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天意天道-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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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乐此不疲呢。韩文敏和李佳佳在一旁看着，也比较鼓励我。但我看得出来他们都想打，打了一会儿就让他们打了，这时赵北臣来了，韩文敏就和他对打，有一会儿他们打得难解难分很是精彩。这让我对韩文敏同志刮目相看。我看到他只要想打也是能打得很好的。
在我刚进中学时，看到他的桌上放了一袋米，他很高兴地说，这是学校发的，每个老师都有一份。原先的推测果然应验了。他还说，看了我的很多小说，觉得我的观察力特强，平凡的小事在我笔下都变得有滋有味，有一个地方写他的都让他当时看了笑了出来。早晨的时候一直在看我的小说。就是昨天准备好了的稿子，又没叫讲，感到很失落。他还说，元旦时，本县的十个中学的老师会来到许町中学阅卷。我还没吃早饭，就走了。和她一起上街吃的饭。看到街上镇政府的对面又多了一家朝晖陶瓷。上次写到的那个悍妇，她家大概是叫韩希坤的，在镇政府旁边的商家都好比中央电视台，换句话说，蛋旁边的毛好象都特别金贵似的。
我们从街上转了一圈回来，看到中学的大门大开着了。鹿亚章和韩文敏在厕所附近聊天。一会儿，开始做课间操。那里停了一辆新的白色的车。据说是葛绍飞买的，四万块钱。有几个老师就过来品头论足的。我一拍视频，其中的两个就走散了。
鹿亚章主动问我组织关系的事。昨天在会议室，他先是下逐客令，说我们这是党员生活会，我说我也是党员。他说你的组织关系还没有转过来。接着我们都迟疑了一下，他说，那你算列席会议吧。言下之意是说，发言没你的份。我心里想，我根本没有想到要在这种场合发言，只不过是想拍点东西罢了。我要是发言的话，有着更加广阔的天地。这个情节，总是让我想到庄子里的那个著名的有关两只鸟的故事，让我感到有损他在我心中的形象。而今天，他这样问我时，我说我早就没有这回事了。也就是说，我已离党多年，名义上已与所谓的党没有任何关系了。关于这一点在以上的小说中有过介绍，简单地说，就是因为我父兄的关系，我的组织关系被弄丢了。这种情况可能也是罕见的。但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并不想急于加入什么组织。因为，所有的组织，都不能真正代表所谓的党。而且，所谓的党到底是什么，也早已变得含混不清。这些只要看看他们的活动就知道了。整个是生硬和沉闷的。就和开追悼会差不多。
不过，你也可以说很好。因为最好也不过如此。所以，当他说昨天准备比较仓促时，我说还是不错的，我们昨天熬了夜，还是把大部分的讲话发上去了。
他严肃地说，要写好的不要写坏的。我说好的。但我们的谈话也就此结束了。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没有绿叶的衬托，鲜花也就算不上好看。对此，我是有数也是有分寸的。
让我感到诧异的是，王启仓也不是党员，他在自己的办公室练钢笔字。说一次不写多，就写一点点。
张新生和李佳佳很熟似的，和韩文敏似乎也很熟，他们谈话的中心是吃饭喝酒的事。但我对此不感兴趣。
我们从街上回来，买了五块钱的肉。王金在我们吃饭时来我家，于是她就让她坐下来吃饭，吃完了又照了一些相。王金说，我和他班里的某个老师长得很象。还说，想不通我为何会和我的前妻离婚，关键是她还为我生了儿子。
叶侠又从我家经过了，于是又多了几个从我家过的孩子。叶兴文家的对一些人反对我们让小孩通过比较反感，因为这样有针对他们的成分。她说，要是你们老了有了孙子，就让你们绕很远的路去送孩子上学。学校大概已经把他们的钱退了，但是还有另外的钱可能还没结清，所以叶兴文对鹿亚章比较有意见。而韩文敏也比较有意见，主要是说他承包的食堂因为中学堵门和留门的事，生意清淡。另一家也不见得就好，因为学校周边卖小吃的太多了，而校方对此无力过问。所以他们都愿意退出。我忽然想到那地方本是个厕所的。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一次我在校门口附近看到了那几个负责学校工程的人。他们手中拿着几个什么条子。韩克朋在女生寝室检查什么东西。
