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跃农门-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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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文皱了眉头,不客气地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
关文却也不等她回答,自己走到柜台那边儿,喊了个人名,方才那传话给关文说顾海棠来找他的年轻伙计忙小跑到关文跟前。
关文拿出五百文钱来,搁到柜台上,放下时力道有些重。
年轻伙计一愣,关文没多少感情地说;“这是你这个月到现在为止的工钱,提前给你结了,以后不用来上工了。”
铺子里的人顿时都倒吸了一口气,关文不待年轻伙计反应,继续吩咐道:“岑灏,你去把他的东西归置一下,带会儿让他带着离开。”
“东家!”
年轻伙计忙要求关文留他继续做工,关文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道:“我前头说了,以后除非是大客户来找,我这个东家才出门见客。旁的人来照顾生意,你们自行接待。我说过的话你当耳旁风,前面两次倒也罢了,我警告过你。你没当回事,说明你心里没把我当东家看,你自己就能当家做主。这样的人我关记皮货铺养不起,你还是另谋高就去吧。”
刚说完这番话。门口就进来一人,诧异地问关文道:“大哥,这是……”
关文抬头一看。见是妹婿韦行知,身后还跟着李欣从家里带来的那两个长工,想必是半道上碰到的,忙让他们三人进门来。
“这是怎么了……”
韦行知有些疑惑,关文却也不好多讲,敷衍了两句。
“你来得正好。”关文让开柜台的位置:“我这里结了一个伙计的工钱,明日起他不再来上工了。你帮我处理账面上的事儿,我去看看你大嫂去。”
关文简单叮嘱了一下,又吩咐人招呼家里那两个长工,路过顾海棠身边的时候皱眉严厉地道:“小嫂子要是想买皮货,就赶紧选选看吧。过些时日怕是皮毛这类东西都要涨价了。”
冬日这种御寒之物的价钱自然是水涨船高的,越是冷,皮货越卖得贵。
顾海棠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很是不甘心,见关文要掀厚毡子往后院去,大声叫道:“关大哥,她不过是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鸡,你守着她能有什么意思!你关家不要后了不成!”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韦行知更是瞪大了眼看着顾海棠。只觉得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竟然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儿说这样的话。
关文霍然回头,本来是极怒的,片刻后却忽然笑了出来。
“我关家自然是有后的,这个不劳烦你操心。与其处处留意我家的事儿,你还是好好管管你自己的事儿吧。被休回家还不知检点。整日在男人堆里打转,你以后不想嫁人了?三天两头往我这铺子里边儿跑,你不怕丢人,我还怕街坊四邻误会!”
关文说话很不客气,“以前都还照顾着你名声,你进一步我就退一步,我媳妇儿也不与你计较许多,只说女子在世间存活本就艰难,对你总有一份宽宥之心。但既然你不知感恩,还说这样的话,我也不顾惜你的脸面,今儿明明白白地跟你说,我就守着我媳妇儿一辈子,我俩也不是没孩子,就算是收养的,那也当亲生的养,两口子恩恩爱爱一辈子,不让旁的人插足。你以后要买皮货来我铺子,我欢迎,旁的事儿,你就收了那些心思!”
关文说完话便钻进了后院,把一堆瞠目结舌的人留在了前面铺子里。
顾海棠是哭着跑出去的。但她也没丢了李欣给的三十文所谓的“买鞋钱”。
回到屋里,关文见李欣还抚着胸口,脸上也有些潮红,忙上前关切地问:“怎么了?”
李欣皱眉说:“不知道,反正觉得闷得慌。”
关文只道她是被顾海棠气的,虽说顾海棠贴近李欣说的话他没听到,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想必自己媳妇儿也不会跟他嚼这个舌根子。
关文便只能安慰她说;“我把她给赶跑了,以后她应该也没脸再来了。”
“她要再来呢?”李欣摇头问:“那要是没了顾海棠,又有什么李海棠钱海棠的……”
关文笑了一声,说:“管那些什么海棠杜鹃的干嘛,咱们过咱们的日子就成。”
李欣认真地看着他,关文被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刚才你在铺子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李欣忽然开口,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你说,咱俩一辈子恩恩爱爱……”
关文笑着揽过她在怀里:“对啊,咱们一辈子恩恩爱爱的,不理会旁的些心眼儿多的人。”
李欣嘴角的笑便越咧越大,关文瞧她精神好了些,忙去端了酥果子和水来,让她吃点儿喝点儿。
李欣咬了一口酥果子,嚼了两下吞了下去,正要拿第二颗,却顿时皱眉,立马俯身趴在一边儿干呕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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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怀孕了!
