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天意天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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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人吃好饭,看到拥护在电脑里什么也找不出来,就给他找,马人在找的时候,突然看到教授在旁边冷冷地观察他,那眼神似乎很毒。马人找了毛阿敏唱的两首歌,他们都很爱听,接着就要看黄色的,马人找给他们看了,拥护前两天看了,不再感到新鲜,只有教授把眼睛张得好大。
从教授的话语中,马人知道他曾嫖过娼。但对电脑里的这些东西,从没见过。
从上次教授来和他的谈话中,马人知道了他的生意遭到了困境,从这两天拥护和马人的聊天里,马人也知道了他喂猪遭到了一定损失,因为生猪掉价了,而他喂的猪还生病了,必须赶紧出手。
马人从今天他们谈话的荒淫中找到了答案。
一个没素质或素质不高的人,越有钱,就越坏事。他们的钱很多用在了吃喝嫖赌的恶性循环上。
有人老打电话找教授,他很快走了,拥护也和他一块走了。
在以前,这是不可想象的,因为马人无论在谁眼里都是个老实人。他那时,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也没做过。
现在竟然发展到别人要通过他来了解一些事。
说白了就是色情。不外乎是那一套。
他也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个,倒是觉得从前很可笑。
因为,一个人,都不敢面对最真实的自己,那才是软弱的表现。
关于他们,就象利海,象某某人,是和这个社会同流合污的。甚至自得其乐。
所以,任何幻想都是不必要的。马人想,要的是迅速地把垃圾一样的人扔进垃圾堆,假如你硬要呆在我这边也是可以的,别想得到我的尊重和关爱。对他们,多一点想法,都是浪费。
这天拥护很反常,马人刚做好晚饭,他又来了。马人让他在那上网,他吃饭,洗澡,刷锅。忙完了,和他拉一会话。他玩到八点多才走。到了晚上十点了外边的知了还在起劲地叫着。
他提到了王浩,还有曹金桥的兄弟曹金柱的媳妇,似乎总有拉拢之意。
这是让马人反感的。看来有些地方还是要和他说清。
马人写这部长篇小说,准备了很多东西,读书啦,思考啦,但最多获益的还是从网友的批评中。
因为他们提出的问题也许是马人自己永远无法想到和解决的。
写时觉得很厚重很复杂,可是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浅薄无知。
但是,也许这就是写作的第一福音,是最好的兆头。
天真(第三十九章)与盼盼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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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人这天被尿憋醒了,于是有了一些连锁反应。先是上厕所,在厕所里见到教授,他说:“你早啊。”马人说:“你早,真是冤家路窄啊。”接下来也没说什么,马人感到和他很隔阂,感到有点压抑。一会儿毛蛋的爸爸张恩横来了,说到了马人关心的事。看来马人的生意暂时还不愁维持不下去。真是人各有志啊!象有的人就是盼着发财,好膨胀自己的私欲,马人只求自保,生存和温饱,在这方面,他清廉得象毛泽东,简单得如和尚。
马人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每天在操场上放羊的胖女人,就远远地冲着她笑着说:“你的羊喂得可真肥啊!”马人原想再加一句:“都快超过你了。”觉得不太合适,就没说,她说:“不肥,光看草这么多,它不好好吃。”
马人回屋里洗脸刷牙,梳梳头刮刮胡子,把昨日那十块钱拿着又起身了。
才刚六点多点,街上人还不多,大多是才刚起床,在门口刷牙洗脸。
马人问了一家卖菜的,他觉得洋葱不错,就专门问有洋葱的。马铃薯一块,洋葱七毛.马人又问了一家,确定是行市后,就回头又在这一家买了,因为看他的菜比较干净利落。
马人买了四斤多洋葱,三斤马铃薯。旁边有家卖豆腐豆皮的,看着象是新来的,因为他比较有生气,对人很和气。马人买了两元的。他说:“有人骂我。”马人问:“为啥?”他说:“我的比别人的便宜,我今天刚来这个集,我卖一块二,其他的不愿意。”马人说:“你卖你的,你管他呢!你放心,在这街上豆腐是最好卖的,都是来晚了就没了。”那人称好了递给马人,马人一看,要比平时买的多一块。
旁边有个老汉摆着几个老北瓜,看着很鲜嫩水灵,一问,他说:“这不是我的,我给人代看的,恩……”他好象想了一想,说道:“一块钱……二斤。”马人挑了一个长得很俊气的小北瓜,约摸得有二斤多,他正要称,马人说:“你别称了,给你一块钱算了。”老汉说:“好吧,这瓜得有二斤半。”
马人提着大包小包的塑料袋回来,心里也感到很丰盛。
他一边和熟人打招呼一边想,真是想不到啊,以前被人称作大闺女,从不出三门四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现在竟然变成这样!假如昨天不是力争,就好比损失了今天买的所有的蔬菜。这不是最现实的生存之道吗?