我最后于是想，我对他们不过是冷眼旁观，而他们对我也更是如此。这才是本质，表面的热情都是假的。
天道（第114章）小学的冷暖
下午，我写完了上面一篇，就到中学去转。有几个人在李廷金的屋子里谈话，主要是说许町镇的房子的问题。说镇里因为卖地皮很是捞了一笔大钱，先是卖给矿上，接着又在矿上的地上再卖一次，但是房价实在太高了。而且是越涨越高。甚至还有人在搞拍卖，几间屋的地方光起拍价就二十多万。他们又说，到时候门口的信用社和电厂都会搬走，重心都会移到西边，而那时许町中学会不会搬走，谁也不知道。他们说，恐怕这辈子在这住是没事的，人少了反倒清静。韩文敏讲了自由弟兄三个分房子的事，当时他们结婚的时候，都争得象要打架，好象老三不大争，结果现在反而是最好的地方。说了一会儿，他们各自走散。我和韩文敏走到一起，他说，以后不敢和我说心里话了，我说是不是某人给你施加压力了。他突然说，朝晖一弄，受人尊敬。同时他还做出在照相的样子。我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很经典。有几个人在体育活动室打乒乓球，我不想打，看到李志在上课，就给他拍了视频。接着又给徐枫、毕潇、王明杰、王帅拍了视频。王帅正在三楼上课，说是八二班，就是八年级二班。八年级相当于初二。他说初二都在三楼，而初三的在二楼，初一的在一楼。我转了几圈，百无聊赖，就走了回来。看看还有一堂课放学，忽然我想到小学里转转，也给他们拍个上课的，因为小学里我只拍了一个视频，还没什么内容。
我到了楼上，先拍了毕正永班里的。后来是陈珍班里的。然后我下楼来，看到东头一班小学生坐得很低，煞是可爱，就想拍一下，那个老师，后来听说是叫卢琴的，不让我拍，说这样会影响他们上课。而西头的李影的班，她说，她不喜欢自己跑到网上去。正好办公室里代道静和王启鹏在，他们叫我打乒乓球，我就打了一会儿，但是球是有胶纸粘的，桌子也比较小。王启鹏说听说我的字写得好，非要我给他们写几个字不可。最后我只好写了一首诗在黑板上。然后他们也都放学了。我就回来到家，又怕把他们的名字记错了，看还有老师在，就回头去问。看还有几个老师在打乒乓球，我说再给他们拍打乒乓球的视频，就又回来家拿相机。当时陈珍在和一个老师打着。我拿来相机时，陈珍不打了，毕正永和王启鹏俩打。王启鹏说，我父亲教过他。他是许町中学刚建校时第二届的学生。还说他和鹿亚章是一门的，和王启仓也是一庄的。而毕正永，他说他是李之法的外甥。最后他又叫我写梨园春的春字。电视里这个字是什么样的，我没有印象了，我写的，他说还不够草。他说他是教语文的，但很快又说，数学也教。
我看到于学尧夫妻在弄菜地里的草。于自英也来了。
当我出现在毕正永的教室里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张张熟悉的温暖的面孔，曾几何时，就是这些大同小异的孩子们陪伴我度过了最难熬的最艰苦的时光。他们的眼里，还没有高低贵贱。我觉得他们比中学里的那些学生还要接纳我。说句实在话，虽然我的小说里写到了很多的斗争，很多的辛酸，但是毕竟这样的两三年我是这样过来的。没有这个过程，就没有我今天的一切。他们之中好人是大多数的。就象小孩子里，诚实善良的是大多数的，刁钻捣蛋的只是个别的。
虽然这次的逼我们停业，也算恰逢其时，但总是引起我的思考，究竟是什么原因使我和某些老师产生了很大的隔阂和距离。我总觉得与我们上次发表的某些文章有关。那些文章，也许让他们中的某些人感到了十分的难堪，所以他们就和另外的一些人组成了反对大合唱。而且他们好象最终也真的胜利了。就象周浩说的，我们不但停业，也真的关门了。从经济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这个灾难有时让我想来，就是我自己造成的。也有其必然性。或者换一种角度看，其实我已经这么看了，它根本就不是灾难，而是福，而且是很大的福，因为我们从此可以告别这种不十分正当的生意。而更光明的事正在等着我们去做。只是那种心灵上的阵痛仍会不时袭来，让我觉得不该如此。但也只好如此了。
