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爱上别人的-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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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其实也没什么。”小北从裤兜拿出烟来,点上一根,“我被高中同学缠住了,他们要给我过生日。”
“哦,你也还记得今天是你生日哈,”我起身去翻行李箱,“喏,生日礼物。”我丢一个包装给沙发上的小北。
“干吗买这么贵的钱包给我!”小北一眼就看出了钱包的牌子。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这么有心机,不会做亏本买卖的。打开看看?”
小北含着笑打开包装袋,而后打开钱包,里面用金字刻着小北名字的缩写,ZXB。
可小北的眼神却黯然下来,仿佛一只受了伤的小狗。
我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嘴上依旧不停地解释:“国内刻字要等十五天,还好艾米前几天刚好飞香港,在中环等了十五分钟就拿到了。这样看起来,国内的奢侈品店铺都应该被烧掉。”
小北挤出一个笑,抬头看我:“喜悦,你不该对我这么好的。”
“那我对谁好?再说了,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好么?”我撅嘴,装作漫不经心,“对了,我前几天把我们老板给炒了,杂志圈真不是人混的。再说了,我做编辑这么久,受够了看别人旅行的故事了,我决定这次自己写篇长的,没准儿能一炮走红。”
小北一愣,掐掉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
“你在忙嘛……回来之后这几天也没怎么跟我联系……”
“你们那本旅行杂志其实挺好的,那么清闲。”
“再好也是过去式啦。不谈这事儿了,现在眼前的头等大事是咱们的旅行。”
“你还真够没心没肺的,”小北苦笑摇头,“喜悦,你的生命里好像就没什么大事儿。”
“我有啊!”我认真的。
“有?说给我听听?”
“赵小北啊。”
小北摇头笑起来,一把把我揽至怀中:“我困了,睡吧?我估计七点钟就得起床回家,在我妈上班前伪装在家睡的,不能让我妈知道我夜不归宿。”
“啧啧,乖宝宝,以后我也得生一个你这样的。”
“乖什么,不还是骗人了。”
“肯骗总比不骗强。”
“说不过你,睡觉吧!”
我们去房间二楼的卧室躺下,小北没有洗澡,这似乎表达了他并不想做点儿什么的想法。
可我还是试图在他怀中腻歪,逗逗他的敏感带什么的。
这么久没见,身为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且一直守身如玉的女性,俨然我有需求。
作为一个适龄的男生,我相信小北也是有的。
可,三分钟不到,小北的轻微的鼾声便响起来了。
听到鼾声的我像一根被遗弃的冰棍儿一样僵住了,又如同一个被烧得通红的小火炉,瞬间被冰水劈头盖脸浇下,每一个毛孔都发出“滋啦滋啦”的悲痛声。
望着天花板过了一分钟,我对自己说,喜悦,睡吧,他只是累了。
很快我就睡着了,因为,我也累了。
我们,都太累了。
我在早上九点钟准时醒来,小北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他何时走的,我并不知道。
冷气开得很大,我有点儿冷,双臂环着身子起身至一楼喝水,把窗帘劈头盖脸地拉开。今天的深圳有雾气,我打开阳台的门,潮湿的空气一拥而进,搞得我有些猝不及防,很快就关上了。
看一眼手机,没有任何新的短信和电话。
我发条短信给小北,说我起床了,酒店十二点钟退房,问他我把行李寄存在前台还是放在他家里。
而后我慢吞吞地刷牙洗澡穿好衣服,看了会儿深圳本地的新闻,去酒店一楼吃了自助的早餐。花样还算不错,我吃了很多木瓜,期许我的胸会因此而变大一点。
再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一个半小时已经过去,小北依旧没回我的短信,我想他也许是没看到,便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却被掐掉了,我愣了一下。
很快小北的短信进来:“我刚刚陪同学在医院拆拔智齿的线,没看到短信。”
我又是一愣,跟同学有什么不方便接我电话的,干吗掐掉?
我满腹疑虑地上楼,刚从电梯出来,小北的电话就打来了。
“喜悦,刚刚医院里很安静不方便接啦。”
“牙科诊所嘛,哪里那么多不方便,不过你不用解释啦,你一解释我倒觉得怪怪的,我又不是那么事儿多的女孩。我就一说,你就一听嘛。”
“那你行李是想放酒店还是放我家?”
