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养包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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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祁宏回头打量了聂耳一眼,眼里的不满就此散去:
“回头辞了这个先生,也该让他们学些正经东西了。”
“谢父亲!”
几个孩子被这句话惊的开心的不知道怎么好了,还是在易敏之的示意下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头。
聂祁宏点了点头,多看了易敏之一眼,然后迈步走了。
易敏之赶紧对着几个孩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聂深留在了这里跟几位少爷说换先生的事情,昨儿个从密室出来已然太晚,今儿个一大早又跟着王爷下棋,他还没来得及跟几个少爷说这事。
易敏之快步跟上了聂祁宏,青色的衣摆之间有个甚是熟悉的东西划过眼角,她一怔,脸上莫名的泛起了潮红,这人……
那夜,她没有睡熟,自是知道南燕回来拿了什么东西出去……
回了蕊心院,奶娘林氏已然起床,看到清姐儿被聂祁宏抱了进来惊了一跳,连礼都忘了行赶紧过来接过了清姐儿。
聂祁宏看着空荡荡的怀里一时间有些怔忪,过了半响才转过身去看着身后低眉垂目的易敏之。整个蕊心院的人在聂祁宏进来的一刻都自动回避了,他不经意间扫过耳房,皱了下眉头。
“我不管你是谁,我要你教的东西都要完完全全的交给聂深。”
聂祁宏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坐下,沉声说道。
易敏之暗自镇定,却对他说的教什么还是不明白:
“你要我教什么?”
“聂深没跟你说?”
聂祁宏的语气明显不悦。
易敏之抬头看了一眼刚刚迈进院子里的聂深,咬牙切齿的说:
“三跪九叩!”
不管教他什么,先三跪九叩再说!
聂深抿紧了唇扫了易敏之一眼,她瑟缩了下,抬头瞪他!
聂祁宏却是没有吭声,倒在了摇椅上头闭目养神起来。
聂深是熟知聂祁宏性格的,他向来只问结果不问过程,自己想要办到难道真的要拜师不可?
他看向了易敏之:
“你身份不明,就不怕失了王府的护佑再回到宫里去?”
“哈,”易敏之满不在乎的说:“我刚从那个地方出来,大不了再回去,最多不过一死而已。”
聂深捏紧了拳头,牙齿磨的格格作响。
易敏之心里却是有些没底,要不他再坚持一下自己就勉强不让拜师了?
“好。”
聂深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个字来。
易敏之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怕他反悔似的快速点头:
“跟我来。”
聂深脚步顿了顿,一咬牙,跟着易敏之走了。
易敏之到了自己房间门口先让聂深在外面等了一下,自己快速进去四下一看,除了床,柜子和一张桌子以及脸盆架子什么多余的家具都没有。她皱了皱眉,看着桌上的首饰匣子眼睛一亮。
很简易的半尺宽一尺多长的首饰匣子,还是昨儿个林氏看她没什么衣服首饰给的一个自己用旧了的匣子,里面简单放了几件不值钱的物件。
她把首饰匣子扔到床上,抽出里面的抽屉,抽屉窄了一些,立起来,从柜子里扯出一块包袱皮盖到了上头,往桌子上一放,再寻摸一个香炉一束香过来,一切准备完毕!
易敏之开了门,板着脸对聂深点点头:
“进来吧。”
她说完也不管他,径自走到桌旁坐下,桌上一杯刚刚沏好的茶还冒着热气。
聂深瞅着那杯热茶和桌上的香炉以及被盖住的类似牌位的东西抽了抽嘴角,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是什么?”
易敏之斜斜的撇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说:
“祖宗牌位。”
聂深狠狠抽了抽嘴角,明知道她是胡诌的,可是还是没勇气真的去面对,难道自己揭穿了这后面立着什么莫须有的东西然后真的对着那东西叩头?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就当着这丫头真的弄了个牌位过来算了。
咬牙,闭眼,再睁眼之时,聂深单手捏住了香,易敏之赶忙狗腿的打燃火折子把香点燃,然后若无其事的甩灭火折子端坐回去,一本正经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么狗腿的人不是她。
强迫自己恭敬的上了香,聂深看着易敏之开始缓缓下跪。
易敏之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甲,眼尾余光却瞄着缓缓下落的膝盖,“咚”,她似乎听到膝盖碰到地上的声音,有一刹那,她想跳开,却还是生生忍住了。让人跪在自己跟前的滋味,还真是……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起身,跪
一叩首
……
规规矩矩的三跪九叩,从一开始的缓慢到后来的中规中矩,聂深起身后端起了桌上的茶躬身道:
“徒儿给师傅敬茶。”
“乖!”
