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跃农门-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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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全不在村里并不知道,孙喜鹊成亲前一日,是亲自来关全这边儿给关全送请柬的。
村里人成亲没那么多讲究,还给请柬帖子的,一般都是新郎或者新娘家的人跟人说一声,再让人给别人说一声,口口相传的,定好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为什么事儿要办酒席,让人来吃饭。不出意外,大家自然都会准时来。
别人家有没有请柬帖子暂且不知道,但关武收请柬帖子却是头一
孙喜鹊笑得很是暧昧,当着杏儿的面还跟关武调笑了两句,见关武不收请柬,直接撂了在家门口就腰肢款款地走了。
关武看也没看请柬帖子,连拿一下都不肯,直接拿了扫帚扫了出去,晚上杏儿打扫院落的时候看到,关武接过杏儿的扫帚直接给扫到了道边那处的河里,一点儿都对请柬里面的内容好奇。
第二天孙喜鹊成亲,自然是没有见到关武的人影。事实上那天关武陪着杏儿和小耿儿到镇上去玩了。
虽说关武不搭理孙喜鹊,却也知道孙喜鹊这人就只顾自己活得开心,要是没遂了她的意,她在大喜日子里杀上门来,关武可是招架不住的,所以直接带着杏儿和小耿儿来镇上了。
关武跟孙喜鹊虽然是没了夫妻情分,但到底是在一起相处过几年,不得不说关武还是有两分了解孙喜鹊的。
孙喜鹊见关武没来,当场便板了脸子,开始揪着刁老妖闹腾。在场的宾客都惊讶万分。
要知道孙喜鹊这虽然是招夫上门,但也没见女人在大喜之日对着新郎官儿拳脚相加的,况且孙喜鹊这还是二婚,要是这个男人也不要她了,她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了吧。
若不是孙培镇着,那天孙喜鹊和刁老妖能不能成亲都还另说呢。
这事儿村里也传了一阵的流言了,还冲淡了顾海棠出嫁前后的逆转性变化的事情,大姑娘小媳妇儿经过孙家的时候都会对着孙家指指点点说两句玩笑话。
成亲后,孙喜鹊就被孙培禁足在家了。
听了关文简要的描述,关全轻笑着摇头说:“谁说二哥愚笨的,二哥明明聪明着呢,知道这个时候该避开。想想那天要是孙培没拉住孙喜鹊,反而是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门来质问二哥……二哥的脸怕是都要丢尽了。”
关文淡淡地答应了一声,这事儿其实关系不大,跟他们没什么太大关联。如今摆在眼前比较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
“四弟,你跟四弟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关文看向关全说:“全段时间家里出了些事儿,我回来待了一些时日,回去以后就发现你跟四弟妹之间的气氛更加不一样了。一直都没问你,有时候是忙,没抽得出时间,有时候是有了时间,却又给忘了。你倒是说说,你们夫妻俩这互不搭理的,是想闹哪样?”
关全抿了抿唇,心中不知道是要高兴还是叹息。
到底大哥还是问出来了。
第六百零七章妯娌冲突
关全坐得端正了些,他以往就是个不怎么跟人说玩笑话的人,论起来也算是个正经的。现在他表情更加严肃,关文便知道关全是要跟他商量正事儿了。
“大哥,我跟她……有些过不下去了。”
关全很是平淡地将这话给说了出来,他知道自己大哥心里应该也有些数了,他也不怕直截了当地跟自己大哥说。
“我们俩有矛盾也有一阵了,按理说,夫妻两个过日子,总会有些磕绊的时候,我不否认我也有错,可是我真的跟她没什么话好说,为人处事上我们俩的观点相差太大,不是一路人。再这般过下去,也不过是勉强搭伙过日子。”
关全视线落在关文面前的地上,也没看关文的表情,语气还是很平淡:“我心里是想着,反正她如今在沈家作坊做活,每个月的月钱也不少,做了这些时日她的钱都自己攒着的。她要是同意,我就跟她和离,她挣的都她自己拿去,以后她有钱傍身也好再找个人嫁了,省得跟着我一直耽误了她。”
“你这叫什么话?”关文忍不住冷了脸子,声音微微压低:“这是你自己的想法?”
关全点头:“自己想清楚了的,还没跟她开口说。”
关全轻叹了口气:“大哥,你都说我们俩互相不搭理,这样的日子过得有意思吗?她每每就说我嫌她长得不漂亮,是,她浑身上下就看着那对耳朵入得了眼,可我也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我性子本来就淡,她就说我是故意冷落她。前一段时间大哥你说我不该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我也就不过跟人多说了两句话,她就把拈花惹草四个大字扣到我头上来了。人家的确是比她优秀,我能说什么?”
