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跃农门-第4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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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妹子一般。
回家的马车上,扬儿还在不知疲倦地跟关文和李欣描述见到大官儿的场景。关文听得有趣,还会时不时问他点儿问题,扬儿也便依次答了。
不过扬儿说的其中一个事儿却让李欣有些意外。
扬儿说在闲谈时他不小心说了自己小姑姑和姑父分开的事情,苏大人追问了他好几句。
“我总觉得我见过这个苏大人的。”扬儿道:“我觉得他好熟悉。”
第六百七十九章回村
关文听扬儿反复说他觉得苏大人熟悉便笑了:“你哪里见么大官儿?许是苏大人长得跟你认识的人有些相似,所以你才觉得他熟悉吧。”
扬儿皱眉轻点了点头:“或许是吧…···”
李欣倒是意外,问关文道:“你也在寿宴上的,没见着这苏大人?”
关文好笑道:“我也不过是道贺宾客中的一个,今日去薛府祝寿的人很多,要是个个都上前去攀交情,岂不是本末倒置了?薛府宴客的主题是薛老太太的寿辰,可不是让人去跟那些官老爷们寒暄的。”
李欣笑道:“可是这也不影响去结交几个当官的。
“那倒也是,不过我没凑上去。”关文道:“他们那处是主|席,还给拉了屏风帘子,摆明就是不想让人打扰。况且那边儿坐的都是官老爷们,自成一个圈子,硬凑上去也不好。我瞧了瞧,去跟他们打交道的,要么是跟其中的官儿沾亲带故的,要么就是在辉县顶顶说得上话的。像沈老爷就是其中一个。”
李欣明白过来:“那也就是说,你也没瞧见那些个大人长什么样了?”
“自然是没瞅见。”关文笑道:“不过还真是巧,我细问了其他几位老爷,这位苏大人,就是铭子来信里提到的他的那个贵人。”
李欣顿感讶异:“真是他呀?我先前还想着,都姓苏,会不会他们有什么关系,没成想竟然是他本人。”
关文点头道:“苏大人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官职虽然低,可深得圣上信任。荀老爷跟我说,圣上是慢慢在历练他,毕竟他才三十出头的岁数,熬个十年,势必能慢慢深入朝堂核心,成为圣上的心腹大臣。荀老爷年岁比我长很多·这些事儿应该看得挺透彻,想必说的也是真话。”
扬儿猛烈点头:“苏大人是工部员外郎,名气响当当的呢!”
李欣便笑了,问他:“那你可知道工部员外郎是多大的官儿?”
扬儿顿时皱了眉头·悠悠在关文怀里咯咯笑,小手比在脸上羞羞,笑自己哥哥不知道。
扬儿不好意思,可他自来便是诚实的孩子,不懂便问,朝关文道:“爹,工部员外郎应该是很大的官儿的·对吧?”
关文道:“荀老爷说是从六品。”
“从六品很大吗?”
关文无奈地笑道:“这个……爹也不知道了。不过咱们县太爷是正七品,那对咱们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官儿了,从六品在他上边儿一级,那应该就更大。”
扬儿便使劲儿点头:“嗯,一定是更大的官儿!”
李欣好笑地扶额。
不过她却是有些意外。
本以为这苏大人官职应该很高的,没想到却也只有从六品。
不过想想知县是正七品的官儿,政治、经济、刑狱一把抓在手,权力十分大·从六品更高一级,听说这苏大人实权很重,想必有些官职是看实权而不是看官职品级吧。
扬儿很是崇拜那苏大人·一路说个不停,到了家中方才歇息下来。
李欣见他平时腼腆,今朝却难得如此兴奋地谈论,便好笑地问他道:“你光顾着夸那苏大人,可还记得你青岩哥哥?难得见你青岩哥哥一次,我缺没从你嘴里听到他的只言片语。你青岩哥哥要是知道了,怕是会很伤心的。”
扬儿顿时愧疚地“啊啊”两声,然后认错般地对李欣道:“青岩哥哥今日很忙,我都没顾得上与他说什么话。等下次青岩哥哥来,我一定好好跟他说话。”
扬儿道:“走的时候青岩哥哥说他得了空要来看妹妹的。”
悠悠被关文抱着·趴在关文肩膀上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李欣嘱咐果子抱了悠悠去伺候她洗漱睡觉,又跟扬儿闲话了两句,便也让他去休息。
晚间躺在床上,李欣轻抚着肚子问关文:“扬儿老说那苏大人他瞧着熟悉……会不会真是咱们认识的人?”
