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天意天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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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他感到,也许他们也是这样想的,他们要比他还要谨慎。
在昨天,他感到脑子乱得快要不行了。爱情是美好的,可是婚姻却很可怕,因为婚姻中有着很难控制的性。这有时就是一头魔鬼,它带来的后果,不论是清纯的丧失,还是厌倦,还是怀孕,还是孩子或死亡,总之都很可怕。
更不用说,还有经济的困扰,还有亲戚的牵绊。
一定要设法避开这些不利因素。没有把握,就不要结婚。
总之,多冷静,多把不利因素考虑进去,是有好处的。
但是也不能太冷,毕竟,为的是这份温暖。象火,要让它一直着着,不容易。
这些复杂苦恼的问题,没有一个人能给他帮助和解答,可是还好,他在心中不停地自问,他还是找到了答案。
62
台长失踪了。
具体说是丢了,不见了,找不到了。
巨大的失落,让马人发了好大一会儿的呆。
他好想找支烟来抽,他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好想盼盼,真的好想,好想一步走到她的面前,担心她出什么事。
狗狗没了,不能再没有盼盼。
这是他此时此刻唯一的想法。
想来这真是上天给他开的一个玩笑,半个月的缘份,合该有事。
让人好心伤。
更或许,这是他作为一个人常有的所做的亏心事的报应,他想。
他感到羞愧难当,仿佛天下的人都看到了他受到了惩罚,而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不愿为自己该做的事承担责任,而总是逃避,总是报复,却又总是判断失误。
今后再不对上天心存侥幸。
它走就让它走吧,走了心静,不管它去了谁家,还是被人吃了,都希望它早日超生、幸福。
马人今天早晨写了一篇之后,就感到百无聊赖,他就想早点去街上买菜。
台长跟着它飞快地跑出来了,他本来想把它关院里的,但是没来得及。它今天动作太快了。
马人想,跟着就跟着吧,看它能跟多远。
谁知它真的跟了好远。
快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叶长龙、于学尧,小狗吓得往回跑了。马人以为它能找到回去的路,就没去管它。
偏偏今天买菜也不顺,本来他想好了买好豆腐和绿豆芽就好的,谁知碰到的那个卖豆腐的,见他去了,就走了,回来,在一个本子上记什么。马人问他不零卖吗?因为他是去卖给一个批发他一板子的女的。那女的是赊帐。他说咋不零卖,掀开一板子来,却突然说:“哎,我忘了带刀。”马人没见过还有这样卖东西的,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他只好继续往前走,停了两家卖豆腐的,却都没有人。真是奇怪。
再往前走,碰到了那个批发第一位卖豆腐的豆腐的女的,不过几步路,就涨了,从一快二涨到了一块五。马人说买二斤,谁知她也没有刀,她问路边卖卤菜的借了把刀,卖卤菜的还不耐烦地催促她。
她把切好的一称,有二斤多,说三块钱的。
马人又走到那家卖豆芽的跟前,他的一盆绿豆芽刚卖完,就从车上拽下一大袋来倒上,这样就又耽误了时间。
马人买好菜,急匆匆往家赶,在家门口不见了台长了。
他感到不好,就回头去找,问了叶长龙,也说没见。
又找到厕所里,教授在那儿蹲着,头也不抬,马人问他,他说倒是经常见一个长得象狐狸的大狗。
马人就去找于学尧问,这也是他第一次进他家,看起来很简陋,他也说没见,还说学校里不准喂狗。
鹿侠带着外孙也从大门外走进来,也说她刚起来,没见。
马人又到池塘边,和菜地里,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了,还是不见,马人于是想,这下是真丢了。
于是他才有了开头的那番感受。
马人想,最大的可能就是于学尧叶长龙,其次是上厕所的,恐怕再没有别的怀疑了。想不到这小学校里的水真深啊!白白淹没了台长。
台长今天一早就围着它团团转,昨天他坐在电脑前,它竟然在马人脚底不走。
马人看到,给它留的米、面疙瘩,满满的都还在,只是把生面条吃了。
在它的卧室,就象涵的卧室,到处是它乱七八糟的玩具,马人看了心里很难受。
马人想安慰下自己,就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了它清静、干净、省事、少烦人了。
马人就这样想着,无心做生意,有人来买方便面的他才知道没有货了,才去进货。在大门口,看到如织的学生老师往里进,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今天感到格外地理直气壮,好想找陈杰章之流吵一架。
他感到今天来买东西的小孩都是那么可憎,要什么铅笔、作文本,甚至毽子,这些都是他没有的。
他感到自己很不冷静,简直有点神经失常。
他控制着自己没打电话,没把这个消息告诉盼盼。
但是,他想他的那些小聪明可以休了,他国庆假期还是要设法主动和盼盼相会的,不然,那么长的时间,该如何度过?