关文忍住怒气。
要知道“和离”虽然比休妻要照顾女方两分面子,可村子里也从来没听说谁跟谁和离的,关全真要是在荷花村开了这个先河,别人会怎么说?
旁的不说了,就说胡月英娘家胡家。村里谁不知道胡家就父女两个,那胡老爹还是个眼睛瞎的,如今关文关武都富裕起来了,关全在镇上也是混得如鱼得水了,这下好了,你家境好了你就开始嫌弃糟糠之妻了?村里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不管世人如何嫌贫爱富,但仇富心理是始终在的,你比我富有,我心里就不平衡,就巴不得你出点儿什么事儿,好让我压过你。世人泛酸大抵如此,要真的关家这会儿出了什么“丑闻”,村里的三姑六婆肯定会揪着不放。
就好比前段时间顾海棠造的那个谣,那些个最开始帮着顾海棠传谣言的碎嘴婆娘们是真的认为李欣行为不端吗?恐怕不是的,而是有了这么一个谈资,能打击到李欣,又能看到关家出丑,所以才这般传了出来。
关全和胡月英要是真的和离了,只要胡家表现出一点点的委屈,村里人绝对会对关全加以鄙视。
关文身为大哥,自然不想让关家颜面受损。
“老四,大哥不知道你们俩究竟是怎么变成今天这般模样的,但是大哥要提醒你,你跟四弟妹要真的把事情给闹开了,对你没有好处。爷爷虽然不管事了,但他绝对第一个不同意。”
老关头对胡月英的态度一般,主要是跟胡月英的接触比较少。三个儿媳妇儿中,老关头现在可能最喜欢杏儿,因为杏儿给他生了重孙子,让老关家后继有人。就这点儿上,李欣都得靠边站。尽管李欣一直以来都得了老关头的喜欢。
关全扯了扯嘴角:“爷爷不一定就不同意。我跟她成亲也有两年多了,她肚子也没信儿,爷爷早该着急了。”
关文很想呛他一句“你们俩这般互不搭理的,娃就是想来也来不了”,想想还是忍下这话了,冷着脸说:“这件事我不同意,你当初娶了四弟妹就该跟她好好过日子,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你们两个早前也没见各自有什么毛病,怎么就过不到一块儿去?不是大哥帮四弟妹说话,大哥是你大哥,当然是站在你这边儿想问题,你自己想想,以后落个嫌弃糟糠的名声,你还想不想混出头了?”
关全只是抿了唇,看着地上不说话。
关文站起了身,默默看了关全一阵,然后说道:“你自己先想想,我去看你大嫂安排了些什么吃的。”
关文留了关全在堂屋,自己朝灶间那边儿去,李欣正坐在灶门前烧柴,小碧围了围腰正在切菜。杏儿在打理鱼,扭过了脸和李欣有说有笑的。
胡月英却没在。
“待会儿吃什么?”关文笑着进来,径自往李欣身边坐了去,伸手拿了她手里的烧火棍伸进炉灶里扒了扒灰。
李欣笑道:“今儿你们兄弟都怎么回事儿?刚才二弟急匆匆跑过来不知道烧了什么在这炉灶里边儿,这会儿你又晃荡过来了。”
关文伸手去揽她,李欣躲开,伸手拍了下关文,斜眼瞪他道:“别作怪,一会儿就能吃饭了,赶紧出去。”
关文笑着听话地出了灶间,等人走没影儿了,杏儿才哧哧笑着打趣道:“瞧大哥对大嫂多好。小碧,你说是吧?你那主家可是个疼媳妇儿的呢。”
小碧腼腆地点点头,正好切完了菜,搁下菜刀笑道:“是呢,我来这儿起都没见主家对欣姐儿红过脸,两个人跟才成亲的小夫妻似的蜜里调油,看得人羡慕。”
话音刚落,门口就投下一片阴影。小碧侧过头看去,因为来人背着光,面上表情看不大清,但从衣服上还是能看出来是谁,忙叫道:“关四嫂子……”
小碧名义上是李欣的丫鬟,但李欣基本没将她当做丫鬟看待,除了小碧的死契在她身上以外。小碧从见到她起就叫她欣姐儿,一直也没变过,李欣倒也认下这个称呼。关家其他人,小碧叫老关头老爷子,叫关文主家,叫关武和杏儿关二哥和关二嫂子,自然叫胡月英就叫关四嫂子了。
以前小碧唤杏儿关二夫人,杏儿直说听着不习惯。外来人过来这么叫杏儿也就不反驳,但自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这么叫,她听着幕拧�
小碧虽然也是穷苦人家出身,但她从见胡月英第一面起就跟胡月英不大对付,所以见到胡月英她也几乎是绕道走。
小碧端了菜搁到一边,去另一边收拾桌案。胡月英走了进来冷瞥了小碧一眼。
她当然也是听到小碧说的那番关文和李欣感情好的话,心里便觉得不舒服。
杏儿拎起洗得干净的鱼笑道:“四弟妹来得正巧,正好帮我搭把手,把这鱼给切了吧,我好去准备下调料。”
杏儿将鱼搁到了案板上,刀也是在一边放着的,胡月英只要洗个手切一下就行。
但胡月英却不满地说:“二嫂你既然都洗了鱼了,手上也就沾了腥味儿了,顺便把鱼给切了能怎么样?何必再让我也把腥味儿给沾上?”