那酥果子是面粉裹着糖心做的,在锅里炸过后拎起来,再撒上白糖。
这东西说精贵也不精贵,但好歹有面粉和白糖,也不是平常人家能吃的。
这还是关文买来留着待客的时候用的,有大客户需要他这个东家出面招待的时候关文才拿出来。
看到李欣趴着干呕,关文顿时急了,忙给她抚着背叠声问:“这是怎么了?吃不惯这个?”
李欣呕了半天,不单把方才吃的那酥果子的残渣给呕了出来,还把今儿逛了那么就吃的那些个东西全都给呕了出来。屋子本这窄仄,立马就泛起了酸气。
李欣咳了咳,感受着关文宽厚的手掌在自己背上轻拍着,面部向着地上轻喘着气说:“把门窗给打开,味道怪难闻的。”
“没事儿吧?”
关文一边关心地询问,一边按照李欣说的给开了门窗,端了水来让李欣漱口。
李欣漱了两回方觉得嘴里舒服了些,脑子还有些懵懵的,苦笑着对关文说:“好像真的吃多了……”
关文又想笑又想说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还是失笑地摇摇头,亲自去厨房那边儿铲了柴灰把秽物给掩了,又打了水来让李欣洗把脸,倒了温水让李欣喝些。
李欣自去漱了口洗了脸,方才回来喝了半杯温水。
关文说:“还是去医馆看看,让大夫开张药方子。要是再吐了可怎么办?”
那就是神经性胃炎了。
李欣撇了撇嘴,本想说不用去,见关文执意。终究是拗不过他,点点头收拾了一下,跟关文去安和堂。
掀了厚毡子,铺子里的人都朝他们望了过来。有了那年轻伙计的教训在前。大家都不敢再妄议东家和别的女子的事儿,恭恭敬敬地叫了声:“东家好,东家夫人好。”
李欣没多少气力应付。只点了点头。
去了安和堂,阿秀却正巧不在,出诊去了。今日坐堂问诊的是个白胖胖的大夫,瞧着就有两分喜气,脸上笑眯眯的。
余掌柜却恰巧在,忙招呼关文和李欣,只当他们是来寻阿秀的。忙道:“真不好意思,阿秀出诊,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关文笑道:“没事儿,我们来不是找阿秀的,麻烦余掌柜安排个大夫给我媳妇儿看看。”
余掌柜忙“呀”了一声。问道:“小嫂子是哪儿不好?”
关文回答道:“今儿估计是吃撑了,方才吐了一回,她说胸口还是闷得慌。”
余掌柜忙回头唤了一声,那白胖大夫便走了过来。
关文倒是真把李欣当做病人看待了,扶着她坐,目不转睛地看着白胖大夫给她诊脉。
白胖大夫一直笑眯眯的,倒是让人没那么紧张了。
被关文这般小心翼翼地相待,李欣没病也以为自己有病了。
白胖大夫号了会儿脉,又让李欣换了只手给他。凝神又号了会儿,方才笑问道:“小嫂子月信可准?”
李欣顿时讶异了一下,就连关文也觉得这大夫不靠谱。
这明明是吃多了呕吐,怎么扯上女人月信的事儿了?
但是经大夫这么一提,李欣才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来月信了。
主要是从秋收前起她就一直忙。开始是忙买水田和荷塘的事儿,后来是忙石头地那边儿大棚的事儿。再加上她本身就体寒,月信来得也不准,有时候提前几日,有时候晚上几日,这都是有的,她也没有花心思去记。
这么说来,难道……
李欣有些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睛略带了点儿结巴道:“我……我没记小日子,不过离上次,好像是有一段时间了……”
白胖大夫便呵呵笑了笑,又问:“那小嫂子最近胃口如何?吐食儿是今儿才有的症状?”