63
想不到,关于台长,竟也一波三折。
一个久未上线的网友找马人聊天了,而且是视频。
这是个十六岁的女孩,现在在苏州一个厂上班。马人看着她青春的面颊,想不到和她聊得还很投机。
正聊着,外面有人敲窗户,马人一看是于学尧。他告诉马人,他的小狗找到了,在教办室的院子里,说是个小黄狗。
马人很高兴,再和这个网友聊了一会后,就去那儿。
到了那儿,到处也不见,后来在最偏僻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只小黄狗。但是,并不是台长。
马人四处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别的狗。
他想再找于学尧问个究竟时,看到他家的门锁着,他人不见了。
马人正要回来,叶长龙从后窗叫住他。
马人就又回去一趟,这次,他看到周强站在院子里,小狗就在他的旁边。马人望着他,他也望着马人,渐渐地他转身回去了。
马人到了教办室门口,一屋子老师,七嘴八舌的。
叶长龙问:“这不是你的狗吗?”
马人说:“不是。”
“你抱走就是啦,都在这几天啦。”一个女老师说。
马人不想这么做,他说:“这不是我的嘛,我的比这个肥,我是从亲戚家抱的,有感情,和这狗没感情。”
“也是的,万一人家来找……”一个老师说。
毕道中说:“不是谁丢的,就考虑不到人家的感受。”
马人从那儿走回来,迎着了罗圈腿、张素平,都没说话。
到了家,看已经有几个小孩那儿等着买东西了。
马人感到这是个圈套,目的是让他出丑。假如他当时抱走了那个别人家的狗,就肯定会被人取笑,该说,丢了活该,他都抱别人的,但是,他没有。主要是那个狗看着太怪异了,虽然也是个和台长差不多大的黄狗,但是很瘦,耳朵很大,身上还有点杂色,见了人,表情是很不明确的,不象台长那么爱憎分明。
由此,更可断定,台长绝对是被人暗算了。而且,就是于学尧和叶长龙。
本来,马人已把这个事丢在了一边,可是这样一来,好象又把他的伤口撕开。他才知道,自己先前认为丢了丢了算的想法不过是自欺欺人,他内心还是想把它找回来。他真的和它有感情了。而感情这个东西好象是无价的。
他想,就让老天报应那个偷狗的人,让他良心不得安宁,让他倒霉吧。
在他准备去把狗抱回来时,门外有收破烂的在吆喝。这个收破烂的也是很可疑的,他好象知道很多事。于自英、罗圈腿,也正站在女厕所门口,注视着他。
这个事结束后,周强、于自英好象都慌了。有两个小女孩鬼鬼祟祟地掐园地里的辣椒,马人制止了。他想,这也是有意的试探。
这些人真他妈的无耻、无聊、卑鄙的看客,他想。
放过台长的事不提,好歹它让马人的写作又多了几篇素材。再说说和盼盼的婚事。
这也是他第一次用婚事这个词。他不知她和她家人是咋想的。
不过刚才和那网友聊天时,她说到了“过礼”。
这是一般农村结婚必走的程序,要好几次才能过关,要花很多钱,她说她的叔叔去年结婚过礼花了两万多。
马人说,要是这样,他活该不结。
关于婚期,这位网友还说,一家子也不一定非要年长的先结婚的。
马人忽然想到,也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十一国庆是个多好的时间段,别的时间他都走不开。
但是看来她家还是想安排在她哥结婚之后,这又是为什么呢?