易敏之咧嘴一笑,喝了一口茶,从身上掏摸半天掏出一枚铜钱来,然后跑去柜子那边摸索出巴掌大的红纸来把铜钱卷吧卷吧递给聂深:
“呐,红包。”
已然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的聂深面色不改的接过了红纸,问:
“何时开始授课?”
呃……
易敏之眼睛一飘,理直气壮的问:
“要我教什么?”
咬牙切齿的声音:
“练兵。”
第四十二章我们一起穿衣打仗
第四十二章
我们一起穿衣打仗
易敏之垂下了眼睑,不明白聂祁宏为什么要让她教练兵,难道她看着比较像是会带兵的?或者她父亲是吏部侍郎的缘故?那你怎么不去找兵部侍郎的千金教你练兵啊?
虽然疑惑,不过易敏之还是不动声色的说:
“你把你们练兵的章程抄一份给我,我看着帮你们修改一下。”
易敏之没敢大意,谁知道自己写出来了章程对方看着还不如他们现在的练兵方法聂深会不会一怒之下宰了她?
聂深迟疑了下没敢答应,易敏之也不意外,摆摆手让聂深出去,过了一会儿,蓝蓝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敏姑娘,吃饭了。”
蓝蓝把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出来。
易敏之去洗了手,顺便把包袱皮扔到了柜子里。
蓝蓝看有个空抽屉在桌上立着不免好奇:
“姑娘这是做什么?”
“玩儿呢。”
易敏之笑笑,蓝蓝也就没有再多问,放下了饭菜便出去了。
易敏之端着碗有些食不知味,聂祁宏什么目的她并不知道,不过既然想靠紧他这颗大树就要拿出点真本事来。只不过她会什么?只会做包子啊!
还有带小孩……
身上那些拳脚功夫还是学过的女子防身术,也就可以对付对付一般的大汉,真要是对上个有功夫的还是只有被打的份儿,至于练兵……
她咬着筷子想到了什么嘿然而笑,咱是谁?穿越人士嘛,什么不是抄啊?
舒院。
聂深面色不虞的看着聂祁宏:
“王爷。”
“恩?”
聂祁宏抬眼瞅了他一下,低头继续吃饭。
“这个丫头来历不明。”
聂深皱了眉头满脸不赞同。
“她是你师父。”
聂祁宏觑了他一眼,提醒他要尊师重道。
聂深又开始磨牙,一双眼睛瞪的溜圆,最终没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我去准备练兵章程。”
转身出去了。
聂祁宏看着桌上的菜突然就没了胃口,丢下筷子出了舒院,在门口站了半响往西边走去。
舒和院,舒善院,舒财院,舒余院四个院子紧挨着,是聂家四位少爷的住所,五少爷聂鑫还小,要到年龄才搬出来,而聂凌大半时间住在内院,所以这里通常只有聂耳,聂风,聂云三兄弟。
今天的午饭照常在舒和院吃。
花厅里的博古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戏曲道具,做工精美细致的头套,漂亮的厚底靴子,还有满满一匣子的戏曲词谱,更有那挂的到处都是的华丽两眼的戏服。
聂祁宏掀了帘子,就扫了那么一眼,忍不住就要甩了帘子走人。
“父亲!”
聂耳一向不喜欢留人在院子里伺候,所以午饭时间都让小厮和书童门各自回房吃饭,聂祁宏来了他们几个竟然都没有察觉,知道一片冷气从门外吹进他才惊觉,慌忙站了起来。
“父亲!”
聂风聂云两个也连忙站起看也不敢多看聂祁宏一眼,垂首立在了聂耳身边。
聂祁宏强迫自己不去看满屋子的东西,撩起衣摆在桌前坐下。见几个孩子缩在一起,他不禁有些想念清姐儿那柔柔软软的小身子了,那软糯的声音唤自己一声“爹爹”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很多。
“坐。”
憋了半响,他方才说出这个字。
聂耳和聂风聂云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要坐哪里。
主位原本是聂耳在坐,可是现在聂祁宏一屁股坐在了末位上,他就不知道要往哪里坐了。
“嗯?”