这是他以前最欠缺的,以前老丁爱说:“学会生存,不会生存,不配做人。”
买菜时在街上看到小青骑着三轮对面而来,马人昂首而过,心想,你这号人,平时奸诈惯了,也被人宠惯了,也欺负人惯了,总是得寸进尺,自己做了点好事,念念不忘,别人有了好心,只想着趁火打劫,可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就是和你做对,你又能怎么样?
上午,突然天降暴雨,雷电交加。家里有一些老照片因为受潮快要毁掉了,马人把它们拍了照。
然后准备存入一个文件中,正进行到一半,电脑突然自动关闭--停电了。
马人只好把电灯拉开,躺下睡觉。可是又睡不踏实,心里很痒,只得把那玩艺掏出来把玩一番,射了一肚皮才罢。
拉过床头的卫生纸来把它擦净,就只想睡觉了。睡了一会儿,来电了。
马人想,有如此反应,大约和买菜回来和一个女网友视频有关。看着她很乖的样子,就不免想入非非,就和有时看黄色图片一样。
即使和利海在一起时,马人也这样做,而且比这一年来的单身做的更多。这一年来,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都很虚伪、假道学,在刻意压抑自己,对邪淫的报应十分恐惧。可是现在看来,佛家的说教也未必都是真理。人长了性就是要用的嘛,完全阉割自己的欲望,就会误入歧途。这本身无所谓干净和肮脏。
只不过是很多人主张享乐,那就不必,不要刻意挖掘,顺其自然就好。
其实,这就是每个人的隐私、秘密,和每个人的心理健康息息相关。马人想,不妨拿自己做标本来警戒世人,也算是一种贡献,也算一条出路。因为中国,向来是不说这个事的,可是又暗地里干得很凶。
中国人应该敢于真正的诚实,这样才有希望,马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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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的是今天拥护和教授又来,可是马人今天拉肚子,状态不佳。到了晚上七点多,马人象样地和拥护谈了一次话,主要是坚定自己的立场。他来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影响马人的正常工作,来之前要打招呼。而且不得再有让马人反感的言论,不然,随时把他开掉。
马人反感他的是,过多地干涉了马人的私生活,和利海的事与你何干啊,还伙同几个人一起说,对你客气了,就迷糊了,总之和自己的思想境界是天差地别。
拥护今天提到了刘飞不仅偷过人的猪,弄得不敢呆在家里,还在云南贩过毒,怪不得能买起几个汽车,怪不得马人一直觉得他两口子神神秘秘的。
就象当初写毛笔字一样,纯粹是个爱好时,是个雅事,一旦沾染上了功名利禄,就再也弄不好了,甚至象某人说的:方向错了,越用劲就离目标越远。
马人写作,至今为止,已感到该说的大都说了,再说就是矫情,煽情,所以,他突然想停下来。
多年来的梦想,不过就是市外桃园的生活,如今唾手可得,为何不去珍惜呢?
华国锋,这个忠于毛的人,这个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今天中午去世了。历史,是永不会止息的,历史,尽管常常是黑暗的,颠倒的,血腥的,但是,只要心中有光明,就不惧周围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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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很阴,但是没有雨。马人很疲倦,牙也又疼了,感到身子很弱,很困,很想睡觉。
因为两顿没吃了,马人做了馍,炒了菜,吃得很饱。吃过了,在床上躺一会儿,好象什么也不想去想,于是他就问自己:“我最想的是什么呢?”