马人在第二次找小狗回来时,心里很阴郁,他想,说不定盼盼家真的是想多要钱呢。这年头谁还嫌钱扎手吗?可是,他们又哪知马人的实情。
要是这样的话,就不太好了,也就难办了。
怪不得盼盼和马人联系时总是怪怪的呢。
也许,即使卖了树,他们还是嫌少,那也就没办法了。
不如就这样干等着,就象马人对赢关和拥护说的并且也得到了他们支持的那样,那就是,他们要是愿意,就是不花什么钱也还是愿意,要是不愿意,花再多也还是不愿意,换句话说,钱不解决根本问题,但他们都被钱蒙住了双眼。
不过,他在想到这一点后,好象大便后,感到舒畅多了。这是他和她的婚事的成败的关键。
只不过是,他当初在说这句话时,是当大道理说给别人听的,他其实并不理解,这次,他真的懂了。
农村好象有:见面,下帖,要生辰八字,商定婚期等一套严密的程序,这样之后,结婚也就顺理成章,不这样好象就是不通情理,不会办事似的。
对这,马人不置可否。
关键是,他对和盼盼婚后的生活很茫然,说实在的,他有点“婚姻恐惧症”,但是,又似乎不能不结,不结的话,谈得再好都是空的。
想起来还真复杂、麻烦,他不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儿,要具体怎么走才能迎刃而解。
是的,就是不花什么钱,也是要基本上有这些程序的,那就是:订婚,一定的彩礼,和锁定婚期--就是具体哪天来马人家过日子。
是的,总不能学当初,稀里糊涂地就把人家刚养大的闺女领回家了,过几天,又回来了。
起码要让人家面子上过得去吧,要多少给人家一些实惠吧。
马人想,看来这个事还要好好想想,还有一天就放假了,那时再和盼盼好好沟通沟通。
有一个原则,凡事,不急躁,总是好的。
64
忘了是谁说的了,生活本身就是一场电影,而且比电影更精彩,马人深为信服。
台长竟然又找到了。
并且马人还第一次长长地近距离地看到了他的孩子涵。
下午,这边教学楼竟然没有来一个学生上学。马人一问,说这边的明天就搬走了。
而且,正上着网,竟然停电了。
一时马人很郁闷,只好数了一下这周卖的钱,拿到李之强那儿去换。
到了那儿,看到罗圈腿也恰好坐在他门口,和李之强挨得很近。
马人就故意问李之强有没有见到他的小狗,想不到,他微微一笑。
说在陈庆华那儿,他说了一个人名。
恰好英英也来了,又恰好陈庆华骑着摩托车从大街上走过,李之强就说:“叫陈庆华。”英英就叫,一遍没听见,就大声地叫。那人来了,马人看他是小学的一个老师,上厕所时见过他几次,他总是在打手机。
他脸红红的笑着问李之强啥事,李之强问他小狗呢,马人看出他知道下落,兴高彩烈。他想,但有一点眉目,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它找回来。还没等他开口,就说了一大堆好话。主要还是说那两句:从亲戚家抱的,喂半个月了,有感情了,给我吧,请你的客。就差没苦苦哀求了。
他见马人这样,就说:“呵呵,我也和它有感情了。早晨的时候,我怎么看到我家来了一个小狗,正好昨天吃的剩骨头给它吃,它很喜欢,就在我家了……后来把它抱店里了……你到中国移动看看,好象在那院子里。”原来他老婆就是马人给盼盼交手机费的。
马人兴冲冲地到那店里一问,她说放到邻居家楼上了,孩子上学去了。马人说等放学再来,就回家来了。
来到家,马人百无聊赖,想给鹿亚章打个电话,又想洗澡,就先洗澡。真是越是忙越是多事,正洗着,有小孩敲窗户买东西。马人叫它下堂课来,继续洗。
洗好澡,又洗好了衣服,刷好了锅,开始打电话。打鹿亚章的座机没人接,怕他正忙就没打他的手机。他忽然有个想法,就是让鹿亚章和他一起去盼盼家。
他接着往盼盼家打了个电话,说了八分钟,是她妈妈接的。
这个电话打得很值。她说他们家这一阵正忙着给人犁地,不得闲,叫马人最近别来。最后说,忙完了,他们会来马人家看看的。
马人问,怎么盼盼说到他哥结婚的日子已定,还说她嫂子回来了的事。她说,都是没有的事。
打完这个电话,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