关文翻了个身:“咱们能认识什么当官的人物?想必是扬儿瞧花了眼。”
“我觉得不像。”李欣道:“他说一次倒可能是他花眼了,可他这一路上都说了不下十次了。”
李欣顿了顿,道:“他好歹是铭子的贵人·铭子特意捎了信来的,由不得我不上心。”
关文便道:“那我寻个机会跟这个苏大人接触接触,这你总放心了吧?”
“会不会不好?”李欣道:“扬儿都不敢贸然上去,怕别人说他攀附权贵什么的。他是孩子倒也罢了,你这么大一人······”
关文笑着道:“没关系,若是偶然遇到,我也不多说话,能攀什么交情。”
李欣便点了点头,却又皱眉:“咱们这说要回村儿去呢,难不成又要耽搁几天功夫?”
关文道:“没事,左不过就这一两天吧。”
然而关文却愣是没找到机会见这苏大人。
两日后关文摊手对李欣道‘没办法,我不知道他的行踪,旁人都说他是来替圣上视察民情的,也没人敢过问他去哪儿。”
李欣便舒了口气:“那便算了,想来他名声不错,应该不是什么歹人。能得铭子的赞誉,还有扬儿的崇敬,应该是个好官儿。”
李欣嘱咐曹妈妈打点行李,又跟关文商量:“偏院里你爹···…”
“不带他回去。”关文直截了当地说:“家里也不是没人,让曹管事负责看着他就好。”
对关文的干脆李欣很是满意,她也不想带个闲人回去。村里的屋子又不像镇上这宅院,有单独辟出的地方。
“那崔姨娘和暮春呢?”李欣又问道。
关文思索了片刻后问李欣:“那崔姨娘可还老实?”
“挺老实的,自从上次暮春生了病,她如今便一心一意就扑在暮春身上,专心照顾他,也没惹过事儿。”
“那也带她回去吧,过年过节的,留他们母子在这边儿也有些凄凉。”关文叹了一声:“好歹她也曾对咱们有过恩惠。”
李欣点了点头,关文脸上却露了怔忪。
想必是又联想起把他爹单独留在这边儿又何曾不凄凉······
“阿文……”
“嗯?没事。”关文对她笑了笑,道:“睡吧。”
第二日关家一行人便收拾齐整,三辆马车载着人朝荷花村去。
悠悠兴奋地瞧着外边儿的景色,不住地发出“呀”、“咦”、“啊”、“哈”的声音时而尖叫地叫着“娘”、“爹”和“哥哥”。李歌岁数大些,这些景色在家中也时常见的,表现地很镇定,还时不时地去拉悠悠让她乖乖坐下,见悠悠又趴上去,便又拉,两人像是展开拉锯战似的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到了村里,陈伯和花婆婆迎他们进了家门。家中打扫地很是干净整洁,花婆婆笑道:“头几天就来人说你们要回来,那时起便将屋子彻底给打扫了两遍,没想到今儿才把你们盼回来。”
李欣笑道:“家中一切都还好吧?”
“都挺好的。”花婆婆道:“一切都井井有条,再说还有关二爷两口子照应着,没出啥纰漏。”
花婆婆瞧着李欣的身形,笑得合不拢嘴:“还没恭喜夫人呢肚子开始显怀了吧?”
李欣笑着点点头。
“那可得好好歇歇,路上累了吧?赶紧进屋坐会儿去。
花婆婆忙让李欣往里去,青丫和果子紧随其后。
花婆婆见了悠悠喜欢地不行悠悠便被她抱在了怀里。李歌不让人抱,自己跟在李欣身边儿走着。
“对了,怎么没瞧见小碧?”李欣问道。
花婆婆立马便掩嘴笑了:“倒是没跟夫人你说一声,小碧呀,有喜啦!”