聂祁宏见他们磨磨唧唧的没动心里更加不痛快,这么一出声,三个连忙手忙脚乱的坐下。这么一坐,他也看出来不妥来,见几个孩子也不自在,他就站了起来往套间走去:
“你们先吃。”
兄弟三个眼睁睁看着聂祁宏进了里间才匆忙把碗里的饭吃完,叫了下人进来收拾了桌子,只是他们三个看着套间的门谁都不敢往前迈上一步。
这套间是布置素雅的书房,和外面琳琅满目的戏服道具不同,这里满满的两面墙都是书,书桌上还摊开了几本书,他上前去一翻,一本《论语》,一本《礼记》,一本《诗经》,每本书上都有不同的笔记注解,看那稚嫩的笔迹应当是三个孩子的。
聂祁宏随手翻了翻,点了点头。书桌对面的窗前是一架七玄古琴,推开窗子往外看,小小的院落里竟然还摆放了两把锻炼身体用的石锁。他有些不可思议的往花厅的方向看了一眼,是自己忽略这些孩子太久了吗?
“进来。”
知道他们就在外面,聂祁宏坐到了书桌前叫了他们。
聂耳转头看了一眼聂云,两人正在犹豫间,聂风一推门进去了,聂耳有些担心赶紧跟上,聂云无法也只得进去了。
聂风见父亲正翻看他的诗经,面色不由的一变,扭扭捏捏的不敢上前。今天他翻到的正是《秦风·无衣》,聂祁宏见他站到了桌前,点了点书,问:
“可能背下?”
“恩。”聂风点头,开口便背起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聂祁宏点着头看着书上的注解不禁失笑:
我们一起穿衣打仗。
他这一笑,聂风闭上了嘴巴,聂耳和聂云两个也看直了眼睛。他们小时候见父亲见的不多,大多停留在风尘仆仆满身鲜血杀气的印象,这两年回了家,却因为对他们要求太高,太严厉而不敢亲近,他们又何时看到过父亲这么笑过?就算今天看到他抱着清姐儿那都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聂祁宏笑完了,抬头见三个孩子怔愣的样子心头又有些不满,不过想起这个二儿子?三儿子?对了,是小三儿,这小三儿的注解还真有意思,他又不禁问道:
“你可知这无衣说的是什么?”
聂风见父亲难得的和颜悦色,脑袋一点,兴冲冲的说:
“知道!讲的是义气!”
第四十三章几家欢喜几家
第四十三章几家欢喜几家愁
聂风此话一出,聂耳聂云两个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巴把他塞到地下去。太丢人了!这家伙不喜欢读书,这本诗经翻烂了,也只看得上这么一首,背的过这么一首,现在又在父亲面前说出这样的言论来。
真是……
父亲好不容易过来一次,给他们一个好脸色,万一被聂风气走了怎么办?
聂祁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声从低到高,越笑越是响亮,后来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咳了起来。
聂风有些怕的往后退了退,拉住了聂耳的手。
“父亲。”
聂云战战兢兢的叫了一声。
“咳咳,没事儿。”聂祁宏摆摆手,站了起来对他们说:“明日卯时去舒院跟我习武去。”
孩子们张大了嘴巴愣在原地,直到下巴酸了,才发觉父亲已然走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可以跟父亲一起习武了!
“太好了!”
聂风跳了起来。
聂耳也是满脸笑容,只有聂云脸色深沉。
易敏之吃完了中饭清姐儿还没有醒来,正好前院儿又送来了一些玩具,她带着小丫头们把东厢房收拾出来布置成一个小型的游乐场,清姐儿醒来的时候看到这个开心的直叫,玩了一个下午不说,还喝了一小碗的稀饭。
傍晚时分,聂深亲自送来了练兵章程,看着他叫易敏之“师傅”满院子的丫鬟婆子眼睛瞪的溜圆。待要细问她什么,易敏之却抱着清姐儿说要去桐花院吃饭了。
每月初一十五是当年王妃定下的全家人一起吃饭的日子。聂祁宏虽然在府里时间不长,可是不管是在边关还是在家里,初一十五都尽量让全家人聚到一起吃饭。
桐花院。
易敏之抱着清姐儿进门的时候一院子的丫鬟婆子正侍立在廊下,一见她们过来,门口就有小丫头往屋里唤了