“我无所谓啊。”
“那还是放酒店吧。去曼谷的飞机是今晚十点?”
“嗯,我估计咱们七点就得出发,国际航班嘛,提前俩小时到机场差不多。”
“你下午什么安排?”
“啊?”我被问愣住了,想说我人生地不熟,这不得问你么?
“我中午可能得跟我妈吃饭,下午我姐过来,我们也得见一面,我估计得三四点才能见你。”
“哦,我没什么安排。”我努力试图遮掩情绪中的丝丝失落,但还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你不带我见一下你妈?我有那么拿不出手么?”
“呃,我妈那人怕生,我怕你们见了面尴尬。”
“哦,那好吧。要不……我一个人逛逛也成,小平同志南巡之后一去不返,俨然得靠我来视察一下特区建设了。”我嘴上云淡风轻,内心却已然是波澜壮阔。
小北不让我见他妈妈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现时于我,宁可把这件事情想得小一点。
“这样好了,我们家边上有一个叫做COCO PARK的商场,你从葵花公寓出来过一个地下通道走大概十分钟就到了,你可以去里面逛逛,打发下时间等我,我尽量早一点去找你,好么?”
“哦,好吧……”
我稀里糊涂地挂了电话,心里有点儿想要生气,又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
于是索性再次回到楼上,把手机闹钟调至十一点半,再次躺下了。
我在床上闭着眼,气倒是没有了,却涌现出丝丝的难过,仿佛癌细胞一样,迅速地繁殖蔓延。
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只能把这一切归于女文青的做作敏感在作祟,只能在心底暗骂自己想太多,没长成林黛玉的样儿,却要做林妹妹干的事儿。
就这样侮辱着自己,我竟也睡过去了。
酒店的冷气依旧好大,我在床上裹紧了被子。
闹钟还没响,我这个孬种就先醒过来了。
我睁开眼,等待着闹钟的如约而至,而后默默从床上跳起来,默默收拾东西,默默拖行李下楼,默默把它托付给前台。
当我步出酒店大门,雨也默默地来了。
我折返酒店,堆笑向门童借了一把伞,问清楚去COCO PARK的路,踏雨前行。
那商场果然很近,一向脚程快至可做挑夫的我,五分钟左右便到了。
今天不是休息日,商场人很少,冷气依旧足。
我看了一下问讯处的品牌,没什么感兴趣的,就只去江南布衣逛了逛。
也许因为人少,小姐热情得惊人。我试了几件衣服,虽然没什么中意的,但也因为不好意思,勉强买下一件荷叶图案的T恤。
当即就穿上了,把身上的旧T恤装进了包里。
女人跟男人不同,唯一能狠下心喜新厌旧的,便只有衣服。
步行到了三楼一家韩国料理店,我吃下了一份难吃到足以毁灭地球的石锅拌饭,不是服务员态度好,我差一点要手刃石锅。
为了安抚一下自己因为石锅拌饭而受伤的心灵,我去地下一层买了份手制黑松露巧克力,一边吃一边往吉之岛超市的方向走。
远远地,就看到小北的背影,身体不由自主莫名其妙地就颤了一下,心也随之一紧。
看一下他的身边人,应该是他妈妈,两人一起走进了一家美妆店。店员正在跟小北妈妈推荐产品,小北就安静地站在一边,很乖的低眉顺眼的样子。
我本来想要打个招呼,想看看小北看到我从天而降惊讶而略带尴尬的样子,又觉得莫名不妥。
于是快步走过美妆店蹿进吉之岛,仿佛一个偷儿。
在吉之岛,刚好是荔枝上市的时节,我迷失在了浩瀚的荔枝中,不亦乐乎。
逛超市是我独特的人生爱好之一,生活气总令我着迷万分。
你在超市中总能见到满足的人们,他们脸上洋溢着种种隐没的幸福感。
家常永远是生活中最让人震彻的小点,逐渐累积,成为一个生活里幸福的面。
在超市消磨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间谍一般比对了大部分商品同北京的差价,而后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件东西。