王学龄在教室里上课，韩迪和陈敬文对他评价是很高的，她们还说，我儿子的班主任是叶长龙，教语文，数学老师是任可雨的妈妈李荣。她们还说，二小的校长是不错的，和他们做朋友，班里就要配先进的设备了，每到下课的时候铃声也是电脑控制的。不知道会不会比中学的总是拖着半截的音和长年也不更新的音乐好一些。
今天我第一次感到，这个小学，曾经和我唇齿相依，休戚与共，现在我脱离了和它的联系的纽带，但它还象我的故乡一样，让我欢喜让我忧。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同情弱者，也看不到所谓的弱者的强大。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并且知道，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这样的。
天道（第115章）个性
今天去富林浴池洗了澡，在那里见到了李之体、曹金柱、李杰民父子、王浩的父亲等等。她叫我买一个搓澡巾，我买了她很高兴。上午见到了徐枫，他说，韩文敏和鹿亚章为退钱的事在韩克朋屋里吵架，正吵着呢。当时他和韩文杰走在一路。我说，他吵他们的，我走我的路，我只不过是到里面散散步。他说，回头来我家玩。我到了中学，正见到韩文敏往外扫地上的垃圾。不过，他很快到体育活动室去了，还关上门。我经过学校的操场，转了一圈回来了。到徐枫家，看到家里弄得很现代化。他说要看看我给他拍的视频。我叫他从网上搜。输许町中学。但我很快觉得搜他的名字更省事。他半天才打出来一个字，显得很不熟炼。但还是找出来了，一开始说，你这不是考逮我嘛，但看着看着也就不说什么了。接着他又看了王明杰的视频、赵耀的视频等等。当他看到通过他的名字可以搜到他的照片时，他很惊奇。他进入了我的博客，看到置顶的小说，就点开来看看，问我是不是获了奖的，我说没有。他说，是不是要花钱才能登上去，我说不要花钱。他又问你写的什么，我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一看，很多，不知该看哪一篇，一下子点了对牛弹琴这一篇，我说这篇不好，他就往下看，点了悍妇这一篇。浏览了一遍，不吭声了。他说，你会不会下载玩游戏的，我想打牌玩。我看他电脑上就有一个，说，你这不是现成的嘛。他说QQ是人家的，不知道密码。他又说，谁的老婆太丑了，因为脸太黑。又说，不要什么视频都发。下次中学来漂亮的女的检查，你可以拍和发，下面写上，高级妓女下塌许町中学。又说，人一生只有三日，昨日今日和明日。这个日在他的话里是ML的意思。他又说，再拍，你就拍你们夫妻俩ML的。我说，那也行，但是不会被审核通过，发了也是白发，不然，就可以一炮走红，红遍大江南北。在他上网的时候，我还发现，他很容易被实际要找的网页四周的广告所吸引，所以总是偏离主题。并且他似乎不知道用关闭页面的键。
这些都是让我感到惊奇的。
从他那儿回来，我看了一下我的小说。尤其是看了当时写另一个世界的前后的部分。觉得写得也不差。但看着看着，我也在为自己感到愤慨，觉得自己那时太软弱无能。和阿Q差不多。所以心中就有点气。但是今日的进步来自何处呢？来自于在网络上的历炼。但我看着看着还是不想看了。她说要吃鱼，起初我是不同意的，觉得还没有晒好，但快到中午时，我觉得吃了它也不错。就亲自做了一顿饭。把两条鱼的其中一条炖了。结果我们都觉得特别好吃。正吃着饭，曹金桥推个小自行车从我家过，说他家的电路不通了。
吃过饭，我写了副字，发现一首词写错了，就重写了一遍，并发到了网上。有好多天了，我在写字上陷入了盲目状态，并无力自拨。今天在要写字前的那一刻，我似乎突然拨开乌云见到了青天。
我认识到，要真正坚定信心和信念，把自己的个性发挥出来，这样写出来的字，就是好字。当然此前，先要有一定的基本功。但是光有这个还是不行的。还要有个性。那么，怎样才能有个性，就要有一个好的人格。而人格的培养和形成，是长期的艰巨的很不容易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