杏儿不由一顿,胡月英却径自朝着灶间后边的水槽走了过去,拔了竹节漏出一股水洗了个手,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以为我是碧儿不成?我又不是听你使唤的丫鬟。”
声音虽然小,但因她方才那番话灶间本就一下子静了,李欣、杏儿和小碧都听到了。
杏儿顿时柳眉便竖了起来,手握成拳,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截手腕子,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小碧忙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拉住杏儿的手说:“关二嫂子,我来切鱼,咱们马上就吃饭了。”
李欣也站了起来,目光冷凝地看了眼胡月英,再看向杏儿的眼中便盛满了担忧。
她们是嫂子,要是跟弟妹闹了起来,像什么话。
杏儿深呼吸了两下,方才转身,手臂撞了撞小碧说:“你忙你的,我把鱼切了。”
小碧点点头,朝李欣处望了一眼,见李欣点点头,小碧便安心回去准备菜去了。
胡月英洗了手回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又问李欣:“大嫂,我要做什么?”
“你歇着吧。”李欣冷淡地道:“你手精贵,鱼腥味沾不得,也别让旁的脏了你的手。”
胡月英脸上顿时一青一白,站在原地尴尬地不知道要怎么动作。
李欣是恼胡月英这样给杏儿没脸。就算是她不想切鱼,拒绝的时候也可以说点儿别的好听的,或者是去忙别的,杏儿也不会生了她的气。她先让杏儿下不来台,说话刻薄,李欣也听不下去,这会儿她又想要做点儿什么,李欣能不讽刺她两句才怪。
就算李欣跟杏儿关系不好,遇上今天这样的事,李欣也少不得要这么刺胡月英两句。
小碧尴尬地在中间圆场,说堂屋可以摆碗碟筷子了,胡月英这才找了台阶下,说她去堂屋,走前还狠狠剜了小碧一眼,让小碧颇有些莫名其妙。
杏儿沉默地切了鱼,小碧帮着准备了调料,掌厨的自然还是李欣,换了杏儿在灶门前坐着。这会儿她也不说说笑笑的了,而是闷声不吭地生闷气。
李欣把鱼给烧上,加了水烹煮,见杏儿低着头面目表情,轻声劝道:“行了,你别跟她置气。左右又不是时常见到的。”
“我就不明白,她做什么针对我。”杏儿冷哼一声:“我叫她切鱼,是见她后进来又不说话,怕她觉得咱们把她孤立在外边儿。她可倒好,还说我把她当丫鬟使唤。得了,我以后理都不会理她。”
杏儿气鼓鼓地说了这么句话,又道:“往常在她面前我总觉得自己比她先生了儿子,她心里不高兴,我多让着她些。如今可倒好,我让还让出毛病了,她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以前的胡家姑娘懂事乖巧,勤劳朴素的,村里谁不夸她?怎么就长成这副德性了……”
杏儿说这话也没刻意压低声音,李欣不确定在堂屋里的胡月英会不会听见,忙摆手说;“行了,你小声点儿,让她一回又不吃亏,何必跟她闹将起来。二弟跟四弟到时候不好做。”
“我要不是顾及着他们两兄弟,我能忍她?”杏儿重重地哼了声:“以后还想我给她好脸?门儿都没有!她要怎么作就怎么作!”
杏儿丢了根柴进去,拍了几下手掌,说:“成了,我把饭甑子端过去。小碧,你去叫几个爷们儿吃饭了。那俩小子不知道又野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