世上之事哪有这么简单?
我没事就在网吧里用蹩脚的英文尝试着给客人发E—mail,想当然地给客人发报价清单,结果当然是石沉大海。尽管这样,我也不灰心,权当是玩玩了,反正自己成天都在网吧里混,总比玩“红警”玩“传奇”强呀。
我这边在网吧里优哉游哉,那边绿叶在厂里优哉游哉。
一天晚上,我从网吧里回厂后去敲绿叶的房门,我是问她把我洗的衣服放哪了,结果房里没人。我就去敲那几个男工的房门,想问问绿叶去哪了,结果绿叶从里面开了门。我把头探进去看看,房间里只有一个男工,另外几个不在。我下意识就感觉这绿叶又耐不住寂寞了,于是把绿叶拉到了我的房间。
关上房门,我问绿叶与那男工在房间里干什么。绿叶说:“什么也没干,只是聊天呀。”
我说:“聊天用得着关房门吗?还关得严严的。”
绿叶说:“不关房门有蚊子呀。”
打心底里,我是真的希望绿叶所说的“什么事也没有,只是聊天”是事实,但感觉不允许我同意绿叶的说法。我问绿叶那个男工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绿叶说:“是吧。”
绿叶这句倒是回答得很快,于是我又问绿叶:“你喜不喜欢他?”
绿叶说:“不知道,有时喜欢有时又不喜欢。”
我劝她:“绿叶,你是结过婚的人,你有老公,不可以乱来的。”
绿叶理直气壮地说:“我没乱来,我又没说要嫁给他。”
我说:“你婚都没离,嫁什么嫁啊?”
绿叶笑了,说:“我肯定要离啦,不会同那个臭男人再过了。”
在绿叶面前,我的口才再好也说不过她,她说起来满嘴都是自己的理由,我只能抬出她妈妈来压她。我说:“绿叶,你妈妈没同你说在外边不要随便找男人吗?”
绿叶说:“说过的。”
我说:“说过的你还乱找男人?”
绿叶说:“我又不是我妈,她说她的呗。”
我无语,心想,我要是你亲哥非一脚踢死你不可!
在厂里,我和绿叶一直以表兄妹相称。
说不动绿叶我只好找那个工人说理去,我告诉他,绿叶是我表妹,已经结过婚了,目前还没离,如果他真要娶她,就先等她离了再说。那男的一听说绿叶还没离婚,就当场表态说这事真不知道,不会再与绿叶好了。
睡在床上,我又在想,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过了,是不是有点儿残忍呢?男欢女爱是正常的事,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合适?但最终,我给自己的答案是:合适,因为她父母的重托。
这边绿叶没省心,那边银子又来给我添堵。
银子打电话跟我说:“姐夫,你挣到钱了没有啊?你再不用点儿心,我姐就要跟别人结婚了。”
这段时间忙,没顾上金子那边的情况,乍一听到这话,有些不舒服,毕竟金子是我女儿的妈妈。“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恩不恩的先不管,但曾经的妻子终有一种属于自己的感觉,现在很快要彻底不属于自己了,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银子不会空穴来风,肯定是事出有因了。
我问银子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的,银子说是金子告诉她的。我问金子怎么知道我手机号,银子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想了想才想起来,可能是自己正月留给金子的那封信中不经意写下了手机号。
银子挂断电话前让我仔细想清楚,还要不要与金子复婚。我考虑了许久,决定打个电话给金子。我都不清楚自己打电话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是探听金子要结婚的虚实?可能是吧,说不上,心里有些小乱。
第二天晚上,银子又给我打来了电话。银子问我:“你想得怎么样了,还要不要复婚?”
我说:“在复婚这件事上我说了不算呀。”
银子说:“你就不能争取一下?”
我说:“我怎么个争取法?”
银子说:“你没事可以给我姐打打电话呀,问寒问暖一下不就旧情复燃了?”
我故意说:“你姐在别人家接电话不方便。”
银子说:“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姐已经装电话了。”
我说:“你姐又没告诉我,我哪会知道?”
银子说:“那我告诉你号码,你现在就打。”
我说:“不打!”
银子问:“为什么?”
我说:“人家装了电话也不告诉我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