心满意足地从吉之岛出来,我看一看时间,两点不到。
于是我决定独自去看一场电影。
小时候觉得独自干一件事情总是可怜万分的,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为一个身在异乡独自打拼并非貌若天仙还自强不息的现代女性,不消说看电影这样的日常琐事,就是独自一人去赴断头台,我也觉得我可以。
这个六月档没什么电影好看,《建党伟业》霸占了大部分银幕,唯有《假装情侣》看上去还不赖。
时间也合适,买票就可入场,连映前广告都省了,我果断买票入场。
电影看到一半,看到我们山东男人黄渤爱得傻乎乎,独坐一排的我眼泪就毫无预兆地飙了出来。
在异乡的电影院肆无忌惮地哭实在是件太过治愈的事,电影结束后,当我肿着眼睛从电影院出来,觉得身体都轻盈了少许。
时间指向三点四十五,我预估时间也差不多了,忽然又想吃冰激凌。
这商场刚好有一家哈根达斯,我进去点了一份冰激凌火锅,仿佛躲在精灵球里的宠物小精灵,默默地等待着小北的召唤。
电话响起,我紧张地抓起,一看是艾米心就提到嗓子眼,想说该如何跟她讲。照实讲铁定会被骂死,于是我决定见机行事。
“嘿嘿,小悦悦,攀上命运的天梯没?”艾米贱笑。
“好景不会每日常在,天梯不能只往上爬好么。”我没好气地,“你打来又有何贵干?”
“跟进一下你嘛,”艾米还是笑,“你微博也没更新,真是各种重色轻友,小别胜新婚后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没来得及有感觉……我们就很纯洁地……睡了一觉,然后他就走了,然后现在还没见着。”我尽量轻描淡写。
“什么?!”艾米的分贝高至要刺穿我的耳膜,“昨儿不是你们一起过的生日?”
“不是啊,怎么了?过什么生日?”我被问得一头雾水。
“我乍看就觉得不对劲儿!看来这电话是打对了!!”
“啊?哪里不对劲了?你意思说他没陪我?小北他表姐来了啦,所以他要回家陪一下客人什么的。”
“哪儿跟哪儿啊!你iPad带没?现在去看一下他的微博。”
我一愣,飞速拿出包里的iPad,打开微博,点至小北分组。
“对双子男,真的是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艾米在电话那头一水儿的苦口婆心,“咱能别这么没心没肺的好么?你得时刻具备侦察和反侦察的能力!”
我飞速扫一眼小北的微博:“他微博怎么了?没什么异常啊?”
“你看他昨天凌晨发的那一条。”
“新微博就是他昨儿跟他同学一起过生日的照片呗。”
“白痴啊你,他说是同学你就信?你见过同学给过生日买一块儿蛋糕给插一根蜡烛的么?”
“没准儿深圳流行这个?”
“去你的吧!整个地球都不流行这个。流行这个的,只能是姘头!”
“得了吧,小北那人,怎么可能有姘头?”我嘴上硬着,鼻尖却有了汗,“我这人最容易被心理暗示了,身为好姐妹,你得往正面积极了引导我,不能把我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变成神经敏感的疯子最恐怖了,我可不想变成那种时刻要往男人身上套贞操带的女人,更不想成为那种日日怀疑自己男人出轨的受害强迫症型的怨妇。”
“喜——悦!”艾米在电话那头大叫,“我以一个资深出轨的双子女的身份严肃告知你,你最好给我有点儿心理准备。”
“咳,你别吓我。这……需要证据的。”
“我告诉你,他现在避而不见,就是做了错事儿,无颜面对蒙在鼓里的你,下意识地要躲着你。”
“这是分析啦……一切分析都要建立在事实根据的基础上,不然你这就是臆想了。”
“喜——悦!!我哀你不幸怒你不争!!!”我仿佛能看见艾米的头上冒出青烟,“啊!老板叫我了,你们没事儿最好,但我劝你最近还是把他看紧点儿吧,把你现代女性的自尊给我果断地放一边儿去,给我像无尾熊一样对他胡搅蛮缠起来。”
艾米挂掉电话,我呆立了片刻,服务员小姐贴心地过来问我冰激凌火锅已经准备好,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