李欣细想了想,说:“胃口很好,来前是第一回吐。”
白胖大夫便道:“那应该就不错了。在这儿恭喜二位了,小嫂子这是有身孕了。”
余掌柜经营安和堂,与阿秀的关系较为亲密,自然也知道阿秀的大哥大嫂成亲两年还没有孩子,后进门的二嫂子娃子都生了几个月了。听到白胖大夫的话余掌柜顿时也高兴起来,凑趣儿道:“恭喜二位了,这可是大喜事儿啊!”
关文有些懵,不止他,李欣也是十足地懵。
他俩平时都不说孩子的事儿,关文心里肯定是盼的,李欣何尝不盼?本来都做好准备这辈子可能就没福气有自己生的娃了,没想到她这一轻松下来,不知不觉的,孩子竟然就来了!
白胖大夫见这夫妻俩怔忡有些不解,他是才来安和堂坐堂的大夫,不清楚关文和李欣的事,瞧着他们俩应该也不像是头一次做父母的,怎么俩人都呆呆的呢?
但作为大夫,白胖大夫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地说:“小嫂子的体质不是很好,是寒凉体质,有些宫寒。胎儿这会儿看着倒是挺稳的,只是平日饮食什么的还是要注意,不要吃寒凉之物。吃的东西尽量温补一些为好。”
说着又笑道:“至于说的吃撑了吐,那想必是真的吃得太多了又反胃吧。听小嫂子说今儿吐是因为前头吃了那么多胀了肚子,后来吃了个酥果子。那酥果子是油炸的,自然油腻,又浇了糖上去,更是糖闷。又有前边儿吃那么多垫着,这呕出来也是正常。”
关文这下总算是回了神,激动不已地直跟白胖大夫道谢,倒让白胖大夫有些招架不住,尴尬地说:“药也不用吃,吐出来就好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还不能放松,接下来一个月就好生养着吧。”
说着掰指算了算:“算算日子,这孩子该当是入夏的时候出生。你们做爹娘的好生回去准备吧。”
关文千恩万谢地谢过白胖大夫。伸手就去兜里掏钱。余掌柜见他浑身都有些哆嗦了,想必是激动地不行,忙按住他的手说:“不过是看个脉,又没开药方子。关兄弟不必客气。”
关文执意要给,余掌柜推脱不住,只能接了下来。想着这会儿关文大概太高兴,脑子都有些不怎么会拐弯儿了,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
人家盼孩子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关文兀自兴奋了半晌,方才半弯下|身去,捉住李欣的手轻柔地摸着:“欣儿,咱们回家去。”
李欣咬着下唇,手还下意识地摸着肚子那一块儿。听了关文的话后顿时便哭了出来。
关文知道她这也是喜极而泣,心中更加震动,扶着李欣起身将她抱在怀里。
关文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李欣也已经二十二岁了,放在现代。这个岁数生孩子还有人觉得太早呢,可搁在这古代,这是十足十的“晚育”了。也无怪二人这么高兴。被村里人指手画脚说李欣不能生孩子,这种精神重压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更何况还有杏儿在一边儿做比较,她有时候心情郁卒时也受不了旁人或幸灾乐祸或同情的眼神和指点。
听到怀孕的消息,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关文小心翼翼地扶着李欣出安和堂,仿佛她已经是一个将要临产的产妇。
李欣仍旧有些神游天外,除了感知从关文身上传来的热度和力量以外,旁的她都感受不到。
回到铺子。关文乐得跟什么似的,指挥着两个长工将李欣买的东西搬上车,还很是仔细地在驴车里边儿铺上厚厚的棉毯,有些忧心驴车跑得快了会把李欣颠到。
铺子里的人交头接耳说闲话,议论着怎么东家陪着东家夫人去了一趟医馆回来,那气氛就不一样了呢?
走前关文脸上的笑意掩都掩饰不住。跟仍在柜台核对账册的韦行知说:“妹夫,今儿给每个伙计发一百个钱,让大家伙儿打打牙祭。”
韦行知有些不解,转而明白,可能是才赶走了个伙计,要笼络笼络留下来的人。这叫敲一棒子给一甜枣。
韦行知忙应了下来,周边的人听到了都忙谢过东家。
关文摆摆手乐呵呵地说:“不谢我不谢我,都是你们东家夫人的功劳。”
笑得傻里傻气的,韦行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