很快地他就想到了盼盼。
想到了盼盼以后,他就好象被全麻了,失去了知觉,失去了记忆,包括对她的记忆。
既然,似乎是没有丝毫的记忆了,也许和她说过超过全本红楼梦的话,但是,现在记一句都是那么困难。真的是这样,马人不知是为什么。但是,那些记忆丝毫不差地储存在大脑深处,硬想是想不起来的,似乎在等待什么去激活它。
只有那一刻的感觉,清晰如昨。天,地,人,都在,也都不在。那一刻,就是一道闪电,就是电焊喷出的火焰,把他和她紧紧的连在一起。那一刻,他们就是一个人,灵魂,肉体,都合二为一。那种美好,无以言表。也就在那一刻,上帝仿佛就把他的灵魂收走了,交到她那儿由她保管。
曾经听人说过,但是总不相信。这一次,亲身经历,就叫人不得不信。
那一刻,就是一生。
因为马人的灵魂在她那儿,所以依然是温暖的、安全的。只是,她还在吗?她还活着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而且也没办法知道。败了就是败了。
想到了她,也就同时感到,她的灵魂也在自己身上。是的,那不是一样的吗?但是,也许她要承担更大的马人无法想象的压力。因为她是女孩,因为马人比她大好多,因为人们都知道他们的事了,因为这是个世俗的功利的社会。
马人想到了她的灵魂就在身边,也许,此刻就在自己的心脏里,因为感到心跳得快了,乱了。
接着是心酸:亲爱的,你在哪儿,你可能让我看你一看。哪怕就一眼,用我的一生,再换一次和你的相会吧。“让我在你的胸膛歌唱,要是不能让我在你的胸膛尽情地歌唱,就让我在你的胸膛忧伤地死亡!”--这是马人读高中时在别人的课本上看到的手抄的几句诗。他开始泪眼朦胧。
那个村子,和中国很多地方的村子没什么两样。附近,有个电厂,那里面也有马人的同事。曾经,马人多么想能调到这个厂里上班,这样他们就离得近了。村东面,一抹远山横斜在那儿,平添了不少诗情画意。
沿着村东头的那条土路一直往南走,走到头再往西走,走到一个十字路再往北走,大概往北走三四家,看到路边挨东面一户院子,就是她家。
“你来帮我起花生哟!”马人终于想到了她亲口说的一句话。她的声音哑哑的,有点口齿不清,就象十来岁的生过病的小孩的声音。那一次,马人真的想去。
“你要来我家过年。你不来,你就死定了。”这是她说的另一句话。这句话,她不但说--在电话里反复说,她的小伙伴骂她不要脸她依然说,而且,她还写到信上,并且,字越写越大,写了好多遍。最后写的是:”你一定要来…来…来…来…”
还有,她的口头禅是:“你死去吧。”马人回想起她说的这句话,也就想到了她所有的寂寞,忧伤,温柔,善良……
她最多一米五多点吧,她瘦小,她好动。那天,单位来了一个漂亮的女人,身材,脸蛋,穿着打扮,气质,谈吐,盼盼都和她没法比。
这女的和他丈夫在冷战,她丈夫是马人单位的,这女的父亲据说也是个领导。她站在门口和马人说了好多。
她的丈夫马人是知道的,长的白白净净,对人谦恭和善,父亲也是当领导的。他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听这女的说,他丈夫竟然染上了性病。
马人一边看着屋里坐着的盼盼,一边应付着这女子的谈话,感到很茫然。
“难道我就要她了吗?”马人想。她,没工作,有绝症--心脏病,身材小,还不听话--马人想到昨夜她竟然偷跑出去,回来买了一堆吃的东西来。
盼盼她现在呢,看到马人把她丢在一边,和个漂亮女人起劲聊,心里很不安,她走来走去的,还跑出去打了两次电话,马人只是把她当孩子,视而不见。
那女人走后,盼盼在马人的一本书上写下了一句话,字体龙飞凤舞:“丁马人的良心让狗吃了。”桌边,有她没吃完、只吃了几口的泡面,还有两根点了一点头又灭了的烟。
“她会不会怀孕呢?”马人想到这个问题,感到很害怕。那天晚上,在钱楷家,马人和她并排坐在钱楷家的沙发上。她坐外面,马人坐里面,她把一条腿翘到沙发的左边的扶手上,心不在焉地听着马人说话。马人说她:“瞧你,没一点正形,坐也没个坐相,女孩子家有你那样把腿翘那么高坐的吗?”她就把腿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