李欣讶异地“啊”了声,然后立马笑道:“这可是好事儿,让她赶紧养着,给她放几个月假。”
花婆婆点头笑道:“她最近害喜地厉害,她婆母都不舍得让她劳作。”花婆婆叹了声:“当初的确是觉得她嫁三狗子是有些吃亏了,可如今瞧着她过得好婆家人对她很是不错,家里没什么闹心事儿,我瞅着也就安心了。”
“可安不了心呢。”李欣笑道:“过不了多久您可就是做外婆的人了,小外孙子可少不得要你操心。”
花婆婆笑得合不拢嘴:“是是,夫人说的是,我的事儿还多着呢。”
寒暄了一番花婆婆见李欣露了倦意,便让李欣休息了,道:“小康少爷今儿还没下学,关二爷他们都在养猪场子那边儿,耿少爷也跟着去了的。陈兄弟该是让人去给他们打招呼了。夫人先歇一阵吧。”
李欣点了头,也却是觉得困倦,嘱咐了青丫两句,让她帮自己安排一下阿妹、崔姨娘和暮春。
休息够了转醒,关武和杏儿也回来了。杏儿便在李欣屋外的堂厅逗着悠悠说话,李歌也在一边凑趣。
扬儿和小康早已经勾肩搭背哥俩好地自顾自说话去了,丢了个小耿儿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转悠,也算半旁听着自己娘跟两个女娃娃说话。
李欣穿戴整齐出来,笑着对杏儿道:“是不是瞧着两个女娃娃心里痒痒?要是痒痒,你也赶紧再生一个。”
杏儿回头没好气地啐了一口,好笑道:“你是说得轻巧,现下两个娃子都是讨人嫌的时候,我管都管不过来,再添一个?怕是要要了我的命去。”
悠悠朝着李欣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李欣的腿,喃喃叫着娘,李歌清脆地道:“姐姐,悠悠不乖。”
悠悠立刻瞪向她的小姨母,嘴拙地辩解道:“悠悠乖,悠悠乖
“不乖,吃手手,羞羞。”李歌对悠悠做了个鬼脸,悠悠说不过她,脸上便露了委屈要哭。
第六百八十章恩威
说起刁老妖······他跟孙喜鹊如何了?”李欣问道。
杏儿道:“刁老妖是真疼孙云静那姑娘,孙喜鹊对孙云静不好,三天两头地打骂,刁老妖撞见一次后揍了孙喜鹊一顿,孙喜鹊后来便老实了,不敢当着刁老妖的面儿教训。
李欣皱了眉头:“那是她亲闺女。”
“亲闺女,哼。”杏儿冷讽一声:“她那是嫌孙云静挡了她的路呢!”
孙家早已不如当年了,如今荷花村第一人家是关家,三兄弟都有些个出息,尤其是关家老大关文,回村儿来那可是一辆辆马车跟着回来,身边儿还有丫鬟奴仆伺候着。喜鹊喜欢过那种闲逸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想着她以前是关家媳妇儿,要是没出了孙云静这么个意外,如今吃香喝辣的可就是她了。
“她嫉恨我呢,上次意外在田埂间碰到她,她还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说我不要脸抢了她男人。”杏儿道:“现在后悔,早前干嘛去了?”
“孙云静不是她当初自己个儿怀上的吗?她那会儿不是还打算赖给二弟,说是二弟的孩子吗?”李欣道。
杏儿点头:“她那会儿是想着,阿武没能耐让她生娃,她生一个,说是阿武的,阿武也不敢吭声。要是这孩子是个男娃,那便是关家的第一个孙子,不得受关家人的喜爱?反正阿武是不敢说那不是他娃子的。孙喜鹊那会儿是想掌控了关家。”
“只不过她没想到二弟脾性那么大,平时那般能忍,遇上这事儿却仿佛被触了逆鳞,宁愿让自己名誉扫地也不肯养孙喜鹊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杏儿点点头,叹道:“以前我还觉得孙喜鹊活得挺爽利的,想要什么她就往那处奔,后来跟阿武分开了,她一样过得挺滋润的。只是没想到随着孙家的败落,她这性子变得这么尖酸刻薄,怨天尤人就是不想想自己的错处。看来她的爽利也是建立在衣食不愁的情况下,一旦吃饭穿衣都成了问题,满足不了她的虚荣心,她那些爽利就变质了。”
李欣觉得杏儿分析地很对。
孙家前后生活水平的差距让孙喜鹊有了心理落差。
忽然,李欣笑了一下。
“怎么了?”杏儿笑道:“忽然就笑起来了。”
“我是想到件事儿。”李欣道:“你可还记得姜师傅?”
“记得,给你起后屋的那个镇上匠人师傅吧?”杏儿一拍脑门儿,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起他当初也被孙喜鹊请了去起屋子,结果孙喜鹊看上了他,死缠着他,还传出孙喜鹊跟那师傅如何如何了,后来那师傅工钱都没要孙喜鹊的就没了影儿······”
李欣点点头,叹道:“时间一晃就两三年光景了,那会儿我还没怀悠悠呢。当时家里来了响马,要不是姜师傅忽然赶到,阿妹可能就丧命在那响马手上了。”
“这么说来,咱们还欠那姜师傅一份救命之恩。”
李欣点点头,可惜道:“只是也不知道这姜师傅去哪儿了,后来阿文也去当时那地方去找过他,隔壁那老婆婆说寒娃子走了,再问那老婆婆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